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越既然和你订婚了,就会和你结婚。”
对于这一个观点,海澜持中立的态度,撇开小说的剧情来说,谁能确定凌越就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当然,她希望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是她。
“结婚是一码事,结了婚却又不一样了,若是我们两个人在婚后依旧形同陌路,那又怎么办?”
凌母的动作一顿,转回头,诧异的看向海澜:“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海澜眨了眨眼,换了种轻松的语气,“我可能变成熟了?”
凌母笑了笑,放下小铲子,直起腰,与海澜相对而立,语气宠溺:“如果真成熟了,就不会和阿越吵架了,不过你生气,一定是阿越做错了。”
这一点,海澜很赞同,确实是那混蛋玩意把她给气到了。
“这样吧,你今晚就在这住一晚,今晚我让他回来给你道歉。”
海澜忙摇了摇头,想想还是把目的给说出来吧。
“凌阿姨,不需要道歉了,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说……”
海澜还没把重点说出来,突然“嘭”的一声,她身旁花圃中的自动洒水器让人措手不及向四方洒出水。
整个室内的洒水器都同一时间洒出了水,不仅打断了海澜的话,还把她淋得半湿,凌母也好不到哪里去。
凌母皱着眉,看了眼不知道怎么就启动的洒水器,“我们先出去再说。”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工人开了开关。
工人看到他们的时候都非常的吃惊:“夫人,海小姐你们怎么会在里边?”
再看到海澜和凌母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惊慌的上前道歉:“夫人,对不起,你平时这个点都不会在花园,所以我不知道你们在里边。”
凌母瞥了工人一眼,语气冷漠,“连最基本的都没有确认,再有下次,自行辞职。”
工人慌乱的点头,声音颤抖着,“我下次一定,一定会注意的!”
从花园中出来,凌母给海澜理了理她的长发,心疼道:“可别淋感冒了,赶紧去换衣服吧,之前你和琳琳都住一块,她的房间应该还会有你的衣服,我也先把衣服给换了,一会吃午饭的时候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说着,凌母就先上了楼,海澜头疼的捂住了额头,这都能把她的话给打断了,怎么有种老天爷都在帮凌越的感觉?
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楼梯,海澜“呵呵”了两声,她连厕所在哪都不知道,天知道凌琳的房间在哪。
恰好有收拾房子的帮佣阿姨从楼上下来,海澜感觉看到了希望,忙问:“凌琳的房间在哪里?”
帮佣阿姨愣了愣,似乎在想,海小姐不是经常来,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虽然疑惑,还是回答:“二楼上的第一间就是了,顺便还说了句,我刚刚给小姐收拾完房间,正好门还没锁上。”
海澜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上到二楼,站在楼梯口,海澜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竟然面临三个选择,楼梯正面的第一间房,和左边的第一间房,还有右边的第一间房,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
老天从来就不善待她。
既然帮佣的阿姨没有锁上门,那么能开的房间应该就是凌琳的房间了。
但随便开一间房,如果有人,那就尴尬了,为了避免进错房间,海澜还是决定先敲门。
先是敲了敲楼梯正对面的第一间,等了小半分钟,确定里边没有人,才去扭门把。
很不幸运,这间房间是锁着的。
随后是左边的第一间,重复了上一遍动作,没有人应声才打开门,这次看来是对了,门而且也没锁。
房门缓缓打开,门打开了一半,四目相对,一个呆若木鸡,一个淡定从容。
海澜选错房了,如她刚刚所想的一样——老天从来就不善待她。
她不仅选错了房,还选到了凌越的房间。
凌越显然刚刚洗完澡,头发半湿,穿着浴袍,只在腰间系了带子,露出了一大片胸肌,让人浮想联翩。
海澜是学美术的,更加偏向于人体艺术这一块,职业病的趋使下,她一下就可以根据凌越的胸肌,推测出来浴袍底下的身材,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充满线条的美感……
水雾的湿气和清冽的沐浴乳的香味席来,让海澜瞬间回神,暗骂美色误人,立马握住门把,用力拉门,想要把门重新关上,但凌越的动作比她更快。
在海澜用力的前一秒,忽的用力把还有一半未开的门往内扯,恰巧海澜也用力,只是晚了一步,下一秒手腕也被人握住,一用力,瞬间被带进了房间。
海澜未反应过来之时,凌越一甩门,门“嘭”的一声,在阖上那一瞬间,凌越双掌撑在了墙壁上,也把海澜桎梏了两臂之间。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熟练到海澜怀疑他是这方面的老手。
双方的身体上没有实质上的触碰到,但路却是被人堵死了。
海澜瞪眼,表情中透露着震惊和恼火,“凌越,你干嘛!?”
