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之下——夜雨秋灯
时间:2019-09-19 06:46:29

  赵宜家里条件挺好,但是也看不惯这样的做派,于是面对这秃驴三番四次索取好处的暗示无动于衷,装聋作哑。某一次家长会的时候,她的爸爸更是直接点明这是学校,孩子们的学费并没有少交,老师还是得有点底线和道德。
  她以为她们家已经很刚了,万万没想到于晨比她还刚,这家伙平时闷声不响,结果竟然写了十几封信分别寄给了教育局,本市市长信箱,还有多家媒体。
  而且还搜集了无数这秃驴和家长们的聊天截图及其他证据,一次把这秃驴给钉死了。
  后面结果就是他被多家学校拒收,他差点被自己的父母打断腿。
  赵宜小的时候就心比天高,主动喜欢她的男孩子她都觉得瞧不上,却对冷淡的于晨很是刮目相看。
  可惜于晨高三时候转去了外省,直到大学他们才再次相遇,还是赵宜有意促成的。
  他们的大学并不在同一处,但也在同一个省,赵宜为了他煞费苦心,甚至结交了一个他们学校的好闺蜜,让她帮忙留意于晨的一举一动和感情状态。
  大学毕了业后于晨创业,她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挤进他的公司。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有了美好的结局。
  就算婚后的一切并不如意,起码她对自己的青春有了交代。
  婚礼当天,兵荒马乱的走完了所有程序,两个新人坐在婚床上数份子钱。基本上是于晨拆开看也不看的给她,然后赵宜拿出来吧嗒吧嗒的数,一边数还一边开玩笑的嘟囔,“这些人,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可没少给,要是敢包少了,以后朋友可就没得做了,哼。”
  数完份子钱,她赶着时间去卸妆泡澡,收拾完出来的时候,于晨已经收拾好床铺穿着睡袍在等她了。
  赵宜脸颊发烫,她追人的时候脸皮很厚,真刀真枪确实还是有点害羞。
  于晨大概是看出她在紧张,体贴的建议,“要不关灯?”
  赵宜顺水推舟,“那就关上吧,有利于发挥……”
  卧室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
  “哎,我还没准备好——”她摸着床沿浑身颤抖的上了床,小声说:“你要轻一点哦……”
  身后有人在讽笑,“我会的。”
  一个熟悉的,却并不属于于晨的声音在和她说话。
  “于晨、于晨——把灯打开。”她吓了一跳。
  “嘘——”有人推着她的身体把她压在床上,食指封住她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轻声说:“他不会应你的。”
  赵宜一下子激动起来,竟也忘记了害怕,“你把他怎么了?”
  “这句话问的好,”黑暗中男人好像在温柔的轻抚她的脸,声音却是森冷而阴郁的,“我还想问问,为什么已经收下了我的聘礼和我成婚,我的妻子却还要和别的男人同房?”
  赵宜恍惚了很久,一度感觉自己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什么聘礼,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未婚妻了?”她在他身下像条被网中的鱼一样挣扎,忽然想起什么,变了脸色,“你说的不会是……我以为那是救你父亲的谢礼。”
  男人看着她微笑,“我说过,那是见面礼。”
  黑暗中她表情惊惶无助,“我真的不知道……”她浑身发抖,“要不、要不我把它还给你……”
  “还不回来了了。”
  男人声线很低,有点自嘲,修长漂亮的手滑过她侧颈,“我们已经成亲了,你用不着害怕。”
  “什、什么?”
  “忘记了是么?也是,你怎么可能记得呢?”
