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上)——月下清泠
时间:2019-09-05 09:55:53

  原本发展轨迹是没有这一桩事的,玉娘心惊肉跳。
  她知道如果莲香到了李清玥身边一起读书,时常见到夫人,时间久了,大家总会发现其实莲香长得更像夫人。
  倘若事情揭开,她区区残躯尚不如何,岂不是连累女儿一生?
  于是玉娘直陈:莲香蒲柳之姿,身份微芥,不配和小姐一起读书。又说她是榆木脑袋,不是读书的料,能一生在侯府谋份差事,衣食无忧,已经是夫人天大的恩典。
  张氏劝她为孩子考虑一下,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但是玉娘磕头谢恩,却十分坚持不让莲香过来和李清玥一起读书。张氏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
  时间匆匆流逝,进入夏天时,赵清漪就适应了新身份和新生活。她是十分恶心玉娘和李清玥母女的,不过,好在她见识过种种千奇百怪的恶心人,她还能忍些年。
  玉娘好歹有夫人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身在侯府,待遇比普通仆妇要好。她们俩在侯府下人房的院子中本有一套一等下人的屋子住。
  只不过,玉娘身边小姐院中的嬷嬷,时常不在这里住,现在倒便宜了赵清漪。
  她做完任务,她是要逍遥的,笑看青山,怀抱美男的,咳!
  现在她可不是那个有委托者老父及其一家子和三个孩子的状元原配。
  真相揭开后,她们母女可不是当初沈俊、王尚书那种身份比她高的人。
  只要她不想要什么国公府的婚事,不求在贵妇贵女圈争一席之地,不想当国公府的宗妇,不求什么“女人就要嫁如意郎君有依靠”,那么她“无欲则刚”。
  现在还是好好练武,古代呀,可以练内力了。虽然她在这个世界位面有和书写障碍,但是知识在自己脑海里还是畅通的。
  就说郭靖、萧峰、洪七公也未必读过多少诗书,照样是顶尖高手。
  武功一道,要达臻化境界是一种天生的了起的大智大勇,一种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悟性了。
  历经数世的赵清漪,且看她每一世的成就,也许虐渣使用过工具,但是自己事业上的成就还基本是靠自己的拼博。
  万年积累,大智大勇上可从不弱于人,自诩真英雄。
  《九阴真经》是道家武功,而道家的阴阳数术有比她这个当初历经每个朝代的万年女娲后人、几千年上清的道侣和天帝陛下更精深的人吗?
  就算穿到《射雕》去,黄裳大大也是不及她感受吧。
  能来古代,现在她还真不需要系统工具,系统球君要是不外销指望内需拉动它的药业生意发展,多半是要破产的。
  等到六年后,她十四岁,自然就有王嬷嬷来洛京了,然后速战速决。
  且让李清玥好好享受一下当侯门千金的乐趣,去把一颗心都放在曹江身上。不然,她就看不到他们的真爱了。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这个“恶妇”当踏脚实,一个假货去当谁的陪嫁丫鬟,怎么进平国府当世子小妾,最后还混到平妻。
  这可不是人人平等的社会呀。
  于是,春去秋来,赵清漪就暗中练了两年的天帝陛下改良版的《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包括其内力、轻功、掌、腿、刀法、剑法、杖法、鞭法、指爪、点穴秘技、疗伤法门、闭气神功、移魂大法皆有极其精妙的记载。
  对于历经数世、精通玄门之奥,代代到达人杰巅峰的赵清漪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启发性的“武功大纲”,往往练一门,她更有一种自己的理解,举一反三。
  先从易筋煅骨篇开始,拓开筋脉,洗筋伐髓,再炼那正宗玄门绵绵内力,接着练出那翻墙容易的轻功。
  不过,她到底是侯府的洒扫丫鬟,就算管洒扫的婆子看在玉娘的份上对她并不是很严苛,却也要做事的,这多少影响了她练武的进度。
  可是因为练武,她的精气神更不一样,两年来越发长开,已和张氏有了四分相似,只不过气质打扮相差太大,府中别人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可是这足以让心中本有鬼的玉娘心惊肉跳。
  特别是赵清漪一个月中总有几次与张氏碰面,张氏对她很和蔼,总会赏她吃的或衣服,这让玉娘辗转难眠。
  玉娘想着要是“莲香”也都留在府里,越发长大,总要与人交际,若是有谁不长眼,说起“莲香”长得和夫人相像,那么夫人万一想起当年的事,生了疑心,那就完了。
  ……
  “去夫人的庄子上?娘,为什么呀?”赵清漪装作无辜的样子。
  玉娘说:“夫人名下的庄子大,底下佃户又多,却没有个得力的人看着,底下的人不知怎么诓骗她们。夫人小姐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应该好好报达。”
  赵清漪说:“可是我不喜种地呀,我也不会种,若是要干农活,我是不去的,夫人待我好,我去求她,她定然是让我留在府里的。”
  “不可!!”玉娘急道。
  赵清漪道:“为何不可?难不成阖府只有我们可以去庄子上看着?我不爱去。”
  玉娘一心要除去对李清玥的隐患,现在决计不能让“莲香”留在侯府的。
  此时,她不禁板下脸来,说:“莲香,你要是不听话,就别叫我娘了!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女儿!”
