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和男主不共戴天——神棍与神仙
时间:2019-10-18 08:45:20

  云昳有点恨铁不成钢:“女公子您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明澜:“我,我腿疼,行了,那她自己跳啊,也行啊,她是嫂嫂,咱让着她。”
  云昳被她的奇思妙想折服了:“不是她,而是她带来的舞姬。”
  明澜:“哦,那也行,舞姬应该跳的不赖。”
  云昳开始诡异的沉默,半晌后,他第二次叹了口气:“我宋国登坛祈舞,从来都是大事,神圣荣耀不可玷污,祈舞不是给人看的,是给神看的,祈舞者与神明沟通,需是国女才能登坛,为黎明带来福祉。”
  明澜明白了,这祈舞不是普通的跳舞,而是神圣的仪式。
  云昳:“而德昌公主要一舞姬登坛,是要侮辱女公子,也是要要宋国人都看明白,王族子家失势,如今是她的天下,她可以颠倒日月。”
  明澜眼中燃烧起火焰:“你要我夺回来。”
  云昳一言难尽的道:“我本来是怕你太过忧愁愤慨,来安慰你的,看来并不需要。”
  明澜打了个哈哈:‘其实我还是有点忧愁愤慨的,哈哈。”
  明澜倾身:“那我到底要夺回来么。”
  云昳道:“不用,这其实是一个好事。”
  明澜:“嗯?”
  云昳:“德昌公主自小生活在上国,对我宋国风土人情一概不知,她低估了宋国人对神明的爱戴,低谷了他们对登坛祈舞仪式的重视,她这般做无疑是激起民愤,威慑力是起到了,可是这威慑也该威慑到头了,今年的日子一直都不好捱,到现在还未下过雨,虫害也多,百姓就盼望着神明仪式都感动上苍,带来好收成,可是今年收成必定不会好了,她挑这个节骨眼儿撞上去,戏弄神明,戏弄百姓,让舞姬代替国女,根本就是愚不可及。”
  明澜抚掌:“说的好!你在她身边要小心。”
  云昳笑道:“为君为国死,死而后已。”
  云昳眼睛里的光似流淌着的亘古永恒的星河,明澜看着他的眼睛,脑子一抽:“你还小,假如公主要那啥你,她那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哟,你可还能守得住。”
  云昳大概不太想跟明澜交流了,第三次叹了口气:“自然不会,那云昳告退,女公子早些休息。”
  云昳来这一次,明澜心中就稍微的有了底气,她知道这次云昳是绝对不会站在德昌那边,即便不为自己,他那颗忠肝义胆的爱国心也不会让他背叛。
  自从明澜干掉那个悍奴之后,其他德昌公主带来的人就彻底孙子了,这些欺软怕硬的主儿最有眼力见儿了,背后不知道怎么样,当着她的面全部都是温良恭俭,明月楼那压抑沉闷的气氛就缓解了不少。
  七日后,明澜被解除禁足一日,被要求盛装打扮出席登坛祈舞仪式。
  明澜终于呼吸了口明月楼以外的空气,来到宫中参拜大王公主。
  寻奴还是那个死样子,十足的龟儿子气派,那尊贵的冕服穿身上就跟偷来的一样。
  公主坐在他身旁,华丽貌美的不可逼视。
  公主现在按理说要叫王后了,可是她身边的人依旧叫她公主,似乎这王后的称呼掉她的价,她不肯纡尊降贵。
 
 
第19章 女公子19
  阴王也坐在旁边,这家伙的脸永远都是阴沉沉的,手段狠辣残忍,来到宋国后,清除异己,颠倒黑白,杀害了不少忠良。
  这一对狗男女败坏伦常,教礼乐崩坏,大伙儿恨他们恨的牙都痒掉了,可偏偏大王懦弱无能。
  公主看见明澜,冲她微微颔首,精雕细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
  明澜心想,长得真是俊,怎么就不做个人。
  举行仪式的地方在宫外的承乾山上,承乾山上有先王在此建造的神坛,云柱高耸,巨石盘叠,石头上刻满了图腾,列有七鼎六簋,大王携王族上香、叩拜。
  而祈舞的地方则是在对面的小坛上,说是坛,更不如说是一口巨鼓,鼓面薄,叩之有回音,鼓上悬吊铃铛七十二,微风下,发出细小的嗡鸣声。
  寻奴和德昌公主站在高台上,群臣列队台下,肃穆无声。
  明澜本是在边缘坐着的,自个慢慢溜达到德昌公主身边,在她身旁站定了。
  德昌公主没想到她会凑上来,不动声色的往寻奴那里靠了靠。
  谁知明澜又靠近了她一步,轻声道:“公主,今天这日子选的甚好呀,天朗气清。”
  德昌公主:“嗯。”
  德昌公主一百万个不想和她说话,明澜却视而不见:“公主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德昌公主:“习惯。”
  明澜:“吃的习惯吗?”
