殷奥一听当即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事?”
护士连连点头:“刚刚所有科室的大夫都过去了,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你猜怎么着?”
殷奥摇了摇头,反问道:“怎么着?”
护士咧嘴一笑:“一切指标都正常,活生生的,你说奇不奇?”
殷奥惊叹出声:“奇……真奇!”
那边脚步声越来越多,护士一把将殷奥的手甩开,急匆匆的说到:
“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那边有病人叫我呢。”
说着她转过身又是一路小跑,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殷奥看着护士的背影‘啧’了一声,然后对着贺久的背影说到:
“二少您听到了吗,我们可真会赶,竟然赶上了这么一档子奇事,死了十多个小时的竟然还能活过来,真是厉害了。”
说着他抬起头,发现贺久正侧着头看着他,目光一深不带一点笑意c.x.团.队,慵懒的扫过他,神情淡淡。
殷奥蓦地闭嘴,脖子一梗便恢复了以往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变脸之快让人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研究了好几天的剧情,我记得有几个猜剧情猜的很厉害的大宝贝,你们继续猜猜,下面的发展吧,猜对有奖!
?(`??)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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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病人恢复的不错,应该是没问题了,下午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大夫查看了一下庄禾的状态,然后走到门外对贺久简单的说了一遍情况。
贺久闻言胸口闷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出去,黑眸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扬起头闭着眼,一声轻笑溢出唇间。
只几秒后他垂下头,微微颔首对大夫感谢道:
“谢谢您,谢谢!”
大夫摆了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边我们会一直观察着,你不用太担心。”
“一会你配合一下护士,把你爱人转到楼下。”大夫说完贺久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眼时间,抬头对贺久说到:“那我就先走了,后面还有病房没有查完。”
贺久再次点头:“好,慢走。”
说完他带着一众护士大夫向着其他病房走去。
随后贺久配合着护士将庄禾的病床移到了楼下,她的氧气罩还没摘下,脖子上套着一个大大的固定器,右胳膊也被石膏固定着,整个人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庄禾觉得自己应该是醒着,她可以听到所有人的对话,但是眼皮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没一会儿病床就被固定好了,贺久似乎正在门口打电话,两个护士在她病床边忙前忙后的调整仪器。
“哎欣欣你们科室那个死而复生的阿姨怎么样了?”
蹲在庄禾旁边给她打点滴的那个护士闻声叹了口气:
“哎哟你可别提了,那阿姨醒是醒了,她的家人也找到了,但是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家里什么亲爹亲哥一个都不认识,胡言乱语的,主任说再观察几天,等好一点之后转精神科去。”
那个好奇的护士一听惊讶的咋了咂舌:“啧啧啧,真是活久了什么事都能碰上,我们老师都吓坏了,哪有心脏停了十个小时还能复生的人?这不是见鬼了吗?”
这话一出那个叫欣欣的赶紧回头向门口处看了一眼,随后转过身对那护士‘嘘’了一声:
“你可小点声吧小祖宗,在医院讨论封建迷信,你不想混了!”
那护士一听嗤笑一声:“切,怕什么,现在走到哪讨论的不都是这件事,刚刚去隔壁,他们还说那阿姨是被脏东西附体了呢,据说原身是个大家闺秀,这个附身的就是个乡野泼妇,一张嘴十个人都怼不过那种。”
欣欣这个时候机器也调好了,她摇了摇头:
“这种事听听也就算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玄乎的事。”
说着那二人端着托盘病历夹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边走边小声嘀咕着,临了还不忘给庄禾关了门。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庄禾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突地睁开了。
眸子一下两下的眨着,似乎还没有适应眼前的情形。
还是那股呛人的消毒水味。
不过现在庄禾带着氧气罩,大概是心里原因,她总觉得还是能闻到。
有人死而复生?
难不成又是一个书穿的倒霉蛋?
