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系统哪家强——嫣梦轩
时间:2019-07-30 11:55:31

  “住嘴,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小贵子所言未免伤及帝王颜面,皇后当即一拍太师椅的扶手怒喝。
  “情急之下胡乱攀咬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周昭容已听得有些不耐,不屑地嗤笑一声,“娘娘你听他都说的什么话,还说不定,这根莫须有有什么区别?他是想拿陛下和娘娘当傻子糊弄不成?这样背德叛主的奴才就应该打死了事,怎还容得他在此胡言乱语?”
  小贵子闻言,立马高呼冤枉,辛虞却抓住了他话中另一处漏洞,“他在说谎,之前还口口声声不知那包药粉是什么成分,怎么现在又说是活血的药物了?”
  “李容华都说了那药会伤即子嗣,除了活血之物还能是什么?”小贵子犹自狡辩。
  好好儿看着戏又被牵扯进来,李容华怒了,“大胆奴才,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敢胡乱攀咬宫妃?你是活腻了不成?”斥完对方她站起身,强忍怒气向上首行礼,“嫔妾失态,请陛下和娘娘恕罪。只是一个小太监哪里来的本事谋害龙嗣并趁机构陷辛选侍,这小贵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请陛下和娘娘揪出那为祸后宫的黑手还姐妹们一个安宁。”
  “你们都回去坐着吧。”皇后冲辛虞及李容华挥挥手,转头望向长平帝,询问他的意见:“陛下,这事儿不简单,您看,是不是把人送去慎刑司仔细盘问?”
  长平帝“嗯”一声,道:“皇后决定就是。务必要看紧了,别嘴没撬开,人却莫名其妙没了。”
  “陛下放心,臣妾会叫人严加看管的。”
  这是也不相信是自己所为了?辛虞稍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那小贵子见事不可为,突然高喊一声“主子奴婢尽力了”,然后目光轻轻在皇后处一点,强撑起身体朝着上首的长平帝奔去。
  皇后被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忙喊护卫:“拦住他!”
  一片惊呼中,侍卫们纷纷拔刀护在长平帝身前。不料那小贵子竟像是会些拳脚,没立马被拿下,反而趁机捏住一个侍卫的腕子,身一矮头一扬,在那冰冷冷的刀刃上抹了脖子。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谁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颈间汩汩流着鲜血软倒在地,才有人尖叫着捂上眼睛。
  辛虞还是头一次见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惊得眼都不会眨了。
  亭内坐着这万里江山的年轻帝王,亭外拦着刀光森寒的御前侍卫,这场景和那日自己在御花园偶遇长平帝何其相似。是不是自己当时若真不顾一切乱闯,就可能和眼前的小贵子一个下场了?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手指轻颤,只觉小腹的冰凉感一路蔓延至全身,连血液都冷了。
  汪才人毕竟有孕,反应比辛虞这个和平年代来的还要激烈。她望着那渐渐晕开的血色呆怔了会儿,猛地被飘来的血腥味儿刺激得偏头呕吐起来。
  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容贵嫔身边的宫女更是护在她面前不叫她瞧见场中那触目惊心的景象。
  旁观完整场混乱的长平帝黑沉着一张脸,眼中俱是冰寒。他慢条斯理起身,一面理着自己的袍袖一面瞥了眼那尸首,又一一自在场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向皇后,“朕先回乾清宫,皇后善后吧。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找朕,朕就不信这宫中还有人能一手遮天。”
  这是还要她继续查下去了?惊于小贵子临死前那一眼的皇后心下一松,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是,臣妾知道。”待率众妃嫔恭送长平帝离开,她对辛虞等人道:“今日让诸位妹妹受惊,是本宫疏忽了。各位妹妹还是先请回宫休息,待本宫查清此事,改日再设宴为你们压惊。”
  众人皆称不敢,纷纷告辞离去。
  跟着容贵嫔的步辇一路回到长春宫,等进了西配殿,金铃才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
  辛虞见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知是被今日这番变故给吓坏了。正好她也需要静下来缓缓神,于是打发了金铃下去休息,自己歪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平复心绪外加整理思路。
  都说蔫吧人干大事,想不到小贵子不声不响的,竟然潜藏得这般深。
  看来内务府送人来那天自己听到的系统提示应该指的就是他了,只是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一开始说话也颇镇定有条理,怎么后来却慌成那样?还自己往刀口上撞?
  莫名地,小贵子临死前看皇后那怪异的一眼忽然浮现在辛虞眼前,惊得她猛地坐直了身体。
  难道,今天这一局,目标从来都只是皇后?
  而她和容贵嫔,不过是顺带的?
  辛虞心脏再次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可能。
第19章 后事
  其实辛虞能想到这次的事件是冲着皇后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心思不够复杂。想的少,有时候便会跟着直觉走,其他人看事情可就没她那么简单了。
  身为同样怀有龙嗣的人,汪才人此番虽然没被牵扯在内,也被吓得够呛,回永安宫的一路上都神思不属的。
  李容华边想事情边走,偶然一偏头,见她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依旧惨白惨白的,于是问:“看你刚才吐得厉害,现在可还觉得难受?”
