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软萌甜——里恩er
时间:2019-08-27 08:20:02

  时间久了,她就跟四老爷学了医术,而四老爷又是个闲不住的主,见着她年龄大了,就又出去云游去了,也就这一离开,出了事情,韶阳本和一家公子交好,正谈及婚嫁的时候,那公子家的主母因为她出身不好,不肯让她进门,放话说,就算进门,也只能当妾室。
  就在那同时,那位公子的母亲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名门闺秀,一下子便花了他的眼,没有再提执意娶韶阳的事,韶阳心灰意冷,如此硬生生被逼走,只能强忍着咽下了这口气。
  韶阳生得眉清目秀,极为标志,又是有名的神医,外出微服私访的皇帝听闻有这样一人,想前去看看,没想到,一眼,便看上了韶阳,也没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把她带进了宫里。
  韶阳此人性情柔软,又刚受了情伤,没过多的反驳或者是抗拒,就如此般进了宫,直接当了嫔,但一直都是对皇帝不冷不热的。
  皇帝想宠一个人,便会把她放在掌心上宠,越是不理不睬,他便越是心痒难·搔,为了哄她开心,甚至把她扶上了后位。
  许是因为韶阳是大夫,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注意对身体的调理,很快她便有了身孕,可是这个孩子,未足月便出生了。
  自古多疑帝王家,皇帝派人私下去查询是怎么回事,得知了韶阳曾与人有情,便多疑之心愈发严重。孩子出生,韶阳当了母亲,许是因为母性,对皇上的态度转变了些,如此,皇上为了不再次让韶阳回到原来那个样子,便有了顾忌,觉得不能直接除掉这个杂种孩子。
  而是给了这个孩子最高的荣耀,直接封了太子位。
  然后再一点点的喂药,让他慢慢死去。
  这个孩子,就是裴子玄。
  后来,日子慢慢久了,韶阳终于发现了年少的裴子玄总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点点摸索,她发现,竟然是皇帝一直在给他的亲生儿子喂毒,于此,韶阳与皇帝决裂。
  皇上的心又能一直对一个女人多久呢?
  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怎会爱看区区一个女子的冷脸色。
  慢慢,韶阳即使依旧是皇后,而原来夜夜·笙·歌的储秀宫,皇上却不怎么来了。
  有了空闲,她便一门心思扑在怎么医好裴子玄的病身上,却依旧无果。
  再后来,就是那次猎场事件,所有人都说,皇上依旧带皇后去猎场狩猎,是因为还是最爱她,可就是在这场最爱中,韶阳死了,皇帝说,是有刺客,皇后为皇上挡箭,而亡。
  裴子玄那时在念塾,甚至没能见到他母后的最后一眼。
  那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缺少父爱,又一直承受着身体痛苦的,性格乖戾孤僻的孩子而已。
  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司礼监前督主唯一的徒弟,亓骨。
  太子整日和太监混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也听过千百遍了。
  他不想再装了,他恨皇宫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是骗子,他母后,不可能为皇帝挡箭而死的,可是,那储秀宫里所有的人,所有随着皇后去的人,都统一了口径,真相,就如此被尘封在那些人的记忆里,无人知晓。
  裴子玄一直都很听韶阳的话,韶阳说,你虽然是太子,位高权重,但你不能滥杀无辜。
  那天,裴子玄没有听了,他和亓骨一起杀光了储秀宫里所有说谎的人,亲手扒了他们的皮,给他的母后,陪葬。
  从那以后,裴子玄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地狱恶鬼。
  再然后,他就被四老爷接走了。
  如此,便是十五年。
  室外。
  时典一个人站在远处,阎若从暗里现出身影。
  “阁主在里面?”
  “嗯。”
  “要报备的事情报备完了吗?”
  “没有,阁主看起来心情不好。”
  “那我去。”
  时典没有搭话,她爱去,她去,跟他什么关系。
  室内。
  裴子玄虽然心里烦闷着,但是动作还算是惬意。
  突然的血气上涌。
  他把搭在桌子上的腿猛得放回在了地上,单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一声咳,一口血。
  裴子玄整个人胸口一阵钝痛。
  “阁主!”
