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和男主不共戴天——神棍与神仙
时间:2019-10-18 08:45:20

  她喊了一声:香儿。”
  尧月回头了,然后惊醒一般又把头扭了过去。
  明澜:“……”她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瓜子填到嘴里压了压惊。
  心想,不会吧。
  尧月:“女公子,奴婢先退下了。”
  明澜看着她,把瓜子皮儿吐出来:“好。”
  那侍从说让明澜跳舞的事儿,明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总归还有三个月,这个麻烦事丢到后面想也不迟。
  明澜来到这里后并没有什么要巩固地位的想法,更没有争宠的想法,她如今没有办法踏碎虚空逃离这个世界,恐怕就只有像个小虫子一样朝生暮死。
  与此同时,明月楼的水中宫逐渐开始成型。而这段日子里明澜则暂时搬回了宫里。
  这段日子她的乐趣就多了一个逗尧月。
  越逗越震惊。
  起初尧月使劲绷着,到最后实在绷不住了,抱着明澜大腿就哭啼啼的承认了:“长老,你总归发现了,要不然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咱们一世恩情一世了,这已经算转世了呀!”
  明澜觉得事情太突然有点受不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尧月:“我哪里敢呀,教主都那样了,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呀。”
  明澜:“……我”
  尧月:“教主,您看我这转世都是您的侍女,照顾了您好长一段时间,能不能格外开恩。”
  明澜:“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来的。”
  尧月:“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来了,比您早多了,您这死后灵魂飘飘荡荡不知道飘了多少年,才再次有了身体有了意识,我就惨多了,十岁就过来了这个鬼地方,这里动不动就打仗,灾害,生活的着实辛苦,本以为进了宮能好一点,没想到服侍的主子跟您长的一模一样,我吓的想逃了好几年,结果,您就真的苏醒了,都是凭着我强大的忍耐力,精湛的伪装才苟活这么久,每日战战兢兢,我真的是好惨啊!”
  明澜:“行了,你的鼻涕都擦我裙子上了!闭嘴。”
  尧月的哭声就跟被你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
  明澜无语的看着尧月,不知道该做何感想,这天道也太够意思了,自己临死前恨着谁就把谁送过来,而且一个比一个凄惨。
  怎么着,是天道想跟自己有一腿?
  要说恨,明澜并不恨香儿,人家只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送了一根绳子过来。
  死也是自己要死的,她要恨也该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被人夺了沧溟教。
  明澜抖了抖腿:“滚一边去,既然话都说明白了,就别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的了,我问你云昳是怎么来的。”
  尧月:“您驾鹤西去当天,我就来了,谁知道教主……呸,云昳是怎么来的,长老,您不会杀我吧,长老,我来的比您早,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咱们在这个地方就是相依为命了呀。”
  明澜:“行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滚一边去。”
  尧月滚了,临滚之前说了一句:“长老,您现在越来越有人味儿了。”
  明澜不知道人味是什么味,她觉得这应该是夸她。
  她现在很想她的小楼,她那美丽的水晶宫,被云昳一把火烧了的明月楼,那日星灼耀的小楼,卧听水音清越,探剑卷涁帘,斫石而眠,匆匆百年都山静日长。
  一个月后,天气回暖,明澜来验成果,当她看到她的小楼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楼顶中空是中空了,我的悬泉瀑布呢?我的水晶宫呢,水呢?!
  这就罢了,本来明澜就没敢报太大奢望,可是云昳这厮,竟然完全把她的主意完全改了。
  楼顶是中空的,大概空了四个马圈那么大,然后从上到下都堆砌了木头桩子,木头桩子有大有小,有粗有细,难道云昳想把这些木头做成水流的形状?这也不像啊。
  侍从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想法,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好丑!”
  众侍从沉寂了片刻,偷眼见明澜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悄悄附和:“丑”
  一侍女道:“女公子,不要紧,还可以拆了!”
  明澜还是没有说话,他们以为明澜气傻了。
  明澜没有气傻,她本来只是觉得云昳擅作主张而已,可是她并没有觉得丑。
  她甚至觉得好看。
  她听见了侍从们的话,看见了他们的反应,觉得他们是真心实意觉得丑的,而且非常丑,否则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就忍不住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些闻声而来的工匠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一脸愤恨加觉得自己的脑袋不保的表情。
  他们都是国内最优秀的工匠。
  也就是说全场只有自己觉得好看。
  在沧溟,这样的建筑很多,他们都是修仙士,最是崇尚道法自然,吐纳天地灵气,运转天地自然法阵,合抱为一。
  这木头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处处有章。
  明澜:“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云昳。”
  云昳垂首:“这便是公主要的。”
  明澜:“我的悬泉瀑布呢?”
