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穿书)——白糖奶兔
时间:2019-10-17 10:01:46

  桑桑没有力气起来,她软着声音道:“世子,是奴婢失礼了。”
  桑桑觉得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她想撑着身子起来,可只能抬起头,她看着陆珩纳闷道:“世子,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啊?”
  明晃晃的花灯下,陆珩俊秀的脸却似遮掩了起来一般。
  酒气醉人,陆珩闻得清楚,他看了看膝盖上面色晕红的桑桑:“你喝醉了。”
  桑桑迷糊着点了头:“是了,我喝醉了,我喝了两壶酒呢。”
  陆珩知道桑桑这是醉的不轻了,他用手背试了试桑桑脸颊的温度:“我叫十安送你回去休息吧。”
  休息?桑桑听到后摇了摇头,她不要休息,休息后会醒来,醒来就还要面对这个让人无望的世界,这样醉着很好,她哼唧道:“我不去休息……”
  和醉鬼说话并没有什么用处,陆珩打算直接叫十安过来送桑桑去房里,他松开了放在桑桑脸颊上的手。
  可下一刻,桑桑却用手反握住了他的手,贴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陆珩没有动弹,他低眸看着桑桑,他的手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原来是桑桑的眼泪,她流泪了。
  晶莹的眼泪划过脸颊,流进了陆珩的手心,桑桑的声音哽咽:“我觉得好累啊。”
  是啊,她太累了,她活的这般小心,可是生活却仍旧没有一丝改变,她所有的赌注,所有的希望都在陆珩身上。
  桑桑的眼泪扑簌而下,润湿了陆珩的手心,她抬起下颌看陆珩,他生的真是精致极了,眉眼俊秀,鼻梁挺直,就连下巴的弧线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好看。
  他生的如此好,可他的心却那么冷漠无情。
  陆珩的手依旧贴在桑桑的脸上,他没有说话。
  桑桑的睫毛微眨:“世子,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呀?”她那样委屈的说道。
  又落下了眼泪,桑桑知道她这时不是在说胡话了,就在方才那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的法子,她可不可以勾引陆珩呢?让陆珩喜欢她。
  人皆言情爱难懂,谁先爱便输了,若陆珩喜欢上了她,她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从陆珩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桑桑纤长的脖颈,起伏的胸脯,她委身曳地,裙裾如花,再往上移,则是她清艳的眉眼,还有嫣红如花的唇瓣,道不尽的娇媚。
  桑桑小声道:“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呀?能不能……”她的声音软绵,像是小奶猫一般哼唧。
  陆珩用指腹抹去了她的眼泪,他面无表情:“你醉了。”
  可他的声音却带着说不清的嘶哑。
 
 
第26章 
  桑桑用手拽住了陆珩的袖角,他的袖角上绣了斓边,是折枝纹的图样。
  桑桑用手指摸上去,她摇了摇头:“我才没醉呢。”
  桑桑的嘴唇分明没有涂胭脂,看着却红艳艳的,陆珩用指腹轻轻地捻上去,拭去了酒渍:“睡吧。”
  本就喝得醉了,桑桑已然坚持不下去了,她原还想挣扎着再说话,可眼皮越发沉重,她就这样伏在陆珩膝上睡着了。
  夜里的风吹起,暖和的很。
  陆珩忽然起身将桑桑抱了起来,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处,然后向桑桑的小院里走,后头的十安惊得满脑门的汗:“世子,还是让我抱桑桑进去吧。”
  现在还没人知道陆珩的腿疾已然好了,若是叫人瞧见了那世子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陆珩的脚步一顿,他看了看桑桑红扑扑的脸:“无妨,这里向来没有人,”他说罢就抱着桑桑往里走。
  十安纵使着急也无用,只能推着轮椅一起跟了过去。
  屋里,陆珩将桑桑放在床榻上,屋里面没有燃灯,只有外面月亮透进来的光,桑桑睡的不安稳,像是惊到了一般。
  桑桑的眉毛微皱,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什么东西。
  陆珩将锦被覆在桑桑的身上,又帮她掖严实了被角,他想起方才她默默流泪的样子,忽而转身走了。
  外头十安松了口气:“世子,您日后得小心些,这回是运气好。”
  陆珩点了点头,方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鬼迷心窍一般,良久,他道:“回吧。”
  桑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宿醉之人醒来往往是头疼欲裂,桑桑也是如此,她揉着额头,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清醒之后,桑桑就想起来昨晚上的事,她常听人说喝醉之人不记得之前的事,可她却记得分外清晰,一幕不忘。
  昨晚上的那个念头此时愈演愈烈,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了,可陆珩的性情向来如书中所写般冷漠清冷,不近女色,她能让陆珩喜欢上她吗?
