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崩坏世界[快穿]——实心汤圆
时间:2019-08-28 08:51:11

  郁一佛叫来人给五皇子带路,他才告辞转身走了。
  起初郁一芙是看见五皇子离席才跟着找了个理由离席,这会儿五皇子都不在了,她便也返席了,旁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
  郁一佛在她之后回到席上,被郁夫人问找到白耳没有,她便回答找到了,没有什么事。
  席上的女眷趁势凑趣郁一佛,说她心地善良或是什么的都有,总之都是夸赞的话,这也是一种促进两家交好的方法,知道的都不会全然当真,但郁夫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
  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女,而且女儿马上就要及笄了,在这些夫人女眷口中的名声是极为重要的,她也十分看重。
  郁一芙再次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她看着这些夫人脸上的笑容感觉很是虚假,认为在场这些人的说辞不过是因为三妹妹是郁府的嫡女,根本没有几分真心,她们的话只是说给郁府嫡女听的,跟处在这个身份的人是谁都没有关系。
  三妹妹只不过命好占了一个身份,若她在这个身份必能比三妹妹做的更好,所以她不会认命的。
  她想起五皇子刚才的模样,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眼里透着清浅的笑意,待人温文尔雅,她愿意相信五皇子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只是被三妹妹迷惑了而已。
  她思索着自己要如何在五皇子面前表现,席上女眷们的话题已经说到了她身上。
  “这就是府上二小姐罢,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这是一位四品官员夫人,她将郁一芙好一顿夸之后,才隐晦的跟郁夫人打听一句二小姐的婚事。
  加上她之前说过自己次子的年岁,不难猜出来她是想为谁打听。
  郁一芙敏感地皱了皱眉,怕被人看出她的不喜低下了头。
  这样的家世也敢肖想她,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这周家的次子可没什么出息,到头也才只是一个翰林。
  而她记得这么清楚,便是因为前世她嫁的那人也是个翰林,和这周翰林还是同僚,今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郁夫人道:“不急,我心中有数。”
  郁一芙眼底全是冷意,心中有数,就是把她嫁给前世那个人么,她绝不认。
  也有人打听郁府三小姐,不过郁夫人不想这么早打算小女儿的亲事,就全都岔了过去,而对郁一芙有意的人家她便会考量考量,觉得合适的人家话中便留有余地,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就之后再说了。
  郁一芙也知道这事一时不会那么快定下,所以尽管她对郁夫人给她相看亲事这件事不满,面上倒是没有闹出什么不好看来,只不过她自己知道,她要抓紧时间接近五皇子了。
  婚宴后再过不到两月便是郁一佛的生辰,那时她就年满十五可以办及笄礼了。
  因为这两者之间间隔的时日并不是很长,还要提早开始准备及笄礼所需的物品和宴请宾客,所以几乎婚宴之后郁府便要马上开始筹备郁一佛的及笄礼。
  郁夫人原本想让女儿及笄之后再去大兰若寺求医,省得路途频繁。
  郁一芙知道后便去劝说她,道治病之事不能拖延,何况那是善若禅师,若为她们这些俗事耽误了禅师的时间惹得禅师不喜就不好了,话里话外皆是为郁一佛着想。
  加之郁一佛也不介意将及笄礼延后,郁夫人被说动,决定让女儿明年再行及笄礼,当下还是以治病为主。
  于是郁一棠回门当日郁一佛与她见了一面,知晓她一切都好,又过两日便去大兰若寺长住了。
  她不在家,郁一芙才能放心地去接近五皇子了,否则她怕像之前在大兰若寺门口那样,自己又为三妹妹作了嫁衣。
  郁一佛走后,郁一芙便每日同郁夫人参加宴会,郁夫人是为了给她相看亲事,郁一芙则是为了在一些宴会上找机会接近五皇子,最好能让五皇子心悦她。
  郁一芙和郁夫人打的根本不是一个心思,但目的总是殊途同归,一时间也没出现什么问题。
  大兰若寺里,郁一佛的生活平平淡淡。
  每日念念经文,嗅着焚香。
  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只有一个初云,帮她做些杂事,郁一佛只要安心调养身体就好。
  善若禅师不会每天都给她诊脉,但三五天一次总是有的,所以每过不了多久,她用的药方就会变动,麻烦是麻烦,却也是为了她的身体好。
  她药方中的药材都是觉桐给她准备的,她和初云下山抓药不便,觉桐就拿自己种的药材给她用,如果是他没种的药材就找寺内负责采买的师兄帮他带。
  每日的配药也是觉桐在做,善若禅师有心培养徒弟,所以徒弟能做的事情都让他做,经常也让觉桐给她把脉,然后再将自己把脉得出的结果对比,如此亲身教导他。
  郁一佛了解善若禅师的意思,但还是感觉让觉桐帮她做这么多事心中有愧,所以除了把买药材的银子给他以外,她上午念完经文,下午时常会去后山帮他整理药材,也学着自己配药材,那样往后或许可以不麻烦他了。
  觉桐不会拒绝人,尤其还当这个人是郁一佛的时候,最后迫不得已接受了郁一佛帮他干活。
  不过干活也分轻重,他一般就让郁一佛帮她干些轻活,例如清洗药材、晒制药材等。
  不同药材处理方法顺序有所不同,郁一佛处理药材的时候也能学到不少,不久她便能说出大部分药材的名字了。
  善若禅师说是近几年都待在大兰若寺,实际也不那么安稳,每隔几天给郁一佛诊完脉,他就总会下山去周围村落走一走,阅过人间百态,有时遇见病人就治,别人不信他的医术他也不强求,觉桐在后山种的药材大多就是这样用掉的。
  某一日他回到后山给郁一佛切脉,稍微变动了一下药方,添了一味药材减了一味药材,就见她从一面墙的药柜中准确的将这两种药材找了出来。
  “禅师,只要将原来药方中的石香换成这味桉叶是吗?”