  德昌公主看着她,她还是第一次正视明澜,发现这丫头脸上没有丝毫敬畏,神情甚至是轻佻的。
  德昌公主:“身为国女,举止无状,不分尊卑,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明澜这可真有点委屈了,她天生长的就比较有攻击力,即使是很真诚的时候,别人都会觉得轻佻。
  明澜:“……我。”
  明澜正好有事找云昳,找个机会把云昳从德昌公主手上捞出来。
  就在明澜寻思着的时候,德昌公主突然转过身:“云昳,陪我去前面看。”
  明澜惊了,我你姥姥?你喊谁?你家夫君就站在你旁边,你喊什么云昳?
  明澜愤恨的看着云昳陪着德昌公主下了高台,她回头看寻奴。
  寻奴的脸上竟然无动于衷,气量之大,胸怀之宽广令人高山仰止,真不愧是君主。
  这时,一个胖男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跪在地上:“王后,大王,祈舞不可儿戏,神明不可戏弄,还请三思啊。”
  德昌公主笑道:“这位爱卿此言差矣,地上凉快快请起。”
  立刻就有侍从拖着那胖子,为防止他呼喊往他嘴里塞了麻布,拖着他下去。
  在众愤慨的目光下,祈舞仪式开始了,十几个上身赤条的男人围在巨鼓下,手持焰火,嘴里念念有词,从巨鼓的下面飘上来一个绝代芳华的女子,女子穿霓裳羽衣,手腕上,脚腕上戴着铃铛,身披彩帛,跟一根羽毛似的就飘了上来。
  真的是飘上来的,身体好轻盈。
  舞姬赤着双足,随着节奏踩在鼓面上,飘带上系着小锤,随着身体摆动,击打在铃铛上,铃铛声越来越急促,她的舞步也越来越快,踏鼓声、呼和声、铃声揉在一起十分美妙。
  明澜无意中看向云昳的方向,云昳正巧也在看她,他眨了眨左眼示意她安心,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计划。
  很快,果然就发生了意外。
  眼看着舞女的步伐越转越快,她的脚踩在飘带上,舞女重心不稳,身子晃了晃,整个人都倒在鼓上。
  “轰隆”一声,轻盈的舞女像个走地鸡一样趴在鼓面上。
  这一变化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很快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振臂高呼:“祈舞仪式出事,必有不详,公主一意孤行,惹怒神明,我国要降罪也!”
  阴王呵斥道:“谁在蛊惑人心,再有乱言者杖毙!”
  不知道哪位勇士在人群中闷闷的骂了一句:“杖你爷批”
  阴王的脸沉的滴出墨汁来:“是谁,竟想死么!”
  “死你二痹!”又一个声音从另一处响起。
  阴王气急了。
  山上人数众多,乌泱泱的一大片,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哀痛的很到位,阴王的眼看瞎了都看不出是谁骂的。
  阴王手下一臣子气道:“宋国权贵竟如此粗鄙下贱,令人难以置信”
  负责掌神事的太士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太士是个活到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年纪的老翁,做事全凭性子,他把鞋子放到颤颤巍巍的手上掂了掂,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那臣子喊一声老不死,结果没看清敌我阵型,被周围一圈人推了个狗啃屎。
  两边人就打了起来。
  平日里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这些人二皮脸起来也是是什么都不顾了。
  一边是德昌公主带来的人,一边是宋国土著臣子,这两拨人积怨已深,一触即发。
  掌占卜的太卜把衣服脱了,掌百工的司空抡起袖子挽裤腿儿,太仆大人抽出了剑,个个老当益壮,凶悍异常,文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拎个棍子四处找机会,眼睛凶恶的能滴出血。
  我们的国家已经陷入了黑暗的时刻,先祖开疆辟土,历代大王撑起了一片广阔的天地,国家越发羸弱,至到此代,人人可欺。
  这已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所有人都疯了,他们奔着同归于尽的架势一定要闹出一个结果,眼看阴王被围堵了起来,德昌公主终于慌乱了,她看着云昳:“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想想办法。”
  云昳飞快的道:“是,公主,我去山下把兵带上来。”
  他匆匆往山下跑,趁乱逃出来的舞姬从树丛里跳出来:“云大人,我在这儿!”