  汪才人摇头,“多谢容华关心。嫔妾好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
  “若是晚上睡不着,就让守夜的宫女点根安神香。”
  “是。”
  汪才人乖顺应了,犹豫一下,又开口问:“容华今日为何要替辛选侍说话?”
  “谁叫他们非得把我也牵扯进来的?”李容华哂笑,“我不过是不愿意被拿来当枪使罢了。再说陛下和皇后又不是傻子,这么拙劣的伎俩也看不出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这要是辛选侍真冤死了,她岂不是也成了那间接的凶手?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手上便沾了血。
  “还是容华看事通透,嫔妾光顾着害怕了,哪里能想到这许多。”汪才人一脸佩服,心里却对李容华的话不以为然。
  顺水推舟?谁知道皇后愿不愿见这顺水推舟。
  她可是看得分明,那小贵子自尽前是看了皇后一眼的。别说这是陷害,要知道这样看似拙劣的陷害,反而最能帮人洗清嫌疑。
  这事儿是谁做的,单看容贵嫔若小产对谁最有利便是了。
  若论嫉妒和忌惮,宫中谁都有下手的理由,但其他妃嫔产子,大皇子才是地位第一个受到威胁的。
  本朝传至今不过三代,第二代和第三代皇帝却都非皇后亲子。她也就罢了,位份低,即使生了皇子也难自己抚养。可容贵嫔已是一宫主位,当初在王府时又颇得宠,为此皇后还特意为身边的婢女赵玉绣开了脸,又抬了李潇儿进门,用以分薄她的宠爱,谁知以后还有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她可不相信她舒静娴真是个大方贤德的,哪个女人不想独占丈夫的一切?
  汪才人忆起母亲去世爹爹续娶后自己受的那些磋磨,又想到每次自己侍寝后李容华落在自己身上那隐含酸意的目光。继母都能容不下她一个前妻留下的女儿将她卖掉,李容华明明是自己推她侍奉陛下以达到固宠目的却又不愿见她真得宠,何况皇后?
  她心中已肯定了七八分这次的事件乃皇后所为,不然哪个有如此大的本事悄无声息做下这些周密安排?
  皇后没有想到的,大概也只有容贵嫔今日没有胃口反而是辛选侍喝下了加料的酸梅汤。否则即使找不到作为证据的纸包,辛选侍也很难寻出有利的理由去驳小贵子的指证。
  而眼见无法让辛选侍背这个黑锅,小贵子果断自尽以保全自己身后的主子,还故意毫不掩饰地看了皇后那一眼。以陛下对皇后的敬重与信任,只会疑心有人欲陷害皇后。
  果然最后陛下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与皇后处理,也等于给了皇后抹除痕迹甚至嫁祸别人的机会,真是好谋划。
  越想越觉得皇后这人心机深沉,汪才人下意识摸上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惊惧渐生,唯恐自己会成了那个倒霉的替罪羊,又或者,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着了道失了孩子。
  所以说想得多就是累,相比之下,辛虞虽也受了惊,可喝了太医所开的药,在里面镇痛成分的作用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昨日种种似翻过一页,什么慌乱和愤怒甚至害怕都没那么清晰了。她病恹恹窝在床上,满心就只剩下汹涌澎湃的大姨妈和痛个不休的小腹。
  金铃烫了个汤婆子,用柔软的细棉布包了准备给辛虞暖肚子,结果辛虞刚一动就感觉哗啦啦下来好多热流,忙让金铃扶自己去了净房。
  血流得已经没有昨日那么可怕,但依旧不少,一条月事带不多久便浸透了。每每这时,辛虞便无比怀念现代的姨妈巾,别的不说,至少外面有层防水没这么容易漏,也不用洗。
  要说这换了身体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她前世足有一米七六,这具身体据观察却还在朝着在一米六的及格线奋斗。视线突然下移了近二十公分,胳膊腿的长度也经常被错误估计,还有这生理期,因着和她前世的时间不同,来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换过一条干净的月事带,金铃将辛虞重新扶回床上,看她把汤婆子抱好,问:“等带子干了血迹便不好洗了,奴婢得抓紧时间。小主要不要喝点儿红枣茶,要的话奴婢给您泡了再去,正好容贵嫔娘娘昨儿个刚赏了您些上好的大枣和阿胶。”
  大概是感念于辛虞帮自己挡了灾,容贵嫔昨天回来不久就派人来送了不少补血养身的好东西,今日一早还亲自来探望了她,言辞恳切地向她道谢。
  一想到月事带这样又私密又脏的东西要别人来洗辛虞就浑身不自在,哪里还有心思麻烦对方给自己泡什么红枣茶。
  她微微合了目,道:“不必了,我休息会儿,你去吧。”等金铃走了,这才睁开眼,呼出系统面板望着三项的经验条,“兰翔,你说我要是把第一项升到满级,是不是就能像修真小说写得那样斩断赤龙不用来大姨妈了?”
