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努力对抗主角光环——楚青晏
时间:2019-08-25 08:20:06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盛影后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哪里坏掉了,越跟自己说打住越克制不住的脑补,月黑风高,桑总脱衣,好刺激!
  然而反派先生并没有如她的愿,光脱了一个西装外套,朝她抛了过来。
  盛潇抱着他的高定西装傻了两秒,想起来电视剧里一般这时候男主都会把外套脱给女主包伤口用。
  桑以南也太浪漫了吧!怎么感觉这猫奴突然开窍了呢!
  瞧瞧这高定西装!她就喜欢这种金钱堆积起来的浪漫!
  盛潇二话不说把这件西装外套垫在了身下,她蹭着厚实的面料,感觉坐的也舒坦了些。
  “你小心啊!”她关切道。
  那小贼躺在地上看他们俩你来我往,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他受到了羞辱般扯着嗓子叫嚣起来。
  “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有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们!我舅舅认识大人物!我就是进去了也能被放出来!”
  “等我被放出来我第一个搞死你们!你个臭有钱的,你等着!等我把你搞死!我就去搞你女人!我不光一个人搞她!我还要找一群人搞她!”
  他一边吸着鼻血一边咒骂,越骂越难听。
  盛潇有点头疼的想,这个小贼二进宫,怕不是有经验了,估计家里还真有点势力,过不了多久又要被放出来,这大信息时代信息外露最为防不胜防,又不能一直被保镖围着,想想就麻烦。
  她越发烦躁不安,抬眸间,她看见桑以南一圈一圈的将小臂上的衬衫袖子卷了起来。
  卷完了左边卷右边,他好似是要动手作画一般,姿态优雅娴静,慢条斯理,袖子卷的规整,雪白的袖筒前方露出一截臂腕,轮廓修长,削瘦却不孱弱,有几根青筋微微凸出,格外的性感。
  才不是什么李小龙施瓦辛格类的猛男呢!书卷气很浓。
  盛潇呆了呆,忽然意识到反派先生可能并不是要作画。
  那小贼骂的口干舌燥,停了片刻,看见桑以南一步步的逼近了过来。
  此时月光挪出云雾,淡淡的清辉洒落在狭窄的巷子里,桑以南的脸显出一种苍白阴郁的俊美,他活动着十指慢慢道:“你知道吗?你出了拘留所意味着你失去了法律的保护。”
  “你说什么……?”那小贼浑身一僵,脱口而出。
  桑以南俯下身,一把攥住了那小贼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影鬼魅般覆盖上了那小贼,那小贼两脚悬空,鸡崽一般挣扎,领子卡的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桑以南用力抵在墙上。
  盛潇听到了猛烈的击打声,一下一下杵得有力,那小贼起初还鬼哭狼嚎,后续渐渐没了声息。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想起了书里零星的桥段。
  最后主角团扳倒桑以南的时候罗列了一些证据,其中就包括一些人命官司,夹杂在商业和利益的纷争里,都是一笔笔理不清的黑账。
  她望着桑以南的侧脸,男人的脸颊紧绷,神色阴郁冷定,显然是恨毒了手里的那个小贼。
  盛潇虽然也对这个少年犯充满了厌恶,可是即便要治罪也不是在现在,毕竟这个法治社会是容不下所谓正义使者的。
  她不能让桑以南再走上那条老路。
  桑以南将那小贼扔到地上,像是扔了一块破布,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
  他的皮鞋一寸寸碾下去,那小贼□□着,抬起两手抱住他的小腿,无力的抵抗。
  桑以南无动于衷。
  那骨骼崩裂的可怕声响撼动了盛潇的耳膜,盛潇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囫囵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向桑以南。
  “手下留人!”
  她从后方一把抱住了桑以南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上,拔高了音量以掩盖嗓音里的颤抖。
  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衬衫的衣料传递过来,炙烤着盛潇的身体,肌肉紧绷如石,盛潇抱了满怀,只觉得心脏狂跳不止。
  即便是这般动荡,实则胸膛里被填的满满的,有一种奇怪的踏实。
  他们好像是一体的。
  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援助,又及时的不顾一切的挡在她前面。
  那她也有责任让桑以南悬崖勒马!
  桑以南的身体有些僵硬,他徐徐的站直了。
  “你松手。”他的声音沙哑。
  “我不松!”盛潇执拗的将他抱得更紧:“松了你要把人打死了!”
