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废太子续弦以后——蜜丝年糕
时间:2019-09-16 07:42:38

  宴分两边,虽然仍是在同一间厅中,却用屏风隔开,女眷本就不多,拢共凑了一桌,俱是姜毓在善堂中熟识了的。
  “前些时候听说王妃遇袭,好些时日不曾来善堂,我们这些人都担忧得紧,今日瞧见王妃无恙,真是叫人松了一口气。”
  “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倒是王爷为了救我,却是受了重伤。”
  俱是熟识的人,也都是祁衡心腹手下的家眷,姜毓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省了那些虚的场面话,据实说了出来。
  “王爷英雄救美,想必受了伤也是甘之如饴吧。”说话的是杨氏,素来活泼敢说,“我方才瞧见王爷和王妃进来,王爷的手一直紧拉着王妃不撒开,那眼里温柔地都快滴出水来,可见王爷是如何爱重王妃。”
  “是呀是呀,我也瞧见了。”杨氏的话下,马上便有人应和,“那手紧紧拉着不撒开,比新婚的都甜蜜呢。”
  “嫂嫂们乱说,哪里就这样了。”姜毓的脸让说的飞红,什么眼里温柔地滴出水来,说得跟话本子一样。
  “哪里就不这样了,我们大家的眼睛可都看见了。”
  桌上都是比姜毓年岁长的妇人,也没有其他贵妇人的那些规矩束缚,说起这些来自也没有什么顾忌,一句跟着一句,直将姜毓的脸说得全红了。却也都有分寸,见姜毓着实羞赧,便转开了话题。
  妇人之间,无非一些家长里短,也文静,待菜都上来了,便低头用膳,一时静了下来,便使得外头男人的那几桌子愈发喧哗,划拳敬酒好不热闹。
  薛阳是新郎官,敬他的酒自然是跑不掉,祁衡坐在主位上与旁边的人说事,也是跑不掉,军中的粗汉子上来就是一大碗的酒,死活要敬祁衡。
  虽说都知道祁衡有伤,可于他们平日里的习惯来说,这能下地了就不算什么,祁衡在军中这些年也是从来不忌的,捆着绷带大碗喝酒吃肉划拳也是常有的事,身边的人拦了了那汉子一道,没将人说服,想到祁衡平日里的豪气便不说了。
  却是不想祁衡却推了那汉子的酒,反手指了指旁边的屏风,“太医说本王一日伤口未有痊愈便不得饮酒,这一小碗就虽然算不得什么,只是本王若是饮了,怕是一会儿回去便要叫人甩脸子了。”
  那汉子往屏风瞧了一眼,看不到后头的情景却也知道姜毓就在后头,想起自己家中那虎婆娘,心中深有体会,登时便自己把碗里的酒干了,连声道:“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周旁的人一阵低低的哄笑,这事情便算过去了,再没有人上来劝祁衡的酒。屏风后头的将前头的话听了个清楚,不由又都想眸光聚在了姜毓的身上。
  “王妃还说咱们方才夸大其词,这会儿咱们可都听清楚了,王爷待王妃,可不是寻常的宠爱,在外头都记着王妃的话,平日想必是千依百顺,真真是羡煞旁人。”
  姜毓脸上才退的红云又升了回去,这回却不在辩解,眼睛看向那屏风,好像能看见屏风后的人也落在上面的眸光。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含蓄。
  ……
  夜深,薛阳那里的喜宴终于散了,姜毓同祁衡一同回了王府。
  五月的天气,早已开始热了,府中一早便备好了沐浴的汤水,姜毓的身上黏腻,进了屋便让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撒了花瓣的香汤将自己泡了个通透,才从浴中出来,让丫环们拭干了头发,将养肤的香膏涂抹了身子,才缓缓从屏风后出来,进了就寝的内室。
  床是一早就该铺好的,鹅黄色的纱帐柔软地垂着,姜毓早已在浴中就折腾地困了,抬了抬手边挥退了翠盈翠袖。
  屋中的灯火渐次让丫环们灭了,只留下很昏暗的几盏,姜毓走向床边抬手撩起纱帐,然后唬了一跳。
  “王爷怎么在这里?”
  纱帐里,拔步床上,祁衡松松垮垮披了件白绸的中衣曲腿坐在那里,发尾潮湿,显然是沐了浴过来的。
  “来这里,自然是睡觉了,这屋子原本不就是咱们两个一起睡的吗。”祁衡拍了拍身边的被褥,给姜毓腾了个位置,“过来。”
  一起睡?什么意思?
  姜毓的心中忽的便有些打鼓,觉得大概是那个意思,却有不确定真的是那个意思。警惕地靠近了两步,坐在了床沿上。
  “你坐那儿做什么,进来呀。”祁衡给姜毓腾好了位置,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躺好,姜毓瞧着那架势,似乎与之前祁衡同她睡觉那两次一样。
  姜毓暗暗撇了撇嘴,爬进了床里头自己的位置钻进躺好,打了个哈欠,闭眼就睡。这参加薛阳的喜宴虽然没什么事,但出去一趟其实也挺累的,祁衡要换屋子睡,也随他。
  “哎,丫头。”
  那边厢祁衡平躺了那么一会会儿,见着姜毓那里真没了动静,伸手摇了摇姜毓的肩膀,“醒醒,你真睡啊,睁开眼看我。”
  姜毓依言睁开眼睛,就看见祁衡半支着身子贴在旁边从下往下看她,姜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夜深了,王爷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赶紧休息吧。”
  “休息什么?我今儿晚上到这儿来要做什么你猜不到吗?”祁衡捏住姜毓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咱们该圆房了你知不知道?”
