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伊:…我应该回房里,不应该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家门口这两天来了一只流浪猫,很乖,我喂了点吃的它就缠着我不走了,好几次我下楼喂它罐头,抬头都能看到我家猫(温顺的英短公猫)坐在窗户边看我,我知道它可能不高兴但我没有在意,毕竟我不把流浪猫带回家,结果前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没有注意那流浪猫竟然在我屁股后面跟着我,我一打开房门我家猫就冲了出来,意图咬死它,我害怕猫受伤就拦了一下,我家猫生气误咬了我,在我手背和虎口位置上留下三个比较深的牙洞,当时就血流不止,第二天中午去打了狂犬疫苗防御,手肿成了猪蹄,昨晚实在疼就请假了,今天手指稍微能动一点点(捂脸,上厕所裤子都没法提),现在就左手一根手指戳着键盘慢吞吞的码字,速度很慢,双更不了,等我手好了就补偿回来。
爱你们~
第31章 祁连朔
太子祁连朗缺了祁连明这个助力, 立马变得略微势单力薄了些许,加之他又被禁足东宫, 容妃更是急切的三天两头在衍庆宫摔东西。皇后倒是去聚辉殿为太子求过情,却只惹得太子更加被皇帝猜忌。
祁连朔微微眯起眼眸,皇后怎会不晓得自己去求情的结果, 她是故意的。
夜色将黑,煊王府邸灯火通明,李鸣弓着腰托着一柄木盒进了书房,打了个千请安过后低声道:“殿下,这是熙乐公主给您绣的香囊,这些日子奴才好生收关着呢, 您瞧……”
祁连朔眼眸一转, 落在那开着的木盒中, “呈上来吧。”
“哎。”李鸣依命凑上前去。
祁连朔拿起那只香囊了, 只见香囊上绣着一个胖乎乎的圆脸太阳, 金光灿灿的, 他微微有些许愣神, 这才想起顾娆还小时, 他曾赠与过她一张字, 那会儿她也在上面画了这么一个太阳。
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鼓囊囊的香囊,祁连朔将香囊打开, 东西倾倒在桌案上,一只红色的平安福,还有散落在桌案上的干花瓣, 香气扑鼻,这个味道……倒是与她素日身子上的香味一致。
祁连朔心思百转,忽的轻笑了出声,小家伙心思倒是挺多的。
与此同时,顾娆托着下巴支着身子窝在小塌边,手头放着一本书卷,上书西厢记。扶尹撩开帘子进来,将一盘猕猴桃端进来,“公主哟,你可别叫娘娘晓得你偷看西厢记,仔细娘娘罚您。”
顾娆撇了撇嘴巴,心想这不是无聊么,眼睛一转就落在了那碟猕猴桃上了,她立马扔了书跪立在小塌上:“哎呀,怎会有这个。”
扶尹温柔笑开,将碟子放好,回答:“西边儿送来的时令瓜果,就这物最叫人稀罕,皇上给皇后送了几只,皇后娘娘不喜,全都给了公主您了。”
顾娆哇的出声,扬手:“你去取个银勺来,要薄薄的那种。”
扶尹觉得奇怪,却没有问,只福身领了命令转身出去。
很快银勺被取来,顾娆接过勺子,拿起一颗猕猴桃,在它屁股的位置上撕开一个口子,随后直接用勺子挖着果肉吃,这样干净也卫生,汁水不会弄得满手都是,还能吃的很干净。
扶尹看的一脸惊奇,“公主这法子真是妙。”
顾娆嘿嘿笑了两声,盘腿坐在小塌上,她看了看还剩下的几个猕猴桃,忽然想到了祁连朔,小声嘀咕着:“也不晓得七哥哥他……”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顾娆叫扶尹将素日给她熏衣裙的干花瓣装进了香囊中,这样他戴着香囊,就像是她也在他身边一样。
扶尹偷笑,低声打趣:“公主,殿下那般敏锐,怎会察觉不到?且看他明日上朝是否戴香囊吧。”
顾娆:“你、你不许说话。”
“是是是,奴婢知错。”扶尹知道顾娆害羞,也就不再提。
扶尹说的也是,顾娆搓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打算第二天去假装偶遇下朝的祁连朔。于是她很快就睡了,次日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用了早膳,最后算好了时辰,更衣上妆,出庆熙宫。
那鎏金殿正处前朝与后宫的交界处,顾娆并未往那头走太近,果然不多时就散朝了,鎏金殿外不停出现许许多多身穿朝服的大臣,在这些大臣中,皇子们更加显眼,他们的朝服与官员颜色一致,但外侧却多了一层金色滚边。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祁连朔出来,顾娆还有些疑惑,结果下一刻他就出现在鎏金殿殿口,但身后却跟了三个身形娇弱的女子。顾娆先是一怔,不自觉捏紧手帕,眼睛紧紧盯着那边。
伏画迟疑片刻,“不会是……皇上亲自给煊王殿下赐的……吧?”最后一个字,伏画说的小心翼翼,抬起头瞅着顾娆。
祁连岄似有所感,忽的看向这边,与顾娆对视而上,顾娆扭头就走。
祁连岄唇边温润的笑意不变,并不打算好心将顾娆看见这三个女人的事情告诉祁连朔,而是含笑恭维:“七弟好福气,得父皇亲口赏赐,哥哥我还有些羡慕呢。”
祁连朔淡淡然看了他一眼,冷不丁开口:“那都送给你了,四哥好生照顾她们呢。”
祁连岄动作一顿,他接着笑:“七弟说笑了。”
从头到尾,祁连朔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三个女人,回了府邸全权交给李鸣负责,李鸣给安排了住处,格外严肃:“都安分些,殿下不会亏待你们,但旁的就勿要多惦记了。”
蓝裙女子不解,“公公这是何意?”
