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被夸,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自恋道:“虽然我哥也很多人喜欢,但是比起善解人意,当然是我完胜。”
夸两句,凌小炮灰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酒足饭后,海澜僵着脖子问凌琳:“我就问一下你,你有没有觉得你哥最近很奇怪?”
收拾着饭盒的凌琳抬头看了眼海澜,随后继续低下头继续收拾,漫不经心的说:“你还知道我哥奇怪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不知道对方奇怪呢。”
“什么意思?”
凌琳把病床上的折叠小桌子收拾了干净,收回到床尾处,坐到了病床上,看着海澜。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和我哥几乎都是同一个时间变得奇奇怪怪的,你呢一个多月不露脸,一露脸就像是变了喜好一样,忽然说不喜欢我哥了,而我哥呢,在你不露脸的之前正常得很,一天24小时,除了出差外,待在公司的时间一天起码有十个小时,可是呢,等你露脸后,我算算……”
说着,凌琳真的低头算了一下,再抬眸,伸出八根手指:“八个小时,就没见他什么时候加过班,就连应酬都减少了,而且回老宅的次数也多了。”
凌琳分析得很到位,就是因为到位,所以海澜疑心也越来越重。
听了凌琳的话,她怎么就觉得凌越现在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不是因为原文女配的改变,而是因为她。
凌越难不成早就认识她了?
海澜的思考着,凌琳又说:“都说好事多磨,你们这一对怎么就那么让人费解呢,以前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现在是他喜欢你,你不再喜欢他,就不能折合一下,相互喜欢吗?”
海澜瞥她一眼,拿起手机看信息,反问:“那能折合一下,大家都不喜欢吗?”
凌琳撇嘴,碎碎念:“当然不能,我还是想你做我的嫂子呢,且哥都和我明确的说了,不管怎么样,你就是我嫂子。”
刚好在回信息,没留意凌琳说了什么,就听到了明确,嫂子这几个关键的词语,抬眸,问:“你刚说了什么?”
凌琳想起自家大哥说不能和海澜透露太多,立马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海澜白了一眼凌琳,分明是说了什么让她听到不开心的话。
“算了,肯定又是让我做你的大嫂话,你想都别想。”
凌琳耸了耸肩,这事情可是谁说了都不算,那得看老天爷怎么安排,更得看她哥怎么布局。
凌琳对于凌越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哥,非常的有自信。
…………
因为脖子打了石膏,只能平躺着睡,让向来习惯侧着睡的海澜非常的不适应,也不舒服,所以海澜睡得晚,起得也早。
早上六点多钟,天也差不多亮了,从窗口照射进来光线还是很温和,不刺眼的,很舒服。
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眼在隔壁床上睡得香甜的凌琳,随后起来洗漱。
洗漱完成,也才七点,还没到吃早饭的时候,索性就出去走走。
医院楼下的庭院也有挺多人在散步,大概是因为昨天下过雨的原因,空气微微潮湿,但也带着一股很清新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散了一会步,海澜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还没坐下来,就看到石板长椅上有一个钱包,拿了起来,问了一下旁边的大婶。
“阿姨,这是你的钱包吗?”
