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档酒店就来来往往的宾客皆是四面八方而来的上流社会群体,但从没有哪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男人见了她移不开视线,女人要么嫉妒的嘀咕一句放荡,要么紧盯着瞧她两眼打量她的衣着似乎想要学习,但紧接着便被她傲人的身材给的自愧不如,又是酸又是脸红的移开视线。
舒妧正往外走,与她打了个照面,见她如此打扮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帮她归拢外套,又猛盯着她的胸口瞧了两眼,顿时眼眶微红,恨恨的道:“出什么事了,回屋、回屋说!”
一股实质的黑气都要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仿佛被婠婠附体了一般。
阮棠好笑的道:“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舒妧一愣,见她态度如常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呐呐的道:“没......没出事啊?”
阮棠走的时候衣着得体英姿飒爽,回来时衣着凌乱放荡不羁,身上还有被男人撕咬留下的狼藉痕迹,那一刻的视觉冲击,对舒妧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甚至可以和她家破人亡那一天相提并论。
她恨不得......恨不能将伤害顾明澜的人抽筋剥骨,将他碎尸万段!
结果......想错了?这就尴尬了。
阮棠的手搭在她的腰间,一边呆着她往前走一边懒洋洋的说:“你啊你啊,好歹也是临宁出名的小妖精,裙下爱慕者无数,不是还引得几个将军为你大打出手吗,怎么反应这么保守,还是说……纯情?”
舒妧“......这不一样!”
两个人走进了卧房,舒妧气恼的往床上一坐,咬了咬唇,说:“我去诱惑那些臭男人,只是因为我有把柄在老板手里,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她的心里骤然一慌,不等阮棠说话,便脱口而出:“你说过不给我们找后娘的!”等等,这话不对,怎么好像她默认了顾明澜和她的父女之情似的?
阮棠顿时笑呛了,指着她说:“我差点以为你被婠婠附体了。”
舒妧的脸颊一阵红一阵青。
阮棠一边从柜子里找衣服一边说:“要说喜欢,倒也可以这么说,他的确蛮招我喜欢的。”
她想起之前几次偷情的精力,黑暗中看不到人的纠缠,现在想想还真是格外刺激,不仅如此,今天发现真相的错愕和畅快也是一半一半,解谜游戏揭开答案,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令她格外满意。
两个人就在那窄小的办公室里,康念最重视的工作地点,她坐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将他内心的恶魔引诱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极尽缠绵,将那小小的椅子和安放着无数关乎国家民生报告的办公桌上,染得一片狼藉。
谪仙一般的男人,却有着最原始的兽性,事后微红的脸颊,将冷清染成了妖冶,现在回味起来......
“真是可口啊。”
她摸了摸下巴,说:“有机会的话,可以多玩几次新花样。”
舒妧一噎,“你这么喜欢他......”
“是啊,暂时喜欢吧,在玩腻之前是这样的。”阮棠耸了耸肩,将睡衣从柜子里拿出来,丢在床上。
“暂时?”舒妧声音拔高。
“当然了。”
阮棠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脸,女人身上魅惑的妖气让舒妧呼吸一窒,紧接着便听她说:“宝贝儿,记住了,男人这种生物只有在刚接触的时候会给你新鲜感,要趁热吃,千万别晾着,凉透了的饭菜就索然无味了。”
“当这一顿你吃腻了或者凉透了,就可以换下一道菜了。”
此时的舒妧远远还不如后来黑化的那么彻底,三观简直炸裂,喃喃:“你不准备和他结婚吗?”
“结什么婚,捆绑一辈子这种事还是算了吧。”她撇了撇嘴,说:“其实这个世界是公平的,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大家互相玩玩各取所需,何必要纠缠到底呢,弄到最后再分手的时候就难看了。
所以啊你也是,如果你能确保你只爱李如风一个人,爱的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就和他在一起呗,如果你不确定,那就等感情腻了以后分开,千万别勉强。”
舒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观点,一时间似乎难以消化。
阮棠已经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刚才在办公室折腾的太久,她现在身上格外粘稠,需要一次畅快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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洽谈的事情落下帷幕,很快两队人马便返回临宁。
不过,阮棠花落人家似乎仍旧没有盖棺定论,看得出来两方大佬均是势在必得,互不相让,底下的人那是别提多难办了。
不过阮棠也不在意,正好趁着他们互掐,让她可以清闲两天,何乐而不为?