李鸣神情不变,甚至是有些和善的,“殿下不会踏足后院,你们几个好生待着便是。”
粉裙女子闻言脸色大变,“公公这话……你就能替王爷做主吗?万一……万一……”她心有不甘。
一旁的紫裙女子扯了扯粉裙女子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李鸣走后,粉裙女子大怒,甩开紫群女子的手,“李悦可,给我放手!你什么意思啊?”
李悦可无奈,“阿萱你也不动动脑子,若无煊王殿下的意思,那个小小的太监如何敢这般说,咱们都省省吧,怕是煊王殿下的心不在此处。”
蓝裙女子名叫舒妤,她若有所思,“你们没有听说么,前些日子还有传言煊王殿下金屋藏娇,府邸有一位备受宠爱的夫人。”
“但这后院不像是住有人的模样。”李悦可接上。
“莫非是外室?”苏萱也冷静了下来,提出疑问。
“也许吧。”舒妤点了点头,“总之,咱们须得晓得有一个强劲的敌人在前头立着呢,你我勿要分裂,团结些先扳倒那位,其他的还不简单么?”舒妤眼眸精光一闪,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庆熙宫,顾娆把西厢记一把扔在地上,气呼呼的叉着腰站在内殿,“混蛋!!祁连朔!”
此后好几日,顾娆都不理会祁连朔,她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生闷气还是再跟祁连朔生闷气,总之她越想越不舒服,整个人都恹恹然的。
她晓得目前祁连朔并没有强大到可以违抗皇命的地步,皇上硬要塞人他无法拒绝,这么一想顾娆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是她又真的接受不了这些。
是她的问题吗?
深夜,煊王府,白芷轻功了得潜入煊王府,身形一晃就钻进了书房,祁连朔见了并不惊讶,神色平平。
白芷单膝跪下,把书信递上,略有为难:“主子,公主她……她不看,叫属下给您送回来。”
祁连朔眼睛盯着那封书信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迟钝的问:“她生气?为何?”在气什么?
白芷欲言又止,神色颇为尴尬,但又见祁连朔脸色不耐,她才不敢在犹豫,干脆的说出口:“皇上给您送的那三位女子,公主很不高兴。”
祁连朔闻言,脸色阴晴不定。他的确从未碰她们分毫,他也做到了只喜欢顾娆一个人这个约定,所以他不理解顾娆的气愤从何而来。
白芷大概明白祁连朔在想什么,她微微一顿,才低声开口:“爱一个人,是容不下两人之间有第三个女人的,倘若……倘若谢小公子他——”
话没说完,祁连朔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他勃然大怒,眯眼紧盯着白芷:“放肆!”他知道白芷想怎么比喻。
白芷闭了嘴,跪在地上不吭声了。
过了片刻,祁连朔才出声,“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白芷干净利落的离开此处。她乃是多年前祁连朔培养起来的暗卫之一,光是顾娆身侧就有三个这样的暗卫,可见他的确有将顾娆放在心上。
这一夜,祁连朔在书房坐着一动不动,似乎有些烦恼,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放晴,可见心绪翩飞的厉害,次日清晨,大雪纷飞,而他也终于选择了妥协。
显然顺从皇帝他更有好处些,但是一想到顾娆闹脾气不肯理他,祁连朔就觉得每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他很烦。
没过几日,三女暴毙煊王府,自然死讯并非一同传出的,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名分的通房,死的无声无息,皇帝都没有注意到。
再有第二次,祁连朔学聪明直接拒绝了,表明自己心思并不在儿女情长之上,皇帝也就不再多过问。
第32章 初吻
事情过去了许久, 终于到了顾娆的生辰, 因为这一年象征着女孩子们的豆蔻年华, 所以皇后格外注重,给顾娆的生辰举办的异常盛大。
而顾娆则有些倒霉。
生辰这天一大早, 还不曾起身,就忽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小腹隐隐上泛这若有若无的疼痛感,暖流顺着往外, 顾娆当时惊恐的夹紧双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脸色忽然就麻木了起来。
扶尹本是在院儿里指挥低等宫女打扫院子,乍然听到内殿传来软软的呼唤声, 擦了擦手慌忙进去, 扬声应下:“哎,奴婢在这儿呢,公主怎么啦?”
