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王丞相肯定知道了什么,得尽快见到他,商量出对策才行。她困在后宫中诸事不便,也需要王丞相在外面张罗。
  这一夜,慈宁宫中的灯火始终亮着。
  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太后的预料。第二天一早,在昭阳宫禁足的宁贵妃失踪了。
  燕准从上了一半的早朝中途匆匆离开,飞快地赶去了昭阳宫,人去楼空,连个字条都不曾给他留下,他咬着牙道:“宁越!”
  这个骄纵的女人,竟然真的跑了。可,这是他生平头一次爱上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放她走。
  “昨夜的守卫全部拿下审问,立刻封锁消息,若是传扬出去,朕唯你们是问。”燕准冷冷地吩咐道。
  昨夜她说想去岑州,那么多半是去了那里。
  燕准召来金吾卫统领:“立刻赶往岑州,沿途寻找贵妃。”
  百里之外,在车里颠簸了一夜的宁越睁开眼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便宜爹找的人虽然有些不可靠,比如那个同时被太后收买的掌事姑姑,但他安排逃跑还是很有一套的,能在燕准的重重防备之下顺利带她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推开车窗,看着窗外不停向后退开的树木,眨了眨眼睛。已经在京中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看来她要尽快找到那人,完成这一世的圆满。
  只是茫茫人海,究竟要去哪里找他呢?
  夜色降临,燕准独自坐在昭阳宫的黑暗中,摩挲着留有她余香的床榻,思绪纷乱。
  门被轻轻扣响,一个金吾卫悄声说道:“陛下,人往慈宁宫去了。”
  燕准很快起身,在侍卫的带领下悄悄向慈宁宫走去。
  他一直给慈宁宫留着口子,为的就是让太后自己把人叫来,她果然坐不住了。
  慈宁宫中一片黑暗,一个裹在斗篷中的身影悄悄地从后门进去,站在后庭的石榴树下静静等着。
  很快,太后的身影出现在游廊上。她走的很急,瞬间就下了台阶,来到石榴树跟前,她拉住了来人的手,低声说道:“怎么办?孟幼琳没死,她肯定招供了!”
  “你命人给我传信时为何不说?”来人吃了一惊。
  “我给你传信时已经说了……”太后辩解道。
  两个人同时一惊,齐齐说道:“不好,中计了!”
  那人立刻松开太后的手,急急向外奔去,就在此时,高高的宫墙外突然亮起一圈火把,门外传来了燕准的声音:“母后,如此深夜怎么还不安歇?”
  门开了,火光映照着燕准毫无表情的脸,他慢慢走进来,朝向那个裹着斗篷的人:“王丞相,如此深夜闯进慈宁宫,所为何事?”
  王丞相立刻跪下,沉声说道:“臣罪该万死,臣突然得到了齐王的消息,一时心急,本想向陛下回禀的,谁知道竟然走到了慈宁宫……”
  燕准淡淡说道:“王丞相,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他看向太后,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母后,你还是低估了孟幼琳,她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
  孟幼琳幼年时曾偶尔见到太后跟王丞相私下说话,她一直觉得古怪,这些年暗自留心着,渐渐发现太后与王丞相的关系非同一般,进而推测出齐王应该是他们的儿子。
  太后的神色猛地一变,强撑着叹口气说道:“幼琳那孩子怕是恨透了我,所以跟陛下胡说了许多吧?唉,并非母后狠心想杀她,实在是她做的事情太不堪,母后为了皇家的体面才不得不处置她……”
  “进屋说吧。”燕准打断她,当先向屋中走去。
  很快有侍卫架走了王丞相,太后眼看已经在燕准的掌握中,只得跟着进了屋,燕准坐在椅子上,声音压得很低:“从前朕很疑惑,为何朕事事都做到了最好,母后却还是更偏爱齐王……”
  太后连忙说道:“陛下多心了,我从未对你们兄弟两个厚此薄彼。”
  “是吗?”燕准笑了笑,语声凉薄,“朕以为,我跟齐王算不上兄弟,毕竟,他只是你跟王相的野种。”
  太后大吃一惊,身子跟着晃了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二十一年前,城外行宫,王相扈从先帝,在那里,你与他夤夜私会。”燕准眸中带出了厌恶,“母后,朕不会公开你的私情,不过从现在起,你将病重无法行动,从此就留在慈宁宫吧。”
  燕准起身离开,合上了双扉。太后颓然倒在地上,努力稳住心神,齐王眼下还在岑州,只要他能顺利起事,总还有机会!
  一天后,完全没察觉到异样的齐王按计划联络各处心腹,约定时间共同起事,只是,当他带着亲卫队来到岑州城外时,迎接他的竟然是应该在京中闭门思过的宁溯生。
  “你怎么在这里?”齐王惊讶地问道。
  “臣奉陛下之命,捉拿乱臣贼子。”宁溯生一挥手,“缴械!”
