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反派(穿书)——四藏
时间:2019-09-07 08:46:55

  她一抬眼正好对上了裘衣轻的眼,“相公醒了?”
  他将床幔放下咳了两声。
  九阴端着樱桃下了罗汉床,快步到了床幔外,“昨晚睡得好吗?”
  她还好意思问?
  裘衣轻瞧着床幔下她的脚,她又没穿鞋子,“昨夜你在哪儿睡?”
  他声音哑哑虚虚的。
  九阴毫不犹豫的道:“在外面的罗汉床上睡啊,怎么了?相公昨晚可是想我想的厉害梦到和我一起睡了?”
  她这张嘴惯会说鬼话。
  裘衣轻躺回去闭上了眼,昨夜是真的,她又睡了进来,还咬了他。
  他抬手摸着肩膀上已经不痛的牙印,现在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仿佛只是做了个梦一样。
  床幔一动,她将那碟子樱桃递了进来说:“相公吃不吃樱桃?这可是我一大早跟止水去隔壁偷的。”
  偷的?隔壁偷的?
  裘衣轻又睁开了眼,侧头看住了她手里端着的樱桃,隔壁可是国公府,是赵泰的家!
  当初皇帝将隔壁的宅子赏给赵国公就是为了国公能方便监视嗣王府的一举一动。
  他是记得国公府有一颗樱桃树,这种树是外邦传进来的,十分不易活,国公府种了好些年才长成大树,挨着嗣王府伙房的那堵墙,有几枝长过了墙来,她和止水把国公的樱桃树给摘了?因为这个国公府上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是偷了多少,把整棵树都撸光了吗?
  “不爱吃吗?”她又说:“我也不爱吃,酸的很。”
  不爱吃还要偷人家的樱桃?
  外面又传来春桃低低的声音:“夫人,宋少夫人来了。”
  “嫂子来了?”她随手将那碟子樱桃放在了床幔内的地上,从他眼底下离开,“请嫂子过来吧。”
  “在爷的院子里?”春桃小声的问:“爷……不准许旁人进他的院子。”
  她又扭过头来问他,“相公可以让我嫂子过来吗?我们就坐在院子里说话。”
  “不准。”他闭着眼说。
  却听她在外说:“我准了,请过来吧。”
  他闭眼躺在榻上倒是已经不惊奇了,反正她总不会听他的话,问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没一会儿温玉就被请进了院子,院子里九阴特意摆了软塌,扶着温玉坐下,她如今肚子大的出奇,身子也笨重,走两步就喘,拉着九阴看她穿着男人的衣服先是一愣,随后眼眶又红了,“可是带的衣服不够了?”她压低着声音,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怪嫂子怪嫂子,当日你出嫁太匆忙了,嫂子也没来得及多为你裁几身新衣。”温玉道:“明日嫂子请个裁缝来替你做几身。”
  “不用,我相公说等他好了给我做新的。”九阴故意说给裘衣轻听,又坐在温玉身旁摸着她的肚子问:“嫂子怎么跑来一趟?”
  温玉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半天才开口:“你知道燕锦被皇后破格封为县主了吗?”
  “哦?”九阴笑了笑,“倒是不意外,二皇子杀了人家哥哥,皇后娘娘可不得给点甜头堵住宋家的嘴吗?这也值得嫂子跑一趟,也不怕累着自己。”
  温玉抓住了她的手,急的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止如此,祖母要回来了,皇后娘娘派了燕锦去城外接人,这两三日就要进京回宋府了。”
  祖母?这两个字勾起了宋燕呢记忆里很不好的一些回忆,宋燕呢是有个祖母的,只是这祖母极其看不上宋燕呢的母亲,当初死也不同意她母亲进门,闹的她父亲几乎跟家里决裂,祖母才妥协同意,可进门就对她母亲百般挑剔,连带着也十分不喜宋燕呢和哥哥宋燕回。
  直到她母亲早逝,她父亲也没两年就过世了,祖母就说要将宋燕呢送回老家乡下去养,是她哥哥撕破脸的不同意,才作罢。
  那之后宋燕回发愤图强,平步青云,成了宋家的仰仗,她祖母自觉在宋家说话越来越不管用,狠生了一场病之后回老家去养病了。
  一养五六年,宋燕回成亲她没回来,宋燕回过世她也没有回来。
  如今却是突然回来了,看来是听说了宋明家的事,要为她最疼的老二撑腰来了。
  九阴想,也许是皇后请她回来的。
  “嫂子担心什么?我如今都嫁人了,她能奈我何?”九阴||道:“倒是嫂子要多加注意,她找不到我的麻烦,一定会找你的麻烦,还有那宋燕锦,她如今封了县主有皇后撑腰,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替温玉担心,“你怀着孕,别再出什么岔子。”
  “你别操心我,我是怕祖母回来定是要你和嗣王爷回府一趟的。”温玉拢了拢她的碎发,只觉得她憔悴了不少,“嗣王爷身体不适,你若自己回府来,只怕祖母又会挑你的理,你到时有个心理准备。”
  九阴想了想,忽然对她说:“不如除掉宋燕锦和那老太婆吧?免得麻烦。”
