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你,莫名其妙的谁要你的名片,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女孩往后退了一步,嫌弃地挥了挥手。
“别跟我客气,用得上。”蔡淼淼把名片重新放在女孩的掌心之上,口气坚定地说。“得送他走才不枉人间情分一场,一直缠着终究不是个事,你累它也烦。”
女孩抖了一下身子,惊恐地看了一眼汗湿的头发粘在额边的蔡淼淼,收好名片,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各位旅客请注意,K37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在6号检票口检票上车。”
“局长,我们回家。”蔡淼淼轻松地说。
他及腰的长发拿了一根木簪高高地别住,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衣,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谪仙之态。她拖着行李,穿梭在嘈杂混乱的人群中,任谁都要忍不住多看上一眼。
6号检票口的队伍排得很长。
“小姑娘,你长得灵,仙气飘飘。”几个大妈排在蔡淼淼的前头,转过身来,和蔡淼淼热络地说起话来。
“没有没有,阿姨你们过奖了。”蔡淼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看你大包小包的,是乘火车出去旅游啊,我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流行背包客,拿上行李就独自出门了,不像我们这一辈上哪里都要报个团才敢去。”大妈乐呵地说道。
“不,我是回老家。”
“哎呦,原来是回老家啊。真是巧了,我们还是一个地方的,真是有缘分。”大妈拉过蔡淼淼的手,欢喜地说。“你看,小姑娘的手就是嫩,摸上去滑溜溜的。”
蔡淼淼不露痕迹地抽回了手,礼貌一笑。
“瞧你的样子,大学才刚毕业吧,有对象了没有?”大妈话锋一转。
“没对象的话,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我侄儿人老实上进,之前忙着工作,耽误成家。你看这不是巧了,你俩老家都是一个地方的,知根知底,现在又都在嘉州定居,我就觉得你俩合适。”
“啊?我还是单身。”蔡淼淼一愣,没转过劲来。
“那可得抓紧,有空不如约出来见一面,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阿姨说起话一套接一套。
“我是一见你就欢喜,长得灵就跟庙里的仙女娘娘似的,谁要是娶了你那是真有福气。”
蔡淼淼茫然地被塞了一张男人的照片,后头还拿黑色水笔工整地写着一串手机号码。
“你先验验货,看看合不合眼缘。我知道年轻人都要讲究感觉的。”阿姨亲热地说。
“有主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蔡淼淼的身旁,沉声说道。
“啊?”
围着蔡淼淼叽叽喳喳说着话的几个大妈,瞬间消音,呆呆地看着冷着脸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蔡淼淼惊讶地捂住了嘴。
“出差。”林屹川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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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娇男配的独宠皇妹》文案:
本文又名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齐棉棉穿进了一本玛丽苏狗血虐文,成了活不过三集的炮灰女配。贵为一朝公主,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跟着拖油瓶哥哥讨生活。
拖油瓶哥哥,姓宁名容亭,是原文男N号,天生失聪,双腿残废,坐着轮椅还要为女主上刀山下火海,一颗真心捧上任她践踏,最后落得一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齐棉棉同情心爆棚,瞬间化身事业粉。
她没事推着他出去晒太阳,孜孜不倦地洗脑:QAQ崽崽,我们还是专心搞事业吧,爱情什么的不适合你。
终有一天,宁容亭从一个被扔在冷宫自生自灭的皇子,一步一步爬上帝位。
登基之日,他向天下人宣布:朕要娶皇妹
齐棉棉:???
原文男主跟着跳出来: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宁容亭:你都多少章没出来了,有你什么事
吃瓜群众齐棉棉:!!难不成我拿的是女主剧本
高亮:伪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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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成暴戾反派的作精娇妃》by风香堕桂山
文案:
穿书的第一个晚上,林小千一脚把大反派齐王踹下了床。
还好她是书里的二号反派,恶毒女配齐王妃。
齐王妃天生花容月貌,出身最尊贵的世家,嫁了最霸道的奸雄,本该过着最躺赢的日子。
可她总怀疑女主是夫君齐王心中忘不掉的白月光,因此嫉恨交加,坏事做尽,最终落得个万箭穿心的凄惨下场。
穿书的林小千掐指一算,现在家中有矿,手上有权,与其为情所困,不如放飞自我,为所欲为。
谁知道,她竟取代白莲花女主,成了书中的玛丽苏之最。
林小千:我好慌,男主男配排队来表白,怎么破?
