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人生赢家他前女友——人世客
时间:2019-08-12 08:24:38

  最后这句话总算是说到谢承铭心坎里,他坐回原位,耐心地听着。
  一肚子坏水的唐绍世,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继续不遗余力地蛊惑他,暗暗谋划给任乔找麻烦的一百零八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幼稚的小孩子把戏,已经偏离他和唐娅斗法,争夺唐氏继承者的初衷。
  其实争唐家有什么意思?那只是爸妈从小灌输给他的思想。他按照他们教的去做,不过是想要一句来自大人的夸奖,可惜从没得到过。就算不是唐家继承人,他这辈子也有花不完的钱,比起那个位置,他想要的是更加有趣的人生。
  比如说,和谢承铭做朋友,把这次被阴的份,再阴回去!
  拼酒大战的结局,是丁玲玲落败,她趴在桌子上,摆着手说:“不喝了,不喝了,没想到我酒场一霸也有落败的一天,我服气了,你才是爸爸。”
  方然还没喝尽兴,摇了摇丁玲玲,见她不动,又去找任乔。她其实不比丁玲玲清醒多少,勾着任乔的脖颈,便吻了下去,把口中的伏特加渡给任乔。
  任乔没有防备她的突袭,烈酒入喉,转眼便上头,任乔有些晕晕的,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了。小五用手捂着眼睛,夸张地大喊大叫:“然姐强吻队长啦,谁来救救队长?”
  秦奕然连忙把她们两个拉开,任乔不胜酒力,脸色酡红,半醉半醒地靠在沙发上,面如桃花。方然递给秦奕然一杯酒:“敢和我抢女人,问过我手里的酒杯了吗?来喝啊!”活脱脱一个女土匪。
  她一只手拿着酒瓶,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敬了一圈,把大家都喝趴下了。没人注意到,一道黑影,推着顾怀的轮椅向外走。顾怀的手心,紧紧地攥着一张纸片,上面有一行盲文:“想知道车祸的真相,就和我来。”
  到达一间僻静的包厢后,顾怀问:“你是谁?关于车祸,你到底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那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十二年前那场车祸,让他失去了一切,父亲、光明、顾家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只有女人的啜泣声,凄厉的哭声,带着如临深渊般的绝望。终于,她开口,讲了一段往事:“我曾经是一位钢琴演奏家,二十岁那年,遇到顾鸿。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们两情相悦,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忽然有一天,我被抓到一处山庄里。有个女人对我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顾鸿了。顾鸿应该是她的丈夫,他们门当户对,她能帮助顾家的事业,而我什么都不是,我不配和顾鸿在一起。
  我被关在那里,一天又一天,怎么也逃不出去。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想要去死。然而,自杀被救回,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了孩子,我不再寻死。我以为她会害我的孩子,可她没有,反而好好地养着我。
  那段时间过得格外平静,平静到让我忘记她有多么恶毒。我怀胎十月,拼尽性命生下孩子后,她把我儿子抢走了。我疯了,又哭又喊,用头撞厚厚的铁墙,想要去找儿子
  失血过多,濒临死亡之际,我就在想,人们常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我从没想过要成为人上人——和顾鸿恋爱前,我甚至不知道他顾氏继承人的身份,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想要和他结婚生子,过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世间苦难却不肯放过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每天在墙上画正字,数着日子,拖着这条烂命,是因为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起码再看儿子一眼。终于被我等到了,顾鸿找来了!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我才知道,医生说那个女人受孕很困难,所以她抱走我儿子,当做自己生的。他说要救我,他说要把儿子带来给我看,他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逃亡
  我等啊等,盼啊盼,最后来的还是那个女人,冷酷地对我宣告,顾鸿死了。她说顾鸿是我害死的,要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为顾鸿的死赎罪。那段时间她来得很勤,一见到我就是一顿毒打、谩骂,后来她来的越来越少,听看守的人说,她嫁给别人了。原来她根本不是非顾鸿不可啊,却把我们一家害成这样!”
