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权臣(穿书)——金兔子
时间:2019-09-15 08:19:02

  公语蕊知道自己容貌很不错,毕竟自小到大她也因外貌获得不少便利,她对自己的外貌称不上极自信,但多少还算心里有数,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过许许多多美人,一直觉得自己也算阅尽千帆,然而如今瞧见萧嫱,才总算理解了在这个男主和反派都很好看的世界里,“第一美人”真正的分量。
  正所谓万种风情,美人其实也多种多样,萧嫱倒未必比公语蕊多好看几分,但公语蕊容貌气质端庄优雅,她又总爱端着和云靖恭一样高傲的模样,因此京城人偶有人说她的容貌看久了乏味,但萧嫱的容貌却格外张扬明艳,有一种远远走过来都格外吸引人的美。这个美人有着一副如容貌一般明艳的性子,言行直爽不喜繁文缛节,比起一国郡主,倒更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女,事实上她也确实嫁了一个江湖中人,这两年在江湖的时光使她眉宇间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些妩媚和沉稳,看起来比两年前更夺目了。
  “这样的美人你都不动心?”欣赏了萧嫱的美貌很久,公语蕊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云靖恭的腰,后者黑着脸凉凉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抓住她作恶的手指,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伤疤,然后看向萧嫱和同样黑着脸的司炎。
  “如何?”连声音都凉凉的。
  “这伤口……”司炎收起不悦的神色,眯起眼认真地打量着那伤口,忽然面露兴味,“刀下得很精妙啊,再往左一点就可以直接归西了。”
  这话听着有点古怪,但乍一听极像夸赞,尤其这夸赞还是从神医口中说出来的,公语蕊立即便有些得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兴高采烈地开口:“哎呀,看来我还是很有当杀手的天分的嘛!”
  对面的夫妻俩不约而同的愣了下,一旁的云靖恭则是立刻沉下脸。
  “再说一遍,什么天分,嗯?”低沉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意味,尤其那横在腰间的手正在加深力道,公语蕊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傻,顿时转过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呵呵,我开玩笑的,不要这么认真嘛……”她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小心地扯下了他的手,柔软的手掌费力包裹住他的大掌,云靖恭垂下眼瞥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哼了一声算是放过她。
  “怎么样,神医,我这疤祛得掉吗?”公语蕊立刻看向司炎转移话题。
  “可以。”司炎意有所指地看向云靖恭,“不过缺几样药材需要宰辅大人去弄来,不然不好动手。”
  这话分明在暗示云靖恭早点放人,云靖恭这会儿听到满意的答案心情很好,便点了点头:“稍后我会叫人送来。”
  公语蕊直觉不对劲,这些男人说话喜欢含沙射影的,这对话里明显说的不是真的“药材”……
  待那夫妻走后,她忍不住偏过头看向云靖恭。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融安郡主怎么会帮你呢?”她刚想起来,原书中这对夫妻可是站在宫羽凝那边的!
  “事在人为。”宰辅大人一脸高傲地丢下这几个字,然后捏了捏她作乱的手转身就走了,公语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还有那透出禁欲相的侧脸,又想起融安郡主明艳动人的模样,忍不住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难道这厮……真的有啥隐疾?
  有些念头,不动则已,一旦动了,就特别容易挠得人心痒痒,尤其公语蕊最近被云靖恭不知不觉间纵容得厉害,她心中隐秘地总有种试探他底线的冲动——俗称,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安顿好融安郡主夫妻和康王世子以后,云靖恭便带着公语蕊去了潜龙寺。
  潜龙寺是大庆国寺,烟火鼎盛人来人往,寺庙的格局也是大庆最广的,佛堂大厅的佛像据说是真金制造的,价值连城,而且时常有专门的匠人护理,保管得十分完善。金光闪闪的佛像威严肃穆,公语蕊这个曾经的无神论者也忍不住进去跪地拜了拜,等她拜完走出来,就见云靖恭正斜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信佛?”他问,语气中隐约竟透出些许不屑。
  “你不信?”公语蕊狐疑地问,她一直觉得这人之所以“改邪归正”是受到了佛的感化,就算不是,也得是行云披着“佛”的外衣感化了他,但听这语气,他似乎对佛还是挺不屑的。
  “夫人信我就信。”他的眉梢微挑,语气忽然变得慵懒了几分,怎么听都有些敷衍的味道,公语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不跟你扯这个,熠儿呢?”