凌越垂眸看向她,在看到她现在的装扮,他的眼神渐渐深了下来,喉结微滚。
海澜身上白色的雪纺衬衫沾湿后,俨如透视装,透明得把
a的颜色形状都展露了出来,还有那衣服沾在肌肤上面露出来的肉色,起伏的软肉更是若隐若现。
他记得和海澜缠绵的感觉,更记得她身上的每一处,包括左边胸口上面的一小块胎记,因为记得,所以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但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他和海澜的关系没有进行到这一步,若是被她所发现他龌蹉的反应,那她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变态。
把眼里边的**隐藏到了眼底最深处,低笑一声,淡淡的说:“你开我房门,意思不是非常明显了吗?”
海澜瞬间明白凌越的意思,他以为她是送上门的……
“我只是进错房间了!”
凌越勾了勾嘴角:“从小你就把凌家当成自己家了,你会走错房间?”
确实,现在的情况,进错房是瞎扯,勾引才像是最终目的。
“况且,你这一身,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海澜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移动。
才发现自己春光大泄。
在这一瞬间,在斯文败类,表里不一这两个词语外,海澜又多了一个形容凌越的词语——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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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以为,她会因为被占了这么一点便宜而方寸大乱吗?
如果他真有这种想法,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海澜逐渐冷静了下来,抬起眼眸,微微眯眼:“信不信再过十秒钟,我能让你免做手术,也可以绝育?”
凌越狭长眼睛挑了挑,轻笑了一声,“我信。”笑的时候声音低沉,眼睑半垂。
无论是他现在的浴袍装扮,还是他的动作,语气举止,都透露着一股邪魅。
“还有三秒。”海澜忍住了咬牙切齿的冲动。
凌越后退了一步,把撑在墙壁双手抬了起来,虽然做出投降的动作,但从那骨子里面散发气势,没有半点投降者的样子,反而像个王者。
海澜瞪着凌越,一字一顿的警告:“别招惹我,否则让你后悔。”
丢下一句话,转身握上把手,拉门。
海澜衣服依旧紧贴在身上,完全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即使是背影,也让人血脉偾张。
凌越的眼眸越发的暗,呼吸也逐渐加重,握紧了手,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心里边和身体上的冲动压制下去,转身向衣柜走去。
海澜拉开了门,正要走出去,却忽然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脚步一顿,随后听到刚刚那个家政阿姨的声音。
“海小姐,我把新的浴巾拿来了,请开一下门。”
海澜瞬间倒抽了一口气,辛亏晚了两秒出去,不然她现在这样子从凌越的房间出去,凌越又在家里边,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谁信呢。
这可是要把两个人关系撇清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搞出半点的暧昧。
“没人在里面吗?奇怪了,刚刚明明看到海小姐上来了的呀?”
听到这,海澜快又轻的把房门再度关上,意识到这是凌越的房间,闭了闭眼睛,调节了自己的情绪,一咬牙转过身,“我避……”一下。
才转身,说了两个字,凌越就迎面扔来一件衬衫。
“穿上。”
下反应的接住了衣服,看清楚是衬衫后,直接扔了回去,“谁要穿你的衣服!”