  温玉吓的手一抖,忙捂住了她的嘴,“你、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那是咱们的祖母!”忙去看站在回廊下守着门的止水和春桃。
  两个人都低头像是没听见一般。
  九阴拉下了她的手,倚进软塌里道:“你当她是祖母,只怕她当你是眼中钉。”
  温玉也没敢多留,又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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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衣轻在床幔内是将她们的话听的**不离十,听着宋燕呢去送她,他在昏暗里睁开了眼。
  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他躺了一会儿还没有听见宋燕呢回来的脚步声,轻轻侧了一下身,看见了她放在床幔里的那碟子樱桃。
  红红的在白瓷碟子里很是好看,像……她的嘴巴。
  他嘴里翻出酸味,伸出手去勾了一颗她咬了一般的红樱桃,抿进了嘴里,这是他这些天吃的第一样东西,果肉烂在他的唇齿间,果然酸的很。
  却让他更饿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刚进门就对他说:“相公你猜我中午吃什么?吃田鸡。”
  她得意洋洋的说:“又辣又酸的泡椒田鸡,我刚刚去厨房闻了一下,啧啧啧真叫人饥饿!”
  裘衣轻拉上了被子,在被子里反反复复的含着那粒樱桃胡。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两章!还有一章你们等我吃完饭来更!前排先占位哈,前二十给你们发红包~感谢你们支持我!支持裘狗和呢呢!
  九阴:我就不信你不饿。
  裘狗:我就是饿死今天从这里……她吃的樱桃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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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府里的厨娘一早就买了田鸡做上了,春桃又亲自给夫人做了几道爽口的菜,夹了些她娘腌的酸萝卜,镇了一小碗桂花酸梅汤,轻手轻脚的端进了爷的屋子里。
  每走一步就朝床幔看一眼,生怕爷突然发火说:滚出去。
  来来回回几趟,竟是没叫她滚出去。
  门口站着的止水和康大夫也松了一口气,康大夫轻击了一下掌心,有进步了,至少爷现在已经默许了有人在他房间里走动。
  康大夫朝止水示意,止水忙端着白粥轻手轻脚进去,站在床幔外道:“爷您喝口粥吧,一会儿该喝药……”
  “滚出去。”床幔里的人哑声说。
  “是……”止水端着白粥又走了出来,无奈的看着康大夫。
  康大夫看着屋里的九阴,这……看来爷只是允许夫人在他屋子,还是要绝食。
  九阴坐在桌前用手在冒热气儿的泡椒牛蛙上扇了扇,将那浓重的酸辣之位扇向床幔,故意说:“相公既然不想吃饭,那就不要逼他嘛,白粥有什么好喝的,拿下去拿下去。”反正再饿几日也饿不死。
  “我就不如相公。”九阴接过春桃递的筷子,夹起小碟子里春桃为她凉好的田鸡肉,塞进嘴里田鸡的滑嫩和泡椒的酸辣味席卷她的唇舌,满足的她发出呜咽声,含糊不清的道:“我……可不经饿,饿一顿我就想吃人。”
  系统算是明白它的祖宗打心眼里坏,人家那边绝食饿了几天几夜了,她这边还吃的这么……香。
  “瞧瞧这田鸡里的豆腐嫩的。”九阴夹了块豆腐在晃荡,那豆腐嫩的一晃就碎,“跟我相公肩膀上的小嫩肉似得,雪白雪白。”
  春桃红着脸忙给她添了一筷子菜,“夫人吃菜,这是今早该去山里摘的野菜,叫刺嫩芽,奴婢用水焯了拌上麻油,很爽口给夫人解腻的,夫人尝尝。”
  “这菜爽口!像……”九阴仔细想,倒是真想不起来像裘衣轻的啥了。
  床幔里的裘衣轻侧躺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没有闭的眼,望着那厚重的床幔眼皮子也没眨一下,他要看看宋燕呢还能说出什么骚话来。
  她却是吃的来劲,什么也不说了,只听见她时不时辣的咋舌声、吞咽声、碗筷声、唇舌之声和她满足时发出的呜咽声……
  她吃饭真香。
  他伸手又摸了一粒樱桃抿进嘴里,还是酸的要命。
  她吃到一半时,止水又出现在门外,支支吾吾半天说有人来拜访她,始终不说是谁,最后叫了春桃出去低低与春桃耳语。
  春桃又进来的小声告诉了她。
  她却“哦”了一声说:“二皇子拜访我啊,那么鬼祟作甚,我又没与二皇子偷情,请他进来吧。”
  裘衣轻口中含着的樱桃胡就咬在了后槽牙,闷咳一声说:“你要幽会滚出去。”
  没有她这样的。
  “呀,相公还醒着呢。”她明知故问的道:“我若出去幽会了,相公放心我?”