  赵清漪心中冷笑,不禁又刺激她,说:“娘,你别生气。我和佛主保证过,倘若身为娘的亲生女儿而不在你膝前尽孝,娘的亲生女儿就偿尽人间百苦不得好死,所生后代,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梦中佛主看到了我的至孝之心,答应了我的,我可是怕佛主说我有违在他面前许的愿的,所以我就听你的,去庄子就去庄子。”
  玉娘手中的碗不禁啪一声落在地上,玉娘觉得那事“莲香”不可能知道,只当她人小,在哪里学了些个新的言语。
  玉娘自己天天就守在李清玥的院子里,其实看护“莲香”的时间越来越少,孩子本就一天一个样。
  “你说你就是,为何总要说‘我的亲生女儿’?”
  赵清漪说:“我骄傲呀,有你这么好的娘,所以我最爱‘娘的亲生女儿’这个自称了。”
  玉娘说:“以后不许这么说了。”
  赵清漪说:“我已经习惯了。我和如来佛主、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等所有的三尺神灵保证当孝女时,都是用‘娘的亲生女儿’来发誓。”
  玉娘吓了一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然后赵清漪又顶一句嘴,触痛玉娘心事,玉娘又打了一个巴扇,赵清漪心中喊苦,却忍住委屈了。
  赵清漪哭着跑出院子去,玉娘在她身后追,但玉娘哪里追得上她。
  然后赵清漪就猛得往夫人院子跑去,忍了那老虔婆的巴掌,不让亲生娘看看,以后怎么扎她的心?
  以后张氏还能善良得要对李清玥好,这种娘不要也罢,揭开真相后,挥挥衣袖,定北侯府老娘不稀罕,自己一边玩去。
  世间哪有两全之事,敢情所有的苦都要原主一人担吗?有舍才有得,哪有真女儿和假女儿两个手心手背都得的好事儿?
  ……
  定北侯府虽然也有几支堂兄弟,但是亲兄弟却是没有了,而侯府的根基都在朔方定北侯府,族人将校、家臣、家将大多数都在那边。
  张氏人在洛京更像一种武将向皇帝表示忠心留在京中的人质。赵铎素来敬重嫡妻,在朔方仅有一个绝了育的妾氏照料起居。
  从前张氏还能在朔方,近些年来,赵铎在军中威信越重,已经不是当年初接父亲之位的人,而小皇帝又羽翼渐丰,两方之间的暗流难免就重了。
  赵铎除了每年一次进京述职或者受皇帝召见,或者皇帝开口恩许张氏去朔方,张氏就要忍受与丈夫的长期分离。
  ……
  张氏刚刚和李清玥用了晚膳,就听到院外有人吵闹,因问赵嬷嬷,赵嬷嬷出去一看,只见是俏脸红肿、顶着两个大巴掌印的丫鬟赵清漪哭哭啼啼要求见夫人,喊着救命。
  赵嬷嬷心知张氏念旧,对这丫头颇有几分怜惜,就带了人进屋去。
  赵清漪一进屋,就见张氏和李清玥坐在上首,赵清漪戏精上身,想也不想就扑通一声跪在张氏面前磕头。
  “夫人救命!我娘要打死我!”
 
 
第211章 扎心戏的铺垫
  张氏忙让人扶起来,而李清玥见是当初那个弄坏自己的琴的丫鬟,不禁有几分厌恶。
  但是她是李嬷嬷的女儿,据娘说李嬷嬷与旁的嬷嬷不同,当年是在她家生下她的,算是有恩,应当礼遇三分。
  张氏一见这个孩子两颊高肿唉哟一声,说:“孩子,你怎么这副模样?”