  “跟我来。”他蓦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绕过佛堂往里走,路上遇到不少潜龙寺的僧人,那些僧人见了云靖恭都会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云施主”,想来云靖恭还真是潜龙寺的熟客了。
  云靖恭将她带到了潜龙寺后院地底的暗卫训练营,公语蕊可算见识了书中描述的那个“神秘的”“绝不容忍窥视的”训练房。云靖恭提前安排了今日停止训练,也没人受罚,连营地的血腥味儿也在昨晚都清洗冲刷掉了,因此公语蕊并没见到真正训练时的残酷,只是参观了一下场地和那些武器,一时间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女将军似的,慷慨激昂的很。
  “我也想来训练啊,有没有适合我的?”有求于人,她忍不住放软了声调,一边扯了扯云靖恭的衣袖。
  云靖恭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一时没说话,反倒是云熠先跳了起来。
  “娘,您行行好,放过我师兄们……”
  “臭小子你敢这么瞧不起你娘!”被儿子这般嫌弃,公语蕊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揉乱了他的发,小家伙捂着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便宜爹一眼。
  “爹呀……”你咋还没搞定娘啊。
  宰辅大人抽空朝儿子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父子俩联合唱大戏很快就把公语蕊从训练营忽悠出来了,待她走后,地下室的门又合上了,原本躲在角落和顶上以及各个公语蕊想不到的奇葩地点的暗卫们纷纷又滚了出来。
  “那就是夫人?”
  “长得挺好看的。”
  “嗯,就是有点傻。”
  “云熠那小滑头真是亲生的?”
  “瞎猜什么,爷说是那就是了。”
  ……
  暗卫们一边继续训练一边窃窃私语,话题的中心主旨不外乎一个意思:这个夫人瞧着很好骗。
  “很好骗”的公语蕊离开暗卫所以后又遇见了潜龙寺第一大忽悠……呸,第一圣僧行云大师。
  行云就和书中描述的一样,白胡须,灰色袈裟,带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笑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采。公语蕊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多大了,只觉得眼前这僧人慈眉善目,瞧着实在让人心生好感,再想起原书中行云和云靖恭的各种关联,她对行云的态度十分客气,甚至有些恭敬了。
  “见过行云大师!”她标准地作了个揖,引得身后的男人很不屑地哼了声。
  “对老和尚没必要这么客气。”话是这样说,但他却也没阻止她的动作,公语蕊行完礼,起身白了他一眼。
  “呵呵,”行云仿佛丝毫没瞧见这对夫妻的“仇怨”,兀自笑呵呵地看向公语蕊,“女施主远道而来,受苦了。”
  公语蕊呆了下,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听得懂老和尚话中“远道”的意思,然而直到行云说出“受苦了”这三个字,她才恍然觉得自己这几年确实挺不容易,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太顺遂又逐渐变得幸福起来,再回忆起这几年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大梦了一场,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她忽然在想,会不会这整个“穿越”的历程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呢?
  “人生如梦,梦亦如人生。”眼见她的眼神动摇,行云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须,无视一旁云靖恭仿佛要杀人的眼神,自顾道,“你觉得人生是一场梦,有人觉得梦是他走过的人生,其实那些过往的真真假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当下,你,在这里。”
  在这里,就算是梦,只要不醒就得继续走下去,但即便是梦里,也有追求幸福,追求美好的权利,这是每个人生来便有的“欲”,不因外物而影响,不因所谓的梦境而停止前行,那就足够了。
  “大师知道我从何而来?”她其实一早就有些怀疑行云了,毕竟这可是把云靖恭从“机器”改造成“人”的高僧,定不是简单的和尚,但若行云真的很厉害,又很难解释原书中他那么早死。她初来京城时也曾有意无意地向云靖恭暗示自己想见见行云,但云靖恭表现出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她见行云,她又觉得行云大概真的没什么厉害的,便也没再继续执着这事。
  如今终于得见行云,她才恍惚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都遗漏了什么。
  “老衲不知,”行云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呵呵道,“但老衲知道施主为何而来。”
  公语蕊眼中划过震惊。
  “那我究竟为何而来?”
