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之妻(穿书)——鸿君老祖
时间:2019-11-04 09:57:24

  风原寺灶房的门窗老旧,外头的夜风呼啸,吹得门窗咣咣作响。只听得“吱呀”一声响,窗门被吹开了。冷风倒灌,吕元亮不由缩了缩脖子。
  “真他娘冷!”说着,他赶忙放下筷子起身去关窗。正在这时,却看见外头灌木丛后隐隐有一道影子窜过。
  “什么人!”吕元亮怒斥道。
  陆云妆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吕元亮没说话,推开门,连伞和灯笼也没带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
  陆云妆本想跟出去,然而吕元亮身高腿长跑的老快,一下子就没了人影。无法,她只得在原地待着等他回来。
  灶房的门大开,冷风呼啸,陆云妆裹紧了外衣站在门口张望。就在她在心里奇怪吕元亮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一眼瞥到了对面那栋屋子边似乎闪过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这三更半夜的,又是在山上,刮着风下着雨的,陆云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捂着嘴巴,心咚咚咚地直跳。
  这……该不会是阿飘吧?
  突然间,耳旁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滴滴——”
  “系统检测到女主顾佩珊,目标人物身处宿主左前方那栋建筑物之后。”
  顾佩珊?
  难道那个白影就是顾佩珊?得知消息的陆云妆顿时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
  然而,心才刚放下来没多久,她又突然想到,女主这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这灶房对面的可不就是柴房吗?
  她突然想到白日那小沙弥说的,王霸的尸体暂时安置在了柴房。一想到这个,她顿时淡定不下来了。
  难道女主真和那王霸的死有关?
 
 
第29章 猜测(二合一)
  想着, 陆云妆便赶忙提着灯笼打着伞, 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墙后的顾佩珊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便忙提裙往前跑。
  陆云妆见状忙喊道:“顾姑娘!我看见你了,不要跑了!”
  听闻,顾佩珊的脚步微微一滞, 但随即加快了步子。但她终究是常年身处闺阁的娇弱女子, 脚程有限, 不比陆云妆这样的练家子, 于是没几步就被她追上了。
  就见顾佩珊垂着眸子, 紧紧握着手中的伞, 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陆云妆拧着眉问她道:“顾姑娘,你为何在这?”
  就见顾佩珊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就是睡不着出来随意逛逛。”
  陆云妆自是不相信她这番说辞, 淡声道:“这白日王霸刚死, 尸首就停在这柴房里头,晚上顾姑娘这随意逛逛竟然逛到柴房来了,可真是巧了。”
  听闻,顾佩珊猛地抬起头,神情极度惊讶,“什,什么?王霸死了?”
  见她如此反应, 陆云妆一时觉着奇怪。难道她真不知情?如果不知情,那她大半夜的鬼鬼祟祟来这边做什么?
  正准备继续追问时,忽听见远处有人打伞提着灯笼步履匆匆地赶来。
  原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寺里休息的僧人。毕竟这大晚上的,山中佛门之地安静的很, 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被人所感知。
  只见两个小僧跑了过来,提灯见着二人有些讶异。
  “两位施主这是?”
  陆云妆灵机一动,指着不远处的灶房忙道:“我这晚饭没吃饱,半夜肚子饿便想出来寻些吃的。但大晚上的一个人出来有些害怕,于是我就拉了顾姑娘一块儿出来。”
  顾佩珊听闻,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配合道:“未曾和师傅们打过招呼便擅自闯入灶房,实在多有得罪。”接着双手合十道:“大半夜的还惊动两位师傅跑这么一趟,实在是我们的罪过。”
  听闻,两个小僧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原是如此。我和师兄先前听到这里有响动,还以为是闯入了贼寇,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二位施主无事就好。”
  话毕,陆云妆便对顾佩珊眨了眨眼,接着对两位小僧道:“那……我们先回去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就拉着顾佩珊赶忙离开。
  陆云妆拉着顾佩珊寻了个隐蔽的角落便松了手。
  “顾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云妆逼问道:“今晚你到底去柴房那里做什么?你真不知道王霸死了?”
  听闻,顾佩珊连连猛摇头,急道:“吕少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你大半夜不睡觉去柴房边上做什么?不要再拿先前那番话来搪塞我。”
  “我,我……”顾佩珊似乎是有些犹豫。
  陆云妆扶住她的肩头,正色道:“你要是现在说实话,我还能帮你。你若是不说实话,日后官府追究起来我也帮不了你!”