  卫队的抵抗并没有坚持很久,很快,齐王被五花大绑塞进了车中,他一路吵嚷威胁,却都没人搭理,等来到州府衙门时才发现,他约定好的那些帮手竟然早已经关在了狱中。
  “殿下,岑州的赈灾粮是谁动了手脚,现在可以说了吧?”宁溯生冷冷说道,“臣来时陛下曾经交代过,如果殿下不肯招供,臣尽可以用刑。”
  “你以为我会怕你?”齐王勉强做出镇定的模样,“我是王爷,谁敢对我用刑?”
  宁溯生招招手,刑具很快摆到了面前,直到被卫兵按倒剥下衣衫,齐王依旧不敢相信以自己的身份竟然会受刑,但是很快,他挨了生平第一个板子。
  十板子打下去,齐王很快招供,赈灾粮是王丞相动的手脚,为的是拿下宁溯生,同时给齐王找借口离京举事。
  口供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与此同时,新的赈灾粮顺利运到,同赈灾粮一起来的是谁也没想到的人物,宁贵妃。
  翌日的粥棚中,宁贵妃衣着简朴,代表皇帝亲自向灾民施粥,无数百姓跪在粥棚附近,高呼陛下万岁,宁贵妃千岁。
  宁越结结实实在粥棚忙了一天,夜里歇下时连手脚都是肿胀的,她揉着酸疼的小腿叹了口气,灾民何等无辜,却被太后和齐王当成棋子受到牵累,有她坐镇,这次施粥肯定不会有人再敢动手脚,更何况她马上就要走了,燕准这些天对她不算坏,她为他弥补一些,也算向他表达歉意。
  一天之后京中收到宁贵妃亲自施粥的消息,燕准放下奏折,无奈地一笑,这女人还真的去了,等齐王的事情处理完,也许他也该去岑州一趟,盯着她尽快回来。
  第三天,王丞相贪墨赈灾粮一案和齐王私自勾结军中势力试图起兵一案都出了结果,从齐王府搜出了龙袍玉玺和与党羽联络的信件,齐王谋逆一事证据确凿,齐王被贬为庶人,押入宗人府。王丞相判斩立决,王家合族抄家流放。
  燕准正忙着处理后续时,新的消息传来了:宁贵妃在岑州遭到齐王余孽的袭击,下落不明。
  “什么?”燕准扔掉了奏折,“立刻摆驾,去岑州!”
  他心中猜疑不定,有宁溯生在,而且她那么机灵,怎么可能出事?也许是误传,也许,是她自己想走……
  想到她一直都在试图逃脱,燕准攥紧了拳,哪怕上天入地,只要是他意定的人,就休想离开!
  千里之外的文州,马车在一所大宅前停住,坐在车辕上的侍女敲了敲车厢,轻声道:“姑娘,到了。”
  宁越从梦中醒来,怔了一下。她梦到了燕准,这是她第一次梦见他,在梦里他一直追逐着她,直到最后与她一同走进前世她的学校,他在她身边坐下,他们的课桌并在一起,他的脸变成了她一直寻找的那人。
  眼中有些湿润,宁越笑了起来,真傻,躲了这么久,逃了这么久,原来她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她一直想逃开的人。
  要回去找他吗?宁越摇摇头,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她,毕竟她背着他逃了,还弄出所谓下落不明的假消息骗他。
  她慢慢走进宅中,廊下大片大片的荼蘼开的正好,花丛中坐着一个人,听到动静转身看向了她:“贵妃,你让朕好找。”
  是燕准。
  宁越站住了,笑容慢慢浮上两靥,她轻声说道:“陛下还是找来了。”
  “朕认定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回来。”燕准很快走近了,打横抱起了她,“这次回去朕会看紧了,绝不给贵妃再次逃走的机会。”
  “我不逃,从今以后再也不逃了。”宁越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想我了吗?”
  燕准的呼吸为之一滞,跟着他走得更快了,转眼已经将她抱进了车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喑哑了:“贵妃,朕该怎么罚你?”
  宁越贴在他身上,眼波流转:“任凭处置。”
  耳垂上那粒胭脂痣像一颗嫣红的相思豆,燕准低下头,准确地吻了上去,他以为她会推开,但她很快给了回应,吻了他。
  燕准低呼一声,隐忍多日的激情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一切。
  回京的路长得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但终于也走完了,返京的第一天,礼部接到皇帝旨意,册封宁贵妃为皇后。消息传开后举国欢庆,岑州百姓想起未来皇后在赈灾时的义举无不感激涕零,很快在岑州为她立下生祠,香火供奉不断。
  一个月后,封后大典如期举行,当晚龙凤喜烛彻夜燃烧,燕准亲自剪下一缕长发交到宁越手中,郑重说道:“结发为夫妻,白头共死生。”
  宁越也剪下了自己的,细细打成同心结,放在了锦囊中。
  锦帐春暖,两个彼此倾心的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知此夕何夕……
  宁越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站在第八层楼的天台上,脚下是喧闹的人群,他们嬉笑着,此起彼伏地起哄:“跳啊,跳啊!”