  裘衣轻气的将樱桃胡咬碎了,满嘴的苦味。
  那人已经上赶着跑了进来,脚步快的仿佛跟见夜思梦想之人一般,一进来就先结结巴巴的叫:“宋、宋、宋姐姐你、还好吗?”
  她好不好,与他这个傻子又有何干?
  裘衣轻兜头盖住了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止水和这府里的人都是死的吗?什么时候对宋燕呢这么言听计从?她说怎样就是怎样吗?连皇帝的人都允许进他的府邸了,他如今还没死呢!
  “我好的很呀,倒是你怎么跑来了?吃了吗?”她倒是落落大方的请他一同用午膳,还热情的让春桃去取桂花酒来招待二皇子。
  裘衣轻在被子里冷笑,那傻子哪里是来喝酒吃午膳的,他一颗心全扑在宋燕呢的身上。
  果然裘望安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只是结结巴巴的在哪里说:“我、我担心宋姐姐,那天、那天……我杀了混账,我母后就……不许我出宫,我……我我好不容易跑出来,担心你。”
  止水和康大夫在外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止水皱着眉看康大夫,比唇语:这样行吗?爷会不会气的发病吐血啊?
  康大夫:或许会,但或许会激起王爷的求生**,听夫人的。
  九阴自己喝了杯酒笑道:“那你看我如今好不好?”
  裘望安仔仔细细瞧着她摇了摇头,“不好,你衣服……没有了吗?”怎么穿个不合身的男装?
  九阴托着腮看那床幔,“你堂哥哥虐待我,不给我做新衣服穿。”
  她这个女人……是在存了心气他。
  裘衣轻闷在被子里背身转过去面向了墙,随她的便。
  “我、我给你卖!”裘望安忙道:“我今天、今天就给你买,什么都给、宋姐姐。”
  九阴望向了他,又喝了一杯酒笑了,“你对我这么好,我相公可是会吃醋的。”
  “不不……”裘望安忙摆手道:“我、我对宋姐姐好,是宋姐姐对我好,我……我知道,宋姐姐……是堂哥哥的。”
  他还没开窍,不懂什么叫吃醋,却是知道堂哥哥不喜欢他和宋姐姐在一起,他不想惹堂哥哥生气。
  他看着九阴,呜呜囔囔的说:“赵青云……约我、我狩猎,父皇……要我去。”
  九阴慢慢的喝着酒听他说着,那国公之子赵青云还是不服,所以立刻邀约了京中子弟,邀请裘望安西山一战。
  就是约架,要和裘望安在所有京中有头有脸的子弟面前重振雄风。
  裘望安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偏偏他的皇帝老儿死要面子,又想知道他上次到底是不是作弊,就非要他应邀前去证明自己。
  裘家人脑子都不太正常,九阴这么觉得,裘望安是他亲儿子吗?哪有上赶着让亲儿子去受羞辱的?还是他觉得自己的傻子儿子在道观修行几年就能突然开窍了?
  九阴又喝了一杯酒,这酒冰冰甜甜的很是好喝,“你想赢吗?”她问裘望安。
  裘望安一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知道我……愚笨。”
  “你不笨,只是没开窍而已。”九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比裘衣轻手感差一点,到底是风吹日晒不如裘衣轻整天攥在床幔里。
  裘望安被她摸的愣怔望她,见她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半杯酒,又抬起手腕从她的伤口里挤了点血滴进去。
  “宋姐姐……”
  “嘘。”她竖指看了一眼床幔,别说,说了她相公可就要生气了。
  门外的康大夫和止水也不敢吭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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