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和男主不共戴天——神棍与神仙
时间:2019-10-18 08:45:20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金洞,洞口包裹着像糖浆一样的波纹,随即波纹颤动,从里面踏出一个白衣面具人来。
  又是阴魂不散的重羽。
  重羽有了隐隐的怒气:“明姑娘才来几日,就敢烧我虚空殿。”
  明澜不理他,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再一次惹怒了他。
  重羽笑了:“还记得曾经第一次见姑娘时,姑娘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明长老,明媚似九月娇阳,好不神气,如今沧海桑田,还不是被我虚空殿囚禁在此处做卑贱的囚徒。”
  言语侮辱至此,明澜还是当他不存在,她静静的洗着杯子,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羞辱都难以再让她动容半分。
  重羽:“师兄待你一片真心,你怎不知好歹,烧了他的心血。”
  重羽自觉这句话比先前的要柔和许多,谁知道明澜突然就炸了。
  她“噌”的站起来:“他待我好?!你是哪只眼睛瞎了,还是你天生贱骨头,你们虚空殿都是这么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的么,这叫待我好,你若再敢提这件事,我日后必定将你挫骨扬灰消我心头之恨。”
  重羽被骂的一愣一愣的,他心里恼怒,却又不敢真的将她怎么样,只好继续语言攻击:“说你不知好歹便是不知好歹,师兄为你去瀚海州境摘梨,这般任性妄为,也是世间少见。”
  明澜惊讶:“你怎么知道?”
  重羽笑了:“虚空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几岁断的奶,你会说的第一句话,你晚上睡觉磨不磨牙,你三天前摔碎了二十六只碗,偷了师兄一本春宫图,穿衣服的时候还绊了一脚……”
  明澜指尖微微发颤,这能力也太诡异了,怪不得当年云昳什么也不敢跟自己说,自己还曾怨他不坦诚,原来当年他也曾是保护了自己的。
  重羽继续道:“当年你在沧溟如何欺压师兄,他本对沧溟忠心耿耿,只不过与虚空殿有来往,你们就要治他罪,难道他就等死么,是你先负他,是你们欺人太甚,若是我定将你这贱人碎尸万段,哪里还会留着你!”
  明澜一瞬间的愧疚霎那间烟消云散:“我见识到了,原来你们就是这般颠倒黑白,背叛师门被治罪后屠杀满门便是委屈了,跟你这般人说话无异于与狗对吠。”她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洗她的杯子。
  重羽:“你若再敢动这里一草一木,我让你后悔你长了一双手!”他说完拂袖而去重新进入了金色光洞,光洞迅速闭合塌缩。
  明澜垂眸淡淡的骂了一句:“艹你大爷。”
  塌缩的光洞一下子又弹了回来,重羽怒气冲冲的返回来压低了嗓子:“你,你再说一遍?”
  明澜不吭声。
  重羽:“你再敢说一遍,我会让你后悔长了一张嘴。”
  明澜:“艹你大爷。”
  重羽脸漆黑如墨,他忍了又忍,把一辈子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部掏了出来,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仙人”身份,只好撂下一个古传的狠话:“你等着,等师兄回来,看你嚣张到几时。”
  明澜把杯子洗干净后,意兴阑珊的不想喝了,站起身推门走回屋里,把重羽晾在一旁,回屋继续躺着了。
  明澜躺着的时候便进入了自己的意识海继续学习,这一学就又是三日,终于饿的要死了,起来吃了点少年新端来的酥卷,吃完倒头就睡,这日子猪看了惊羡。
  迷迷糊糊中,她又做了一个梦。
  沧溟山崖余晖尽堕,寒鸦万点,明澜坐在崖边练吹笛子,衣袂随魔音狂舞,吓得寒鸦走地抱头鼠窜,太阳加快了下山速度恨不得长出八条腿来。
  一曲终了,云昳在一旁道:“长老,魔笛不是吹的难听才会有杀伤力,激进时若金戈铁马,轻柔时若轻絮沾水,曲合心操才能一击即中。”
  明澜发现云昳就不会说人话。
  云昳接过明澜手里的笛子,放到唇边,斜阳照到他薄的几乎透明的鼻骨上,笛身又在他柔美的弧度上落下弯阴影,他轻抬眼眸望了明澜一眼,天地顿时黯然。
  明澜看着他,觉得他好看的要命,忍不住道:“云昳真是我们沧溟第一美男子。”
  云昳立刻破了音儿,他好不容易将笛音稳住,然后眨了眨眼睛,居然不要脸的承认了。
  明澜邪魅一笑,然后严肃道:“接下来,一个音也不许吹错,否则你就是有心魔!”她说完这句话,双手摸到了云昳的腰间,她不顾对方气息有些慌乱,倾下身子,低头吻在了他的额头,然后一路蜻蜓点水的向下走。
  笛音毫无预兆的乱了,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明澜停下来捧着他的脸煞有介事道:“糟糕,你有心魔,觊觎长老,犯了重罪,这可如何是好。”
  云昳回到了明澜的住处,就惊讶的看到了烧为焦土的院子。
  少年战战兢兢的告诉云昳是明姑娘亲自烧的。