  “自是为改变命运而来。”
  公语蕊愣了下,她盯着行云的眼,很想问他所说的究竟谁的命运,面前的和尚却忽然又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施主既然一直都未追逐过真相,如今便也顺其自然吧。”
  行云这话倒是提醒了公语蕊,她其实对现代社会并未留恋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一门心思投入养孩子事业中,还真的没什么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独自带着云熠的那几年,她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如何回去,反而是担心自己突然就回去了。说实话,被卷入这个奇怪的世界已经很令人不安了,若是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又和孩子培养出感情后再突然被送回去,那才会真的怄死。
  仔细想来,这些年,她还真的十分随遇而安了。
  ……
  公语蕊是被云靖恭直接抱下山的,因为她瞧着行云看似什么都知道,忽然脑子一抽问了句“我还能不能回去”,云靖恭虽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回去”是去哪里,但这却是这女人自从来到京城以后第一次流露出“离开”的念头,他脸色顿时就变了,直接蹲下来,将她抱在怀里,丢给行云一句“走了”就转身离开了。
  老和尚一脸淡定地继续捋着胡子,望着头顶的圆月,笑呵呵地道了句“真是个好日子”便转身离开了。
  公语蕊是个挺讲究形象的人,尤其是如今成为了宰辅夫人以后,她出门在外的时候都端足了贵妇架子,生怕给云熠丢人,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主抱还是头一遭,她心知自己刚才话说得不对惹恼了某人,因此这会儿也不敢挣扎不敢说话,任由他抱着上了马车。
  她刚落在马车的榻上就赶紧翻过身坐下来,面露讨好地看着他。
  “你别生气,我就是好奇能不能回去而已,没想走……”
  云靖恭不理她,自顾对外面的车夫说了声回府,便转头盯着马车的侧壁,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公语蕊看他这样越发心虚了些,悄悄凑过来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别气了……”
  云靖恭纹丝不动,继续盯着那个侧壁,仿佛那上面生出了一朵花来。
  公语蕊咬咬牙,干脆坐到他旁边,双手伸过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朝他露出一个标准可怜的表情:“夫君,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话音未落,刚才还不愿搭理她的高冷男人眼神蓦地一变,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死死手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凶狠地吻了下来。
  “你是我的,不许你再提那两个字……”
  恍惚间,她听到他低哑中带着焦躁的声音,而他揽住她的手臂也收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困在他怀中无处可逃,隐隐还有种决绝意味。
  这是头一次,她竟然从他的吻中感觉到了杀意,仿佛她再说一次离开这人真能杀了她,但不知她是不是跟着疯魔了,听他一遍遍地重复“你是我的”,她竟然从中感觉到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和云熠那种相依为命的彼此需要不同,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心疼过的人,是两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在她遇难时会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更是两个世界里都绝无仅有的,对她这样好这样纵容的人,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想要尝试去依赖的人。
  这个吻当真持续了许久,等公语蕊终于被放开来大口喘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剥开了,她呆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便听到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大人,到府了。”
  “嗯。”
  公语蕊蓦地瞪大眼……这特么,亲了一路?
  她还没回过神,云靖恭已经拿过马车里的披风将她整个人罩起来,然后再一次将她抱了起来。
  她衣服都被剥开根本没穿整齐,眼下又羞又惧根本不敢挣扎,只好躲在披风下任由他抱着她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下人见到这一幕都纷纷跪下来,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云靖恭就这样径直来到清心苑将她放在了床上。
  公语蕊松了口气,以为今天这趟“惩罚”终于到头了,刚要爬下床去洗个澡,却很快被按回了床上。
  “你……”她一抬起头就对上他越发幽深的眼神,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眼见他一言不发地开始继续剥她的衣服,她那今天一直不灵光的大脑终于想起一件事来,“你……你不是不行吗?”
  宰辅大人凭借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大脑,非常成功地,作了一次大死。
  云靖恭的动作忽然顿住,他俯在她身上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出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十分认真的,他怒极反笑,冷笑着勾起唇角,也不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了,直接内力震碎了她仅存的遮蔽物,大手一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公语蕊猝不及防地又见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朝秦和暮楚早就在云靖恭抱着公语蕊回屋的时候就悄悄走掉了,屋顶“值班”的行三听到这动静也不敢停留,因此这会儿无人响应公语蕊的惊叫,反而引得她身上的男人眼神越发幽深,伴随着双手被控,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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