  黑暗中,顾怀伸出双手摸索,那女人身形枯瘦,伤痕累累,“那个女人名叫凌清,对吗?”他只觉得,所有的困惑都有了解答。难怪凌清从来没有疼过他,人家都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原来凌清根本就不是他的妈妈啊。
  房间里,枯瘦女人忽然咳出一口鲜血,越咳越多。黏腻的血液,染在顾怀手上。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很像你爸爸,我得了肺癌,晚期,已经没救了。看守我的人,也是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才肯放我出来,让我见你一面。如果你一直在唐家,我也进不去,还好你今天出来了。
  冥冥之中,命运在指引,让我临死之前,还能再见儿子最后一面,我心满意足了。怀儿,你要记得,凌清势大,不要让人知道,我来找过你,更不要让她发现,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你不必为我们报仇,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提防她。”
  话音落下,她打开一个小瓶,倒在嘴里,生机快速地流逝,说话变得断断续续:“我不想再受肺癌的折磨看守我的人,会带我的尸体回去,咳咳氯化物中毒,凌清不会怀疑的,我”她的手滑落在地,身体渐渐僵硬、冰凉。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顾怀连一声妈妈都没有叫出来,她就服毒自杀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他有了妈妈之后,又要她死在自己面前,就像当年亲眼看着爸爸死在车祸里。
  顾怀摔在地上,轮椅翻了,他不顾疼痛,用双臂支撑着身体挪向她,把她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第38章 龙凤镯
  顾怀整整十二年没有流过眼泪,他一度以为,他的悲伤随着那场车祸被冰冻,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原来不是,只是这些年没有值得他落泪的事情。
  他哭得凄厉而无助,一墙之隔,是酒吧的笙歌暖响,人和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很快,便有一个男人进来,抢过那个女人的尸体,一言不发地离开,甚至不肯给顾怀更多和她告别的时间。
  怀里空了,顾怀的神情变的呆滞,他愣愣地坐在那里,许久之后,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个世界,真是让人困惑啊。如她所说,他们从没想过要做人上人,可苦难一样没有放过他们。既然是这样,那就成为人上人吧——把那些人全部踩在脚下,用仇人的鲜血,祭奠失去的一切!
  酒吧侍者路过,看到包厢里一片狼藉,连忙上前收拾,将轮椅扶起,帮助顾怀重新坐好。然后按照他所指示的那样,送他回到vip座位。
  众人烂醉如泥,董俊洋算是唯一一个还保有神智的人,吩咐侍者:“帮我们找几个代驾。”
  顾怀说:“唐家的车等在外面,姐姐就不用代驾了,和我一起回去就好。”
  酒吧侍者送他们上车,黑色的商务车里,顾怀和任乔坐在后座。夜晚道路不再拥堵,车开的很快,经过一排排路灯,光芒和黑暗交织,照得顾怀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手轻轻描画着任乔的面容,温温软软的触感,细腻如玉,细长的凤眸,小巧的樱唇,姣好的下巴
  果然极美。
  他想着她上次说过的话,似乎有些明白,她说的是哪种同类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他会走上这条路吗?
  任乔抓住这只作乱的手,“阿承,别闹了。”
  顾怀微微一怔,任由两人的手交叠。任乔的头挨着他的大腿,把他当做枕头,睡着了。
  谢承铭就等在唐家大门口,一听到汽车引擎声,立马冲出来。司机打开车门,谢承铭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冲着顾怀低吼一声示威,抱起任乔,飞快地蹿走,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狼崽。
  顾怀不在意地笑笑,司机帮他搬下轮椅。此时已是凌晨,唐家没睡的人,却不止谢承铭一个。大厅,凌清坐在钢琴旁,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并不按下,脸上带着追忆的色彩。
  见到顾怀,她眉宇间的担忧散开,起身回房。却听到顾怀说:“今年外公大寿,我能去吗?”
  凌清面带讥诮的笑意:“你去做什么,一个瞎子,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凌家的笑话吗?”
  怕她还要说出更加难听的话,管家连忙拦住:“怀少爷,您当然能去,您想准备什么寿礼?可以吩咐我。明天我会请设计师过来,为您量体裁衣,做一套礼服。”
  倘若是从前,在凌清这样的语气下,顾怀准要自责。他会想,为什么他偏偏是个瞎子?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因为他瘸,因为他瞎,所以凌清才不爱他。可现在,他只是冲管家点点头,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凌清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懊恼一闪而过,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无声地合上。管家叹一口气:“夫人,夜深露重,早点休息吧。”
  任乔的房间,谢承铭先是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抱着她睡觉。反正她都醉了,明天他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她不知道他又爬了床,自然也不会生他的气。结果刚一躺到床上,他就抽了抽鼻尖。
  什么味道?任乔身上,除了她天生的体香,混杂着酒气、香水味,还有鸡血,怎么会有鸡血味?他嗅觉灵敏,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血液的种类,这就是鸡血没错。明明之前去酒吧找她,还没有这种味道啊。他鼻尖靠近她,把她嗅了一个遍,最后发现鸡血味集中在她的左手和脸上。
  这番动作,惊醒了任乔。任乔头痛欲裂,抬了抬眼皮子,语气带着烦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怕被赶走,谢承铭再也不敢乱动,蜷在她怀里,合上眼睛。
  夜莺酒吧,唐家的车离开后,董俊洋找了两个代驾,一个开着他的车,送秦奕然和丁玲玲;另一个开着方然的车,送赵锦年和小五。
  赵锦年下车,方然也跟着下车,拽着他,死活不让他走:“再喝啊!”
