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娘子(重生)——微桁
时间:2019-09-15 08:19:44

  他几口饮尽茶,很不耐烦地等着伙计取图样来。
  他是京中富商之子,最近新纳了个小妾,特地来绣鼎阁瞧瞧,有什么能哄小妾开心的。
  在看到宋初渺时,他眼睛瞬间一亮。
  不愧是绣鼎阁,连柜上管账的小伙计都有如此娇美容颜。
  他心里一下犯起了痒,对家中的小妾也突然没了兴致,起身几步过去,往柜上一倚靠,伸手便想去捏捏美人的下巴。
  “小美人,看账多无趣啊,不如来陪本公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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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人突然间凑近, 将宋初渺给吓到了。
  她下意识躲开,那人伸来的手就碰了个空。
  抬眼看去,是个不认得的人。
  那纨绔子平日里动手动脚习惯了, 家中那些个丫鬟小妾们, 哪个不是乖乖地任他调戏。
  突然扑了个空, 还有些不自在。
  不过在凑近些后, 对上小美人宝珠似明亮水润的双眼,他顿时就把那些有的没的全抛在脑后了。
  小美人就是瞧着有些瘦小,可能是在铺子里做活太辛苦了。
  但不碍事,养一养就成了。
  他笑嘻嘻挑眉道:“本公子家里的账多的是。你跟我回家,我让你丢着玩怎么样?”
  宋初渺柳眉微微蹙起,默默往一旁退开了两步。
  这人瞧着奇怪, 话也说得奇怪,她有一些害怕。
  小时候被生人抱走的阴影犹在,她本就对不相熟之人的突然靠近心有抵触。
  宋初渺心中慌乱下, 便有几分木愣。
  可她不声不响的,从面上也瞧不出什么, 落在那纨绔子眼中,就显得过于清冷淡漠了。
  一见她转身想走的样子, 登时不悦, 大步一迈绕去柜边, 将腿一跨拦住了她的去路。
  想他如此好颜好色的,她却连话都不知回一句。
  区区一个看账的小丫头,也敢拂他的脸面。
  从他突然冒出来, 到拦了宋初渺的去路,左右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才刚瞧见这边情形的伙计赶紧放下手里的跑了过来。
  铺子里的还不见得清楚宋初渺身份,只知这位是连陶娘子都亲自出面相陪的贵人。
  可万不能出什么事的。
  绣鼎阁做那么大的生意,自然也不是怕事的。
  若是有人蓄意闹事,就只好把人请出去了。
  素夏不过才走开了一小会,去新换了手炉回来。
  就瞧见姑娘被人为难的一幕。
  她心头顿时冒起一团火,噔噔噔跑了过去。
  一脚踹开那纨绔拦着道的腿。
  素夏将手炉塞给姑娘后,忙打量着她神色问:“姑娘,没事吧?”宋初渺见素夏回来了,安心一些,摇了摇头。
  素夏这一脚的力气不小,踹的那纨绔子疼得低呼了一声。
  他何曾受过这个,顿时被激怒了。
  也无暇去想为什么铺子里一个看账的小美人,身旁还会跟着丫鬟。
  他黑着脸低骂了一句,话语粗俗实在污人耳朵。
  上前便要推开素夏,伸手去将宋初渺给拽过来。
  然而手才扬起,就被人从后紧紧箍住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此的秦元铭,一把握住那纨绔的手,卸力扭去背后。只听几下关节声响,就已将他胳膊卸了下来。
  然后顺势而下,眨眼间将他手臂一节一节拆了,散作断藕一般,以奇异的姿势扭曲在身后。
  突生变故,那纨绔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剧烈的疼痛刺入脑中时,一声惊叫痛呼又被秦元铭从柜上顺手捞来的抹布给堵了个结实。
  他一口气没上来,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秦元铭今儿也是凑巧就在附近。
  无意中瞧见了绣鼎阁中刚刚发生的事。
  关于沈兄在意的那位表妹,他也有心多留意了一二。
  他身边的小厮是认得侯府的素夏的,适才瞧见提了一嘴。
  而他又想起来,听说沈兄安排在他表妹身边伺候的,好像就是叫素夏来着。
  如此一来,里头那姑娘岂不是正是沈兄那位表妹?