  “打死了又有什么关系?”桑以南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枯槁:“这种废物。”
  “你不能因为我打死人!”盛潇几乎要吊在他身上了,一个劲的蹭来蹭去:“不行!”
  “跟你没关系。”桑以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该死。”
  看样子桑以南真的钻进牛角尖里去了。
  盛潇想起桑以南之前吃的那两种药,都是对抗抑郁情绪的。
  许多事或许不是他想做,而是他克制不住。
  如果这会儿松手桑以南就要进局子里吃窝窝头了!不可以!
  她一咬牙开始耍无赖,“你骗人!你就是为了我才打他的!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
  桑以南:“……”
  “你是个骗子!我最不喜欢骗子了!”盛潇大声道。
  桑以南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你讨厌我?”他低下头,展开手掌,慢慢的覆盖住了盛潇的手背。
  盛潇一怔。
  这抓了个什么重点?
  她隐约觉得不太好,下意识的要抽手离开。
  然而桑以南却更加用力的按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锁住了她,盛潇又用了些力,手腕被扯的生疼。
  “你……”她结结巴巴道:“我跟你说打人的事你不要调转话题!”她顿了顿试图把中心思想扯回来,让自己看起来苦口婆心:“你打死了人你要坐牢的!到时候他反而成了受害者,咱们得不偿失啊!”
  “他对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厌恶至极!”桑以南没有松手,反倒将她的手腕包在胸前按紧,有晦暗的火光在他的瞳孔里跳动着:“我上次放过他了,给了他机会,他不要,死不悔改的回来挑衅,这是他自己找死!”
  顿了顿他问:“你却觉得我错了?”
  这事儿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有不对的地方。盛潇张了张嘴,求生欲让她噤声。
  她觉得反派先生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但是出发点又似乎是好的。
  像个努力取悦主人却又不得要领的大型狼犬。
  她没有注意到桑以南被她眼中的收敛畏惧所刺伤,以为桑以南讨厌唱反调的人。
  “.......说不通就算了。”她挣扎了一下,觉得手腕被桑以南捏到肌肉麻木,骨骼像是要断了似的:“你捏的我好疼啊,你要不松手先……”
  “我松手了你是不是又要不告而别?”桑以南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含了稀碎的冰碴在唇齿间,话语没头没尾的。
  盛潇一愣,没反应过来。
  桑以南猝然松开手心,盛潇忍不住揉着手腕后移,她东倒西歪的退了两步撞在了墙上,“砰”一声,桑以南欺上前来,两条手臂撑住了墙体,将她活动的空间堵死了。
  男人低着头,将盛潇困在墙和躯体之间,眼神幽暗。
  炙热的体温将男士的冷香慢慢的熏蒸开来,转化成了某种强势的暧昧的信息素。
  桑以南冷冷的,慢慢的凑近她的侧脸,在她细嫩的耳根呵出一口气。
  “所以为什么要走?”
  盛潇哆嗦了一下,心乱如麻。
  他原来在计较这个!
  “我都已经答应留下来陪你了,为什么还要走?”
  “戏弄我很有趣是吗?”他咄咄逼人。
  盛潇低垂下眼帘,她承认自己是有点戏弄的成分在里面,着实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好像伤害到桑以南了。
  “回答我!”桑以南厉声喝道。
  这话她没法答啊!
