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且媚(重生)——溪淼淼
时间:2019-09-19 06:47:39

 
    小康子张了张嘴,回到:“国公爷和各位大人都在殿外等候。”
 
    成安帝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的睁开:“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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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港,成安帝猛的惊醒,额头鬓角全是汗珠,这个梦太过真实和压抑,仿佛他也能感受到他现在的胸口在阵阵绞痛,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之音一脸惊喜,成安帝身体经太医调养,早已康健了许多,突然晕倒,连日不醒,连沈贺都惊得不行,八百里加急,让京中尽快派太医前来,更不用说瑞儿和长安了,要不是瑞儿有治国重任,怕是早就像长安一样快马加鞭,一路跑死了好多马,到月港的时候人都消瘦了很多。
 
    长安一头撞进成安帝的胸膛,紧紧抱住他:“父皇,你吓死长安了!”
 
    成安帝却喃喃自语:“安平?”梦与现实交叠,却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沈之音却猛的顿住。
 
    安平是她上辈子小公主的封号,安平刚出生时瘦瘦小小,成安帝便取了安平的名号,想要小公主平安喜乐,可是这么多年来,世事变化,她也早已习惯了现在的成安帝,她不由的咬了咬唇瓣,她都重生了,万一是上辈子的陛下回来了又该如何?
 
    长安却不满的翘起了嘴巴:“父皇,安平是谁,父皇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长宁姐姐,一个便是我,安平是哪来的,本公主怎么不知道。”
 
    成安帝回过神,仔细盯着长安飞扬的眉眼,腰间的鞭子,进门时甩下的双刀,他笑了笑:“是父皇糊涂了。”
 
    长安瘪了瘪嘴,看了成安帝和沈之音一眼,转了转眼珠:“那儿臣便不打搅父皇母妃了。”
 
    沈之音到了此时却有些踌躇,不知是该上前还是......成安帝率先开口:“娇娇,朕做了一个梦,梦里朕失去了你。”
 
    成安帝示意沈之音走到面前,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你还在朕的身边,真好。”
 
    沈之音眼中翻起雾气,她直觉成安帝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但是这样便好,陪在他身边的是她,陪在她身边的亦是他。
 
    沈之音抱紧了成安帝,成安帝也仿佛感受到了沈之音的心境,任由他抱的死死的。
 
    泽瑞却一声不吭的推门而入,倚在门边,双手交叉举在胸前:“儿臣迫切的想要一个皇弟来为儿臣分忧解难,瞧着父皇母妃如此恩爱,儿臣觉得,儿臣的皇弟倒是不远了。”
 
    成安帝沈之音哑然,毕竟他们是偷偷溜出宫,临出海还出了这么一个事情,连成安帝都有些讪讪:“瑞儿,你不是该在京城?”
 
    泽瑞吹了吹因连日赶路散乱在嘴边的发丝:“左右两丞相就差拍着胸脯儿臣保证,政务乱不了,就指望儿臣将父皇您带回宫中,太医院院使也向儿臣用命保证,只要父皇回转宫中,父皇绝对能够寿终正寝,安享天年。”
 
    沈之音轻轻咳了一声:“瑞儿,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
 
    泽瑞斜睨着眼睛:“不若父皇母妃给儿臣生个皇弟,父皇母妃想去哪儿臣绝不阻拦。”
 
    门外传来沈贺的声音:“长安,你撅着屁股偷看什么呢?”
 
    三人尽皆默然。
 
    成安帝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甚好。
 
第51章 番外(长安)
 
    “母妃, 瑞瑞,你们在看什么?”长安也到了要挑选夫婿的时候。
 
    泽瑞面无表情,他与长安乃是双生, 长安长的与他极为相像,现在为长安挑夫婿,莫名有些心潮涌动。
 
    泽瑞摆着兄长的架子:“安安, 你也老大不小了,没看你皇兄我与母妃正在给你挑夫婿,虽说安安你是大梁成安一朝有名的彪悍公主, 但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说出去都是丢我和母妃还有父皇的人。”
 
    长宁在门外冷不丁的听到瑞儿这番话,一个按捺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瑞儿弟弟说的没错。”
 
    沈之音瞧见长宁的身影, 脸上忍笑的表情也铺散开来:“长宁,你来了,快进来坐,让小冒儿进来给我瞧瞧,都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也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
 