  她睡衣被脱下来,男人把她压在床上,手轻抚她一侧脸颊,像是做惯了的动作,然后俯身上来吻她的双唇。
  他的动作很轻,并不重,就像他说的那样。但他把她的手压的很死,她半点都不能动。
  赵宜终于清晰的明悟之前那些根本就不是梦,她在黑暗中流下泪水,恳求他,“我不知道那是聘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是肯定不会收下它的……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的爱人还在旁边,你能不能先放我一马……”
  男人吻她的动作顿住,抬手把她额边的发丝拢到耳后,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你知道,龙为什么会送给喜欢的姑娘龙珠?”他在她颈间缓慢的厮磨,“因为龙一旦离了龙珠就会变成蛟,只有靠近龙珠的时候才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所以龙才会把龙珠送给喜欢的姑娘以示诚意,作为永远离不开她的代价。”
  她听得心惊胆战,“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而且也和他结婚了,我们……”
  他眉间漫起戾色,顺着她下颌线条细密的吻她双唇和下巴,动作越来越重,带着一股无处纾解的阴郁和怨气。
  她怕的牙齿打颤,“我们不能……”
  “嘘……别说话。”他又恢复温声细语,让她有种可以商量的错觉。实际上他衣袍松解,(此处有删减),双手按着她的手腕,却发现她一直握着另一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早就昏迷过去意识全无,她却始终和他十指相扣,无声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重复了很多上一章的内容,因为被锁了很多,只能删掉,但是修改后章节字数不能少于原章节字数,逼的人没办法,又不能无脑灌水,只能把上一章末尾片段挪过来了。。。根本什么没有尺度。。。有本事接着锁,大不了我这一章全部换成无关字数。。。感谢uni_(没打出来)小天使的地雷!
 
 
第39章 
  莲华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暗无比,扣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她腕上几乎是瞬间淤青,之后指尖被他生生从另只手上掰下来,旁边那具昏迷的身体也被他一脚踢下床。
  娇嫩的皮肤上满是青紫,他看似温柔的慢慢帮她褪下所有遮挡物。
  “……不能这样,我们能不能好好商量……”赵宜终于哽咽出声,她明白这是现实中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凄惨绝望的妥协:“能不能不在这张床上,至少别在这……”
  男人弯了弯唇角,眼里是一片她看不透的暗红色,他按着她的腿,在下一刻不由分说侵占进了她的身体。
  肆意的,毫不怜惜的顶撞和搅动,他一边折磨她一边抬高她下巴,打开灯说:“看清你是在和谁做这种事,你还要把这张床留给谁?”
  赵宜感觉到一阵溺水般的窒息,因为他像蛇一样紧紧缠着她,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她知道她最珍贵的东西没有了,她留了八年要献给于晨的东西,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夺走了。
  但是很奇怪,之前在梦里亲密过那么多次,现在才有了疼痛的感觉,好像这才是她的第一次。
  可疼痛已经激不起她任何反应,她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整个身体随着起伏微微晃动,但是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
  她越麻木他的眼神越冷,莲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以前做妖的时候,他把她翻过来,从后覆在她身上,不再看她的眼睛。
  然后阴郁的一遍又一遍撞击她,双唇顺着她光洁的后背线条细密亲吻,最后咬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
  她嘴唇发白,额上的汗珠因为疼痛加剧顺着脸颊滴滴滚落。
  床单湿了,空气里有血腥味,她知道自己的下面一定撕裂的很厉害,流了很多血。
  但她不敢喊出声,她不确定这是否会激起他更残忍的对待,她的指甲陷进肉里,死死攥着手转移着这疼痛,意识渐渐模糊。
  慢慢的,身后的男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令他消了余怒,他从她身上抽身而退。赵宜在不甚清醒的时候感觉身体的疼痛在急剧消退,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彻底背叛于晨了。
  天快亮的时候,头顶一道阴影罩下来,那个人依旧低声轻语的在她耳边说话,“别让别人碰你,别触碰我的底线。”他给她盖上被子,一字一句的温柔说:“我才是你新婚的丈夫。”
  ……
  天亮之后,于晨很晚才从床上醒来,他坐起身就看见赵宜坐在镜子面前,像是在发愣,又像是在看着什么。
  于晨感觉身体一阵酸痛,但是他昨晚并没喝多少酒,却感觉有记忆断片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他从背后拥住赵宜,这才看清她的样子。
  她的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脸上擦了很厚的粉,穿上了高领的长袖和长裤,上半身还是像发冷似的哆嗦。
  于晨心沉了一下,“发生什么了?”
  他四处观察了下卧室,发现床单被换过了,而他昨夜却浑然不知。他觉得不对,正努力回想昨夜的记忆,怀里的人忽然站起来反抱住他,头埋进他怀里,声音哽咽,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睡衣,“你昨晚弄疼我了……”
  于晨翻开她的衣袖和领口,发现了那些青紫淤痕和血印,他心疼的搂住她,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急的要脱她的衣服,“让我看看。”
  赵宜缩在床上一直摇头,声音嘶哑的说:“我没事,已经不疼了,我们……我们可不可以暂时分房睡?”
