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郡主软萌甜——里恩er
时间:2019-08-27 08:20:02

  裴子玄的眼中透出死寂之色,目光里仿佛凝着寒冰一样,他舌尖轻轻地舔了下唇。
  若有人伤了悠宁,他定然叫他生不如死。
  “时典。”
  时典从外走进来。
  “带一半赤卫,去宫里找亓骨,让他把宫里翻个遍,不要错过任何细节,一定要确定郡主,是不是在宫内。”
  “是,阁主。”
  时典身形一闪,踩在风里,几息便没了踪影。
  裴子玄眯了眯眼睛,觉得不够。
  “阎若。”
  内力传音。
  玄卫不贴身,阎若的动作比时典迟了几息。
  “除去出任务的,带上所有的玄卫,去宫里和时典汇合。”
  “是,阁主。”
  阎若退去了身影。
  裴子玄上下两颗狼牙摩擦着,轻歪了下头,诡异又危险。
  “时岳,去金府。”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是时岳伴着风声听到的。
  裴子玄用了全力踩进风中,怎么可能是时岳能够跟上的。
  金府。
  主君椅上。
  裴子玄稳稳当当地坐着,眼中带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寒意。
  包括金易考在内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本宫再问一遍,郡主,到底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裹挟着让人想死的恐惧。
  整个府里,除了还在昏迷之中金知若,全部都在地上跪成一片,从厅里,直跪到大门口。
  甚至有的人都吓得哭了起来。
  金易考一遍遍说着。
  “老臣不知,老臣不知。”
  苏问暖跪在地上,在裴子玄的压迫下,心里被恐惧填满。
  耿贞倒是跪的很直,手里捏着佛珠,一圈又一圈地念着,金知容跪在她的旁边,手虚扶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赤卫的动作很快,府里的每个细节都没放过。
  “阁主,没有。”
  裴子玄的眼中染上极致的狠厉。
  走下主君位,对着金易考说道。
  “若是郡主出了半点差池,本宫,要你整个金家陪葬。”
  裴子玄冰冷的嗓音在金易考的头上炸响,仿佛是一道催命符,又或者是悬在脖子上的铡刀,而且这把铡刀就用一根头发丝悬着,随时都能割断他的脖子,然后血溅三尺。
  他害怕地满脸都是汗,不停地给裴子玄磕头。
  “太子爷,太子爷,臣这就派所有的人出去找,现在就去,马上就去……”
  裴子玄的金纹靴,踩过他的手指,向前面走去,走到辛嬷嬷的旁边。
  “废物。”
  低沉的嗓音,带着妖异的嘶哑。
  他的双眸对上辛嬷嬷有些浑浊的双眼。
  下一瞬,再次踩进风里。
  辛嬷嬷整个人栽倒在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忏悔。太子爷说得对,她就是废物,郡主说她带着冬月出去散散心,她怎么就没有跟上去,若是郡主真的出了事,她就算是死,也无法洗掉她的罪恶。
  裴子玄走后,整个金府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过了会,金易考终于反应了过来。
  “都给我出去找郡主,快,都给我出去!找!”
  他的破锣嗓子像公鸡打鸣一样。
  几息之间。
  裴子玄便到了亓督所。
  亓骨在厅内有序地安排着人,向所有的宫里去搜。
  裴子玄如同鬼魅一样,站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亓骨注意到了气流微弱的变化,知道他来了,转过身去,却见到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裴祭,你怎么回事。”
  亓骨见到裴子玄此般状态,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伸手捏住裴子玄的脉搏。
  “你再这样不要命似的用内力,你会更快地被反噬,你难道不知道吗?”
  裴子玄转腕拂开他的手。
  “我问你怎么样了?”
