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诱君——独歌令
时间:2019-10-02 07:45:16

  如今却是要她主动亲他……
  她还从没主动亲过男人。
  只一刹那,倌倌的脸热燥的如沸水般滚烫。
  “不乐意?”韩暮微沉语气,似不给她做任何心理建设的空暇。
  她忙敛住羞燥,凑上去亲他唇角一下,极快的缩回来,垂着头生若蚊蝇的道:“……好,好了吗?”
  见男人一语不发,倌倌大着胆子朝他看一眼。
  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那双黑眸如渊,晦暗的深不见底。令她感到害怕,她心头跳的更厉害了,忙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下一瞬,男人猛地垂头吻住她。
  倌倌身子只挣扎了一瞬,便慢慢的改为顺从。
  她并不讨厌他亲他,甚至较之以往他亲她时还有一丝紧张,希翼,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令她心跳狂跳的抑制不住,大脑跟着空白一片,紧闭双目,任由渐渐发软的身子倚靠在男人肩头,接受男人对她的掠夺。
  正在两人吻的难舍难分时,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的打开。
  “小姐,明日.你在路上吃的糕点任小姐已派人帮您买了,你要不要看……看。”
  却是方才去任道萱房中的青枝,她端着食盘踏入屋内,当看到她和韩暮时,手一松,“咣当”一声食盘跌落在地上。
  接着,又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表姐,这次的糕点我保证加了很多糖,但您吃了胸脯不长肉的那种。”
  任道萱尾随青枝踏入屋内,随即看到这一幕。声音乍然而至,她倏然瞪大一双杏眸,似是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忙歉意道:“你们继续,继续,我和青枝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任道萱说罢,扯住发愣的青枝“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回过神来的倌倌,羞燥的简直恨不得钻地缝里,忙推搡吻着她的韩暮,韩暮不悦的放开她,她忙从韩暮腿上跳下来,小声催促道:“你赶紧走。”
  韩暮似笑了声,也没犹豫的应下:“嗯。”
  没想到今日.他这般好说话,倌倌心头一松,正要去打开房门送他出去,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胸口忽然道:“为什么不想胸口长肉?是病了吗?”
  “……”倌倌。
  方才脸上刚消退的热燥霎时重出江湖势如破竹席卷而来。
  倌倌捂着发烫的脸颊,将人用力的推搡出房门,没好气的丢出一句:“你猜!”
  “嘭”的一声,房门在韩暮面前大力摔上。
  韩暮似想到了什么,突忽一笑。
  房内的倌倌听到笑声,猜测他没走,正要赶人,就听站在门外的韩暮幽幽的声音传入屋内:“我已猜到了,明晚我给你答案。”
  “……”倌倌。
  ………….
  待韩暮走后,任道萱和青枝急忙推门入内,揪着她东问西问,试图问出她背着两人和韩暮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倌倌被两人吵的头疼,她揉了揉眉心,望着桌案上已见底的药碗,表示自己还是个病患,要早点休息不能多说话,以此推拒回答两人问题。
  任道萱却并不放过她,惊疑道:“表姐,前几日.你不是说没被韩暮占便宜吗?怎么今日就被他抱着亲了?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说的好似被韩暮亲的人是她,这本就是句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不知怎的,倌倌听到耳中却有点不舒服。便承认道:“……为什么他不能亲我?”
  任道萱转而讪讪的道:“……不是他不能亲表姐,而是……而是。”
  任道萱说着,为难的“哎呀”的一声,索性硬着头皮道:“表姐您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若是将来他娘不允许他娶表姐,或者不允许他纳表姐为妾,他若听他娘的话,表姐您这一腔芳心就是错付了,我不想表姐您落个弃妇下场。”
  听她话中有话,倌倌一愣,质疑道:“他娘?”
  她怎么忘了,韩府的嫡母诏显公主,虽不是韩暮的生.母,可却最重视女子的门第,观韩暮的两个哥哥娶的媳妇,皆是家世显赫的任家,就能看出。
  如今她只是一介罪臣家眷,无权无势,根本不可能入诏显公主的眼。
  想到这,她心房似被蜜蜂刺了下,那股不自在霎时传遍全身,她轻咳一声将心头异样压下,胡诌道:“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我是那种在乎繁缛礼节的人吗?”