  “你认得?”
  “这几天和觉桐小师父处理药材,认得了一些。”
  善若觉得新奇,问她:“我这些药材你全都认得出吗?”
  郁一佛摇头:“只认得小师父种的那些。”
  “你认了几天记住了?”
  “大约三天。”
  善若点了点头,看不出他觉得这是好还是坏,只是转头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来一本书,书页泛黄,厚度适中。
  “给你拿去随便看看罢。”
  郁一佛把书拿回去,翻了几页就发现这是一本记录了许多药材的医书,里面记录了大部分常见药材,有药材的图画和文字叙述,讲了每种药材的性状、味道、颜色,是否有毒性、以及附方等等,比她单单只记得几个药材名字丰富许多。
  她自己看着看着便入了神,觉得医术果真深奥精微,值得学习钻研之处极多,只用几味药材就能变化脏象经络,救人性命,其深奥之处无法言说,令她更想研精阐微。
  她看每一种药材的用法作用都觉得新奇,一页页过去,她也忘了时间,直到初云来提醒她该歇息了她才回神。
  她现在的精力还不足以让她能够熬夜耗神,便收好医书去睡了。
  但躺在床上,她还能回忆起刚才书中所看的内容,每一味药材能用在何处、治什么病。
  也许是她病的太多,最能感同身受患病的痛苦,对于能够治病救人的医术才更加渴求,希望自己能学会它们,也祈望自己可以被它治好。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郁一佛当晚入睡较晚,第二日看着都不太有精神。
  “施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觉桐一脸担忧,皱着眉神情严肃,“我、我给施主切脉看看罢。”
  “没什么事,只是昨日睡得晚了。”郁一佛回答,却是很自觉地将手伸了出去,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跟觉桐就达到了这样的默契。
  他们似乎相处得异常合契。
  觉桐蹙着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没什么大事。”
  放下手,他忍不住提醒:“施主,你、你以后尽量不要晚睡了。”
  他少年的声音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过郁一佛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对了,小师父能教我药理吗?”
  觉桐也认真点头:“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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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佛系宅斗11
  善若禅师虽然这么多年来只收了觉桐一个徒弟,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他人,他只是懒得花太多时间去做这些而已,实际上他教导觉桐,也是因为觉桐是他带回来的孩子他要负责,才多年一直将觉桐带在身边。
  所以觉桐想要教郁一佛药理是没有问题的,善若并不曾约束觉桐不能传授医术给别人,只不过他们这些年一直在云游,也没有碰上过这种机会罢了。
  于是每天整理药材之外,郁一佛最常做的就是拿着几株药材请教觉桐,将她能接触到的这些药材都了解个透彻。
  觉桐也很有耐心,他的医术基础扎实,每样药材他都能说出道理来,也许因为这是他擅长的东西,说起这些他从不会结巴,还滔滔不绝,甚至举一反三,列举其他药材的异同之处,以此解释得更加细致。
  要不是郁一佛的记性好,觉桐解释的这么多她肯定记不住。
  觉桐愿意说,郁一佛也愿意听,配合的倒是好,所以又隔几天善若禅师再回来时,她已经把那一本医术看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些没亲眼见过的药材还了解的不够。
  郁一佛把医术还给善若的时候他随手打开翻了两页,看出是全看过一遍的。
  “都看完了?”