  这秦元铭就没法再干看着了。
  秦元铭教训完人了,才想起来瞧瞧这人是谁。
  低头看了一眼,倒发现是张熟悉的。
  秦家是大族,自然不会将一个成日惹事生非的商贾子弟放在眼里。
  他转头吩咐小厮,去此人家中通知来领人。
  处理完了,才看向宋初渺。
  宋初渺有些受惊。在她眼里,秦元铭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抓着那人后,竟几下就扭断了手臂,虽说视线被素夏挡了一挡,可那声音听来,令人头皮一麻,瞬间绷直了颈背。
  在他看过来时,她微微瑟缩了下。
  这人,好像有点吓人。
  秦元铭完全没有自己把人给吓着了的自觉。
  见宋初渺脸色这么白,又一副呆气,心中还在想,沈兄这位表妹果然是染着病的,瞧着如此虚弱。
  还好被他遇见,才帮了一手。
  沈兄要知道了,还不知得多感谢他。
  这时听闻动静的陶娘子已匆忙赶了过来。
  弄清发生什么事后,让人将此处收拾了,把那晕了的也先抬去一旁。
  免得这儿动静太引人注意,她带着姑娘先回了阁间。
  秦元铭跟在后头一道过来了。
  秦元铭出手解了围,陶娘子正要谢过,就见他摆摆手:“自己人,不说这些。”
  他笑嘻嘻同宋初渺道:“我是沈兄,也就是你那个三表哥的好友。”
  宋初渺听他提到了沈青洵,才缓缓回了神。
  她微微侧了头,看向他,疑惑地眨着眼,好似在问,真的假的呀。
  素夏以前跟在老夫人身边,也只有一回在侯府看见过秦元铭,闻言这才认出人来。
  这不就是秦少爷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表哥的关系,秦元铭又笑的无害。
  宋初渺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
  今日,他是帮了她的。
  秦元铭喝着茶,见小姑娘在盯着他瞧,一双眸子纯的跟雨后清穹似的。
  如他这样厚的脸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会出手,实则还是因沈青洵的缘故。沈兄这表妹,若是太感激他了也不好。
  他只好提起沈青洵来:“其实刚刚那一招,还是我当初跟着沈兄学的。”
  “那是以前了,定安侯曾被一个混入的鞑靼刺客伤过。”
  “后来抓住了人,就是沈兄动手审的。”
  “也不知道他那等年纪的时候,哪来的如此手段。卸了那刺客的下巴,取出对方嘴里自尽的刀片,最后将那刺客整条手臂的皮都给剥了下来。”
  “啧,剥完再将整条手的筋骨段段拆卸。”
  “那本事,绝了!最后那刺客扛不住,招了个一干二净。”
  从各种层面上来说,秦元铭都十分欣赏沈青洵。
  这会儿说得兴起,全然没注意到在听的三位女子,都渐渐变了的脸色。
  秦元铭让小厮去通知来领人的时候,也顺道让人给沈青洵去了个信。
  大意上是,你家那位娇娇的表妹,在绣鼎阁被人给调戏欺负了。
  待沈青洵闻讯而来,由伙计领至阁间外时,正好听到秦元铭正在大肆宣扬他的刑讯事迹。
  瞬间脸黑得能拧出一池的墨来。
  秦元铭这一段说得生动且仔细,宋初渺想到那情形,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的胆子本就不大,而今又对伤处痛处很是敏感。
  乍一听到这些,有点被吓着了。
  沈青洵步入房中时,宋初渺循声抬头看了过来。
  正对上她一双眼眶红红水汽雾蒙的眼睛。
  他心口狠狠一跳,眼底刹那间划过一道不知所措的慌乱。
  秦元铭见是沈兄来了,停了话头。
  阁间内一静,他才觉察到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而且以他对沈兄的熟知,他这脸色也不太妙啊。
  再看小姑娘一副快要吓哭的神色,回想刚刚嘴快说的那些,才反应过来。
  秦元铭默默抬手抵额。
  要完。
  既然人已被秦元铭解决,宋初渺也没有其他的事。
  沈青洵便亲自送她回去。
  他驾着马,一路护在马车旁,腰背直直地挺板着,甚至略有几份僵硬。
  却始终无话。
  他脸上瞧来如常,实则心里已糟乱作一团。
  他不知道她听完那些后,此时正在心里如何想他。
  可是觉得害怕?抑或是因他的残狠而厌恶?