  任道萱一把抓着她的手,交代道:“可您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就该争取这婚事,所以在韩暮娶您进门之前,您千万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在被他占便宜去。”
  倌倌被她的话逗乐了,斜睨着她,“那当初你怎么没把持住?”她和韩暮的事非一言两语能和任道萱说得清楚的,索性就不提了,省的这小八卦精烦心。
  任道萱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道:“我年少不懂事么,被那狗男人蒙蔽双眼,就就……”
  提起这个话头,倌倌眸色微动,不觉微厉了声:“萱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任道萱身子猛地一僵,眸色躲闪的抓了抓脸,不悦的瞪她一眼:“我哪有。”
  虽是平常笑闹的语气,可倌倌却听出一丝逃避回答的意味。她忽然道:“你这次跟着你哥来南京,和舅母怎么交代的?”
  果然,下一瞬任道萱“蹭”的起身,仓惶道:“我……我困了,先去睡了。”
  见她这等反应,倌倌心里念头肯定几分,忙拉着她手腕,将她拉坐回来,沉声问:“是不是那狗男人又回来纠缠你,被舅母知道了?”
  任道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道:”表姐您怎么知道?”
  “我猜就是。”倌倌心头微松,定定的道:“那谭郎当初攀龙附凤的搭上你,本就是看上你家的权势,如今你和他一刀两断,他少了你这个冤大头,肯定会坐不住回头找你的,被你拒绝后,他岂会善罢甘休?是不是他拿以前你俩的往事威胁你了?”
  任道萱垂下眼睫,声音发颤的接话道:“嗯,谭郎将我和他曾经的事给我娘说了,并威胁我娘……说若我娘不同意这门亲事,他就将我俩的丑事散布出去,我娘气得不轻,可到底是疼我的,怕我被谭郎害的闺誉尽毁,说此事交给她处理。又怕我遇人不淑想不开,就让我跟着我哥出门散散心,避避风口。”
  原来如此,当初任道萱跟着她来南京,她就好奇以舅母对任道萱疼爱的程度,怎会允许任道萱去那么远的地方。却是这个因由,她诧异道:“这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任道萱杏面上掠过一丝苦涩,“表姐为姑父翻案的事本就心烦,萱萱不想表姐再为我的事悬心。”
  这傻姑娘真是懂事的令她心疼,倌倌睨着她,心疼的张开双臂:“想哭就哭吧,表姐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哪知,任道萱却嫌弃的瞥她一眼,“你抱过韩暮了,满身的男人味。”
  “……”倌倌。
  经过这一夜休整,倌倌,任道萱,青枝三人如菜色的脸气色好了很多,韩暮便令人收拾行囊上路了,傍晚时抵达了南京。
  因她们女子的身份,出入多有不便,韩暮便将她们安排在南京繁华的路段客栈里住下,考虑的是,一则,若白日闲暇无事可令她们在客栈附近转转,二来,白日韩暮去南京布政司查案,若她们万一有什么意外,此处临近南京布政司,方便司里的人过来救援。
  如往常宿客栈一样,倌倌和青枝住一间房,任道萱单独住一间,两间房紧挨着在二楼厢房,其余锦衣卫皆散布在她们厢房附近呈拱卫之势住着。
  而韩暮的厢房则紧挨着倌倌住的房间,这令倌倌心里踏实不少。
  晚间吃完晚膳,韩暮出门办差时忽然叫住她。
  “今夜我不在客栈里,莫要出门乱跑,若真想出去玩,等案子了结,我陪你出客栈转转。”
  刚和任道萱约好逛夜集的倌倌,闻言失落的“哦”了一声,知他有要事在身,不应该给他添加麻烦,便听话的点了点头:“我哪也不去,就在客栈等你。”
  心里却想的是:等他走后,她在客栈附近转转总可以吧,反正他也看不到。
  韩暮似知她所想,他冷着脸下令:“客栈附近也不行!”
  “……”倌倌。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倌倌暗恼的瞪他一眼,他仰头就唤站在远处的王湛:“把倌倌连夜送回京城……”
  “别呀。”倌倌一听慌了,忙扯住他衣袖哀求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呆在客栈那也不去!行了吧!你还不信我?要不要我给你起个誓?”