  姜毓瞪着两个眼睛瞧着祁衡,眼中没什么波澜,祁衡看着会儿,翻身压到了姜毓的身上,重复道:“我说圆房,你懂我说什么意思吗?姜毓,咱们今晚圆房吧。”
  姜毓还是没什么反应地看着祁衡,她不是没有反应,只是着实不知该眼下该如何反应。照着她浅薄的那些认知里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半推半就朦朦胧胧地开始,然后再含羞带怯地结束吗?祁衡这是做什么,事先通禀吗?要不要再和她剖开了谈一谈流程?
  祁衡压在姜毓的身上,半晌瞧不到姜毓的反应,抬手拍了拍姜毓的脸颊,“你傻了?吓懵了?”
  你才傻了!你才懵了!姜毓瞪着眼睛无声骂着祁衡,祁衡看着姜毓的眼睛,唇角勾了勾,狡黠又邪肆。
  姜毓的心中升起一抹警惕,就见祁衡倏地撑起身子就把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衣扒了甩出了床帏,朝她猛地扑将下来,“来吧,圆房啦!”
  作者有话要说:被锁过好几回的经验告诉我,这样写以后不会被翻出来修文。我还有好几张锁章不知道咋改呐~~~~
 
 
第90章 小甜蜜
  天光大亮的时候,姜毓是叫热醒的,后背上紧紧贴着祁衡滚烫的胸膛,腰上还紧紧箍着祁衡的手臂,在这样的时节里怎能不热出汗来。
  姜毓迷蒙着眼睛用力将祁衡的手臂摆脱开,整个人转了个面,从祁衡的怀中脱离出来,霎时后背就凉爽了,却只有那么一会儿,祁衡的手臂就又追了上来,紧跟着就贴上身子来。
  “醒了?”祁衡将脑袋靠进姜毓的肩窝里,“怎么这么早。”
  “热。”姜毓闭着眼睛就拿手去推祁衡的脸,“快松开。”
  “哦。”祁衡应了一声,将身子挪开些,手臂却还留在姜毓的身上,在那纤细的腰间摸了一把,“难不难受,疼吗?”
  姜毓紧闭的双眸眉心微动了动,很轻道:“有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难受的,姜毓以前也曾听过那些妇人私下里说起这些事情,似乎第一回都是又疼又难受,第二醒来也会很不适。原以为像祁衡平日那不管不顾的粗糙性子她也好受不了,只是没有想到昨夜祁衡……的时候,倒是细致温柔地不似平常。
  疼是有一点,可也不是很疼。也不像那些妇人嘴里的人的孟浪不知轻重节制,不过两回,倒也不觉得多累。
  祁衡瞧着姜毓的脸儿,大概是还困顿,是以眼睛还阖得紧紧的,只是眉心微微蹙着,那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上一两点紫红痕迹,是他昨夜里留下的,不多,颜色也不重,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夜里头他是花了多大的气力从头克制到尾,一分力道都不敢多使,一回回将自己从沉沦放纵的边缘拉扯回来,小心翼翼,就怕碰疼了她一点儿。
  只两回,他便逼着自己放过了她,瞧着她睡过去自己去泡了那冷水澡,回来还要给她擦身子,简直又要了他半条命。
  想想昨晚他的难过境遇,再看看眼么前这眼睛都不睁一下就嫌他热把他往旁推的人,祁衡一下子就起了坏心,伸手掐住姜毓的脸颊,将姜毓的脸颊捏变了形。
  “你……唔……做什么……”姜毓被迫睁了眼,瞪祁衡。
  “没做什么,”祁衡咧着嘴笑得春暖花开,“就是想问问你我昨天晚上好不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同我提,我都依你。”
  “你……”姜毓的脸倏地就红了,真想照着他的嘴来上一巴掌,说什么呢!真真不知羞耻!
  祁衡却捏着姜毓的脸儿,越说越来劲儿,“可给我说说,我听你昨夜里那声儿好似还行,但咱俩都是头一回,有哪儿不得劲儿的就说出来,以后才会更好。”
  好什么?臭流氓!
  “你……松开……”
  姜毓伸手抓住祁衡掐在她脸上的手开始挣扎,想将他推开,祁衡左右躲闪,一面继续道:“你不说我便先说了,你昨夜里喊地太轻了,做什么忍着?你不喊出来,我也不痛快,这是其一,其二……”
  “祁衡!”姜毓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用力,终于将祁衡掀翻了过去,姜毓扑上去,用力捂住了祁衡的嘴,“你给我住口!”
