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努力对抗主角光环——楚青晏
时间:2019-08-25 08:20:06

  尹杰一行人灰头土脸的出了郎雅的大厦,米小莉急匆匆的追上来。“尹总!”她大声道:“尹先生!”
  尹杰没听到,被助理簇拥着进入车内,米小莉急的左脚绊右脚,表演了一个完美的平地摔,然后嚎啕大哭。
  她当街哭的被万众瞩目,最终成功爬上了尹杰的车。
  车门一关,米小莉立刻停止了哭泣。
  她还没坐过高级跑车。
  坐垫好软,也好宽敞,车里是还有香氛吗?气味真好闻,还在放音乐,这是什么音乐啊,都没人唱歌的,听不太懂……
  米小莉正心醉神迷着,一旁尹杰伸了手臂过来,一把环住了她。
  “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尹杰贴着她的额头说:“不要这么难过好吗?”
  米小莉心脏狂跳,耳根通红灼热,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般“嘤咛”一声,朝着尹杰靠过去。
  “我被淘汰了……呜。”她说:“我就那么差吗?”
  “你不差,你只是跟他们不一样。”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样?”
  “你不需要跟他们一样,就是你的这份独一无二吸引着我。”尹杰说。
  “可是我失去了这次机会。”米小莉低泣。
  “炫亿资源千千万。”尹杰说:“不差一个《红墙记》,跟我走,大把的资源任你挑。”他晃了晃手机:“我这边正好有个文艺片缺女主角,下个月开机,你要不要试试?”
  米小莉破涕为笑:“要,你给我的我都要!”她的目光掠过窗外,看见汪磊的自驾车并驾齐驱过来,似乎是想看清尹杰车里的情况,汪磊把车窗摇了下来,但是尹杰的车是单向玻璃,他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米小莉禁不住盯着汪磊看了看,尹杰在一旁煞有介事的问:“你跟他认识?”
  “不认识!”米小莉灵光乍现般脱口而出:“之前见过几面,但是……不太熟。”她抠着膝盖上的裙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跟着我。”
  SUN集团最终成为了《红墙记》的出品公司,这个时尚界的龙头集团突然涉足了影视行业,媒体评论“桑以南的野心也终于开始崭露头角”。
  郎雅那边的合同印刷出了点问题,郎雅的秘书告诉盛潇可能要晚点,让她在郎雅先待着别走。
  盛潇在大厅里百般聊赖的晃荡,傍晚时分她觉得自己饿了。
  感觉合同一时半会儿也印不好,盛潇出了郎雅的大厦,一旁正好是一条步行街,开了很多小吃店。盛影后兴致勃勃的逛着,在琳琅满目的店面中挑了一家看起来很好吃的花甲。
  老板热情道:“美女,要大份小份?”
  盛潇:“要大——”她倏地刹住了话头。
  早上她是吃饱了猫粮出来的,当猫的时候好像无论吃多少对本体的身材也没有影响,但是做人的时候就不一定了吧。
  盛潇瞅着那重油重盐色泽浓郁的花甲汤,想了想当年被卡路里支配的恐惧,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不用了。”她颓唐的走开,边走边摸着平坦到干瘪的小肚子。
  做人好难。
  既然不能吃,眼前最好也不要出现这些刺激人味蕾的东西,盛潇加快脚步,如避蛇蝎的回到了郎雅的大厦,正好撞见桑以南从里面走出来。
  桑以南正在接电话,看见盛潇的时候他倏地偏了偏头,将电话挂掉了。
  盛潇觉得这时候再避开好像不太合适,干脆坦荡荡迎上去打了个招呼:“桑总好啊!”
  桑以南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他蹙了蹙眉,毫不犹豫的把来电掐断,抬头刚说了一个“盛”字,他的手机又隔着裤兜的布料不怕死的震了起来。
  盛潇看着反派先生的脸色,总觉得如果打电话的那个人现在出现,可能已经死了。
  “你要不先接电话?”她耸耸肩提议。
  桑以南吐出一口气,有点无奈的拿出手机按了接通键。
  邱子昂的声音在那头元气满满的响起来:“桑总!我没忽悠你吧!今天就很——”
  桑以南:“是推销电话。”
  邱子昂:“哎?”
  “嘟——”
  桑以南面无表情的把通话掐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邱子昂:我惹?