  云昳:“等这几日下雨。”
  明澜笑道:“下雨?你好聪明,这三岁小孩都知下雨的主意,我用的着你来想!再者此刻天气纵然转暖,这雨也不是说下就下的,雨雪尚不可知,这几日是几日?那你不会要拖雨季吧,云昳,这就是你想出来保命的法子?”
  云昳:“愿领死。”
  明澜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没想到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等死了。
  明澜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道:“那就等今晚下雨,如果今晚不下雨,不必来通禀,卯时一到斩立决。”
  明澜说完转身下了楼,她已经不想再折磨云昳了,就给彼此一个痛快吧。
  尧月跟在后面:“长老……”
  明澜:“求情的话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尧月小声:“ 不是啊,教主死就死吧,我是想说接仙台祈舞仪式您已经拖了很久了。”
  明澜:“祈什么?”她的脚步随之顿住。
  尧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明澜觉得头疼:“还有多少天。”
  尧月:“一个月。”
  明澜一甩袖子:“一个月慌什么,不慌。”
  尧月在她屁股后头道:“宋礼公长女自幼师承圣姑长老,舞姿绝伦无双,每次登坛都能为黎明百姓祈求来福祉,感天动地!”
  明澜一噎:“舞姿绝伦无双?”
  那岂不是糟糕,自己那八爪鱼一样的舞姿怎么能拿出去丢人现眼。
  明澜再淡定,此时也有了愁绪,她坐在榻上愁苦的想,她此生最怕露怯,没想到当个这破国公主还要当坛卖艺,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要不然跑?
  明澜一边想心事,一边看窗外风静云澈,她又想起下雨的事来,这个天怎么看都不像下雨的样子。
  她躺在榻上裹着自己的小棉被睡熟了,等到被热醒的时候,却见窗外已经是雨声潺潺。
  明澜一下子就清醒了,噌的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窗外的雨。
  不会吧?还真的下了!
  在沧溟教的时候,这家伙说下雨就下雨,说下雪就下雪,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凡人,老天竟然还是如此眷顾他。
  明澜披上衣服上了二楼,她光着脚穿过空荡荡的楼内之时,她听到了极好听的鼓乐之声,像是有无数小鼓在耳边萦绕,随着雨声大小时缓时急。
  她慢慢走过去。
  水音清冽,似弦如搓,如鼓云瑟,繁声如杳。
  明澜上了二楼,进了那响乐之处,才知是云昳以木壁做鼓,砌凹凸宽细筑宫商角徵羽,又在顶口设流水分槽,槽有窄宽,分流而落,转过滴漏发势落下就如天然的小锤。
  到了中部,水没了势力,孱弱的流下来,汇成水帘,合以弱鸣之声。
  竟似仙乐,明澜心中微动,她转身看见云昳站在口处,风吹而过,衣袂飘飘。
  他的头发上沾着水珠,衣襟也沾湿了,浑身上下带着清冽的水气,笑道:“公主,下雨了。”
  云昳不时常这样笑,他这样笑便是真的开心。
  明澜恼火的突然发现自己对他的熟悉就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不对,跟死太监一样,人家一颦一笑,自己都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他什么是苦笑,什么是假笑,什么是敷衍的笑,什么时候又是开心的笑。
  自己都知道。
  明澜挑眉:“你这算交差了?”
  云昳:“在山中建永不断绝的水劳民伤财,想必公主不愿意,所以某自作主张。”
  明澜没说话。
  沉默的空当,云昳问:“公主喜欢吗。”
  明澜道:“喜欢。”
 
 
第13章 女公子13
  明澜并不想说假话,她的确是喜欢。
  明澜下了楼,下了决心,不能再拖了。
  他真的是太让自己惶恐了。
  明澜镇定心神,当年在沧溟教,崇尚以武者为尊,而这里有森严的等级,他再大本事恐怕都是枉然。
  那么找个什么借口杀了他呢?