大婶摇了摇头。
海澜皱着眉的打开钱包,从里边拿出了一张身份证,那大婶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回想了一下,说:“这好像是刚刚在这里坐在这里那个女孩子……”抬头四处看了眼,然后指了一个反向,“就是前面那个粉色上衣,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子。”
“谢了,我把钱包拿回去还给她。”随即海澜把身份证放回了钱包里边,追了上去。
追到身后,轻拍了一下那个穿着粉色秋装外套女人的肩膀:“你钱包掉了。”
前面的女人愣了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到,忙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略微小惊慌:“我的钱包……”
看到别人拿着的确实是自己的钱包,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抬起视线的时候不忘道谢:“这就是我的钱包,真的是非常……”但在看到还她钱包的人之后,女人惊喜的表情瞬间被惊吓给取代。
与其说是惊吓,还不如说是活见鬼的表情。
海澜看到女人的表情,微微皱眉,问:“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
说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摸到,也觉得不应该,除非她毁容了,不然对方怎么可能显示一副看见鬼了的表情。
“没,没什么、我、的钱包。”女人不仅表情惊慌失措,就连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从海澜手上把钱包拿了回来,说了声谢谢之后,转身飞快的跑了。
海澜挠了挠鼻子,皱着眉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纳闷,“慌什么呀,跑什么呀,搞得我像是抢劫的,莫名其妙。”
同时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照了了一下自己的脸,喃喃自语:“也没有毁容呀,还是一如既往呀。”
跑入到医院内的女人,紧紧的贴着墙,做贼一样从墙壁探出头,和在原地的海澜对视了一眼,瞬间又慌忙的把头给缩回去了。
远处的海澜:……
真是奇怪的人。
…………
海澜还是得在医院观察两天,同时还被凌越安排了其他项的身体检查。
通知了画廊的员工,说她脖子伤了,要修养几天天,现在在医院。
小助理和小陈商量之后,决定在午休的时间过来看一下自己的老板。
“中午过来,你说会不会遇上澜姐的未婚夫?”
小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怕见到凌先生?”
小助理笑道:“我怎么会怕澜姐的未婚妻。”
小陈目光偏斜,略过小助理,看向他的身后,语气惊讶:“凌先生,你刚来?”
小助理白了他一眼,“我都说我不怕澜姐未婚夫了,你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小助理的话音才刚落,身后就传来凌越那清冷疏淡的嗓音。
“对,刚来。”
小助理:……!!!!
咽了咽口水,瞪了眼自己的同事,随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转身,亲切的朝着凌越打招呼,“凌先生。”
他们好巧不巧就在走廊通道口遇上了同一时间过来的凌越。
凌越扫了眼他,淡淡“嗯”了一声。
看到凌越,小助理本来紧张了,又被看了眼,就更加的紧张了。
他对于之前被澜姐安排盯着凌越,他在凌氏楼下的咖啡厅盯了半天,不过是低下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就有服务员端了一杯他没点过的咖啡过来,说是柜台前的凌先生请的。
顺着服务员的视线看过去,小助理看到了柜台前对着他微微一笑的凌先生,差点没被吓得落荒而逃。
最后他怎么都像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忽悠答应了帮忙盯一下澜姐的要求的。
明明是澜姐让她去盯人来着,怎么就变成了反盯着澜姐了?!
三个同时进病房,看到海澜的那瞬间,俩员工的嘴脸都忍不住的抽了抽。
海澜这病人当得也太享受了,她坐在床上玩着手机,而凌琳则坐在床旁边把切好的水果送到她的嘴巴中。
……凌琳还真的是来伺候人,而且伺候得还挺心甘情愿的。
看到三人进来,凌琳惊喜道:“哥,你来了!”
海澜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了他们一眼。
“约好的?”
做贼心虚的小助理急忙摇头否认:“不是!”
海澜如同看穿一切的冷笑了一声,继续低下眼看着手机。
笑得小助理心惊胆颤的。
“脖子好些了?”凌越问。
凌琳替海澜回答,“她一早上一直喊着脖子难受,怎么可能会好。”
“问一下医生,大概怎么样才能舒服一点。”
“回家待着就舒服了。”海澜边刷着小游戏边说着。
在家里待着总好过在医院待着。
“我帮你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可以出院了。”凌越说。
这医院中有不该出现的人,他并不想让海澜堵心。
闻言,海澜僵着脖子,上半身直接侧过身子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宴医生问得时候,都说不能出院,你说怎么就可以,医院难不成是你开的?”