  今天邱子昂也在找死的边缘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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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是推销电话。”桑以南面不改色的说。
  盛潇:“哦。”
  桑以南:“你刚才说谢谢我?”
  盛潇一愣:“是啊!”她笑了起来,想起先前的状况心里还暖洋洋的:“今天如果不是你在,我还拿不下这个角色呢,你放心我会好好演,不会让你失望的。”
  桑以南:“嗯,我相信你。”
  盛潇想迅速结束话题:“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
  桑以南看了一眼腕表:“我现在就有空。”
  盛潇表情一裂:“哈?”
  她只是客!套!一!下!
  不是吧!你们这种大佬不是都应该日程排满吃饭需要提前预约吗!
  你差这顿饭吗!
  他对着桑以南非常认真甚至还有点期待的帅脸蒙了两秒道:“我是说,等我有空的时候!”
  桑以南:“……”
  完了,盛潇想,第一天就拒绝金主的要求,金主还只是想吃顿饭而已。
  感觉她要失去她的金主了。
  “行吧。”桑以南却很好说话,轻叹一声:“我只好回家吃速食了。”
  盛潇:“???”
  你装什么小可怜?你一个大佬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小可怜??
  如果不是在他那个城堡似的豪宅里住了小半个月,盛潇差点就信了。
  “对了。”桑以南说:“你记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有空的时候call我,一起吃饭。”
  盛潇:“啊……”
  他还真惦记上这顿饭了。
  反派先生对她的态度温和的不像样,盛潇无法拒绝,只好交换了联系方式,交换完桑以南就走了,多余的一个字也没说,让盛潇觉得自己可能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正要往回走,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桑以南说“回家”。
  他要回家!!!
  盛潇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无法想象猫控桑以南回去以后发现猫没了的画面!
  怕不是火!山!爆!发!
  你不能走!!
  盛潇大惊失色,扭头看见桑以南的身影消失在地下车库,她拔腿就追。
  桑以南坐进驾驶座,刚关门就看见一个人影冲过车前,一把拉开他的车门钻进了他的副驾驶座。
  “你不能走!”
  桑以南被她吼的贴在椅背上:“?”
  盛潇的大脑高速运转:“我……我跟郎雅的合同没签完,我得留在这里!”
  桑以南:“我帮你催一催?”
  盛潇:“啊不是啦……”她神思电转,娇弱的垂下眼帘道:“你看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签合同……估计要签到很晚,那多不合适啊!”
  桑以南瞄了一眼时间,尝试着去理解她的画外音:“是不太合适,这样,我给他们主管打个电话,你可以明天来续签,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你家住哪里?”
  盛潇:“……”
  我特么住你家。
  这对话展开还是不对,桑以南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了,盛潇急了:“不可以!”她脱口而出,扑过去一把握住了桑以南的手,强行压了下去:“你不准走!”
  女孩子突然靠近,淡淡的幽香袭来,微凉的手心叠在他的手背上,质感细腻的像是上好的绸缎,桑以南猛的一怔,垂眸看着盛潇乌黑的发顶。
  女孩子急迫的仰起脸来,脖子晕出淡淡的粉色,眼眶也有点发红,满目为难又可怜兮兮的。
  完了,盛潇想,签约第一天就对金主投怀送抱,也不知道桑以南会怎么想,但是不管怎么样,眼前这关还得过。虽然她非常不屑于用美人计,但是危机关头要用嘛也不是不可以!
  “我签完合同就有空了啊。”她话锋一转,温言细语道:“到时候就可以请你吃夜宵了,你不要那么快就走嘛好不好!“
  桑以南微微瞪大了眼,薄薄的眼皮扑闪了一下,略显无措的别过脸,没说话。
  盛潇心想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谁对老娘的撒娇功夫无动于衷的,铲屎的算你狠。
  “我那天有急事不告而别……已经很懊恼了……其实之后就一直还挺惦记你的,就想还你这个人情……”她曲起指尖,轻轻的在桑以南的虎口打圈,小声道:“夜色这么好,你干嘛那么急着回家啊?难道家里有什么东西牵挂着你的心?管着你的人啊?”
  老娘演妖精可是拿过奖的!有没有搞错!