  “看完了。”
  “那巴茅果能做什么还记得吗?”
  郁一佛说道:“巴茅果是五节芒叶鞘内的虫瘿,性温,味辛,有顺气、发表、除瘀之功效。巴茅果泡酒可治月事不调,巴茅果三个煎水服,治小儿疹出不透,巴茅果三个,茴香根五钱,香附米三个,蒸甜酒服,治小儿疝气。”
  善若顺着她的话又往下问:“那茴香根和香附米又是何物?”
  “茴香根是茴香的根处,主治……”
  这样一问一答,郁一佛一直没有停过,可见她确实是熟记于心,善若终于把书放回抽屉,又拿了另外一本给她。
  他又是说:“拿去随意看看。”
  郁一佛回去一看,这依旧是一本医书,内容与上一本有些区别,上本主要是记录药材的性味,这本却包括了药材的采制、性能、功效及用法,医者制方便是要斟酌这许多东西,一毫一厘都不能大意。
  善若禅师给她这样两本书,仿佛像是先生教授学生,先学浅显易懂的千字文,再慢慢的学到繁难复杂的四书五经,都是一个道理。
  郁一佛感觉新奇,次日问觉桐:“禅师当初教你医术时也是这般吗?”
  觉桐点头:“嗯。”
  郁一佛感到刮目相看,她如今看这些医书不算什么,觉桐跟禅师学医时却不知是多大岁数,那般年幼便能自行读懂这样的医术,甚至现在还能学有所成,不知话了多少的努力。
  “小师父甚是厉害。”
  觉桐猝不及防,不明白施主怎么就夸赞他了,脸上飘起一抹红晕,手足无措,“施、施主才是天资聪颖,学的很快,我比不上施主。”
  他两眼真诚,不见一丝虚伪,可见他说的话就是他心中多想,没有一丁点作假。
  郁一佛笑了下,“那我们都十分厉害。”
  觉桐想了想,他仍然觉得自己比不上施主,但施主夸赞了他,他也觉得有些开心,便不再纠结,点了点头,承认了施主的说法。
  又看完这第二本医书,郁一佛对医术药理了解更深,决定学习医术的心思也更加浓厚。
  从前她只求活着,现今她能活了,却没有别的什么能做的事,但学了医术以后,她便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学下去,以后像善若大师一般治病救人,也许就是她所能做的最好的回报。
  佛祖普度众生,医者济世救人,皆是仁心。
  再次将第二本书还回去之后,善若禅师同样是问了她一些问题,再换了一本书给她,让她自己看书。
  郁一佛不知禅师对她学的满不满意,但禅师既然愿意继续给她书册,应当是觉得过关了的。
  不过拿了第三本书之后郁一佛便该回家了,她已经在大兰若寺居住一月有余,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生辰日自然是要回家和家人一起才好。
  善若禅师知晓此事后没有什么表现,神情一如往常,但郁一佛和禅师见的多了,便发觉禅师心情似乎有些愉悦,许是觉得她走了很是清闲罢。
  禅师高兴她走,郁一佛也觉得没什么,倒是觉桐神情郁郁,竟不为自己少了许多事务开心。
  “小师父不高兴么?”
  觉桐抿了抿唇,也不明白自己心中闷闷从何而来,施主回家与家人团聚明明是好事,他怎么这般扫兴呢,似乎有些不舍。
  “施主,我、我有些想念白耳,施主下回来能带它来吗?”
  “好啊。”
  先前郁一佛是初次来大兰若寺居住,怕有所不便,就先没有带上白耳,也和觉桐解释过原因,一月不见,她也有些想白耳,没想到觉桐也想它了。
  “下回我便带白耳来。”
  觉桐看着她,闷闷的感觉便散了些,最后带些窘迫地道:“我,我先前不知施主的生辰,忘了准备生辰礼……”
  郁一佛弯弯眼眸,道:“这又不怪小师父,是我没有说罢了,我也不在意生辰礼,小师父不用放在心上的。”
  觉桐点头,声音闷闷的:“嗯。”
  郁一佛告别善若禅师和觉桐,跟初云一起离开大兰若寺,哥哥带了轿子来接她。
  郁容堇好久不见她,有许多话要说,一路上便在她的轿子外面唠唠叨叨,一会儿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又说他在国子监上学的趣事。
  郁容堇这段日子可憋坏了,姐姐嫁人了,妹妹也离家,兄弟姐妹只剩他一人,一个能说话和他玩耍的都没有,他又不喜郁一芙和弟弟,真是倍觉孤独。
  终于等他抒发完自己的一腔孤独,才仔细地问妹妹在大兰若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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