因为自己的穿越而引起了太多的蝴蝶效应,庄禾不敢想这次是不是也是她引起的。她试着动了一下,脖子以下麻的厉害,右胳膊还隐隐作痛。
“嗯……”
她轻呼一声,声音轻轻柔柔,跟只小奶猫一样有气无力,还带着让心心疼的弱气。
这时,正巧贺久推门进来,他听到庄禾的声音黑眸一亮,视线熠熠的看向病床的方向。
“你醒了?”
他快步走到床前,俯身撑在病床上,弯腰看着庄禾那双泛着水雾样的双眸,他伸出手摸了摸她额间碎发,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庄禾想摇头,奈何脖子上卡着的固定器太牢固,她动都不能动一下,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贺久心疼的抿紧了嘴角,深潭般眼眸灼灼的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眼神里似乎帮着抹不去的狠厉。
“抱歉禾禾我又让你受伤了,是我没护好你,让你在我们订婚宴上出意外。”
庄禾脖子动不了,只能不断的对他眨眼睛,嘴里轻声细语着:
“不……不是……”
然而她的力气太小,声音也太小了,只够在氧气罩上蒙上一层热气。
“你放心,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贺久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庄禾的发顶,黑眸里闪着让人沉沦的光色,清隽的线条柔和万分。
片刻后他自嘲一笑。
若说那些伤害了庄禾的人可恶,与他们相比,没有护好她的自己岂不是罪大恶极?
放任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靠近他她,伤害她,让她遭受这样那样的痛苦,这本就是他这个未婚夫无能。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女人。
最该死的就是他自己。
看着贺久那恢复最初寒凉的模样,一颗颗泪珠从庄禾的眼角滑落,她越哭越甚,最后竟然呜咽着哭出了声。
贺久当即僵住。
他手忙脚乱的擦着滴落在她发间的眼泪,神色慌张不安的诱哄着:
“不哭不哭,是不是疼了?你等等,我马上就去叫大夫。”
说着他就要按传呼按钮,庄禾卯足了劲儿伸出左手,一把拉住了贺久的袖口,杏眸氤氲,小脸被憋的有些泛红,她喘了一口气粗气,开口道:
“别叫,我没事……你别……别走!”
贺久听到她的声音大脑跟死机了一样,眼神有些呆滞,声线里带着小心翼翼:
“禾禾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
他长腿一弯蹲在了她身旁,捧着她小脸神色慌张,眉头紧皱。
“庄妈妈怎么样了?”
庄禾斜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贺久,这是她清醒以来最想知道的事。
从昏迷到苏醒,她怎么也忘不了庄母最后的那个笑容,还有抱着她时带给她的那点温暖。
虽然她知道,庄母真正想要护着的,是以前的庄禾她的亲生女儿。
可是,她还是很感激这位母亲护子的心。
贺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庄禾看着他那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刻她的眼泪流的更欢。
她闭上眼,订婚宴上庄母的一言一行不断的在她脑袋里回放,手腕上的玉镯似乎还带着她的体温,就像她的手一直握着庄禾,给她加油打气。
“阿姨,谢谢你!”
最后一滴泪滑落,庄禾在心里默默的对庄母道了声谢,愿您下辈子平安幸福,也愿您下辈子能与女儿团聚,不再受人蛊惑,一生无忧。
————
终于把庄禾哄睡之后贺久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殷奇和殷奥还在门外,他轻手轻脚的关好房门。
“你去看了吗,庄夫人的尸体有没有被陈家人领走?后事方面有没有跟陈家人谈妥?”
贺久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他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角,昨晚一夜没有闭眼,这会放松下来顿时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看着刚才庄禾的模样贺久知道,庄母用自己的命换了庄禾的命,她生性单纯,一定会铭记在心里。
庄母的恩情他也会记得,所以贺久一早就吩咐了下去,她的葬礼一切都由他和庄禾来办。
庄志森和庄瑞已经宣判了,庄家人只剩下庄禾,但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主持不了,所以这事就很自然的被陈家接了手。
就在贺久还在考虑怎么办葬礼时,一旁的殷奇和殷奥神色怪异的对视了一眼,随后殷奥干咳了两声后,低声对贺久问到:
“那个……二少,您还记不记得昨晚那个护士说的有个中年阿姨死而复生的事?”