  云昳叹了口气,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是法术幻象,而是他这么多年一点一点自己做出来的,这几年都快逼成半个木匠了,想着她会喜欢,没想到她居然烧了。
  云昳推开门进了屋子,明澜已经睁开了眼睛。
  感受到有人进来,明澜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云昳道:“醒了,梨粥做好了快吃吧。”
  明澜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又不想吃了。”
  云昳将碗放到桌子上,哈哈笑了:“你可真是厉害,我九死一生给你摘回来的,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否则别逼我亲手喂你,那你又要恶心了。”
  明澜沉着脸坐起来将碗端了起来,这招恐怕真的百试百灵。
  云昳冷笑:“外面的院子烧则烧了,你以后就看枯景吧,没人会给你收拾。”
  明澜沉默着不说话。
  云昳见她这个样子,声音不由软款了些,把耐心拿出来问:“好吃吗?”
  明澜:“我要一把匕首。”
  云昳敲敲桌子:“我告诉过你了,匕首是杀不死我的,你不如想个别的办法。”
  明澜:“我要削梨。”
  云昳:“……哦。”他抽出自己腰间的一把龟绿匕首放到她手边:“明澜你听清楚,你要是敢自伤,我让你后悔长了手。”
  他跟重羽不愧是师兄弟,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但是重羽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澜完全当他在放屁,可是同样的话由云昳说出来,威慑力十足。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什么都敢,欺师灭祖,杀人如麻,不过是一双手而已。
  云昳:“对了,你有没有见我一本书。”
  明澜心里一紧张下意识的想要撒谎,又想起来重羽说虚空殿无所不知,她撒谎只有被拆穿,于是抬起头结巴道:“你,你掉到我这里了,我有些无聊,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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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虚空殿3
  听到明澜说她想看那本书,云昳略奇的看着她:“你想看那种东西啊,也罢,你若还想看什么便告诉我。”
  明澜抬起眼眸问:“你,还不走。”
  云昳笑道:“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明澜看着他走出门外,心中有几分奇怪,他好像明知道那书是什么东西也愿意给自己看,他根本不怕自己学会。
  明澜又想起重羽说的虚空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事来,云昳的那本书明显做了手脚故意掩人耳目,所以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学习虚空决。
  明澜盘膝坐在榻上,随即她又想了想这样的姿势虽然方便些,但是容易让人发现她在练功,于是又躺了下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进入了自己的意识海。
  这一次,她在里面呆的时间够久,一连七天都没有苏醒。
  明澜本就天赋极高,但是接触了虚空决的力量后,明澜着魔了一样无法自拔,这种吸引力几乎融入骨血般令人疯狂,意识海中爆炸般无穷无尽的内容飞快的被她所吞噬,以超过之前千万倍的速度飞快的成长着。
  明澜学习的越多,她就越是接近自己身体的极限,到后来每次深度进入识海中都会觉得恐惧,因为实在太难受了,这种承载了太多能量以至于每一根毛发都在战栗,她甚至误认为自己已经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
  一个月后,明澜彻底苏醒,翻身而起直接去找云昳。
  没想到云昳在温池中泡澡,他穿着银色冰绡,慵懒的坐在池水中,手里拿着刀和木块在削什么东西。
  明澜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云昳,我来杀你了。”
  云昳哑然失笑:“是吗,那你稍等我一下。”他从水里站起来走到岸上的功夫,衣服便已经干透了,他将衣服拢好系上腰带,眉梢帯笑,微微颔首:“你可以动手了。”
  明澜无来由的觉得自己遭到了他非常微妙的鄙视,他这个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根本不把自己放到眼里,将她的斗志全部激发了出来:“你忏悔吧!”她手中的匕首飞速的削出,龟绿色的刀身如碧云翻墨,若晚风来急,直刺云昳面门。
  云昳赞许:“好快!”在匕首离他一寸的位置上,他身形鬼魅一摇飞悄无声息的来到明澜身后将她脖子后的命穴捏在手里讥讽:“还是法力,还是武功,你虚空决学了这么久,就好像一个武林莽夫?”