  阎若听到了裴子玄咳嗽的声音,推开门,直接跑了进去。
  裴子玄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他的手被吐出的血迹染红,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去,把四老爷叫来。”
  “是。”
  阎若把四老爷从梦里捞起来,他本有些不爽着,但听说是裴子玄的事情,立刻起身去了。
  他捏着裴子玄的脉象,是愈发不稳了。
  “还有多久。”
  四老爷摇了下头。
  “看你自己怎么糟害吧。”
  说完,他朝着裴子玄的手上扎了几根针。
  许久之后,裴子玄倒是好些了。
  四老爷回了房,阎若依旧在裴子玄屋子里面。
  “阁主。”
  他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您究竟为什么不用药。”
  裴子玄洗了洗自己的手,水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哗哗作响。
  “阎若,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阁主!您不能这样视您的生命于无物!”
  她的声音增大了些。
  裴子玄看了她一眼。
  “作为玄卫,最不该的就是感情用事,无论对谁。”
  阎若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出去吧。”
  她的脚步顿了顿。
  终究还是说了是。
  时典在一颗古树上坐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上面是漫天星光,下面是世事无常,他听得见屋子里面的声音。
  阎若出来以后,又该恼着了。
  她怎么就不懂,阁主的私事,永远都不要管这个道理呢。
  也对,她本来就想成为阁主的私事。
  果不其然,阎若出来以后,瞪着狐狸眼向他看了一眼。
  时典挑了下眉,翻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动作轻盈洒脱。
  金府。
  悠宁房里。
  “嬷嬷,金知若的病可是好了?”
  “听说好像是不昏迷了。”
  悠宁点了点头。
  “既如此,明日便去问候一下苏小娘,顺便,送上些回礼。”
  夜里有些乏了,悠宁泡了个热水澡,解了解身上的劳累,回到榻上,睡得安稳些了。
  许是睡得比较早,第二天晨起时,时间也还好。
  冬月把那件百衲裙拿来的时候,悠宁还有些犹豫,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华丽了些。
  “主子,今日要赴宴,还是穿这件比较好,那时候京城的贵女公子们都来了,穿得不够正式,难免有些人会说些杂七杂八的。”
  辛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和冬月伺候悠宁穿衣裙。
  悠宁这边洗漱好,又用完了早膳,金知容过来了。
  “知容姐姐?这么早有何事啊?”
  金知容脸上带着笑,身上穿着那件悠宁给她的留仙裙,隐隐有了三分悠宁的味道。
  “没事,就是妹妹好不容易回家,得了空便想来坐一坐。”
  悠宁莞尔。
  “姐姐想来自然是随时都可以的。”
  两人随意闲聊着,不知怎么,就慢慢聊到了这京城中的公子身上了。
  “妹妹觉得,这京城里的公子哥,谁是好的?”
  辛嬷嬷在旁边插了句嘴,冷冰冰的。
  “尚未出阁,大小姐与郡主谈这样的话不合适吧。”
  金知容神色隐了隐。
  “是姐姐唐突了,以为你我姐妹二人交好,在闺中说这些,不要紧的,却还是遗忘了尊卑有别。”
  悠宁皱了皱眉。
  “姐姐别这样说。”
  然后她扭头对辛嬷嬷讲着。
  “好嬷嬷,这里就这有我与知容姐姐,讲些闺中话,没什么的吧。”
  辛嬷嬷本来就只是看着金知容的样子不顺眼,挑几句刺罢了,既然悠宁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会再说些什么其他的。
  “若论学识,自然是迟元最好,若论口碑人缘,浩言哥哥,也是很好的。”
  悠宁这样说着。
  金知容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些笑意。
  “那妹妹觉得若是二人比起来,谁更佳一些?”
  悠宁觉得话说多了,有些渴,伸手拿了个果子吃,一边吃,一边想着。
  “若是真要对比的话,还是浩言哥哥吧,毕竟我与他近乎一同长大,见面的时间,竟比和姐姐还要多了些。”
  金知容不着痕迹地笑了下,她一颗心放了下来。
  金知容是真心很喜欢迟元,不管是迟元的出身,还是学识,她都很喜欢。
  但是她也知道,迟元,喜欢的,一直都是悠宁。
  金知容脸上装出了些羞赧之色,然后她对着悠宁使了使眼色。
  悠宁会意,叫辛嬷嬷和冬月都下去了,就她们二人在堂里吃着果子,谈着话。
  “姐姐可是有心上人了?”