  韩暮唇角一抽,答应的痛快:“行,你就起个若被我发现出了客栈,就把上次还没偿完我“酬劳”的吻补上的誓吧。”
  他幽幽道:“我很期待。”
  “……”倌倌。
  这哪里是那个不善言谈木讷的木三!简直是个混迹风月场撩.拨女子的情场高手。倌倌不知是羞的,还是窘迫,捂着唇猛地忙朝后退了半步,放弃抵抗生若蚊蝇的道:“我哪也不去了。”
  韩暮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韩暮走后,倌倌等脸上热意消退了些,这才去找任道萱,她人还没走出两步,忽的,肩头被人轻轻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真的很粗长!我可以说是二合一更新吗?(害羞的捂脸)明天继续双更。
  另外,谢谢昨天小可爱们的生日祝福,我都一一看了,谢谢,真的很感谢你们关系。90度鞠躬感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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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倌倌一愣,紧绷着身子转过头去。
  霎时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人,她惊骇的“啊”的一声,仓惶朝后退了半步,顷刻,脸上血色褪尽。
  “是我是我,我是道萱,表姐别怕。”
  来人见她惊惧,忙将脸上青面獠牙面具脱掉,紧张的来拉她的手。
  任道萱也不知平日看着云淡风轻的表姐,胆子怎么小的针眼似的,她不安的舔下唇角,收起逗表姐玩的心思。
  “这面具从哪来的?”认出来人是任道萱,倌倌紧绷的身子猛一卸力,霎时感到后背一片黏.腻,她心有余悸拍拍小胸脯,待那股惊悸过去,这才凝神看一眼任道萱手中面具,诧异的问。
  “哦,这个啊。”任道萱得意的将面具举高,在她面前晃了晃,语含兴奋道:“我方才在客栈楼下买的。”
  她说着,做势就要将面具塞给她,倌倌吓得忙缩手不去接:“这玩意我看着就害怕,你怎么不买个漂亮点的面具?”
  任道萱对她抗拒的神情,不以为然的笑笑,将那张丑的人神共愤的面具又带在脸上,双眼一眯笑道:“恶鬼驱邪嘛。”
  “……”
  被任道萱优秀想法感到震惊的倌倌竟无言以对。
  她张张嘴,不忍心戳破这姑娘的幻想,将她就像猛鬼不用再驱邪的话咽下去,朝四处看了一眼,诧异的问:“青枝呢?”
  这阵子青枝和任道萱总形影不离的,亲密的似一对孪生姐妹,连她看了也止不住心里直冒酸泡。
  “她给表姐买和我一样的面具去了。”一脸得意的任道萱朝楼梯口望了一眼。
  “……”倌倌。
  对两人奇特的审美表示严重怀疑的倌倌,被任道萱一噎,真想说“她真不需要这玩意”时,忽闻楼下传来敲锣打鼓的喧闹声,那声响极大,如道道魔音般一股脑灌入客栈内,将客栈地面也震了几震。
  正在楼下大堂进食的食客听闻,皆兴奋的推碗置筷,快步涌到客栈门口伸长脖子朝街上瞧,不知看到了什么,“轰”的一声,热议声从人群里似炸开了锅,乱嗡嗡一片。
  因倌倌站在客栈二楼楼梯拐角处,距站在客栈门口的众人颇远,一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惊疑的要下楼去客站门口看一眼热闹,任道萱已兴奋的叫道:“是跳大仙来了。”
  倌倌从未听说过什么“跳大仙。”不由一怔,任道萱已扯住她手臂不由分说的“咚咚咚”的快速下楼,边催促道:“我们快走,再晚一会儿我们就看不到了。”
  脑子完全懵住的倌倌,直到被任道萱推到客栈门口,这才明白她话中的“跳大仙”是什么。
  只见,傍晚时还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如今各自站着一排手执利剑的衙役,将道路两旁围观众人和主街隔离开,空无一人的主道上,一队脸带面具身穿奇装异服的人从道路尽头缓缓行来,为首的人不知是男是女,脸色黝.黑,头发蓬松,头戴金箍,胡须杂乱,眼睛圆瞪,瘸腿并拄着一只铁制拐杖,竟是传说中“铁拐李”的长相。
  倌倌长与乡野,极少见到这等场面,不由好奇的朝“铁拐李”身后探看,做神仙装扮的人还有七人,竟是凑成传说中的“八仙。”
  她见此,恍惚一瞬,忽然想起来,前几年她曾听木三提起过,江西一带近几年兴起“跳八仙”摊舞,每十年由民间信徒组织举行一回游街,有驱鬼逐疫、祭祀神明之途,被世人推崇,因齐荣国历代圣上皆信奉道教,追求长生不老。故,底下的官员也竞相仿之,对民间诸如此类的活动也是宠信备至。
  只不过……这“跳八仙”怎会出现在南京?
  不等她问出口,近旁一个做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一脸沉痛的叹息:“迂腐迂腐!找几个假仙人游街祈福就想为自己女儿忆莲逆天改命,哪有这么好的事?”
  “呦,我看兄弟你是吃不到葡萄牙酸吧。”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啧啧接话道:“刘大人家有的是钱,人家乐意为闺女花钱请神仙改命,你一个穷书生想花钱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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