  她最后几个字软糯之余还多了几分幽怨,像极了聊斋里魅人的倩女。
  桑以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根隐秘的红了几寸,他的胸膛在衬衫后起伏了几个回合,似是按捺住了某只咆哮的野兽。
  隔着衣料,盛潇觉得男人躯体的热度在不断的上升,车内空间狭隘,被称之为荷尔蒙的信息素在无形的碰撞,发酵,她作为撩人的一方也骤然间感到心猿意马。
  会不会撩过头了?!盛影后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如果刹不住车,桑以南对她做什么的话……她跑得掉吗……现在可是在车里。
  她脑海里划过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桑以南穿着睡衣陷在被褥里,毫无防备的合着眼眸,眼睫浓密而纤长。忽而睁开眼,扑向她,将她抱在怀里,伸出手抚摸她的身体……
  “的确有。”桑以南突兀的开口,打断了盛影后的脑内小剧场。
  盛潇一愣。
  桑以南慢慢的将手抽了出去,冷淡的音调和眼睛里的一点红截然不同,禁欲的可怕:“我养了一只猫。”
  盛潇:“……??”
  桑以南简直像是一个高效能的冰箱,降温神速,理智无比的转过身拧着领口的扣子:“我得回去给她铲屎。”
  “砰”
  盛影后甩门下车。
  万万没想到,她的滑铁卢之战居然输给了自己!
  桑以南这个死猫奴,活该单身一辈子!
  你回去好了!回去你也没猫了!你一个人着急去吧!本姑奶奶才不会回去了!大猪蹄子!
  她气冲冲的往郎雅的大厅走,手机一震,桑以南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她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掐断。
  天色已晚,不知是不是折腾了一天的原因,盛潇感到一阵疲倦。
  她看着路边有辆卖煎饼的小推车“哐啷哐啷”而过,那车破旧简陋,车轱辘形状也不大对,推车的女人穿着个灰扑扑的布围裙,推的很吃力。
  盛潇发了会儿愣,觉得这场面在摩登的市中心很违和,却又很熟悉。
  她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母亲还在的那几年好像就是推着这样一辆板车出来卖凉皮,风雨无阻,还总把她一起带着,母亲卖凉皮她就帮着数零钱,要不就坐在路边写作业。
  总之母亲不会让她跟父亲独处。
  她起初很奇怪,问母亲原因,母亲说你爸他不求上进,喝酒赌钱,你跟他在一起会学坏的。其实不仅是你爸,这条街上的居民都是同一种人,他们生活在底层,甘于堕落,潇潇你不能被同化,你要走出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因为太过黑暗,母亲没有告诉她。
  母亲最终因为过劳去世,后来她不得已只能跟着父亲过,有一回父亲喝醉了酒回来,踹开她的房门扑上床,像个贪婪的野兽一样伸手去解她的裤子,她吓得一边尖叫一边跳窗而逃,窗玻璃被撞得稀烂,额头被碎玻璃割的血淋淋的,她也不敢回去,漏夜跑出去很远,在垃圾桶旁边找了一个废弃的棉垫子,跟几只流浪猫挤在一起躺了一夜。
  她不敢回家的这几天,那个父亲也根本没花心思找她,该赌钱赌钱,该喝酒喝酒,某日她悄悄的回去,看见那个男人被一个年轻的寡妇用擀面杖从屋子里打出来,他毫无廉耻之心,扯着个破锣似的嗓子冲街坊四邻嚷嚷:你们瞧见没!是她勾引我的!
  街上的住户们看热闹似的来围观,指手画脚说的话都难听至极,不是劝和都是在火上浇油,那寡妇边哭边骂说是他强行入室非礼,盛潇听见她爸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令她作呕了很久。
  “我那闺女比你漂亮娇嫩一百倍,我有那精力用得着搞你?”
  盛潇抽了一口气,那股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哎姑娘你还好吧?”卖煎饼的婶子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我……”盛潇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冒虚汗,平衡感错乱,她一个趔趄猝倒。
  卖煎饼的婶子似乎惊叫了一声,盛潇却不太听得见,她有些耳鸣。
  一双手枕在她颈后托住了她,用力将她往胸前够了够,她还有些腿软,一个劲的往下坠,对方干脆捞起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盛潇倚在他坚硬可靠的胸前,猫一样半睁着眼,模模糊糊的看着对方的面孔。
  那张脸,恰好长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她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那一次怦然心动。
  对方薄薄的嘴唇翕动,和记忆里的某些光影重合。
  一样的精致优雅,一样的薄情寡义。
  他好像在说:“对不起,我结婚了。”
  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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