齐王苏惟:来一个杀一个!我的女人只能我来宠!
2.《朕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by芙情
文案:
荣国公家大房的三小姐因病远居江南,十四岁时归上都,艳惊京华。
只是佳人早定下了夫婿,未婚夫婿是她名正言顺的表哥淮王。两人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婚期是刚登基的陛下亲自选的,成婚那一日陛下也来观礼了。
实在是金玉良缘,上都儿郎那叫一个酸。
没过几年,他们发现……佳人的夫婿换人了。
换得正是观礼的陛下。
朕坐拥万里山河,性格狗憎人嫌。
在全国人民都以为朕要孤独终老的时候。
朕认识了一个女子。
此女仙姿佚貌、国色无双。朕对她情难自拔、皇心暗许。
可她竟是朕的嫂嫂!
佛系淡定有原则仙女VS暴躁偏执没底线痴汉
☆、第三十一章(甜甜的大肥章)
“小姑娘, 不得了啊,这是你对象啊。长得跟明星一样, 你们俩般配。”颜控的阿姨惊喜地说。
“啊?”蔡淼淼俏脸微红,猛地摇晃脑袋, 摆手道。“我哪有那个福分。”
“小两口在闹别扭。”阿姨以过来人的口吻, 了然地说道。“过日子哪里不磕磕碰碰,总有拌嘴的时候, 哄哄就好了。”
林屹川伸手固定住蔡淼淼的脑袋,不让她摇头, 低沉地应了一声。“知道。”
“这就对了,两口子哪有隔夜的仇。”阿姨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二人的温馨互动,抽回了先前塞给蔡淼淼的照片。
“我这大侄比起你对象来,拿出去坍台, 就不献丑了。”
人头攒动, 向检票口慢慢地挪动,各自奔向自己所在的车厢。
“你干嘛说我有主了,坏我桃花。”蔡淼淼插着腰,气焰嚣张地说。
“因为这样可以最快地让他们闭嘴。”林屹川自然地接过蔡淼淼的行李箱, 淡然地说道。“我只是想解决问题。”
“只是这样?!”蔡淼淼怀疑地提高声线。
“你别多想。”林屹川嘴角上扬。
“谁,谁多想了,你别张口就造谣。我堂堂茅山亲传弟子难不成会对你这厮心有杂念, 真是天大的笑话。”蔡淼淼磕磕巴巴地勉强说完了一句话。
“是么,希望如此。”林屹川提起行李箱,大步往前走, 愉快地说道。
蔡淼淼轻轻地哼了一声,老实地跟在林屹川身后,走了老长一段路。她后知后觉地说:“不对啊,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了,出差。”林屹川回道。
“是么?”蔡淼淼长长的睫毛微颤,灵动的双眸滴溜一转。
“我觉得,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林特助,确认一下你的行程,确保自己没有拿错车票。堂堂林氏总裁出行没有专机接送,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这是绿皮火车,一晃二十几个小时,跟你的身份也不配。”
“蔡小姐,你找我?”林霖悄然地出现,打了个招呼,表明自己的存在。
“林特助你也来了。”蔡淼淼抽了抽嘴角。“你们是打算一起来体验民生疾苦么?”