  桑桑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桑桑穿戴好便往东套间去,她已然迟了一上午了,若是再迟到的话说不定就触到陆珩的逆鳞了。
  桑桑进屋的时候陆珩正在写字,他端坐在书案前,眉目不动,颇是认真,她悄步过去煮了茶,然后端了一碗放到书案上。
  陆珩写了一上午的字了,也确实有些累了,他放下笔,然后端过茶碗喝了一口:“昨晚睡得可好?”
  桑桑愣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奴婢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还睡到了中午。
  不过她有些奇怪,陆珩可素来不是会问她的人,下一刻,陆珩就把茶碗放到案几上,他清冷的眉眼依旧:“我对你不好吗?”
  开玩笑,岂止是不好,还很恶劣,若是叫她列出来,估计能写满一大张纸。
  然后桑桑怂了:“世子对奴婢自然是好的,如今奴婢能安稳地留在听松院,全是仰仗着您呢,”她又说违心话了。
  陆珩侧过脸,只见桑桑一脸认真,恨不能以手捧心来证明,他就知道,她又在骗他。
  桑桑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了,看来陆珩是想起了昨晚上她说的话才有了这问题,她寻思着得好好回答。
  陆珩道:“研墨吧。”
  桑桑心里吐了口气,还好陆珩没有再为难她,她开始给陆珩研墨,一边研墨一边神游天外。
  原书中陆珩后来成了帝王,自然有不只一个女人,但大多是政治联姻,其中唯有女主最得他心,说起女主,相貌美是第一要点,而女主的性情,则是温柔大方,解语花一般的存在,后来一直伴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桑桑叹了口气,她一点也不温柔大方,更不是解语花,看来她只能另辟蹊径了。
  桑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安嬷嬷,安嬷嬷正指派着小丫鬟库房里的采买事宜,桑桑给安嬷嬷福了福身。
  安嬷嬷一贯喜欢桑桑,她一见到桑桑就笑了:“世子可还是在读书?”
  桑桑往夹道的里侧靠了靠:“正是呢,世子每晚都要读书,里头有十安照顾着,嬷嬷你放心。”
  安嬷嬷拉过桑桑的手:“那就好,你也是,快些回屋歇着吧,”顿了顿又道:“若是有什么事尽可以和嬷嬷我说。”
  这回还真有事,桑桑不好意思地笑道:“嬷嬷,桑桑来府里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还从没回过家呢,桑桑想祖母了……”
  “这事嬷嬷可做不了主,老夫人是决计不许叫你回去的,”安嬷嬷无奈道。
  “桑桑自然知道老夫人是不会准许的,”桑桑回道:“是这么回事,当初桑桑是和隔壁村的秋桐一起被卖进来的,桑桑想着,或许秋桐会知道家里的情况。”
  桑桑继续道:“桑桑是想求嬷嬷准许我明日出去寻秋桐,很快就会回来的,”安嬷嬷算是听松院的管事嬷嬷,这样的事自然都是要告诉她的。
  安嬷嬷听了就笑了:“这事嬷嬷能做主,明儿一早你便过去吧。”
  桑桑福了福身:“那就多谢安嬷嬷了。”
  第二天一早,桑桑就候在二房的花园处,她早就和宝珠打听过了,秋桐如今在二房伺候,而花园这里人来人往,是必经之地,她等在这一定能遇见秋桐。
  先前是无暇打听,如今她一在听松院站稳了脚跟,就立刻过来寻秋桐了。
  桑桑站在花树下,她想起了陈婆婆,原主在书中尚且只是个略有提及的炮灰,更不必提陈婆婆了,她着实不知陈婆婆未来的命运。
  想起这里,桑桑就很是担心,陈婆婆性子软又体弱多病,把她卖做丫鬟定然不好受,陈山夫妇俩也定会烦扰陈婆婆,陈婆婆的年纪又那么大了……
  “桑桑,”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桑桑顺着声音转过头去,对面的人不是秋桐是谁,她笑着道:“秋桐,我可等到你了。”
  秋桐有些不敢认桑桑了,她上前几步:“桑桑,你不是在世子院里当差吗,怎的瘦成了这样?”
  桑桑把秋桐带过来往里走了几步,她含混道:“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秋桐向来想的不多,闻言就不再多心,她这才道:“你怎的过来了,你可不知道,听松院规矩大得很,我多次想去见你都没有门路,哪成想你今儿竟过来寻我了。”
  桑桑自然是拉着秋桐好一番叙旧,交代完近况后才提起自己的来意:“秋桐,这听松院的规矩大,我又说不上话,你可知道我祖母现下如何了?”
