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最大的反派——柒尾酥
时间:2019-09-13 08:10:11

 
    大夫人边笑边咳血,“你靠过来…咳…我告诉你……”
 
    她的声音几乎已经听不到了,荣陵将耳朵靠近,“你…有…没有…爱…过我?”
 
    荣陵拉起她的前襟,“我问你,你给老夫人吃的什么慢性毒?”
 
    大夫人在意识混沌的前一秒,将手用尽全力的抬起,放到他的手背上,“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你了…”,说完手重重的落下,没了呼吸。
 
    荣陵深吸一口气,看着屋内的两具尸体,抬手拍掌,“清理掉。”
 
    说完朝一旁止不住颤抖的席姨娘走过去,“我们把账好好算一算。”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暴虐。
 
章节目录 第 54 章
 
    席姨娘白着一张脸看着荣陵, 看着他压抑到极致而挺直的背脊,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出寺院的厢房,上了马车,朝将府驶去。
 
    下了马车,荣陵一路拽着席姨娘的衣领朝思闭阁走去, 下人们都低着头, 默默的打扫着院子,大气也不敢出。
 
    这将府的天怕是要变了。
 
    荣陵一把将她甩到思闭阁的正厅, 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拿出来一根根的擦过去, 撩起袍角坐在藤椅上, “说。”
 
    “说…说…什么?”席姨娘佯装镇定,但是她微微抽动的小拇指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素一。”
 
    “将军。”这位叫素一的贴身侍卫在荣陵出声后便出现在大厅内,抱拳单膝下跪,等待着指示。
 
    “把章大夫请来。”看似随意里面压制住的怒气简直要喷薄而出。
 
    “诺。”
 
    席姨娘有些站不稳脚, 身形有些踉跄, “我…我没有,老夫人这情况已经很久了,人一老不都是大病小病一堆吗?跟…跟我没关系。”
 
    话越说越顺,似乎是找到了根据一般, 信心十足乃至于过了头, 声音显得有些尖利。但是荣陵却对她的话没有半丝反应。
 
    章大夫自从半年前老夫人大病后便没回百草谷,而是住在西侧的院子里,在给老夫人诊病之余, 翻翻旧土,晒晒弄弄药材。
 
    “找我何事?”
 
    荣陵朝章大夫行了一礼,作为老夫人的挚友,必定也是长辈,“家母的病我听闻是中了慢性毒.药。”
 
    这句话让章大夫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情,眼睛里快要熄灭的焦烛被再次点燃一般,充满了火光,“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事我未曾和旁人说过,是雅兰给你说的?不可能啊,当时还告诫我…”
 
    雅兰是老夫人的名讳,荣陵盯着还在絮叨的章大夫,有些急切的问道,“母亲知道这件事?”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雅兰怕影响你在边境的征战便没和你说,本想查出来再告诉你,谁知道没有查出来。”
 
    “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
 
    “陵娃,你别着急,这事也算是定了,再给雅兰续药,也只是让她更加痛苦…”
 
    “您也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要不然这些年总可以研究出解决方法的。”
 
    席姨娘听着两人的对话,因为被荣陵一路拽过来挣扎间变乱的发丝,现在倒成了很好的掩藏工具,遮挡了她压制不住的笑意。
 
    她做的这么隐秘,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荣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章叔,这次将您请过来,时这件事可能有转机。”
 
    “转不了了,陵娃。”
 
    荣陵将席姨娘拽到章大夫面前,“是她下的药。”
 
    “我没…!”话没说完,一把剑就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席姨娘内心简直要骂娘,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转挑这一天去抓奸,慢慢看着老夫人死了后再去收集证据捅破不也挺好的吗?
 
    脖子间一阵刺痛,粘腻的液体顺着脖颈滑下,“你不说,那你就要死无全尸了。”
 
    章大夫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是你的枕边人,怎么…怎么会害母亲!”可是她不敢大声说话,现在的她就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一句话说错都有可能被他杀死,毕竟她只是一房小妾。
 
    “去她房间里搜一下,既然是持续性的慢性药,总会有痕迹的。”
 
    席姨娘这下放心了,这个药,花了她很多银两,只需要下一次便永绝后患。
 
    “她不会藏在屋子里,这么些年,她的心性我也了解。”
 
    荣陵看着眼前披头散发还佯装镇定的女人,他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这个药必定是极好处理的,甚至于说可能是一次性的。”
 
    一边说着,荣陵仔细地观察着不放过席蕊的任何一处面部表情,果然在他说道一次性的时候,双眼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想到温婉在自杀前说的,这个药是她给的,那么这个脑子有坑的女人必定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
 
    “素一,将席姨娘带入地牢,等候发落。”
 
    席姨娘听到地牢两个字,整个人都懵掉了,他怎么能这么做?!
 