  陷害、刺杀、毒死、推悬崖失足而死。
  大王已经知道了云昳在自己这里,不想背个太过歹毒的名声,何况现在杀他,实在是有点厚颜无耻,对上那双眸子时她也不知该做何解释。
  一大清早,明澜就让人把云昳眼睛上的罩子取下来,带到楼外,说要让云昳陪她遛马。
  当云昳牵过小明的马绳的时候,明澜把他眼睛明澜想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就是你就是说出莲花来,我都不会再饶你一命。
  楼外的空地很大,只不过天气还冷,大地还是个秃瓢,加上昨夜的雨,一路之上都是泥泞,云昳牵着马绳在前面走,足上不见多少泥点。
  明澜问:“云昳,你会轻功吗?”
  云昳问:“公主想让马跑快一些吗?”
  明澜:“嗯。”
  云昳笑道:“那公主坐稳了。”
  云昳在前面牵着马绳,脚下提速,在泥泞的路上健步如飞,他身影轻盈,如踏雪无痕。
  明澜:“下山,去市。”
  明澜的计划是到了市上失足落马,然后假装卧床不起。
  那么不用自己陷害,他就已经够罪了,到时候自己说杀说剐谁还敢有个不字。
  到了市上才发现其实人并不多,为了迎接德昌公主,那些穿破布子烂条的穷民都不许上街,凡是上街的都是光鲜整洁的。
  而他们一进市,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看自己的少,看云昳的多。
  这个国家虽然小的只有巴掌大,但认识明澜的人并不多,何况她特意打扮的低调朴素,而云昳,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他们没见过一个牵马的都能牵的这么飘逸潇洒。
  这牵马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丰采高雅,马上之人必是尊贵无双。
  “尊贵无双”的明澜现在只想找个机会跳下去,她打量着地上泥土潮湿的程度,生怕弄死云昳之前先把自己玩儿死了。
  进了市以后,云昳不得不放慢速度,正好是个机会。
  明澜找准一个机会,定了下心神,就往地上扑去。
  预想的与大地肌肤之亲的感觉并没有到来,明澜只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随机只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的时候她的身下压了一个彪形大汉。
  我日你奶奶,这是谁?
  四周一片慌乱,随机明澜就听到一声:“大公子!”
  “妹妹!”
  云昳大概真的是天选之子,明澜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同归于尽式招式都没能如了愿。
  眼看就跌下去了,好巧不巧,正好驶过胡同口,对面迎着的就是刚回国的大公子,大公子的彪勇侍从那叫一个机灵,一个光影就蹿了过来接住了明澜。
  明澜没摔成,望着这个真会凑热闹的大哥欲哭无泪。
  大哥子岳长得有点像宋礼公,都是膀大腰圆的那种,年纪不到三十,就满面络腮胡子,声音好似惊雷,明澜在她旁边听他说话,耳朵都要聋了。
  为了迎接德昌公主,他早早就赶了回来,红光满面的喜气。
  他跟那只会拍马屁的子脩不一样,很有兄长威严架子,轻轻训斥了明澜几句,说她不敢胡乱跑,即便是小国也要有国女之威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明澜敢怒不敢言,像子岳这样的,以前她一手能捏死俩,现在只有乖乖听训的份儿。
  子岳训了一番后,强制性的给明澜加派了人手。
  末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云昳眼睛放光,厉声道:“这不是云家儿郎么,之前还听父亲提起过你,如今跟着妹妹了?不错,我方才见你身手矫健,得闲的时候到我那里饮一杯茶,指导下我家儿郎的武艺,做个武艺师父。妹妹你可要惜才!
  明澜在一旁听的要吐血了。
  但她依旧敢怒不敢言。
  若说子脩像火焰,他家伙这就是火场,隔着千里之外,就能看见他在跳跃蹦跶,燃烧着熊熊烈火,明澜觉得他身上有天子命,说不定将来是一方霸主。
  一方霸主很有威严的教训了明澜几句后,带着侍从们浩浩荡荡的进宫了,结果进宫当晚就被毒死了。
  明澜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第二个计策,宫里就传来了大公子被毒杀身亡的事。
  明澜深以为自己若是算命的估计能被饿死。
  德昌公主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会赶到,偏偏这个时候大公子子岳被毒死了,死的非常赶巧,几乎是掐着点死的。
  很快,宫里面就有传出了消息,下毒的宫人被抓到了,那宫人嘴不严,严刑拷打下供出了背后的真凶。
  真凶是子脩。子脩野心勃勃,知道若是公子岳迎娶德昌公主,将来必会继位,所以在公主到来前,他先毒杀了公子岳。
  明澜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赶上一次宫斗。
  就是可惜了那个大哥,才打了一次照面,就驾鹤西去了,亏自己还觉得他有霸主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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