  秋桐就住在柳树村的隔壁村,两个村子间交互有无,自是熟悉的,她面带苦色道:“说起陈婆婆,唉,你也知道你家的那些烂摊子事,陈婆婆年纪大了,身子又有些病,再加上惦记你,身子骨不大好。”
  桑桑面色一白,她最担心的就是陈婆婆积忧成疾。
  看着桑桑的面色,秋桐连忙道:“桑桑你先别担心,正巧再过两日我要出府给家里寄信,可以捎带着你的,到时候陈婆婆收了你的信,身子定会见好的。”
  桑桑连忙道:“那两天后我还来这里找你。”
  秋桐笑着道:“嗯,你且放宽心。”
  正说着话呢,桑桑却感觉好似有人正在看着她,她顺着遮挡的花树看过去,只见一道穿着宝蓝直缀的身影,瞧着像是个男子,可一转眼就不见了。
  秋桐好奇道:“桑桑,怎么了?”
  桑桑压下心底的怪异感:“没事,那我就先回了。”
  一回了听松院,桑桑就取了纸笔央着安嬷嬷帮她写了家信,说起来羞耻的很,她不会写这时候的字,只能去求旁人了,她下定决心要练字,成为文盲的感觉好难受!
  过了两天桑桑把家信交给了秋桐,她盼着陈婆婆收到这信后身子能好转些。
  春风和暖,天朗日清,院子里又忙活起来。
  原来这天是忠勤伯府老夫人的生辰,请柬一早就送到了镇国公府上,陆珩也在受邀之列,故而上午就忙活了起来。
  安嬷嬷指派着小丫鬟们往上端早点,十安则是伺候着陆珩洗漱,桑桑跟在十安后头,以防有什么需要。
  说起今天的生辰宴,安嬷嬷不解地同陆珩道:“世子,这忠勤伯府向来与二房交好,你的腿又不方便,何不留在府里头。”
  十安在一旁就笑了:“嬷嬷这就不明白了吧,正因为那忠勤伯府与二房交好,咱们世子才要去呢,如此才能显出咱们世子的身份来。”
  桑桑在一旁听懂了,自打陆珩重病以来,除了那次去太后举办的皇庄外几乎再没去过旁的宴会,在京里人的眼里陆珩已然残废失势,世子之位不保了。
  这传闻当然少不了二房的推波助澜,在这种情况下,陆珩自然是要出门的,若是再不出门怕是旁人真要信了那传闻了。
  安嬷嬷此时也明白过来,她笑道:“那今儿世子可要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
  安嬷嬷特意为陆珩挑了件天水青绣着竹叶纹的直缀,陆珩本就相貌俊秀,如此一衬越发了不得。
  今天的宴会安嬷嬷嘱咐桑桑跟着,也好有人贴身照顾陆珩,桑桑就跟着陆珩出了门。
  到了影壁处,正好与二房的人撞上了,二房的陆承见了陆珩很是惊讶:“大哥怎的出府了,难道是去那忠勤伯府的寿宴?”
  陆珩坐在轮椅上:“请柬都送来了,我去不得吗?”
  陆承干笑了一声:“自然是去得的,只不过大哥前些日子一直没有出府,三弟这才没料到大哥这次会出席。”
  陆珩挑了眉:“十安,推我上马车吧。”
  十安连忙推了陆珩过去,桑桑也要跟过去,只不过还未及她转身,就瞧见了陆承垂涎的目光,陆承的视线紧紧地盯在她身上,令人作呕。
  桑桑连忙跟上陆珩,她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这陆承虽然生的英俊,但书中写道陆承最是好色,除了与陆珩作对外便是寻欢作乐,端的是好色之人,只不过她没想到陆承竟然会打量她,真是一个生的好看的都不放过。
  一口气跟了上去,桑桑就放松了精神,陆珩气场强大,跟在他身边安全的很。
  马车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忠勤伯府,忠勤伯府热闹的很,门口挂了红绸布,到处都是宾客,十安推着陆珩进了内院,这才安静了许多。
  待到了宴会之处,人们瞧见陆珩都吃了一惊,要知道陆珩此时已经谣言满天飞,所有人都以为陆珩坐不稳世子之位了,没成想他这时竟然光明正大的亮相了。
  在场的人心中都暗暗嘀咕起来,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陆珩这么一出现就又说不准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众人面上都做出了欢喜的模样,一个个拉着陆珩东说西道,好不热闹。
  宴会无非是吃酒聊天,要么就是出去赏景游玩,吟诗作对,此时宴会厅上已经三三两两地坐在了一处,各自叙起闲话儿了。
  陆珩也同一些世家公子说话,场面很是和谐。
  十安就退后了几步同桑桑说悄悄话:“幸亏咱们世子来了,若不然又是二房那起子人在这儿耀武扬威,咱们世子这么一出现,他们心里也有杆秤,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桑桑点头应是,陆珩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怎会处理不好这点小事,这世子之位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正说着话呢,十安的面色一变:“糟了,桑桑,这贺礼我给落在马车里了。”
  这时节的贺礼都是入府后再给的,会登记造册,可不能误了时辰,十安着急道:“也是我久不出门,竟连这个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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