“合理节约出差成本。”林霖温柔地一笑。
“成吧,我信了。”蔡淼淼勉强地接受了林霖的理由。
“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家长老师从小到大都挂在嘴边,反复提醒,怎么搁你身上全都给还回去了。”林屹川教育道。
“我瞧着阿姨们面善,没有存什么坏心眼。”蔡淼淼大咧咧地说。“不过是瞧着我好看,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我还得谢谢她们呢。”
“就你,眼睛里哪个都是好人。”林屹川冷冷地说了一句。
“谁说的,看面相是我最拿手的,连师傅老头都夸过我。”蔡淼淼不服气地说。“今天要不是你拦着,说不准我就脱单了。”
“后悔?”林屹川挑了一下眉毛,语气不悦。“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我可以给你。”
“嗯?哪个男人?”蔡淼淼一愣,呆呆地问道。
“刚刚照片上的男人,你的相亲对象。”林屹川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电话的,连我都不记得。”
“照片的背面写了手机号码。”林屹川抿了一下唇。
“你故意记人家电话号码做什么,看上人家?”蔡淼淼挤眉弄眼地说道。
“刚好扫到一眼,就记下了。瞬间记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别解释,我会祝福你们的。”蔡淼淼一脸坏笑。
林屹川无奈地点了一下蔡淼淼的脑门。“你呀你,想哪里去了。”
蔡淼淼的背包里传来轻微的猫叫声。局长听到林屹川的声音,毛爪子勾住里衬,把脑袋探了出来,想要往他身上靠去。
蔡淼淼捏住胖橘猫的大头,一把给摁进书包,嫌弃地说:“见色起意的家伙,之前怎么没见你如此闹腾。等他一来,你就不老实。”
“怎么带了活猫?”林霖诧异地看着书包里蹲着的大猫。“我记得火车上规定不携允许带活体动物。”
“难不成我带只死的,我总不能对局长下此毒手。”蔡淼淼拉好书包拉链,确保猫头没有露出。
“怎么带进来的?”林屹川意外地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蔡淼淼狡黠一笑。“在我和局长的精准配合之下,冲破敌方防线,最终于火车站厕所顺利会师。”
“不许乱动,当心让人看见。”蔡淼淼警告地说。在书包里扑来倒去的大猫立马没了声息。
“眼见胜利就在前方,我们可不能半路就掉链子。再忍让一些,等到了地方我就放你出来透气。成大事者必须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你是做大事的猫,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我再与你多说。”
林屹川听着蔡淼淼一顿不着边际的忽悠,用手握拳遮住嘴角,眉眼透出淡淡的笑意。
“我到了,我是9号车厢,帮我东西放这就行,你们也赶紧去自己的车厢里,火车停站时间短,几分钟后就要鸣笛开车了。”蔡淼淼想要伸手接过林屹川手里的行李箱。
“坏了!我的伞!”蔡淼淼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着急地说。
“我好像落在候车大厅的座位上了。这下完了,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拾了去,晚上睡不好觉被鬼压了床去。”
“是这把黑伞么?之前遗落在椅子上,我替您收好。”林霖递过一把破旧的黑伞,伞面烧出好几个破洞。“这伞坏了,遮不住雨。”
“就是这把!”蔡淼淼惊喜地说道。“林特助就是靠谱,人细心,这回还真多亏你记得。”
她拍了拍林霖的肩膀,弯着一双月牙笑眼。“大恩大言谢。你要是以后找我算姻缘,此单免费。我记得林特助现在也还是单身吧,用得上用得上。”
林屹川盯住蔡淼淼搭在林霖肩上的小手,刻意地清了一下嗓子,又移开了目光。“上车吧。”
“好咧,再见。”
蔡淼淼手臂夹着黑伞,坑次坑次地扛上行李,踏进车厢,里面烟雾缭绕,有几个人叼着烟正在吞云吐雾。
她的背后还跟着两条小尾巴,一同上了车。
蔡淼淼疑惑地转过头,问道:“怎么又跟来了,这里是硬座。”
“我知道。”林屹川淡定地说。
“你们出差不说买个高级双人软卧,再不济也得是个硬卧,跑硬座车厢里来凑什么热闹。”
“没买着卧铺票。”林屹川无辜地说。
林霖在一旁猛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车票太难买,没抢过人家。
这么蹩脚的理由拿来糊弄她,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蔡淼淼头顶黑线,抽了抽嘴角,自顾自地寻了位子坐下。
林屹川敞开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暗色的手工定制大衣,没有选择佩戴精致整齐的领带,内搭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相比他平日工作的时候,着装严肃沉闷,多了几分休闲的味道。
他从拥挤的人群之中自如地走过,与火车上嘈乱的环境格格不入。
冒着大汗的人们抹了一把脸,吃力地举起箱子,打算放到行李架上。他们瞥见林屹川深邃精致的侧脸,直接原地愣住,忘记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嗯?我们邻座?”蔡淼淼惊讶地说。
她别扭地绞着手指,感受到四周火辣的目光直射,背上都被嫉妒的眼刀戳满了窟窿。
有几个年轻的时髦姑娘在二人身边来来回回路过好几遍,紧张地拿着手机,酝酿了许久的情绪,最终还是没敢上前搭话。
“碰巧。”林屹川落座在她身旁,说道。
还是太过扎眼,好歹戴副墨镜伪装一下,如此招蜂引蝶,跟她低调做人的原则有重大冲突。蔡淼淼的心中溢出一股子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