贺久‘嗯’了一声。
只是几秒钟后他按压眉角的手指一顿,猛地抬起头,黑眸里惊诧的情绪一闪,随即开口道:
“是庄夫人?”
殷奥真的很想给他家二少这智商点个赞,他不过就说了个开头,他就把结尾给猜了出来。
太棒了!
殷奥崇拜的看着贺久,竖着大拇指点头道:
“您猜对了,就是庄夫人,做完陈家人都被小少爷扣在了酒店,今天一大早院方才联系到人,他们也是临近中午才赶过来的,已经确认了,真的是她。”
贺久闻言身体不自觉的前倾,双肘柱在膝盖上,两手交握,拇指不停的打着圈,目无聚焦的盯着对面墙壁,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殷奇和殷奥二人虽然跟在贺久身边许久,但他们还是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气,这会儿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贺久抬起头,他看向殷奇和殷奥,薄唇一掀,对他们吩咐道:
“殷奥你留在这里守着庄禾,殷奇你去庄夫人的病房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需不需要调几个大夫过去。”
殷奇和殷奥领命点头,殷奇行事果断,贺久话新刚落,她已经转身向着庄母的病房方向走去了。
贺久就坐在走廊上,慵懒的靠着墙壁,闭着眼小憩。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殷奇满脸嫌弃的走了回来,边走边嘟囔。
殷奥见此赶紧对她竖了竖手指:“小点声,二少一夜没睡刚眯一会儿。”
说着他看向贺久,见他没有睁开眼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转回头,对殷奇问到:
“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
殷奇一听他提起这茬当即来了兴致:
“哥你可不知道,那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别说什么动作神态,就连日常习惯全都变了,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说吓不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有小可爱猜到了,你的智商吓到我了……赔钱!
算了,还是把我膝盖拿走吧,给你跪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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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下手的人叫张雅楠,是庄禾大学同学,也是曾经的闺蜜。我们审问过了,她确实和岳家有联系,顺着她的线索我们又找到了岳谦的小儿子,岳修豪。”
贺子彦坐在贺久身旁,他们二人面前摆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则是在放审问张雅楠的过程。
她确实吐出来很多东西,包括曾经怂恿庄禾做的那些坏事。
“匕首在哪里?”
贺久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情绪,狭长的黑眸微垂,紧紧的盯着屏幕里张雅楠那张蛇精一样的脸。
“我已经收起来了,你要我给你拿过来。”说着贺子彦对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吩咐了一声之后又转过头。
“岳家人这次就算是抓全了,这段时间我再审审,争取再套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贺久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一把将电脑合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随你。”
这时跑过去拿匕首的那个男人也回来了,他手里捧着一个暗红色小木盒,还不等他走到贺子彦身边时,贺久就一把将拿木盒拿到了手里。
他掂了掂手中的盒子,眸光流转,目光冷冷得擦过贺子彦的脸,蓦然开口道:
“再出任何问题……”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但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贺子彦怎么会不知道他得意思,他面色一紧,暗暗开口道:
“庄禾得事确实是我失策,我会给她补偿,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剩下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贺久订婚宴那天因为帝都来宾客,他一时心急就下了楼,而那两个保镖不知被谁告知他有危险,一起跑了下来。
也就是这段时间,被那个张雅楠钻了空子,伤害了庄禾。
想到这贺子彦眸色一暗。
贺久唇角微勾,将木盒收好,“我回去了,禾禾过会该醒了。”
说着他迈开长腿向外面走去,贺子彦双手交握坐在桌前并没有回身。
待贺久的身影消失后他才对身后的手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