    长宁公主与严琦的儿子严冒一板一眼的端正行礼:“冒儿见过皇祖母, 见过舅舅和姨母。”泽瑞和长安的脸上同时满意极了, 要知道小冒儿的脸活脱脱是刑部尚书那脸黑老头的翻版, 他俩在刑部尚书那吃的亏没要回来,莫名在小冒儿身上得到的满足。至于皇祖母的称谓,她们谁都没有当回事, 要不是母妃不欲麻烦,母妃升位皇后也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长安也不管之前夫婿的话题了,清了清嗓子:“小冒儿,姨母问你,三字经学的如何了?姨母来考考你,答不出,可是要打板子的。”
 
    严冒皱着小眉头,那愁眉哭脸的样子看的长安和泽瑞心里就是一阵舒爽,沈之音刚想解围,严冒却冷不丁冒了一句话:“姨母,可是祖父常说让冒儿不要像姨母一样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
 
    长安的脸一阵阵的泛黑,泽瑞带头哄堂大笑,连素来雅致的长宁也捂着嘴偷偷笑着,如果说泽瑞是偷懒才被抓包的话,长安就是不爱学习的典型,不知道六部多少大人见了长安就头疼。偏偏成安帝不信邪,非要把长安培养成文武全才,不信自己的女儿是肌肉疙瘩,真真是笑死个人。
 
    长安脸上挂不住,脸一板就回了自己的宫殿。严冒有些失措,泽瑞一把举起他:“小冒儿,干的不错。”
 
    长安气鼓鼓的冲到自己房间,小花笑眯眯的跟在她身后,随着泽瑞渐渐年长,有了他自己的伴读,自然是太监更为方便,小花便成了长安专门的姑姑。
 
    长安冷哼了一声,她又不是真不想学,但是哪知道每每学到四书五经,她就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恨透了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反倒是拿起兵器,如有神助,不管是什么兵器,到她手里都能耍的虎虎生威,连大元帅都说,要不是错了性别,保证是一员虎将。
 
    她撅了噘嘴,她也想跟母妃和长宁姐姐一样,一勾眼,一挑手,皆是风情,但是这些动作由她做起来,按瑞瑞的说法,就是在抽搐,想想就觉得丧气。
 
    小花瞄了瞄长安脸上的表情,轻飘飘的说道:“殿下,许公子刚差人送来了图纸,听说是昔年诸葛氏的木牛流马,还说了公主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镇北将军府瞧一瞧。”
 
    “木牛流马?”长安猛地来了兴趣,这可是已经失传的图纸,传闻诸葛氏可是用这个运送军粮的。
 
    “我们走。”小花在她背后摇了摇头。
 
    而在广阳宫的诸人接到了小花遣人来报的消息,泽瑞掀了掀眼皮:“母妃,我们还不动身?”
 
    长宁抱着左看看右看看的严冒,也一脸兴味:“母妃?”
 
    沈之音抿了一口茶,向小康子使了个颜色:“去,跟陛下说一声。长安就是个榆木脑袋,人家许家公子这些年日追夜追的,碰到长安这个半点不懂的,本宫都替他急。”
 
    长宁有些不能确定:“母妃,长安要是还不能领会您的意思又该如何?”
 
    沈之音站起身,示意众人一起出行,也让宫女给严冒套了个小披风:“知女莫若母,就长安的直脑袋,看到陪她一起玩木牛流马的许君昊,再想到咱们今天说的话,她定会把许家公子定下,这些年的这些个公子,也就许家小郎君惯着她,还流星锤,哼,要不是本宫让陛下去工部的藏库里挑了这图纸,就许家小郎君的架势,怕是还戳不透这层窗户纸。”
 
    长宁掩着嘴,偷笑起来,长安常常羡慕她温柔的做派,熟不知她才是常常羡慕长安的人,大抵大梁的历史上,就没有比长安更肆意的公主了,父皇母妃惯着她,夫家怕是也会惯着她,小姑子还是与她从小长到大的伴读,许大公子又常在边疆,连个妯娌问题都没有。真是期待,长安的表现。
 
    大梁成安一朝的皇室人员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一起出发,去往镇北将军府附近的角楼,这可是一个好位置,在长安不知道的时候,她们可是看了好多场戏,连成安帝处理完朝政有时也会来瞧瞧。
 
    长安托着腮,看着许君昊一点点的组装木牛流马,少见的走了神,要说这些年见到的公子哥儿也不少,但是能陪她玩这么久的也只有这个眼前的许君昊,说到夫婿,她第一个反应是要找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她又不像母妃也不像长宁姐姐,瑞瑞常说才没有婆家喜欢她。
 
    许君昊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往常长安可不会这样盯着他,往常长安总是已经等不及,已经亲自上手组装了,难道他的小公主已经开窍了?
 