  代驾实在分不开方然,一脸为难地站在那里,小五摆摆手:“没事,你把车开到我家,明天我再来接她。”就让然姐这个醉鬼,纠缠锦年哥好了。上次然姐喝醉,把他家折腾的那副鬼样子,他还记得呢。
  “喝就喝,谁怕谁?”赵锦年也是酩酊大醉,从怀里摸出房卡,刷了三次才进门。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方然还拽着他的左臂,一低头便看到她似醉非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赵锦年只觉得房间里,似乎越来越热,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方然将他抵在墙上,倾身吻了上来,热辣如火。或许是酒喝得太醉,或许是她太过撩人,赵锦年意乱情迷,双手环抱她,加深了这个吻
  一夜旖旎。
  清晨,赵锦年醒来,还有宿醉的头痛。金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飘窗旁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指间夹着一根女士烟,吸烟的动作十分优雅。从赵锦年的角度,只见她裸露在外的后背,如玉般光滑洁白。
  她回过身,淡淡地说:“你醒了,我先走了。”
  关门的声音中,赵锦年苦涩地笑笑,脑海中依稀还有昨夜靡乱的那一幕幕,她在他的身下盛放,歌声妖娆。天一亮,便只剩漠然了。假如换个地方遇到她,他或许都会怀疑,昨夜只是他的一场绮梦。
  客厅,赵锦年的母亲陈静,笑着和方然打招呼:“我煮了粥,你吃油条,还是包子?”
  昨晚她一直没睡,在等儿子回来,听到开门声,本来想让儿子喝一碗醒酒汤,就看到赵锦年抱着方然深吻,一路走向卧室。她心里责怪儿子孟浪,赵家家风好,有德有礼,风清气正,儿子怎么能在婚前就对人家姑娘太不负责了!
  方然第一次见陈静,是在长浜,当时她瘦得只剩一副皮包骨,眼窝深陷,看不出本来模样。现在养了一段时间,又在春申城最好的医院看病,她的面色渐渐红润,才发现是一位美人。
  把赵锦年吃干抹净、打算溜的方然,表情一时十分尴尬。她对待热情的长辈,总是学不会拒绝,任由陈静拉着她坐下。
  赵锦年走出房间,便看到妈妈和方然,一左一右地坐在桌边吃饭,有说有笑。这个场景太过温馨,恍惚让他以为,时光倒流到赵家出事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这么多年来,除去赵家老宅,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他还在发愣,陈静冲他招招手:“快去洗手,你怎么比姑娘家起床还晚?”
  陈静帮方然剥好鸡蛋,笑盈盈地问:“你们交往多久啦?”
  赵锦年无奈地叫道:“妈!”
  “好好好,我不问了。”陈静数落赵锦年,“你可不能三心两意,既然和然然在一起,就要好好对人家。”她掏出一对玉镯,一只戴在赵锦年手上,另一只戴在方然手上,“这是老赵家世代传下来的镯子,当初在长浜那么难,我也没有把它抵押出去,就是想着亲手交给儿媳妇。”
  方然纤细的皓腕白如霜雪,与那只莹翠的碧玉镯相得益彰。方然却觉得玉镯重如千斤,正想褪下镯子还给陈静,便听到陈静的手机响了。
  陈静接起电话:“好的,我这就过来。”挂断通话,她抱歉地笑笑:“昨天和隔壁小区的刘奶奶约好,今天上午陪她去花鸟市场。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她拎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方然说:“今天太仓促,没怎么准备,下次你来,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方然想取下镯子,那只玉镯却锁的紧紧的,怎么也摘不下来。赵锦年好心提醒:“我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它好像叫姻缘锁,我只知道它挺难取下来的,等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然打断:“等你什么?我才不会对你负责呢!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后乱性而已,你要是怕尴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那副气鼓鼓的样子,逗得赵锦年莞尔一笑:“我是说,等我查查该怎么取下来,再告诉你方法,你想哪去了?”
  方然懊恼地扁了扁嘴,她才不要承认是自己想多了,刚才她还以为赵锦年要说等他功成名就,就来娶她呢。呸呸呸,现实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么多睡一觉,就爱到无法自拔的狗血剧情。
  “叮咚”,门铃声响,小五来接方然,见到她那副吃人的样子,询问地看向赵锦年。赵锦年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方然让小五开车,自己折腾那只镯子。小五好奇地扫了一眼,哇哇大叫:“然姐,你订婚了?”
  “什么鬼!”
  方然的表情太凶,小五怕挨打,缩着脑袋说:“龙凤镯,姻缘锁啊,我以前在无极藏经阁的一本书里,看到过对它的描述。只有心意相通的恋人才能戴上,其中一方死亡时,龙凤镯自然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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