从淮州买的特产都带了回来,分发了下去,顾明香收到礼物那惊喜又傲娇的神情别提了,还拐弯抹角的关心她,结果那祸水就不耐烦的敷衍过去,抱着淼淼撸的开心,把庶妹气跑了。
她这拨弄着淼淼的猫爪,远远就听见有交谈的男声朝亭子这边走来,一抬头,就见顾团长点头哈腰的陪在原钦然身边,将人往阮棠这边带回来。
原钦然一身西装笔挺,腰间枪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踩着军靴走在地面上,如闲庭散步般自在从容,与阮棠对视一眼,缓缓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阮棠抱着猫,也不起身,倒是淼淼看着原钦然立刻炸毛的嗷嗷叫,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顾团长似乎想呵斥这蠢猫,但是一看女儿那态度就立刻缩了回去,他看看原钦然那煞星似笑非笑的面孔,再看看阮棠那漫不经心的神态,哪个也招惹不起,干脆就轻咳一声:“明澜,招待一下局座,父亲尚有事情要处理,一会便回来。”
“好的。”阮棠挑挑眉,一摆手:“局座请——”
这是何等轻慢的态度,偏偏原钦然这喜怒无常的煞星还就吃这套,慢悠悠的坐下来,半点没有问罪的意思。
顾团长心里暗暗嘀咕一物降一物,迅速开溜。
他这一走,亭内就只剩下两人一猫。
原钦然弯腰,看了看炸毛的淼淼,伸手捏住它的脖颈,“这小东西上次没被摔死啊——”
阮棠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嗔道:“少欺负我的猫。”
原钦然顺手握住她滑腻如羊脂玉的小手,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擦,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戏谑的问:“那我欺负你好不好?”
“你想怎么欺负我?”阮棠斜睨了他一眼,秋水横波媚态十足,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带刺一般:“也拎起我的脖子,往地上一甩?”
“肯定是往床榻上甩啊。”
原钦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笑道:“这么软的小手,我舍得伤着它吗?”
阮棠顺势将手指放到他的唇边,指腹微微摩擦,却被男人一口咬住,含在嘴里吮的一阵酥麻,让她低低的喘了一声。这声音便像是最好的催情药,紧接着男人眼眸一沉,便将她拉到怀中。
阮棠猝不及防的倒过去,淼淼落在地上摔了个懵,喵了一声,不明所以。
紧接着,那得逞的男人便将她抱在怀里,托着她的臀部,闷闷一笑。
阮棠恼了,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看起来力度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气人,她说:“你再这样欺负我的淼淼,我就拉着康念,去局座的办公室颠龙倒凤,在你的床榻上留在我们俩的玩过的痕迹。”
听听,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你这不是在扎原钦然的心吗!
他亲自来找你,不提及康念,就是想好好的和你相处,结果呢,猝不及防的一刀捅过来啊。
狠,还是阮棠最狠。
原钦然恨得在她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一口,男人阴狠的声音畜生的道:“可以,到时候我就和康念一起干你,看你喜欢哪个,不分出个高下绝不停手,如何?”
那祸水也不惧,咯咯一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你做的上来,能甘心和他分享?那我是不介意的。”原局座这人狠毒又小心眼,饭不与人同食,衣不与人同穿,女人自然不会与人共享。
她完全是有恃无恐。
原钦然握住她的腰肢,大手在上面轻轻滑动,他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说:“这样的话,我得先尝尝看,才能确定会怎么做?”