  盛潇猛地仰起头,大大的眼睛瞪到极致。
  她的眼瞳黑白分明,形状姣好,眼睫浓密,扑闪间显得多情妩媚,此时她秀眉颦颦,显得茫然又无辜。
  桑以南怔住。
  一片凝固的静默几乎要把人吞噬,而他就像是潜在黑暗中的狰狞的兽,突兀的咆哮,对着周围的人一通撕咬。
  他英挺的眉峰动了动,眼瞳中划过一缕难以置信,徐徐的松弛了禁锢盛潇的手臂。
  “对不起。”他的嗓音发涩。
  盛潇的嘴唇翕动,还没有出声,桑以南突然张开手臂将她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对不起!”他十指的温度降得飞快,轻柔的搁在她的背部,连口吻也是呢喃的,像是在哄:“我吓到你了是不是?”他絮絮中带着几分愧疚:“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盛潇想,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的确有点。
  她舔了舔嘴唇,无奈的想,桑以南是想保护她的。
  这种感觉很奇特,盛潇自己也觉得稀罕。
  可这个男人像受了伤的愤怒的兽,不信任之余却又惧怕被人抛弃,眼下却还要道歉,充满了无措和小心翼翼。
  盛潇想起他白日里的傲慢矜持,淡漠从容,与现在判若两人。
  他在自己面前失态了,盛潇感到一丝心疼,他不该对任何人卑微。
  歉疚感占了上风,盛潇挨过一阵生理性的不适,低声道:“你不用太在意我的感受。”
  我没你想的那么重要,你也不需要因为我的言行而患得患失,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穿进来的倒霉鬼,我把你当利用的工具而已,我也希望在利用完你之后少一些歉疚感。
  桑以南僵了僵,松开了她。
  他的神色风云变幻,像是在努力的读懂盛潇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良久,他起身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报了警。
  盛潇想她大概真的应该多顾虑顾虑反派先生的情绪,毕竟人家是个抑郁症患者。
  大抵抑郁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抑郁,只是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越故步自封,越是江河日下。
  比起那个手足无措的像孩子一样的桑以南,盛潇更愿意看他满脸傲慢的怼人。
  她算是把桑以南安慰好了吗?
  盛潇有点不确定的看着桑以南的背影。
  怎么感觉他好像更生气了......
  片刻后桑以南辙了回来,低眸看着抱膝坐在他衣服上的盛潇,瞳孔像是某种无机质般,不含任何感情。
  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件衣服,我只是让你帮我拿着。”他用目光戳了戳那件西装外套,慢慢的说。
  盛潇:“……”
  这才是桑以南,猫奴属性的钢筋直男桑以南。
  盛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他又变回去了,干巴巴的起身道:“那我回去帮你……”
  “扔了吧。”桑以南说,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盛潇:“......”
  看来真生气了,这嫌弃的不能再明显了。
  枉我还觉得你是个小可怜!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怒无常的小可怜!
  盛潇都不知道到底是桑以南精神分裂了还是她自己精神分裂了。
  经过了这么一串事情,桑以南当然不可能再让盛潇坐他的车,好在他还有绅士风度打底,替盛潇叫了一辆车,把盛潇送了回去。
  盛潇坐在别人的车上,扒着车窗看渐渐远去的桑以南,还有逐渐开来的警车。
  如她所愿,桑以南大概会跟警察纠缠好一阵子,不会那么早回家了。
  她居然有点若有若无的小失落。
  盛潇当然不会让这辆车把自己送回桑以南家,她中途换了辆出租打回去,变成猫后就着阳台上那棵歪脖子树跳进了屋里。
  明明也就一个白天没有回家,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盛潇跳上桑以南的床,头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又做梦了,梦境居然还接着上一段儿剧情。
  她撒敷敷的跟带着鸭舌帽的帅比导演告白了,怀着一腔樱色的少女情思,结果被人一家一句“我结婚了”给打了回来。
  梦境里的她是何其不堪受挫,“轰”一声,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头顶炸开了,把她的肉体和思想都炸得粉碎,只剩下冰冷的粘液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她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她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英俊的脸庞,无数炙热的感情被冻成奇形怪状的冰凌,被强塞回去,扎的整个胸口都是痛的。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
  她想问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你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她比……又如何呢?
  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抿了抿嘴唇道:“我刚刚喝了点酒……”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神色复杂。
  太蠢了,真的是蠢到家了。
  她骑虎难下,根本无法想象对方是怎么看自己的,更无法想象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将她埋没。
  新人演员妄图上位,蓄意勾引导演,破坏导演家庭,还被导演言辞拒绝。
  一看就是个没人要的倒贴破烂货。
  一瞬间她想要刨一个坟墓出来将自己埋进去,永生永世都不要再见天日。
  对方轻轻的笑了笑。
  “你什么也没跟我说,回去休息吧。”他从容悠远的结束了这段无人期待的对话。
  ……
  盛潇睁开眼,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往枕头的方向蹬腿儿,蹬了个空。
  桑以南没回来?!
  她一愣,一个激灵翻起来。
  屋子里窗明几净,阳光从落地窗射入,明灿灿的铺陈满地,屋子里啥都有,就是没有人。
  说什么要给猫铲屎!都是屁话,还不是没回来!
  身为主子,她感到一阵被欺骗的愤怒。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