  兰翔:“可以的哦宿主。”
  “真的?”辛虞一喜,可没高兴两秒,对方又道:“因为以你现在的速度,想升到满级最快也得七老八十,到时你肯定没这些烦恼了。”
  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好吗?辛虞抽了抽嘴角,又问:“那我升到三级后,下次大姨妈来访应该不会疼成这样了吧?记得你说升级时那道暖流有修复作用的。”
  “是的亲,所以你要不要现在绣个花攒够剩下那一点经验亲?”
  “收起你那淘宝腔吧。”辛虞忍不住一翻白眼,“我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要我自残,你作为系统的良心何在?早知会那么疼,打死我都不喝剩那半碗酸梅汤。”
  “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你快速累积经验吗?”
  “反正最快也得七老八十了才能升到满级,我着什么急。”
  用意识和兰翔贫了几句嘴,辛虞正感叹现在系统都这么人性化了,内务府的人来了。金铃恰好刚洗完辛虞换下的月事带,匆匆净了手擦干便出殿去迎。
  来人是给辛虞送使唤人的,补的是小贵子的缺。金铃解释说自家小主身子不适刚歇下,请对方稍候,自己进内饰查看辛虞的情况。见她醒着,这才回禀完领人进来。
  这次送来的是个年岁和小贵子差不多的小太监。个子不高,圆脸大眼,生就一副笑模样,看着不像是个沉默寡言的,应该和小贵子完全是两个性格。
  辛虞收下人,让金铃送那位内务府的管事出去,自己则盯着这位新来的瞧,“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忙跪下行大礼,“奴婢小凌子,见过小主,小主万福金安。”
  “小凌子。”辛虞念了下这个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小凌子恭恭敬敬一叩首,真心诚意道:“奴婢谢过小主当初换蜜瓜之恩。若不是小主心慈,奴婢必免不了一场责罚。”
  原来是他,就说怎么看着眼熟。辛虞恍然大悟,想着这次没听到系统提示,这人该不会对自己有恶意才是。
  只不过刚遭人背叛,她现在也不敢随意托付信任,包括对金铃,于是肃容说:“既然来了就好好干,毕竟我好了你不一定也能好,但我不好了你却一定跟着遭殃。我这里容不得第二个小贵子。”
  “奴婢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必会对小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那你就做着原来小贵子做的事吧,具体的去问金铃。”
  即使来了新人,辛虞这边的生活也无太大变化,仍然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等凶残的大姨妈放过自己,倒也算平静安稳,外面却是暗流汹涌。
  皇后查了小丁子崴脚的前后经过以及小李子闹肚子的原因,又问了小贵子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可查来查去,所有线索最后都指向了坤宁宫的人。
  知道这是有人存了心想陷害自己,皇后也不隐瞒,直接把查到的东西全数告知长平帝,请他示下,“如今线索都指向臣妾宫中,臣妾便不好查下去了,以免有人认为臣妾趁机为自己洗脱嫌疑。何况再深牵扯的就多了,陛下您看……”
  “那小贵子是如何被分去伺候辛选侍的?”
  “内务府的王有才说,是小贵子贿赂了负责此事的管事公公,说想要谋一个前程。”
  长平帝听了不置可否,将记录了供词的几张纸往案上一丢,“这事你不必再插手了,朕会派人去查。下个月中秋,你看着放一批人出宫。”
  换一批新血,有心捣鬼的只能重新布置谋划。不论是宫里哪一个还是其他什么人,再想动手便没那么容易了。
  皇后忙应是,又惭愧道:“是臣妾治宫不严,累陛下操劳了。”
  “家业大了,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你不必自责,以后多注意便是。”长平帝没有要怪责皇后的意思,转而问起自己现今唯一的女儿,“宁儿最近如何?可还吵着要养乌龟?”
  提起女儿,皇后脸上绽出一个温柔的笑,“早忘了,只是还成天惦记着去外面野。夏日里日头毒,臣妾一直让奶妈妈盯着她不叫在晒人的时候出去。”
  “是吗?”长平帝面上也难得露出几分柔和,“正好今晚无事,朕就过去看看两个孩子,顺便在你那里用膳。”
  “那臣妾叫小厨房做几个刚研究出来的新菜您尝尝……”
第20章 花样
  凶残的大姨妈始终威力不减,直到辛虞第一项身体倍棒成功升到三级,再次感觉到全身一暖时,她感动得都要哭了。
  尼玛,终于不用忍受那折磨死人的痛经,再升一级,再升一级她的体质就能达到正常人水平了。
  饶是这样,她家亲戚也依依不舍地在她这里流连了七八日才不甘离去,搞得她失血过多,小脸儿泛着白,怎么补都没用,连中元节放灯这种热闹也没能去看。
  而在她如蒙大赦般送走亲戚的第二天,各方期待的长平帝登基后第一次大选秀女,终于拉开了帷幕。
  长平帝此人,完全对得起辛虞送给他的性*冷淡仨字儿。对即将成为自己小老婆的美女们他始终没表现出多大兴趣,除了交给皇后几个必留秀女的名单,过问也懒得过问。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