  宁越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结束了,下次回到现实~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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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转校生
  二十一中高高的教学楼前围了一大群学生,他们年轻的脸上布满了残忍的兴奋, 正对着顶楼天台一个孤独的身影指指点点:
  “跳啊, 到底跳不跳?”
  “快半小时了,你倒是跳呀,我还急着回去些作业呢!”
  “姐们儿, 想红想疯了吧, 你敢跳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我赌一包辣条她不敢跳!”
  ……
  此时是下午三点, 太阳正盛的时候, 消防员很快架起云梯开始向上爬,迎着刺目的阳光,他看清楚了那个要跳楼的人,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校服,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似乎对人生已经毫无留恋。
  消防员又爬了两级,看得更清楚了, 少女的马尾辫被揪得乱糟糟的, 校服上还有几个清晰的脚印,看起来十分狼狈, 消防员心里咯噔一下,这情形他见过,上个月在校园霸凌导致的跳楼事件中丧生的女生也是这个情形。
  他加快了速度,老远就向女孩儿叫道:“同学,别怕。”
  楼下, 教师们一边驱赶看热闹的学生,一边唉声叹气地议论:
  “又是三班的宁越,唉,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她班主任更倒霉。”
  “现在就别想这些了,赶紧把人弄下来再说,真出了事一个学校都得跟着倒霉。”
  “之前就是她说被同学排挤吧?我就想不通了,怎么不排挤别人专门排挤她?至少能证明她不合群跟人无法相处吧。”
  ……
  就在此时,顶楼的身影晃了晃,引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叫好声,离顶楼还有两层的消防员急坏了,这种毫无怜悯的围观很可能促使本来还在犹豫的少女下定决心,他连忙又叫了一声“别怕”,却在此时,就见那个少女向后退了一步,打开手机录下了楼下的叫嚷和谩骂,跟着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谢谢你。”
  很快,少女转身向后,稳稳地走向楼梯。
  楼下嘘声一片,几个少年脱口骂道:“艹,闹哪样?白耽误一下午!”
  宁越很快出现在一楼,带着鄙夷的笑容看向那些正在暴跳的学生。
  她回来了,回到了高三,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
  几个月前的校园歌手大赛上她拿了冠军,噩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二十一中有个音乐社团,一向包揽校园歌手赛的前三甲,但这次,冠军被她拿了,她不是社团成员,赛后社团邀请时她也没有识相地加入,从此,她受到了社团成员的排挤。
  这些人多数是高中部的,各个年级都有,很快,谣言开始在整个高中部传播,说她滥交男友,堕胎,说她之所以能拿冠军是睡了所有的男评委,说她考试作弊,还有个跟她同班的社团成员到处宣扬说她暗恋他,甚至偷了他的内裤。
  事情愈演愈烈,短短一两个月后,不但是社团成员,连根本不认识她的学生也跟着造谣辱骂。宁越向学校求援,学校约谈了几次后,那些人不再公开拦路辱骂她,他们改为在网络上发各种帖子,P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说是她的,还公布她的个人信息,写上“200包夜”之类的话。
  宁越从没有屈服,哪怕只有自己一个,她也不肯低头,于是在今天,辱骂升级成了殴打,事后她找了教导主任要求调监控处罚那些打她的人,教导主任却说:“你也需要反思一下,是不是你平时太不合群了?”
  这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没想到这么明显的对错学校竟然这么处理,于是她爬上顶楼,决心用死来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在前世,她是被消防员救下来的,之后她转学到十一中,但这些人始终没有放过她,她在重压之下高考失利,只考上一所二本,她读大学的时候那些人仍旧到处传播她的谣言,后来她报名参加歌唱类节目海选,那些霸凌者到现场捣乱,她心烦意乱匆忙离开,不幸遭遇了车祸。
  宁越看着那些大失所望的学生和无动于衷的老师,淡淡一笑。前世的她太老实,什么事都讲规矩,以至于一直处于被动,死过一次后她明白了,对待恶人和帮凶,最痛快的是以暴制暴。
  她比这些人多活了几年,她知道的远比他们想象的多。
  宁越很快被送进了心理辅导室,心理老师做完疏导后教导主任来了,皱着眉头说道:“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长,这几天你先回家休息,等情绪稳定了再回来。”
  “老师,我要求查看今天下午高中部四楼楼道的监控,在那里四个女生打了我,还让我去死。”宁越站起来,神色平静,“我不认识她们,但我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我会向法院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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