扶尹进了内间, 就看着顾娆可怜兮兮的此两手扯着被边露出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弱弱的说:“姑姑, 我好像……”
熙乐公主来月事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庆熙宫,甚至着伏画赶去了坤宁宫禀报皇后,皇后大喜,赶到了庆熙宫,这会儿顾娆正有气无力的半躺在床榻上,床榻上里子外子都换上了新的。
顾娆见到皇后受宠若惊, 惊愕:“母、母后?!”怎么皇后都来了?
不就是月经来了么?至于这般兴师动众啊?顾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后神色颇为感动,坐下摸了摸顾娆的小腹,“可疼么?”
顾娆想了想才摇头,“不是很疼的,就是闷闷地难受。”然后动一动就山崩地裂,这时候的月事带哪儿有卫生巾或者卫生棉条好用,顾娆心里面无表情的这般想着。
“那倒是正常,不疼便好。”皇后爱怜的抚摸顾娆的发,“母后从前每每来月事都疼的厉害,中药也调理不好,生了阴儿之后才不在疼。”
顾娆闻言好奇,原来生了孩子真的不会再痛经啊。
扶尹掩唇而笑:“公主长大了,可以嫁人了呢。”来了月事就有了生育能力,自然在古人眼里便是可以嫁人了。
但顾娆绝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对身体不好啊,骨骼都还没有发育完整,怎么生孩子?很容易难产的。怪不得古代人平均年龄都是四十多岁,女子则更低。
顾娆想到这里有些唏嘘。
但近日顾娆注定无法一直呆在床榻上,毕竟是十三岁生辰,她作为主人怎可缺席。宴席开场,皇帝也送来了生辰礼物,大约是听皇后说了她来了月事,高兴。
太子被禁足东宫,祁连朗被软禁,因此到场的便只有祁连岄、祁连朔与祁连期三人,公主倒是都到场了,京城各家千金公子俱在。
顾娆到的时候,正巧看到殿外谢灵戈跟云浅音,这两人气氛着实有几分古怪,彼此脸色都称不上愉悦,倒像是有几分针锋相对。
顾娆略有几分迟疑,主动出声:“谢小公子,云小姐?”
听到顾娆的声音,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烟消云散。
云浅音神色不似以往的温柔冷静,倒是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狼狈,她停顿了两秒才连忙重新端起微笑,福身跟顾娆请安:“臣女见过熙乐公主。”
谢灵戈则如常,眉眼一扬,露出一个颇为灿烂的笑容,“公主今日格外靓丽。”
顾娆被夸得不好意思,坦然道谢:“谢谢公子啦。”
“那我们进去吧。”顾娆示好,软声道,
“好。”谢灵戈视线追随着顾娆的身影。他们不能走在顾娆身前,所以都在她后边,等待伏画撩开毡帘后,谢灵戈脸上开朗的笑意募然收起,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云浅音,“你好自为之,别忘了你的保证,绝不伤害她。”
云浅音沉默了一会儿,才扯了扯唇角,“我前——”刚说了两个字,她立马噤声,似乎是提到了不能提的词语,下一刻才接着道:“我从前也并未伤害过她,不知道你在哪里知道的说法,但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
谢灵戈眼眸一斜,黑色的瞳孔中哪里有分毫顾娆看到的灿烂如骄阳,分明寒冷的可怕,“祁连朗做的好事,你如何不知晓,你可是他万分爱重的太子妃。”这话他压低了声音,殿外无一个人,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浅音神色有些灰白,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谢灵戈进了正殿,她停留在原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自嘲般的喃喃:“万分爱重……?”
“呀!!”
一个人直接扑了过来,顾娆在侧殿更衣,厚实的披风还并未脱掉,就护的被人整个抱在怀里,吓得她尖叫出声,转身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蓝汀晚,她英气的面容带着狡黠的微笑,“娆娆,我可想你了。”
顾娆拍了拍胸腹心有余悸,“你吓死我了。”
“想我就把礼物拿来,今日可是我的生辰。”顾娆摊开手。
“哎呀,该给的肯定给嘛。”蓝汀晚耍赖,抱着顾娆的手臂,“我来是跟你打听一件事,我方才进来侧殿,撞见一位公子,不晓得是哪家的,你帮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