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刘彻站起来, 望着刺眼的太阳,“快九月了,天儿怎么还这么热?”
  “秋老虎。”梁九功道,“下场雨就凉快了。”顿了顿, “一场秋雨一场寒。”
  刘彻知道,不过随口抱怨一句,见梁九功那么认真,“吩咐下去,多带几件厚衣裳。”
  “奴才遵命。”梁九功应下来就去办他交代的事。
  到木兰围场, 天气没转凉,反而比在京城还热。好在早晚凉爽,刘彻带着一众便宜儿子,早上打猎,晚上烤肉,政务推给太子,忘记忧愁忘记烦恼,呆了小半个月,天冷了,立刻转去小汤山。
  在小汤山歇歇乏,回到畅春园,刘彻看什么都新鲜。可惜没等他新鲜够,胤禛就送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曹寅的母亲病危。
  刘彻第一反应是找康熙,康熙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好好的怎么就病危了?”刘彻问出康熙心中疑惑。
  胤禛看看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刘彻自认为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父亲,虽然是假的,“朕是皇帝,也是你汗阿玛,你我父子,有什么不能直接讲的?”
  “据说是气的。”胤禛道。
  刘彻一挑眉,“不会是朕气的吧?朕不过一皇帝,可没那么大能耐。”说着还摇摇头,不是我,我没那么厉害,“朕觉得是年纪大,好东西吃太多,又补不进去,才导致她一病不起。胤禛,你觉得呢?”
  “儿臣觉得汗阿玛说得对。”胤禛说完这句简直想翻白眼,他汗阿玛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刘彻老怀欣慰,“是朕的好儿子,懂为父。孙氏能把自己吃病倒,看来曹家还是不缺银子啊。亏空和欠内务府的银子还了没?”
  胤禛蓦然抬头,不敢置信瞪大眼,人都要死了,恐怕已经死了,还要钱?
  康熙怒道:“刘彻,别太过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刘彻缓缓转向康熙,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
  康熙:“做人留一线。”
  “日后好相见?”刘彻问,“曹家在江宁,朕在京城,他是臣,朕是君,我不想见他,这辈子都见不着,留一线给谁看?文武百官?他们有样学样,回去劝自己爹娘‘寿终正寝’,你心里就舒服了?”
  康熙张张嘴,“你——强词夺理!”
  “我就强词夺理,有本事咬我啊。”刘彻在心里哼一声,收回视线,直面胤禛,“没听懂朕的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胤禛慌忙道:“儿臣懂了。只是儿臣,该怎么讲?”
  “不知该怎么告诉陈廷敬,还是不知该怎么回两江总督?”刘彻道,“实话实说。”
  胤禛不答反问:“汗阿玛可知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曹寅倒了?”刘彻明知故问。
  胤禛被问愣住,反应过来,解释道,“儿臣指的是汗阿玛的奶娘孙氏。”
  “曹寅自己撑不起一片天?”刘彻又问。
  胤禛明白,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指望老娘,倒就倒了。可一想到他汗阿玛以前把曹寅当家人,突然狠起来简直“除之而后快”,莫名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胤禛觉得他的想法荒诞,他不是曹寅,不可能一边挪用地方上的银子,一边找朝廷借钱,还欠着内务府的钱。可他忍不住,面前的人不再是他汗阿玛,是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帝王。
  “又怎么了?”刘彻看向他。
  胤禛是康熙看着长大的,很了解他,“被你的无情吓到了。”
  “你呢?”刘彻问道。
  康熙摇摇头,“比对窦婴好多了。”窦婴当过刘彻的老师,还是窦太后的侄子,刘彻的表叔。
  “胤禛还需历练。”刘彻说出来忽然想到最应该历练的人是太子,“把朕的意思告诉太子,让他安排。”
  胤禛松了口气,“嗻。”随即退出去。
  今日本打算看看康熙在园中开垦的土地,经过此事哪儿都不想去,靠在椅子上,望着门外湛蓝的天空,刘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累了,过两天换过来。”
  “累?”康熙不懂,“在木兰围场累的?”
  刘彻揉揉眼角,你家那些糟心事累的。对了,早年借出去的皇帑追回来没?