  姜毓是真的羞了,又羞又愤,一面愤着,一面脑中却止不住想起昨夜里的情境,她是喊了,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从她口中竟会喊出这样的声音,怎么忍都还是有声音从嗓中溢出来,这样叫她觉着羞耻的事情,却让祁衡给敞开说了出来。
  还其一,其二他又想说什么!
  祁衡叫捂住了嘴,却笑得更欢实了,顺势就伸手揽住了姜毓的腰肢,这入夏了热,他昨夜就没给姜毓套上中衣,只给她绑了一个肚兜,背后都是光溜溜的。
  祁衡的双手轻轻搭上姜毓的背,那背上的肌肤又凉又滑,祁衡忍不住掐了两把,又掐了两把,再挠了挠痒痒,随处撩拨着,甚至肆意妄为。
  “你住手……”
  姜毓让祁衡胡乱游走的手掌弄得身上一阵绵软,免不得松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便让他趁了时机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家毓儿真香,又香又软,我都不愿意撒手了呢。”祁衡的手在姜毓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爱怜又珍惜。
  “以后……可再不能叫你丫头了,”祁衡轻轻地笑,“我的丫头昨天晚上长大了。”
  姜毓紧紧抿着唇,别开脑袋红着脸儿不说话。
  “亲一个。”祁衡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姜毓的脸旁,“把头转过来,我要亲嘴儿。”
  姜毓咬了咬牙,沉心定气,转回头去。
  “吧唧。”
  吸允的声音清脆又响亮,祁衡将头埋进姜毓的脖颈中低笑喟叹,“真甜。”
  ……
  那一日过后,祁衡仿佛是开了荤腥的和尚,每夜里纠缠着姜毓厮混,也不求多,却连日不绝,白日里也不再忙于公务,很少才见有人从外头递了公文信件进来。成日里不是躺在床上揪着姜毓一起“小憩”,便是看看话本抚弄两下琴弦,甚至让人在廊下挂了鸟笼子玩儿。
  比之从前忙得不见人影,拖着伤重的身子都要议事来讲,称他是玩物丧志了也不为过,哪怕是伤好利索了也没见他要去衙门上朝的,一直对外称着病,道是要休养。
  姜毓是管不上他的公务的,偶尔问两句祁衡含混一句也不多追问他,如此过了一段时日,直到肃国公府那里送来喜帖,姜毓的三妹妹姜玥要出阁了,祁衡才陪着姜毓出了府,往肃国公府去吃喜宴。
  “你们家这婚事,好像又办得挺仓促,还粗糙,怎么着也是你父亲的门生,就算是要嫁出京去的,这排面也太不怎么样了。”
  祁衡下了马车同姜毓进府,一面低声絮絮叨。
  姜毓瞥了他一眼,凉凉道:“王爷倒是个有排面的,不如现下便出一份银子,帮着将这婚宴做得大一些。”
  “嘿嘿。”祁衡摸了摸鼻子,“随便说说而已,又不是我嫁闺女也不是我娶亲,凭什么出那份银子。你要是愿意再和我成一次亲,那我倒是愿意出银子,给你办一场京里最大的婚宴。”
  姜毓睨了祁衡一眼,没什么好眼色,祁衡当即便不说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毓也看得清周围的形式,这回姜玥出阁府中的确办的仓促,有几处窗扇甚至连喜字都贴的有些歪,哪怕当初她出阁时也是急急忙忙来不及仔细筹办,姜玥这回还不及她当时一半的。
  虽说是庶女,可肃国公府这样煊赫的人家嫁庶女按理也绝不会是这样的排场。
  可也是,按着前世的记忆,姜玥这一回嫁得可一点都不如她的意。毕竟前世她过得再不怎么样,康乐伯府还是个伯府,而姜玥却被定亲给了肃国公早年的一个门生的儿子,不仅门第一般不说,而且也不是京官,得嫁出京城。
  这让当时就想着跟朱氏扯上关系给自己谋一个好出路的姜玥如何能如意?
  唢呐锣鼓吹吹打打,正厅里面好不热闹,肃国公和张氏坐在主位上同在做的亲朋有说有笑,新郎官进来给肃国公和张氏都递了茶,恭恭敬敬的。祁衡与姜毓便安静在一旁看着,姜毓忽然道:
  “听说王爷当时迎亲的时候倨傲不可一世,连见礼都见得敷衍?”
  祁衡的眉梢挑了一下,“哪有?你听谁胡扯的!”
  他和姜毓当时怎么成的亲,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一进门,肃国公那一张脸板的铁青眼睛里能飞出刀来,岳母张氏也是一脸如丧考妣好像恨不得把他当手里的丝帕给绞死了,满屋子都是敌意和尴尬,他能好吗?
  而且当时第三回被按着头成亲,他也很生气,这能怪谁呢?
  “是吗?”姜毓的尾音微扬,明显是不信的,哪怕当日她蒙着盖头,也能觉出祁衡带她出家门时那冷冰冰的态度,就不相信他那张脸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你怎么忽然说这些。”祁衡的嘴里说着,眸光却左右上下转了一圈,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今天老丈人的脸色也不怎么样,难道对这女婿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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