  金知容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姐姐心属迟元公子很久了,从他随右相刚来京城的时候便颇有好感。”
  “那作何不叫父亲去与右相说明?”
  金知容也吮了口果子汁。
  “这哪里有女孩子家向男孩子家去说明的道理,就算真有这种情况,也该是当家主母去,哪有主君去的道理。”
  金知容低下了头。
  “母亲为姐姐都不愿去吗?”
  “妹妹许是很久不在府上,母亲虽是一家主母的位置,但是外面的朋客,多数都是认苏小娘的,她身份高,又受宠,我这嫡出的长女,活得还不如个庶出的小。”
  金知容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么久了,苦了姐姐了,可是母亲不能出面,父亲出面又不合适,可如何是好?”
  金知容掩了掩面上的泪。
  “妹妹可肯帮姐姐?”
  “姐姐请讲。”
  金知容的眼睛亮了亮。
  “我们金府出面不合适,若是右相府上出人来提亲,不就好办了很多吗,妹妹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偶尔能在迟元公子面前,美言几句,姐姐便足够了。”
  “自然,自然。”
  悠宁连连回着。
  金知容的目的达到,她知道迟元喜欢悠宁,但是不知道悠宁的态度,今日这一来二去,就知道了悠宁对迟元没意思,而且悠宁知道她喜欢迟元以后,自然也不会对迟元动心思,这便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问题。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二人又寒暄了几句。
  “过会赴宴的时候再见,姐姐先回去了。”
  “好。”
  悠宁许久不曾在晨起时说这么多的话,着实有些倦了,还不禁轻咳了几声。
  辛嬷嬷闻声过来在她身上盖了条毯子,又扶她去美人榻那边半倚着了。
  “主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但说无妨。”
  “老奴觉得主子还是防着些大小姐好,她是个心思深沉的。”
  辛嬷嬷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浅浅地说了几句。
  悠宁神色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一双好像汪着水的眸子抬起来,看向辛嬷嬷。
  “嬷嬷,知容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血脉了,宁儿自小生活在宫里,虽然锦衣玉食,但从未明白亲情为什么,血缘为什么,知容姐姐生活得也不容易,我只是想着,能帮,便多帮一些,除去这些,宁儿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辛嬷嬷的眸光有些闪烁,她是看着悠宁从一个婴孩长大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悠宁经历的苦,她怎么会不知道?
  “是老奴多嘴了。”
  “嬷嬷别这么说,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
  辛嬷嬷转身抹了下眼泪。
  “主子倦了,吃点糕点吧,老奴给你拿去。”
  见着嬷嬷如此模样,悠宁鼻子上也是酸酸的。
  另一边。
  金知若的房里。
  苏小娘穿着一身紫色的华裙,手里还拿着一把小扇子,坐在金知若的房间里,看她的状态应该能推断出她女儿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金知若坐在床榻上,穿着一身素白色的寝衣,双腿蜷缩在一起,整个人的后背靠在榻后面的软垫上,看起来是烧退了,但是面色上还有些苍白。
  苏小娘已经从心疼的状态转化为生气。
  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下人看样子是都被屏退了。
  “金知若,你是我苏问暖的女儿,是当朝左相的曾孙女,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哥不好,偏偏看上了那个鬼?!碰了一鼻子灰,吓得发了烧说胡话,还得是我这个当娘的担心你,你可倒好,醒了以后,还死心不改,你是不是想活活把我给气死!”
  苏小娘一边说,一边还咳嗽了两声,看样子是真的动了气。
  “母亲,您别生气,女儿这不是只想做那最尊贵的女人吗,活这一辈子,谁不想母仪天下啊。”
  苏小娘把手一拍。
  “你瞧瞧你,这话在外面要是说出去,一百个头,都不够你掉的,你以为那后宫是那么容易的啊,那是个虎狼之地,进去了,就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别说母仪天下了,几天你就死了。”
  “所以女儿这不是才想赶着太子爷没娶妻,先占了这正妻之位,以后不就顺顺当当了。”
  “你嫁给别人,母亲一样能护你一生安稳,你怎么回事啊,榆木脑袋。”
  苏小娘气得不轻,说话也没有什么好气。
  “小娘可在呢?”
  悠宁吃了几块果子糕,歇了会,就过来苏小娘这边来了,欠着她一份回礼,悠宁怎么着也没法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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