  想他以前,总故意恶声恶气,凶冷待她。
  不过是嫌她烦人想将她赶得远一些。
  而如今,他在她面前,却将所有的这些尽数收敛。
  那些脏的污浊的阴暗,不该去沾染她的耳目。
  可沈青洵一想到日后,她若是会开始惧他避他。
  胸膛中如同剜进了一根刺,惶惶生怕。
  沈青洵在马上绷着下颌一言不发。
  而罪魁祸首的秦元铭见情形不好,一离开绣鼎阁就早溜没了影。
  车马一路安安静静回了宋府。
  就在离宋府不远时,宋初渺突然将帘子掀开了一个角。
  她在马车旁瞧见了表哥,便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他。
  沈青洵接过后一愣,低头看去。
  ——真的吗?
  他手一紧,攥皱了这三个字。
  可一时间,乱作一团心绪竟丝丝抽剥了出来。
  他一定神,靠近窗边看她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谎。
  “假的,他骗你的。”
  宋初渺听了,一抿唇抚了抚胸口,好像是在安慰一下方才被秦元铭的故事而惊吓到的自己。
  她是一手撩着窗的,沈青洵看在眼里,心想这样简单的一个举动,由她做来,怎就能如此惹人喜欢。
  见情况没有预想中那般糟糕,沈青洵的心刹那间一宽。
  他默然片刻后,不禁试探着问:“若是真的呢?”
  宋初渺想了想又递出一张。
  ——那人是坏的。
  沈青洵骑在马上要更高,他垂下眸,与她清澈的目光相触,里头没有避退。
  他讶然。
  秦元铭在那滔滔不绝的时候,宋初渺听着确实害怕,觉得身边都阴阴冷冷的。
  也诧异他口中所说的表哥,好像与她认识的表哥不大一样。
  可这些在沈青洵出现后,就骤然散去了。
  她发觉,若是表哥的话,好像再吓人的事,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沈青洵看在眼中,只觉四下都明亮起来,暖意丝丝点点渗入了心底最深处。
  他再忍不住微扬起嘴角,伸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
  她这样安心信赖,又毫无防备的模样。
  既乖又迷人。
  实在是……不胜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哦,
 
 
第29章 
  魏太傅下朝从宫里回来时, 绷着面庞,看上去很是不快。
  身边侍奉多年的老仆见了,赶紧叫人去沏了太傅最爱的香茶来, 以顺缓他的火气。
  以老仆的了解, 有本事令魏太傅如此的, 也就那柴公公了。
  魏敛确实心有郁结, 并非今日,而是这一段时日来皆是如此。
  平日里私下替他办事的得用人手,最近不知为何折损了不少。
  而他吩咐下去的其他事,也多多少少都有些微的艰难阻碍。
  他有种什么脱离了掌控的烦躁感。
  可细细品来,似乎又无甚关联,捋不出丝毫头绪。
  魏敛自然把这些都算在了柴德武的头上。
  自栗县那件破事搅和了一通起, 就没见有多少顺心之事。
  柴德武这么频频动起手脚,可是有何打算?
  魏敛不知,柴德武近来情形与他也相差无二, 私下不止一次将他挂在嘴上骂。
  老仆见魏太傅皱眉揉起了额头,知他是犯起了头疼的老毛病。
  正好茶沏好送来了, 老仆忙伺候他用茶。
  将茶递过去后,午北就侍立在一旁, 静候吩咐。
  他不说话时, 常常易被周围的人忽视。
  魏敛喝了口茶, 沉沉压下一口气。
  他今日下朝后去陛下寝殿议事时,再提了立储君一事。
  那柴德武在旁阴阳怪气地插话,道什么陛下万岁之躯, 立储君不急于一时。
  储君之位迟迟未立,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他柴德武回回带着人跟他唱反腔,他只要示意他这方的大臣们一齐谏言,就算逼着圣上也早将大皇子推上去了。
  正想着,魏敛召来的心腹来了。
  老仆退下时才留意到午北还在,忙向他挥了挥手。
  午北这才退了出去。
  “太傅大人,大皇子要约大人一见。”心腹先递了个口信。
  魏太傅沉色点了点头。
  当今圣上子嗣单薄,到如今也不过两位皇子。
  圣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若要权势不败,执掌朝野,手中一棋自是压在大皇子身上。
  大皇子有野心,又因迟迟坐不上太子之位心有不满。
  尽管有些愚笨无能,但如此更好拿捏挑拨,再适合不过。
  总好过二皇子终日纵情诗文音律,无心帝位,又过于孝顺,难以控制。
  储君这事,魏敛早知没那么轻易,适时提一提,不至于真动什么气。
  他想到皇上提起的另一事。
  他提到册立储君,被柴德武一岔后,便听陛下忽然说京中今年入了冬后太冷了。
  圣人龙体病乏又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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