  片刻的沉默之后,只听顾佩珊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大晚上会来这儿,其实是因为瞧见了一个熟人,心中奇怪所以才跟过去看看。”
  “熟人?”陆云妆突的想起先前吕元亮发现的那道身影。想着,她又道:“既然是瞧见了熟人才跟过来的,那你刚才为何见着我就跑,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
  顾佩珊似乎也破罐子破摔了,直言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大半夜的跟踪男子怎么说都是有损闺誉的事。你见着我,肯定会追问,可我怎么说得出口?”
  说着,顾佩珊看着她道:“吕少夫人,你也是女人,若是换成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不跑吗?”
  听闻,陆云妆一时语塞。确实,换做是她,她也会跑的。毕竟这里不比现代,这个社会,对于女子的恶意与束缚太大了。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做事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不考虑旁人的眼光。
  “好吧。”她叹了口气道:“此事暂且不提。你说你瞧见了熟人,所以你跟着那熟人来到这柴房对吗?”
  “对。”
  “所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可知他来这里做什么?”
  听闻,顾佩珊表情隐隐有些不悦,“吕夫人,这是我的私事。你虽然白日里救过我,可并不能代表你有权利质问我。”
  陆云妆叹了口气道:“顾姑娘,你误会了。他既然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去那种地方,说明他很有可能和王霸的死有关。如果王霸是被谋杀的话,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凶手。你既然认识他……”
  话还没说完,就听顾佩珊急着反驳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柳大哥做的!”
  “柳大哥?”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漏嘴了,顾佩珊连忙捂住嘴巴,装作自己什么也没说的样子。在见到陆云妆怀疑的眼神,她梗着声道:“像王霸那种做尽恶事的坏人就算被人千刀万剐也是死有余辜!”话毕,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见她这般严防死守的样子,陆云妆便也知道这件事怕是问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了。便也不强求,送她回去后就径直回了厢房。
  一进屋,就见姚黄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少夫人,您去哪儿了?奴婢一觉醒来发现您和少爷都不见了。你们出去怎么也不叫奴婢一声啊,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眼见她又要念叨,陆云妆忙道:“我半夜肚子饿便去灶房寻些吃的了。”说着又环顾了屋子一圈,问道:“少爷呢?”
  “您和少爷不是一块儿出去的?”
  “是啊,不过中途我们两个分开了,难道他还没回来吗?”陆云妆急忙问道。
  就见姚黄摇摇脑袋,道:“没有。”
  糟了!若是那人真是杀害王霸的凶手,吕元亮这样贸然跟过去不是危险了吗?
  她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就在她正要转身出去寻人时,就见吕元亮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走了进来。
  陆云妆想询问吕元亮事情的经过,但姚黄在边上也不好开口,于是便道:“姚黄,出去打盆水回来给少爷洗洗脸。”
  将人支走后,她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吕元亮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那小子跑的倒挺快,我追了老久也没追上。不过,他跑的急,倒是不小心掉下了这么一样东西。”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陆云妆拿起块玉佩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是一枚白色的圆形玉佩上面雕着宝相花纹样,触手温润,玉质细腻瞧着倒像是上等货。
  这时,就听吕元亮道:“这块玉是羊脂玉,料子不错,可惜就是有个缺口不然还值些银子。”
  听闻,陆云妆忙翻过玉佩的背面。只见这枚玉佩的背后真如他所说有一块小小的缺口,不仔细瞧注意不到。她伸手摸了摸那玉佩上的缺口,不是很锋利,甚至还有些圆润,可见主人应该经常把玩,都给磨平了。
  陆云妆道:“我瞧着这缺口样子不像是新磕的。”
  听闻,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个老物件了。现在江宁城的大户人家也不兴用宝相花作为玉佩的纹饰。多是些鸟兽虫鱼之类的纹样。”
  陆云妆思忖了片刻道:“你走后我在柴房附近瞧见了顾姑娘。她似乎与你追的那人认识。从她口中我只得知那人姓柳。”
  听闻,吕元亮愣了愣,眼珠转了转,斜着嘴坏笑道:“这大晚上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男人在停着死人的柴房边幽会倒是别致的很。”
  话音刚落,吕元亮的脑袋就挨了陆云妆一门头,“瞎说什么呢?她不过是恰好瞧见了那个姓柳的,这才跟过去一探究竟。你别信口开河败坏人家姑娘清誉。”
  吕元亮捂着脑袋不满地嚷嚷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碰的吗?”说着又道:“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那个男人绝对有嫌疑,大半夜不睡觉跑柴房鬼鬼祟祟的,见着人就跑。”
  “那顾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只不过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我也不好强逼着她说。”
  接着,又听她道:“你可知道咱们江宁城里有哪些大户人家主人姓柳的吗?而且是与顾府相熟的。”
  听闻,吕元亮细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你再想想?”陆云妆满怀希冀地问道,“真的没有了吗?”