  他沉郁的目光对上亓骨一张脸。
  亓骨拿他没办法。
  “几个宫已经搜过了,没有人发现郡主回来,也没有被绑架到宫里的痕迹。”
  “宫里有没有……”
  裴子玄这话还没说完,胸腔内翻涌起一阵腥甜,一声咳,一口血吐了出来,连着咳了几声,声声带血。
  亓骨整个人都惊了。
  “裴祭,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赶紧扶裴子玄坐下。
  裴子玄一双眸紧紧地闭上,好看的五官皱在了一起,掌心狠狠地抵在心口,以图减少些痛楚。
  直到这个时候,时岳才冲进了亓督所。
  亓骨抬眼看向她,眉毛皱了起来。
  “你们一起出发的?”
  时岳点了点头。
  “裴祭,你玩儿过了!”
  这是生平第一次,亓骨对裴子玄如此严肃,甚至小时候他陪着裴子玄屠宫的时候,也是笑嘻嘻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裴子玄的身体现在本来就是不能用内力的状态,而他还强行提升压缩,这无疑是在加倍损耗生命。
  因为血气的上涌,裴子玄现在听亓骨说话都带着回音,他紧紧咬着牙,不让血再次吐出来,即便手掌抵在心口上,痛苦还是没能减少半分。
  “亓副阁主,剩下三宫搜过了,没……”
  阎若回来复命,一进来便发现了如此情况。
  “阁主!”
  她的声音猛得提高,里面带着无比的惊慌。
  亓骨摆摆手让她离远点。
  阎若一双狐狸眼中,满满地写着心疼,却又不能靠近半步。
  裴子玄忍着疼,坚持着说出话来。
  “宫里,还有没有可能。”
  亓骨没有说话。
  “亓骨!”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声咳。
  “裴祭!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了?!我亓骨一直都能陪你玩,但不是这么玩的,我不能看着你送命啊!?”
  阎若突然抬起头。
  女人那两个字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女人?!
  裴子玄抬眼看向亓骨,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
  亓骨眼中带着怒意,手指捏的吱吱响。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宫里,没可能了。”
  “多谢。”
  裴子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外面走去。
  “裴祭!”
  亓骨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只不过,裴子玄没有回头。
  他在宫内的甬道上走着,冰冷的夜风让他耳边的回音变得浅了点,裴子玄仔细思考着有没有什么被他遗忘了的细节。
  好像,还真的有一个。
  “时岳,郡主去本宫房里的那天晚上,她可和你说了些什么。”
  “郡主除了保密,没说其他的。”
  再次陷入了僵局。
  裴子玄张开了自己的手,回忆着,悠宁那天晚上,好像是在他手上缠了什么平安绳?
  “那日白天,郡主可有去什么地方求福,还求了个平安绳?”
  “没有。”
  没有?裴子玄上挑的眉眼眯了眯。
  “那天郡主都去了哪里?”
  时岳迅速一一回答着。
  “停。”
  裴子玄打断了时岳的回答。
  “游家玉庄?”
  “是,郡主去了游家玉庄。”
  裴子玄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
  线缠手指,玉庄。
  “时岳,带人,去搜玉庄。”
  “是。”
  裴子玄与她去了相反的方向。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到了太师府门前。
  一个赤卫直接手刃了拦路的家丁。
  裴子玄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太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了宛如古刹修罗般的裴子玄。
  “太子爷傍晚造访,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裴子玄歪了下头,狼牙舔唇,神情仿佛九幽恶鬼。
  他那只染了血的手朝天上点了点,两指并拢,向前动了下。
  一道道红色的身影,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裴子玄的身后欧。
  地上站不下,便站到了屋脊之上,瞬间填满了太师府。
  “搜。”
  一声令下,赤卫悉数涌了进去。
  “老夫看谁敢动?!”
  已经胡子花白的太师怎会忍受如此羞辱?
  代替时岳跟在裴子玄旁边的赤卫,直接走到了太师面前,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色冰冷。
  “裴祭!你欺人太甚!”
  游凝诗房里,几个赤卫冲了进去,吓得她打翻了茶碗,花容失色地尖叫着,玉萍护在她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放肆!”