  于晨的眼睛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这样伤害你。”
  赵宜一看他自责内疚的深刻表情就忍不住崩溃,她把头埋在枕头里,忍着颤音说:“不关你的事。”
  于晨抱着她,一双拳差点握碎,心疼的说:“好,我们暂时分房,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之后的日子,赵宜竭力的避免自己去想晚上的事情。
  因为每个晚上,那个人都会在入夜后出现,像蛇一样紧密的缠着她,带着她在欲潮里沦陷。
  莲华这两个字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她甚至摸清了他会有多久的前戏,最喜欢用什么方式接吻……他像一只狡猾的毒蛇,用尽各种方式寻找令她情动的缝隙,然后注射毒|药一样的给她铺设陷阱,最后耐着性子引诱她做回应。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两个人都不会说话,他是沉溺,她是麻木。
  但是做完后,他会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说他是谁。
  莲华,龙王。
  除了第一次的暴力惩罚外,她再也没被粗鲁的对待。
  行事举止之间,好像他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妻子。但是赵宜越来越恨他,连同那一副被他略微引诱就诚实的给出生理反应的身体。
  家里的人渐渐发现赵宜的异常,她常常无缘无故对着镜子流眼泪,在浴室泡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会在饭桌上突兀的问:“人可以杀死龙吗?”
  于晨越来越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她的爸爸也问她,“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了?”
  赵宜又会在这个时候安静的闭嘴,什么也不肯说。
  又一个万籁俱寂的凌晨,他们在床上蛇一样缠绵的纠缠,她生疏无能的受他摆布,身体不随意志的达到愉悦的高峰。她的头微微后仰,汗湿的发丝成缕的黏在她脖子上,她在后仰的视线中看见了卧室开着的门,还有正站在门口的于晨。
  赵宜的身体瞬间僵硬,她看见于晨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赤红的像只要吃人的兔子。
  “不是的……我不是……”她想张嘴解释,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因为想到他刚刚一定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刚刚就像个淫/荡的女表子,“你都看到了……”
  于晨红着眼冲出了家门。
  赵宜没有追出去,因为那个人把她压在床上,吻着她耳垂喘着气说:“你要是还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会杀了他。”
  她眼睛也红了,好像能喷出杀人的火焰,猛地翻转身体骑在他身上,狠狠在他嘴唇上撕咬,像恶狗撕咬生肉一样。
  杀气腾腾,整张脸都在黑暗里扭曲了。
  口腔里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那人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仍旧在笑,“解气么?”
  赵宜第一次从褥子下面抽出她准备了很久的刀,猛地朝他胸口捅下去,但是身下的身体像钢筋铁骨做的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刺不进去。
  “你想杀我,这样是不够的。”
  赵宜又一次失败了。
  天亮的时候赵宜的爸爸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于晨酒精中毒,情况严重,正在医院抢救。
  老两口急匆匆赶到女儿的住处,发现卧室一片狼藉,女儿在床上割腕了。
  所幸血流的不多,一看就是刚割开的。
  小两口一起住进了医院。
  但是不管赵家父母再如何逼问,赵宜依旧闭口不言。
  只对父母说了一句话,“我想和于晨离婚。”
  老两口听的老泪纵横,一直在哭:“到底怎么了啊这是……于晨这孩子好端端的昨天半夜跑到外面喝酒喝了个半死,你这又割了手腕……孩子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啊……和爸妈说一声啊。”
  赵宜紧紧抿着唇,眼泪还是没忍住,再一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对不起,爸爸妈妈。”
  老两口到底没舍得再逼问女儿。
  出院的那天晚上,赵宜把要来陪她的爸妈赶回了家,小心翼翼的收起每一张婚纱照,然后像平常一样进了厨房。
  她面无表情的开了煤气,最后拿了打火机攥进手里,随后编辑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短信,设置了定时发送,最后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等他来。
  如果不能同归于尽,毁了这具肮脏的身体也很好。
  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时间,他像团雾一样的踏着月光出现了。但他在夜色里站了很久,忽然问她:“有句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听过吗?”
  赵宜微微冷笑,“我不糟蹋,也有别人糟蹋,有什么好爱惜的。”
  那人也嗤笑了,“糟蹋你?”他想起她愉悦的反应,嘲讽的说:“你不是也乐在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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