  赵清漪戏精上身,一双泪珠就如天上星,婆娑落下来。但觉她几分柔弱,柔弱中带着凄苦,凄苦中偏又带着两分坚强。
  那眼神让张氏身受感染,心中难免一酸。
  赵清漪说:“娘说要我去庄子,我舍不得夫人不想去庄子,她就打我。我说过我绝不会肖想和小姐一起读书的,会好好当个好奴才,娘也不信我。”
  张氏想起玉娘陈情愿去为她看着一个京郊五十里外的庄子的事,没有想到她是要带女儿一起走。
  张氏说:“你不想去便留下吧,原本我也没有想让玉娘去。”
  赵清漪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夫人明鉴,身为女儿,岂敢不孝,娘让我去,我便去。只是求夫人帮我和娘娘求求情,求她别再毒打我。虽说娘打女儿,天经地义,区区皮肉之苦,我也习惯了,并不很痛。然而,我见娘心里厌我嫌我,只恨不得没生了我,我便是能忍身上之痛,可我心里好难受。为什么,娘就要把我当猪狗都不如的东西,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呀!我也想孝顺她的……我只有一点点贪玩,我会改的……呜……”
  但见她眼泪一颗颗涌出来,连赵嬷嬷都有些看不过去,转开头偷偷抹泪,更别说张氏了。
  张氏忙让她走近,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可是仍见她一颗颗泪往下掉,再观她白皙的面颊红肿,两个明显的巴掌印,不禁深深触动。
  “你且放心,我劝劝你娘,让她不再打你。”
  赵清漪又抽泣起来,想要跪下谢恩,张氏拉住她,说:“平日里跪来跪去做什么?又不是过节。”
  正在这时玉娘赶了过来,因着赵清漪被放进院子,外头的婆子也没有拦她。
  她到了屋外求见,赵嬷嬷让她进屋来,玉娘一见赵清漪被张氏拉着手说话。
  一来触动心事,二来只道赵清漪又想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心中大恨。
  她请了安后就过去一把拉过赵清漪,说:“你这死孩子,跑来打扰夫人作死吗?”
  赵清漪连忙抱头,如鹌鹑一样想往赵嬷嬷身后躲,口中凄苦叫着:“娘,别打我,别打我了,我不敢了!打我手疼呀!”
  玉娘:……
  任谁看了这一幕,难免对玉娘有些看法,这才孩子才多大,就算真有点错,教育几下也得了。
  莲香虽只是个丫头,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一个寡妇,将来还不是要指望她吗?怎么如此苛待亲女?
  张氏也蹙了蹙眉,开口道:“玉娘,孩子还小,她只不过是不想去庄子,多大的事,犯得着下如此重手吗?她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打成这样,你这当娘的不心疼吗?”
  玉娘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一慌说:“我……我一时失手,她……她太不像话了。”
  张氏道:“怎么不像话了?孩子不想去庄子,不是人之常情吗?我看是你不清醒吧,她已然十岁了,但凡母亲也该好好教她管家理事,考虑一下她的前程了。你孤身一人,将来不还是要靠女儿女婿?带她去庄子是好前程吗?依我看,还是让她留在府里给清玥当伴读吧……”
  玉娘大惊,道:“不可!”
  张氏道:“怎么不可?”
  玉娘道:“小姐是何等尊贵的人,莲香不过一个丫头,哪配当小姐伴读,她不是读书的料。”
  这真不是一个正常母亲说得出来的话,就算是农家孩子,知道自己孩子得到侯府恩典,能和侯府小姐一起读书,只怕是要祭拜祖宗,感谢祖宗保佑了吧。
  哪有她这样的。
  张氏暗自摇头:“读都没有读过,你又知道她不是读书的料了?”
  玉娘心中更惧,若是莲香再留在府里,总有一日,人人都看得见她长得比清玥更像张氏。到时一生疑惑,若是弄个滴血认亲,那清玥一生就完了。
  玉娘现在可就顾不上扮演伟大慈爱的母亲角色了,对赵清漪道:“莲香,你过来。”
  赵清漪借此走心又走肾地表演“瑟瑟发抖中”,看得张氏、赵嬷嬷暗暗叹息。
  玉娘强忍着恐惧,喝道:“你还当我是你娘,你就过来!”
  赵清漪呜呜哭着,如一条可怜的小狗一样从赵嬷嬷身后爬过去,凄哀道:“娘,别打我,你手疼……我不想读书,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我知道我是贱命,读书会折了我的福的。娘是为了我好……娘别生莲香的气……呜……”
  玉娘本想劝她,让赵清漪自己表明心迹听她的话不跟着清玥读书。此时,倒是不用劝,她也表明心迹了,但玉娘却觉得事件更复杂了。
  玉娘讨厌她的哭泣,如咆哮帝一样抓住她的肩膀摇:“你哭什么?!夫人小姐恩典我们依附侯府已是天大的福份,做人岂能再贪心你不该得的?”
  赵清漪泪眼婆娑、涕泪横流飙戏:“娘,没有,我没有!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我喜欢夫人,是因为夫人待我好,我不是想要贪小姐的东西!我知道小姐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你从小和我说的我都记得!我都记得,我是泥!我跟你走!你去哪,我都跟你走,我孝顺您!娘,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呀,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贪玩,但我会改呀!”
  玉娘这时不禁也是五味陈杂,但是想到女儿的前途和心中的恨又硬下心来。
  玉娘说:“好,你记住你的话。”
  张氏打断道:“够了,玉娘,你这是干什么呀!她是你的女儿呀。”
  玉娘道:“夫人,我都是为了她好。丫头要有丫头的样子,若是养大了心,将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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