  云昳递给她一把匕首和一袋粮食:“防身用,你现在逃往云府,我家仆会接应保护你。”
  舞姬点点头,拖着彩鸡尾巴一样的衣服跑到了丛林深处。
  云昳下了山把守在山下的兵带上来:“把这些疯了的人都抓起来!”
  惨烈的斗殴终于收场了,阴王的被拳头打伤了送去医治,云昳清点了此次斗殴的人数,基本上很齐全,占了宋国权贵大臣的九成,这要是杖毙,宫里以后只怕就剩下扫地的宫女了。
  罚不责众,阴王这次就算是死了,那也只能是白死。
  德昌公主被吓住了好一阵子,这次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宋国贵族都是如此野蛮之人。
  不过还好,这些大臣们都是些平常不运动,胳膊腿又细又嫩的主儿,没造成太惊天动地的伤亡。
  德昌公主嚣张的势头稍稍收敛了一些,明澜看完了打架又接着被禁足。
  禁足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她依旧可以知晓外面很多事情,听说云昳现在在德昌公主那里如日中天,权势越来越大,在其他权贵那里就是个招恨的角色了。
  如日中天的新贵经常会在乌漆麻黑的夜晚偷偷到明月楼看望明澜。
  明澜所有的消息都是通过云昳的口中得来的。
  云昳:“德昌公主一直在压这件事,但终究还是传出去了。天子“震怒”,派人骑马连夜赶到,手持着裹脚布一样长的训斥书,把德昌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德昌公主如今收敛了不少。”
  明澜:“就这样?”
  天子维护自家女儿,直到此刻也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不痛不痒的骂了一顿就算完事了。
  明澜问:“那就没有什么高兴事儿么,阴王的伤势怎么样?”
  云昳:“半死不活。”
  明澜:“有没有法子让他重伤不治。”
  云昳:“有。”
  明澜:“那就送他一程吧。”
  云昳:“不需要我们动手,大王不会让他活过太久的,此刻即便阴王死了,天子也只能无可奈何。”
  明澜笑道:“好。”
  云昳离开后,尧月问明澜:“你们这是要和好了?”
  明澜笑道:“不,阴王可以不死,云昳必须死。”
 
 
第20章 女公子20
  明澜想了想又道:“若是有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那就更好了。”
  尧月身上的汗毛倒竖:“那要怎么做。”
  明澜:“等时机。”
  三日后,云昳送来消息,说阴王三日后要回上朝复命,路上经过鹰犬谷,正好是个机会。
  明澜写完后道:“告知云昳,今晚我要偷偷进宫,见大王一面。”
  入夜,明澜假扮宫女和尧月鬼鬼祟祟的偷溜进宫中,摸到了寻奴的房间。
  寻奴早接到消息,屏退所有人,与明澜促膝夜谈。
  寻奴看见明澜,声音伤感:“妹,你受委屈了。”
  明澜:“这委屈就要受到头儿了,哥,阴王回上朝复命,正好是我们的机会。”
  寻奴眼睛亮的如一团火:“不错,我们在路上设埋伏,我训练了一千死士,他们无编无禄,无人知他们的存在,必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明澜有些惊喜,没想到寻奴暗暗的还在搞这些事情。
  明澜又道:“云昳曾经为了讨好我,也为我建立了一支暗队,他们只听我的命令,两个队伍就在鹰犬谷里应外合,刺杀马车!”
  明澜从宫里出来后,写了一封信给云昳。
  “阴王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番我要亲自报仇,尧月精通易容之术,我会假扮侍女上他的马车……”
  尧月在一旁看着问:“我什么时候精通易容之术了,我怎么不知道。”
  明澜道:“骗他的。”她笔下不停继续写道:“路上在马车上将他刺杀,你要向德昌请命护送阴王,守候在他马车旁,事成后,我会摔杯为号,你护送我安然离开,切记,我人在车上,你无论何时都要保护马车的安然无恙。”
  尧月在旁边听着,即便早知道明澜要除掉云昳,可是此刻还是心里一惊。
  她跟寻奴的计划是要里应外刺杀马车。
  而现在,给云昳的信中,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马车。
  三日后,阴王出行,云昳请命护送。
  临行前一晚,下了一场瓢泼大雨,云昳在雨夜中潜入明月楼。
  明澜在二楼的水室中等他,这雨下的瓢泼肆意,中间不见一滴雨漏,十方汇流出一堵水晶帘,撞击石木上,惊心动魄,如操金戈呐摇之声,千军万马之势出。
  明澜见到云昳,轻施一礼:“云昳,胜负在此一举,宋国荣辱全系你一人之手了。”
  云昳:“云昳发誓无论如何,必会护好女公子。”
  明澜笑道:“云昳,你我不必再如此客气了,我亲自酿了美酒,我们一起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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