  “真的没有。”吕元亮十分肯定的说道。
  陆云妆不死心,本想再问几句,忽听门外传来了三下叩门声, 转头一看原是姚黄打了水回来。见状,她只得把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忙活了一晚上,二人总算又重新躺回了床。
  吕元亮打着哈欠喊困,一旁的陆云妆心中想着事,怎么也无法入睡。吕元亮见她翻来覆去,不由道:“你还睡不睡了?”
  陆云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被他打断,只得道:“我睡不着。你说那杀害王霸的凶手是不是那个姓柳的?”
  “不知道。”吕元亮哈欠连天地叹了口气道:“我说娘子哎,你关心这干嘛?就算你白日里揍了那王八蛋,下午他死了,这事也跟咱们没关系。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难道还真想做那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啊?”
  “我知道。”陆云妆道:“可我总觉着心里头不踏实,总想着抓住真正的凶手。”
  一听这话,吕元亮就知道她这是在钻牛角尖了。只得劝道:“你也别多想,等明天你爹来了,我们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他,他会让专门的官差来彻查此案的。”
  “我爹?”陆云妆想到陆淮安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他更不靠谱就不说话了。
  “什么不靠谱?”这厢吕元亮还等着陆云妆回话呢,就见她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鼾声。见状,他不由感叹,睡得还真快。便也没多想,就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第二日,风原寺外,一群官差将整个寺庙围个水泄不通。一辆马车在寺外停下,一个身穿官府,身材瘦削中年男子掀开车帘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不由啧了一声,心道:这人死哪儿不好,还非得要死这破山上!这一路上可颠死他了。
  他扶着腰下了马车,官靴刚一落地就陷进了污泥里。见状,不由得嫌弃地皱了皱眉。
  “大人,人都在里头了。”一个官差上前报备道。
  听闻,陆淮安微微点头,正了正有些歪的官帽,寒着脸往里走去。刚一进门便听到有人大声喊道:“凭什么不让我们下山?我们家少爷不明不白的死在山上,连个回去报丧的人都没有,这像话吗!”
  陆淮安看过去,就见几个家仆模样的人正在那儿大呼小叫。
  见状,一旁的官差禀告道:“那几个是死者的家仆。一大早就嚷嚷着要下山回府报丧。”
  陆淮安沉声道:“把风原寺里外都给我看好了,在本官问话完毕之前,一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一旁的衙役听言,立刻领命。发令完,他便迈步进了正殿。整店里头站着一群人,均是昨日上山进香的香客。
  他环顾了一圈,猛地就在人群当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脸不由得一黑,怎么哪儿都有吕元亮?想着,他不悦地想要上前找这个不成器的女婿问问情况,却又一眼瞥见了他身旁的几人,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为什么亲家母还有自家女儿也在这里?
  还不等他开口,那一厢周氏见着他,便忙领着人走了过来。
  本来他们也只是来山上烧香拜佛的,谁料道竟遇上这种人命案子。现在被迫留在风原寺问话,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这不大老远瞧见了亲家公,便打算过来讨个说法。
  见她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陆淮安忙让手底下人将他们几个请去一旁的禅房。
  周氏虽心中不悦,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陆淮安没脸,便顺从的跟了过去。而陆淮安则继续迈步往前走,跟着进了禅房。
  待屋子门关上后,周氏便道:“陆大人,咱们究竟什么时候能走?”
  陆淮安见状便道:“亲家母稍安勿躁,我相信,此事定与你们无关。咱们也只是例行问话走个过场而已,待问完了话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话毕,就听陆云妆道:“爹,我和夫君有事要和你说。”冷不丁被叫到的吕元亮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要和岳父说事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