  康熙险些没反应过来,“整天盯着银子,不累你累谁。”
  明年打仗不要钱?刘彻瞪着他,三军将士喝西北风?
  康熙习惯性想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今晚亥时准时睡觉。”刘彻道。
  康熙弄不清他真累还有又想搞事,“随便你。”
  “不随便也没办法。”刘彻在心里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
  他不讲,康熙也懒得开口,他不是属斗鸡的,也没刘彻幼稚,飘到里面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四天后,十月六日早上,康熙睁开眼看到天大亮了,抬脚就踹刘彻,“赶紧起来,上朝迟到了。”
  “休沐日上个屁!”刘彻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康熙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搞什么?”
  康熙喃喃道:“换过来了……”
  “换?”刘彻连忙看自己的身体,衮服漆黑,“我的灵魂养好了?!”
  康熙点一下头,“看样子像。”
  “那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刘彻就想给他一拳,伸出手,停下来,他碰不到康熙,“你不希望我养好?”
  康熙无意识的摇摇头,“不敢相信,不可思议。”
  “我能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个奇迹。”刘彻提醒他。
  康熙清醒过来,“你说得对。”坐直身体,掀开被褥,身体一顿,“今天干什么?”
  “减肥。”刘彻吐出两个字。
  康熙脸色骤变,惊叫道,“减肥?!”
  “皇上醒了?”
  康熙呼吸一窒,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这个魏珠,耳朵怎么就那么灵。”
  “昨晚值夜的是王以诚。”刘彻指着透过窗户缝钻进来的阳光,“这么晚才醒,魏珠估计都忍不住想进来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康熙下床,趿拉着鞋喊,“进来。”
  洗漱后就去用膳,随后一个人在院内遛弯的时候对跟在他身边的刘彻说,“今儿就算了。”
  “我在你身上的时候,一天很不得提醒我八次,胖了胖了,再胖病就来了。换成你就算了,凭什么?”刘彻道,“别忘了,你和弘阳、小十五约好了。”
  康熙:“弘阳身子骨弱,禁不起寒霜打冷风吹。”
  “你当他是棵幼苗啊。”刘彻白了他一眼,“不去在这里干什么?”
  康熙用膳的时候就想好了,“得给太后请安。陪太后唠唠家常,免得太后也以为你变得冷血无情,将来落得和朕的奶娘一样,死了都没能见到朕。”
  “我踢你!”刘彻威胁道。
  康熙扭头瞥向他,“你碰不到朕。”
  刘彻伸出食指点点他,“你给我等着。”
  “等到你魂飞魄散?”康熙问。
  刘彻痛心疾首,“我他娘脑袋一定是被门夹过。”
  “累了,自个说的,换朕当几天皇帝。”康熙见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倍感好笑,多大的人了啊,“下午踢蹴鞠。”
  刘彻双手叉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没骗你。”康熙道,“你不屑装委屈,朕去太后那儿装一下,明日早朝再跟文武百官抱怨一下安抚安抚他们,明年才能安心征讨准噶尔。”
  刘彻满心怒火,噗一下全灭了,“怎么装?”
  “先跟太后说朕对曹家多好。曹家又是怎么对的朕,找朕借钱,朕借了,还背着朕挪用织造府的银子,还欠内务府的钱。”康熙道,“太后没什么心眼,把朕当唯一依仗,她自个有事,都不希望朕出事。听到曹家欠朝廷那么多银钱,太后会觉得你应该摘去曹寅的顶戴花翎。”
  刘彻:“老四怎么回事?”
  “老四知道曹寅敢欠钱不还,是朕默许的。如今你让曹寅悉数还清,简直翻脸无情。”康熙道。
  刘彻冷笑,“还知道是自己默许的?”
  “朕没想到他会借那么多。”康熙实话实说,“开始几笔朕都知道,后来那些户部懒省事,没向朕禀告。”
  刘彻:“当时的户部尚书是马齐?”
  “不是。马齐才当没几年。”康熙走出清溪书屋,“去太后那儿?”