“在这里?”阮棠四下看了一眼。
原钦然:“不,还有更刺激的地方。”
这男人是真的会玩也能玩,他抱住阮棠,径直将人从顾家抱了出来放进车里,然后——
直奔校场。
军统的校场一望无际,边缘重兵把守,里面气氛严肃,远远看去不同分工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没有丝毫的懈怠,可见军威之严。
阮棠好奇的四下张望,很快便被他拉去射击场,局座一来自然清场,士兵们迅速退下。
原钦然挑了一把机枪,上膛,塞到阮棠的怀里。
那祸水还是难得接触这种能够杀人的手枪,不是在网络游戏里,而是真实触摸,上次被曲小七儿坑的时候没有太注意手感,这个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触手冰冷,泛着一股煞气,惹得整个人都跟着颤栗起来。
见阮棠瞪大了眼睛,新奇的摸来摸去,倒是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原钦然微微勾了勾唇,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他上前站在她的身后,将人环顾,然后一点点的教她如何握枪。
“手臂抬起来......这里抬,仰头看枪靶......对,就是这样,拿稳了啊。”
他一边教还一边说:“跟康念出来都能被卷进黑帮火拼,你这什么运气,赶紧给我学会了,省的那天老子不在,你就命丧黄泉。”
“哇,局座如此好心,那我不能不领情啊。”阮棠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狗东西倒是真心来教她学枪,而不是打炮的,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原钦然教人那是乍一看很正经,本性慢慢就暴露出来了。
男人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腰肢,提醒:“绷紧点,不然我就要用别的方式帮你固定了,小士兵。”
“局座每天都会帮很多士兵这么固定吗?”阮棠朝他眨眼。
原钦然哼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让第二个女人进我的校场?”他说完,将阮棠的脑袋掰过去,帮着她握紧了机枪,对准枪靶,说:“小心后坐力,拿稳,开枪。”
“嘭——!”
阮棠的手被震得抖三抖,却似乎毫无所觉,兴奋的看着远处的枪靶,问:“中了吗?”
原钦然过去看了看,慢吞吞的走回来:“脱靶了。”
阮棠:“......”
原钦然又捅一刀:“废物。”
阮棠一脚踹过去,恼怒异常:“好好教,什么废物教官,今天不能教到我中十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几个士兵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瞟了一眼,就见局座带回来那妞,一脚踹在他腿上,他们的冷血局座竟然不仅没恼,还笑嘻嘻的搂着人亲了一口,然后继续教。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瞎了。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首先第一点,局座就不可能带女人进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嘭——!”
“嘭嘭嘭——!”
“嘭嘭嘭嘭嘭——!”
原钦然陪着阮棠练了一上午,才勉强教的她打中了十环,当然这种进展之飞速在旁人看来绝壁是目瞪口呆敬佩不已,与原钦然这种上手就杀敌,一枪死一个的战场天才一比,未免就逊色了。
不过,阮棠也不想玩的太血腥,上战场杀人什么的,她学枪就是为了防身自保,这个成绩足够了。
男人将一把手枪别在她的腰间,拍了拍,嘱咐:“等会我让人把剩下的枪支和弹药给你送过去,以后身边必须有枪,知不知道?”
“知道啦,大美人。”阮棠将手伸过去,娇嗔:“给我揉揉,手腕都肿了。”
可不是,练的她筋疲力尽,光后坐力就让手腕吃了一壶,现在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似的,恨不能攀在男人身上不动了。
原钦然低下头,温柔的给她揉捏着,眼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隐而不见,不动声色的道:“休息一下?”
“好啊。”
“那我带你去骑马,你只用坐在上面就好了。”原钦然亲了亲她的唇,走出去。
阮棠坐在一角,揉了揉手腕,累到迟钝的大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原钦然便牵着一匹骏马走了过来。
阮棠仰头看了看这批相当帅气的大马,笑了,“教人骑马不都是从小马驹开始吗,局座也太看得起我了,上手就是大马。”
原钦然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马背上,阮棠立刻握住缰绳,好在那骏马倒也通人性,即便上来陌生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紧接着,男人便跟着上了马,将人环在怀中,一拉缰绳,“驾。”
马儿开始慢慢跑过来。
原钦然软玉在怀,慢悠悠的道:“带你兜兜风,歇够了再学骑马,不急。”
阮棠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闷笑:“只是兜风吗,我怎么不觉得局座做事会如此简单,还如此......心善?”这里的心善,还真是带着几分挪揄,毕竟原钦然的狠毒人尽皆知。
这马儿跑的越来越快,两侧的风吹在她的脸颊上格外的凉爽,倒也不算颠簸,坐在上面的风景的确别有一番滋味,她这样想着,就被男人咬住了耳垂,紧接着便听原钦然低低一笑,答非所问:
“这是我骑了有五年的坐骑,叫赤电。跟着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不仅是一匹千里马,而且格外通人性,基本上与我心有灵犀,你想不想试试?”
阮棠狐疑的看着他,不解:“你们心有灵犀,我怎么试?”
原钦然吹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赤电便加快了速度,在空旷无人的草地上飞驰而去。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眼前的画面仿佛快进一般在眼前浮现,快的让她有一种在赛车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