凌琳插嘴:“医院不是我哥开的,但从我爸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有给医院资助各种医疗器材。”
海澜:……
还真的哪都有凌越的影子。。。
与此同时在病房走廊的尽头,今天早上和海澜见过面的那个女人紧紧的盯着海澜病房的门口。
眼神中有喜,有担忧,更有嫉妒。
再过不久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凌越的面前了,凌越注定会喜欢上她,非她不可的。
想到此,女人的嘴角上渐渐染上了笑意。
第21章
从医院回到家里边,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更没有了那种让人浑身刺凉刺凉的感觉,海澜瞬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好了一半。
家里有阿姨做家务,所以脖子伤了,对于海澜来说,除了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有一点不方便之外,其它也没有什么影响。
唯一最有影响的就是凌琳有了借口天天往海家了。
每次过来都会给海澜洗一次脑——你错过了我哥之后,上哪找像我哥这么出色的男人。
海澜对于这种洗脑早已经麻木了,也任由她念叨,而凌越则在她回家后到现在,两个星期了,都没有露过脸,听凌琳的意思是公司出了问题,所以凌越才会特别的忙碌。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问题,但却是让海澜心情舒畅了两个星期。
海澜并不是讨厌凌越,只是和凌越待在一块的时候,不仅会让她想起女配的结局和那个诡异的噩梦,还会让她有压力。
凌越太深不可测了,和他交流都要用脑揣测他的意思,太累。
心情畅快了两个星期,还是开始烦躁了,石膏要一个月后才能拆,在家里待了两个星多期后,待不住了。
脖子上打着石膏,还是去画廊上班,才到画廊就接到了齐悦的电话。
海澜不喜欢让别人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齐悦,她出了点小车祸。
“海澜……”齐悦的声音略为沙哑,还带着颤抖和哽咽。
“你的声音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悦吸了吸鼻子,憋不住,放声的哭了出来,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我把沈穆深给睡了!”
端起了水,才喝进口中,海澜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全数喷了出来,无比震惊的问:“你说你把沈反派给睡了?!”
“这有点刺激,让我缓一会。”海澜忙拍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
缓和了五秒之后,海澜继续说,“齐悦我不是提醒过你吗,安稳生活当前,男色再诱惑也要把持住呀,你怎么就……”
齐悦抿着嘴巴,哭得稀里哗啦的,让海澜心软,语气也放轻了下来,“怎么睡的?”
“昨天晚上回老宅住,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下了大雨,就留在了老宅过夜,沈穆深他妈让人送了热汤上来,谁、谁知道她会在汤里……在汤里面加了料。”齐悦断断续续的把前因说了出来。
齐悦前面的说把人给睡了,让海澜误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现在还清晰明白。
“你婆婆是想孙子想疯了吗?”下雨天真的是一个倒霉的天气,她车祸,而齐悦……不说也罢。
“最先把持不住的是我……是我先主动的……”齐悦的声音很崩溃,崩溃的原因是自己太没有耐性了。
“别慌,这不是你错,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了,现在就当是被猪……”想想这个词语不恰当,换了个词语,“你就当和一个烂人睡了。”
齐悦摇头,抽搭了一会,才说:“这些我都得接受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沈穆深似乎知道原身骗婚的事情了。”
海澜一懵,“怎么知道的?”
“他昨晚……好像感觉出来了,我们之前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齐悦停顿许久,海澜便忍不住问。
齐悦一咬牙,“感觉出来我们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性关系。”
海澜:……
默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不了解反派,但我还是觉得,他应该会着手调查,而根据你和我说的,反派对你很冷淡,厌烦,如果你原身骗婚,假流产的事情被戳穿了,他应该不会像沈家公布,反而会让你答应离婚。”
“离婚的话,这是我穿书八个月252天以来每天都在想的。”
每天都数着数字过日子,可见日子难熬。
海澜轻叹了一口气,劝道:“如果沈反派提离婚的要求,你立刻答应,但现在,你先不要多想了,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去找你。”
齐悦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嗯。”
挂了电话之后,海澜无力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累得想趴到桌面上,但脖子上面的石膏限制了活动,只能头痛的扶额。
自己的事情和齐悦的事情,接踵而至,就没有片刻是平静的。
齐悦的事情,提醒了她不久前做的那个让她都觉得脸红心跳的梦。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非常的清晰,仿佛亲身感受过的一样,最让她在意的不是这个梦到底有多香艳,她在意的是梦里边看不到脸,只看到后背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