  赤卫鲜少好脾气,一把刀子送进了玉萍的心口。
  玉萍睁着眼睛看向游凝诗,然后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游凝诗整个人吓呆了,疯了一样嚎叫着。
  游浩言房里同样被人搜了,他冲出房门,便看见裴子玄与他父亲对峙着,然后一把刀架在了他父亲的脖子上。
  “太子爷,您这是作何,太师府有何处对不起您了?!”
  游浩言跑到了太师的旁边,想要让那个赤卫放下刀。
  裴子玄抬眼。
  “悠宁。不见了。而且,是在今日去你家玉庄的路上,不见的。”
  裴子玄在听说玉庄以后,便迅速做出了最准确的推断。
  “什么?!”
  游浩言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时,时岳从天而落。
  “阁主,玉庄连同玉矿内都搜过了,没有发现郡主的身影。”
  裴子玄的眸中带着无比的压迫力。
  “我记得,有个人叫游凝诗吧,把她带过来。”
  他的声音随着血色的唇瓣一点点流出来,仿佛是那黄泉最深处,冰棱孤冷地敲击声。
  赌·场。
  客房内。
  悠宁的内心里被恐惧填满,眼泪不断地往下淌着。她已经近乎一整天都没用过膳了,甚至不曾喝过一口水。
  悠宁紧紧地搂着还在昏迷中的冬月,生怕她没了呼吸。
  手腕上的滚烫一直提醒着她,让悠宁愈发陷入恐惧的深渊。
  这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心疼裴祭大军即将三秒到达战场。
  --
  又是哪位小甜心会稳坐恩二的专属沙发呢?
 
 
第34章 
  门被从外面砰得推开,悠宁猛得抬起双眼,冯老大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让人恶心的笑意。
  “你,你想干什么……”
  悠宁不停地向后面靠过去,只可惜身后是冰冷又坚硬的墙壁,让她不能后退半分。
  “小郡主,想得怎么样了,跟了老子,保你无忧啊。”
  经过了一整个下午,冯老大那张让人作呕的脸更加油腻了几分。
  “你杀了我吧。”
  悠宁抬眼看向他,还含着泪的目光中投射出坚毅,她咬了咬下唇。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的。”
  她的声音像楚楚可怜的鹿儿一般,又带着倔强。
  冯老大听了这话,裂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丑陋的牙齿。
  “死?死多容易啊,老子怎么舍得天仙样儿的人死呢,没关系,你不从,老子有得是办法让你从。”
  冯老大目光中带着油腻的凶恶。
  “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娘们绑到水牢里去。”
  悠宁的眼中瞬间被恐惧填满,水牢……
  潮湿又发着腐臭味道的水,水下还有不知是多少的虫子,或许还有水蛇……
  太师府。
  赤卫揪着游凝诗的领子把她推到地上。
  双膝受伤的她使劲全身力气,用两根手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才得以看向前面的裴子玄。
  “你干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
  太师被人抵着脖子,却没有为他这个女儿说半句话,从裴子玄说了郡主不见了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游浩言想冲到游凝诗的身边,却被一旁的太师狠狠攥住了手腕。
  裴子玄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游凝诗,狼牙危险地舔了下唇。
  “说,郡主,在哪儿?”
  游凝诗现在整个人都被吓疯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她面前的裴子玄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声音也阴森可怖,他身后的赤卫,更是一个个幽灵一样地立在那里,悄无声息,却随时都可能杀人索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疯了一样地摇着头,整个人语无伦次地反复重复着嘴里的话。
  裴子玄轻轻歪了下头,露出了一个最阴森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本宫,就让你清醒清醒。”
  他从鼻尖哼出一丝诡异的笑。
  “时岳。”
  “在。”
  时岳的眸中同样阴冷无比,赤卫,永远都是干的见血的勾当。
  “姐!”
  游浩言见着时岳手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再也没办法忍住地叫了出来,想冲上前去。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