“真的确定不穿?”眸光暗沉的扫了一眼海澜的姣好的身材。
那眼神如同是一双手,所到之处,都抚摸了一遍,让海澜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再有话外的意思——你不穿,正好。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海澜,顿时觉得浑身不知在,暗自说服自己千万不能这么轻易就被凌越挑起怒火,随后手掌捂住了胸口挡住了最暴露的地方,向他伸出手。
“衣服给我。”
凌越复而把衣服递给了她,海澜拿过衣服,直接转身,套上袖子,把衣服穿在外面。
凌越的衣服上似乎是刚收下的,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淡淡的,让人舒适的,衣服和人相差非常的大。
衬衫虽然也被里边的湿衣沾湿一部分,但也不至于像方才一样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海澜打开一条门缝,细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等了小半会之后,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瞥了眼凌越,一个字都没说,开门走了出去。
三间房排除了两间,那么剩下的一间房无疑就是凌琳的房间了。
趁着没人,海澜就像做贼一样,快速的跑过楼梯间,推开凌琳房间的门进去。
看着海澜落荒而逃的背影,凌越嘴角一扯,笑意凉薄。
“一开始,可是你先招惹的,怪不得我。”
若是在他初识她的时候,她能伪装起来,兴许他不会去在意,但她的行事作风向来异于常人,独具特色,不可能扮演任何人,所以他才会被她所吸引,欲罢不能。
………………
海澜打开了凌琳的衣柜,一下子就分辨出哪些衣服是凌琳的,哪些又是女配留下来的衣服,风格天差地别,根本不需要猜测。
换完衣服,海澜看着被她脱在床上的衬衣,属于凌越的衬衣。
扔了还是还了?
最终海澜还是决定扔了,她觉得,以现在凌越这扭曲的人设,很有可能拿着这衣服做些变态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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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愣生生打了个寒颤,肉麻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生出来,蔓延到了全身,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凌越个死变态。”表情嫌弃到了极点。
做了三次深呼吸的调整,才让自己的心情勉强的平复下来。
凌越为什么会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一件事情,千万不能在好奇,也不能继续挖下去了。
或许他可能知道了她的底细,而她却是对他一无所知,犹如他在明,她在暗。
谁知道在他惦记她的表面下,会不会还隐藏着别的目的。
苟活着,平安的活下去,这一点才是海澜最终的目标,别的都是瞎扯。
给凌琳在微信上留言,说从她的房间拿两个袋子装衣服。
一个装自己的,一个则是装凌越的。
凌越在家,生怕他会坏事,所以海澜换好衣服,也没有在凌家久留,直接就走了,只在走之前,让凌家的家政阿姨转告凌母,说她有急事就先离开了,下次再过来找凌母聊天。
凌越站在窗户前,左手的手指略带着节奏轻弹着窗台,声音轻快有节奏,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背影,唇畔微勾,深邃的眼底也染上笑意。
有过一次经历,再次重来,算是有了副本,虽然和副本有些出入了,但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凌母整理好,再出来,听家政阿姨说海澜已经走,难免露出了失望之色,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就算再忙,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再走呀。”
话才刚落,就从身后的传来自己儿子的声音。
“刚刚,海澜来过了?”
凌母听到声音,转回头,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儿子,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越表情淡淡,“昨晚凌琳和朋友喝醉了酒,太晚了,我就送她回来,顺便在家里住下了,累了几天,也就睡得晚了。”
当然,只有凌越自己一个人知道真实的原因,他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
“要是海澜知道你也在家,她就不会走那么快了。”凌母语气尽是遗憾。
凌越勾了勾嘴角。
他明白得很,要是知道他在家,只怕她会走得更快。
“哦,对了。”凌母抬起视线,看向自己的儿子,“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你随我过来。”
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凌母问:“海澜怎么?”
凌越扬眉:“那方面?”
“当然是你和她的事情,早在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似乎没有那么的像以往那么粘着你了,这一次,我总觉得,她想要和我说……”
凌越补充,”解除婚约的事情。”
凌母诧异的看着他:“你也看出来了?”
凌越淡淡一晒。
“妈,如果她和你说了这件事情,你就用自己的想法来解决,不用顾忌我。”
凌越的话,就是凌母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退婚还是结婚,我和你说,海澜这孩子我喜欢,也是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没人替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