    “地牢!荣陵!你!你不能!!呜呜呜!”素一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是嘴堵上,然后一个砍刀打昏。
 
    席姨娘在晕掉的前一秒,猛然记起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是老夫人的魂归西天之日,但是现在拦也拦不住了,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带走。”
 
    这句话荣陵说的很平静,章大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愣了一下,“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能陪一天是一天,珍惜吧,生老病死实乃常态,人生都有这一遭,相信雅兰也做好准备了。”
 
    说完便转身出去顺手将门带上,给荣陵一个发泄情绪的私密空间。
 
    听到门合死时出现的“嘎吱”声后,荣陵才卸下自己满身的盔甲,捂着嘴不让里面的呜咽泄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母亲的病是他的枕边人搞出来的,一切皆是因为嫉妒,因为争权夺利,他这辈子所争得又是什么。
 
    实在是不堪重负,现在他连去炬悠阁看母亲的勇气都要没有了,拿起还沾着席姨娘血的配剑,大力打开闭合的房门,疾步走到马房,牵出一匹马,不顾自己定的规矩,翻身上马,在府内便跑了起来,直逼官道。
 
    荣陵沿着官道来到断崖边,看着底下的乱石,内心全是焦躁,抽出身侧的佩剑,便舞了起来,剑花纷飞,步伐也有些踉跄,好几次都踩到崖边,却脚尖转动,瞬间出现在另一侧。
 
    就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一个时辰,荣陵才猛地将剑插入地中,剑发出悲鸣,他靠在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天色渐晚他也没有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他的正妻和妾氏竟然都有谋害之心并付诸于行动。
 
    他真的无颜面对。
 
    荣陵这么大的动作,很快传到了荣曦的耳中,他惊讶的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继续给老夫人喂饭,出门后才招手让自己的人去查始末。
 
    童梦坐在老夫人的床边,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抿了抿唇,给老夫人掖了掖被角,见荣曦回来,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担心的问道,“小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这几天你也一直带着着守着母亲,母亲以前没有白疼你。”荣曦没有回答,反而将话题叉开。
 
    童梦心下了然,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倒是不方便和她说,“应该的,没有你的出手相救和老夫人的关爱,就没有现在的我。”
 
    “先回去歇着吧,这边还有我。”荣曦说完便坐回远处,没有再看杵在边上的童梦。
 
    她自知在这里暂时也帮不到什么忙,便回了句,“好。”
 
    荣曦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拉着母亲有些发凉的手,“母亲,孩儿会想办法的,一定会的。”
 
    童梦出了炬悠阁的大门就快步朝松思院走去,沿途中没有一个敢懈怠的下人,都在战战兢兢的打扫着院子和走道,她带着满心的疑惑走进了松思院。
 
    这些诸滕应该很清楚,打开门就迫不及待的朝书房走,果然,看到躺在藤椅上悠闲看着书的诸滕。
 
    “阿滕,我有事要问你。”童梦看见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小跑到诸滕面前,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真的,有事问你,你得告诉我。”
 
    诸滕放下手中拿着的书卷,看着可爱到让他心里软软的童梦,他轻抬身子,腾出一个位置,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童梦对他这些动作早就习以为常了,如果诸滕在现代的话,一定是一个很会撩的人,现在可以说是无师自通,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拨她的心弦。
 
    她将头放在诸滕强而有力且弹性十足的的胳膊上,“你知道最近几天将府发生什么了吗?”
 
    诸滕沉吟一会儿才开口道,“还记得前些天我很和你说我们不需要动手,只要坐收渔利即可。”
 
    “你是说,现在大夫人和席姨娘已经掐起来了?”想到两人害老夫人的事情她就有些憋不住内心的怒火,甚至生气到朝空气中挥拳头。
 
    诸滕看到,不由得轻笑出声,得到童梦的眼刀一枚,才回了句, “嗯。”
 
    “结果如何?!”
 
    “晚上你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无论童梦怎么撒娇都没有说一句,童梦狡黠地笑了笑,然后双臂撑着在不大的藤椅上翻了个身,在诸滕的唇上快速的戳了一口,发出“啾”的声音,让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儿。
 
    努力撑着脸面,脸颊鼓了鼓,似乎在内心中给自己莫大的勇气,盯着诸滕有些幽深发亮的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说不说,不说…不说…我还亲你!”
 
    “让你亲。”
 
    童梦瘪瘪嘴看着说完就闭着眼,保持着刚才姿势的诸滕,她泄气的朝着他的胸口轻砸了几下,“我知道你不说也是为了我好,我…我没那么无理取闹,那…那到时机了,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诸滕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嗯。”,回答像是沉闷而短有力的鼓声从胸前传出。
 
    童梦就着这个姿势在诸滕的胳膊上睡着了,诸滕睁开刚才紧闭的双眼,看着她娇俏的睡颜,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笑了一下,“傻姑娘。”
 
    将府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最乱的时候,他家梦儿还是在他怀里就行,不需要参与这些肮脏的事情。
 
    事情果然按照诸滕的预料一般发展。
 
    老夫人在子时失去呼吸,而荣陵一夜未归家,荣曦操持着一切,没有任何紊乱,整个将府一夜之间挂上白绫,蔓延着压抑的气氛。
 
章节目录 第 55 章
 
    童梦半夜被府内遭乱的叫喊声弄醒, 她有些不甚清醒的揉揉眼睛,眸光撇到坐在床头一侧,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诸滕。
 
    屋子里只点了一只火烛,趁着月色才不显得那么昏暗,月光从窗棂洒进来,而诸滕靠在床头的影子在这种美色下却显得有些突兀。
 
    童梦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奇怪的是在深夜里诸滕身上却穿戴的整整齐齐, 她坐起身子,露出掩在被子里的雪色中衣, 揉了揉昨个吹了风有些痛的脑袋, 清了一下嗓子, “外面怎么这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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