  明澜问:“你是故意将书留给我的?”
  云昳道:“是啊,我若不让你试一试,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不自量力,虚空决人人都能学,人家个个都学了上万年,你不过月余就想换天改日,还敢来杀我,你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明澜翻身捻决,引池中水将整两个人密不透风的包裹了起来,水壁上的每一滴水都化成了一件透明的针,向着云昳万针齐发。
  云昳:“这个有点厉害了,但是也没有用。”他挥袖一扬,所有水针登时凝固,然后纷纷疲软了下去,如黄河倒灌倾斜而下。
  云昳化出一把伞罩在两个人头上,水帘沿着伞沿飞溅,落到地上又乖乖的落回到池子里。
  云昳伸手隔空点了她脑门一下:“清醒了吗?”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战胜了自己,就像当年一样,然后露出嘲笑和讥讽的表情。
  明澜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回去后,她就有点抑郁了,心里发狠继续进入意识海学习。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因为自己心虚不稳的缘故,这次她的意识海翻腾着岩浆一般的红色,犹如修罗地狱,若是再这样下去怕功还未成就要先有心魔了。
  若如此般真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打赢她,明澜再次学习后便有种越学越无力的绝望感,绝望变成愤怒,红海翻滚竟然从深处化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个女人,着白衣露出大片的冰肌玉骨,她就静静地在那里站着却给了明澜难以言明的威慑力,这种威慑力比云昳带给他的还要甚。
  明澜问:“你是谁?书灵?”
  女人道:“你可以这么这么叫我,也可以叫我白先生。”
  明澜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道:“人人都知道最厉害的功法是虚空决,可你知道万物相生相克,有虚空,便有破虚空,世间唯一破除虚空决的就是破虚空。”
  这个名字起的还真的是随意贴切。
  明澜问:“云昳知道有你的存在吗?”
  女人道:“当然知道,云昳万年来一直想要领悟破虚空,多次造访,可惜他资力不够,杂念不多,每次除了自伤便是一无所获,后来就不敢再试了,要学破虚空,心中只需有一个念头,那念头需日久年深,刻入骨髓,朝朝暮暮,吃饭睡觉,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事就会成为你无坚不摧的利器,世间再无任何诱惑可以动摇到你。”
  明澜:“那我可以,我有执念,我吃饭睡觉无时无刻不在想,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书灵露出一个诡异且妖艳的笑容,以诱惑的问她:“那么,你的执念是……”
  明澜:“我要杀了云昳,我要让他死,我可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永堕沉沦地狱,万劫不复,我只要他死!”
  书灵的微笑开始有几分意味不明,她的微笑变得浅淡,但若飘羽的水痕:“好。”
  这笑,无来由的让明澜觉得有几分眼熟。
  意识海中的红开始躁动不安,红色的浪潮翻涌叫嚣,似伸出了无数的利爪群魔乱舞,明澜的眉心显出一点妖冶的红色,随即又泯灭。
  书灵:“破虚空说玄也不玄,只要找到奥妙便一击即中,虚空决的厉害之处便在于窥天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逆转时间,洞察万物,你还没有出手,对方就已经知晓了你的心意,你出手时慢的就像风吹浮云,无力又僵硬,他们的眼睛能看到最细小微末轻柔的东西,如果你要战胜他们的眼睛,你要怎么做。”
  明澜:“将自己变成虚无。”
  书灵:“也不需如此,他们眼睛总有看不到的东西,芥子世界小若微尘,大若瀚海,你若能将自己藏于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比微尘还要轻,比浮云还要薄,走过之处不留任何鸿泥雪爪,遗世独立,自成一世,他们就看不到你。”
  明澜:“明白。”
  书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似云昳那般天赋之人连门都入不了,你即便入了门,锻肌炼骨之痛非常人所能忍,你或许有足够的天赋,却不够有足够的毅力。”
  明澜:“你说过了,只要有刻骨铭心的执念就是无坚不摧的利器,我可以忍受,无论多痛苦我都可以忍受。”
  书灵:“很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书灵说很疼的时候,明澜还没有概念,但是当真正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从灵魂深处都战栗了起来,她被挤压在一个极其密闭的空间里,骨头以微粒的间隔酥断,皮肤一寸一寸的裂开,当她整个人化成齑粉后,又被拉扯重塑,然后继续痛苦的分解,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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