    而在角楼上的泽瑞甩了一锭银子,撑着下巴,闲散至极:“开盘,谁先主动。是长安还是许君昊。”
 
    沈之音不满道:“你怎么拿你妹妹开刷。”
 
    成安帝冷哼了一声:“朕的长安身为大梁公主岂有自己开口的份,就是合该许君昊求着她。”说完扔出一张银票。
 
    长宁也抿了抿嘴:“长安也是有着女儿家的矜持的,儿臣也举得,应是许公子先开口。”
 
    泽瑞眼睛转了转,又扔出一锭银子:“小冒儿,你说,是你姨母还是许叔叔?”
 
    严冒不明所以,自然是选择自家人,脆生生的答道:“姨母!姨母!”泽瑞满意了,伸了个懒腰,捏了捏严冒的脸颊:“就属你透过现象看本质,真棒!”
 
    长安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君昊,想着要是她嫁人了,还能跟许君昊一起玩这些她喜欢的东西吗?应该是不能的吧。想到这她就有些不开心,明明昊哥就应该一直陪着她才对,教她武艺的大元帅都说了,在战场上,能用的,喜欢的都应该抢先下手才对。
 
    父皇一看中母妃还不是将母妃攥的紧紧的,长宁姐姐看中了严琦,还不是率先跟父皇明示暗示了,她们赵家人,怎么能怂?她又不是瑞瑞那种像极了外祖家的风格,走一步先算个十步八步的。
 
    长安的眼神渐渐变了起来,既然早晚都要嫁人,还不如就嫁昊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许君昊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皇贵妃娘娘已经给过她暗示,知道长安应该是有了变化,刚想诉衷肠,却没想到,长安一个举刀,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长安恶狠狠的说道:“昊哥,我们赵家是打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明人不说暗话,昊哥,我要选你做我的夫婿,驸马和丢命,你只能选一个。”
 
    许君昊眨了眨眼睛,好像事情大条了,皇贵妃明示暗示,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护住公主的闺誉,但是这要是传出去,长安公主的名声可是又响了一层,许君昊转头一想,这样也不错,公主定会对他心存内疚,说不定借机还能讨得便宜。
 
    不对,说不得这附近有皇室的探子,耍小心思怕是要被陛下和皇贵妃知晓,许君昊熄了所有的念头,轻笑起来:“公主,我还以为公主永远不会懂小臣的心思。”
 
    他单膝跪下:“当殿下的驸马,小臣甘之如饴。”
 
    他的眼中浮现出他在边关时的一幕幕,母亲柔弱,连带着颖妹也常常被下暗手,大哥忙于边务,颖妹一直都是与她通信,颖妹常常哭诉家中的姨娘欺负母亲,他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镇北将军府必须有人在京。
 
    直到后来突然有一天,颖妹突然变了,告诉他她是长安公主的伴读,她有了一条抽人剧痛的鞭子,告诉他长安公主给她的伴读都配了宫里的嬷嬷,家中的姨娘再也不敢欺负她和母亲,再到后来,公主带来的荫蔽越来越多,父亲越来越少提起庶弟前往边境的事宜,母亲也越来越好过,他知道,他大哥不说,但是他们打心眼里都感谢公主,哪怕她并不在意。
 
    此番父亲让他入京,本以为是京城有变,没想到却是公主选婿,在见到公主的一刹那,他的心就动了,他一直以为京中的女子会如母亲一样温婉,也会如颖妹一样聪慧又端庄,但是长安公主却是别样的风情。
 
    长安公主眉间的灵动,周身的生气是京城也好,官家女子中也好都是少见的灵秀。他也曾听京中的友人提起过,本朝的太子性格如狼,狡诈如狐,但是在那一刹那,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了,他想公主记住他,哪怕,他要等公主好多年。
 
    正如公主的名号,他想给她,一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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