  刘彻摆手,“去吧,去吧。对了,这次试试我能不能撑三天。”
  “朕无所谓。”康熙道。
  天气冷,北风呼呼刮个不停,刘彻感受不到也担心邪风一刮,把他吹到大清最南端的海岛上,所以就没敢瞎逛。
  第三天下午,刘彻的魂魄和上次第一天晚上很像。刘彻和康熙商议,再多撑一天。第四天晚上,刘彻的魂魄淡了许多,两位帝王没敢瞎折腾,第五天早上俩人换回来。
  这次中间隔的时间较长,刘彻穿戴齐整还有些不习惯,动动胳膊踢踢腿,在康熙面前晃的他眼花才消停,“以后不能再隔这么久。”
  “说累的是你。”康熙几天没睡好,灵魂状态也觉得又困又乏,“洗洗脸赶紧上朝去。”
  刘彻顺嘴问:“你不陪我啊?”
  “断奶了没?”康熙没好气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刘彻:早晚得揍你一顿。
 
 
第76章 寻方问药
  刘彻一甩马蹄袖, 大步流星去洗漱。
  康熙无奈地摇摇头, 飘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不过这一觉睡的时间有些长, 因为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
  康熙飘下床, 看到自鸣钟指向三, 推醒刘彻。
  刘彻睡的正香, 无端被弄醒, 张嘴就骂,嘴巴被堵住。
  “唔唔……”刘彻瞪大眼睛, 放开我!
  “松开可以,别瞎嚷嚷。”康熙防着他这点, “魏珠在门口。”
  刘彻朝他手上咬一下, 松开嘴,怒目而视,何事?
  康熙直接指自鸣钟。
  刘彻看过去, 眉头紧锁, 怎么这么快?
  “朕这几日没睡好,身体异常疲惫,你睡一个时辰左右没能解乏,肯定会觉得快。”康熙解释给他听, “晚上再睡。”
  刘彻打个哈欠,“上午礼部把试题送来了。”
  “明年秋闱的试题?”康熙忙问。
  刘彻点点头,“都不行。”
  “为何?”
  “全就四书五经取题,以为我看不出来。”
  康熙没整明白,“为何不能就四书五经出题?朕之前就想问你。”
  “我要的是针对时事, 四书五经里有时事?”刘彻反问,“我以为会提到户部追缴亏空,结果一个字没提。如果是主父偃,不用他,东方朔都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事。”
  康熙这下全明白了,“朕还以为你说什么。你不明示,他们不敢。”
  “为何不敢?我都说随便出,不会怪他们,还要我怎么说?”刘彻疑惑不解。
  康熙不知该怎么同他解释,“明日早朝你直接讲,然后再让他们重新拟题。对了,武举的试题是让张英他们出,还是和兵部共同出的?”
  “我跟他们说先紧着明年秋闱,没想到一个秋闱搞了快半年。”刘彻脸上掩饰不住失望。
  康熙忍不住安慰他,“第一次难免,下次就知道了。”
  “能不能活到下次还两说。”刘彻道。
  康熙:“为何不能?除了朕,没人知道你不是我。难道还担心朕说话不算话?”
  “我从未怀疑过你。我是担心被你手下的人气死。”刘彻道。
  康熙瞬间想把刚才安慰他的话收回来。这个人,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放心,不会的,毕竟你经过比这些还严重的事。”
  刘彻脸色微变,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刘据。
  “滚!”
  康熙笑了,“非得扎你的心才消停,图什么啊。”
  “滚!”刘彻再次吐出一个字。
  康熙没走,因为他还有别的事,“你打猎的时候看好的人,安置好了?”
  “交给那个叫费扬古的将军了。”刘彻打猎的时候,康熙没跟过去。刘彻回到畅春园的第一件事,是把“木兰秋狝”时选的人扔给费扬古调/教,速度快的康熙都不知道,“怎么了?”
  康熙摇摇头,“担心你忘了。”
  “不可能。”刘彻脱口道。
  康熙:“是。忘了你好战,最喜武。”
  “滚!”
  康熙抬抬手做暂停状,“现在申时两刻,再不出去天就黑了。”
  刘彻瞪他一眼,给我等着。随即起身往外走。
  十月的天黑的早,刘彻出去忙半个时辰,屋里就暗下来。放下朱笔休息一会儿,小太监就进来询问传不传膳。
  睡小半天刘彻不甚饿,膳房也做好了。此时不用,凉了再做,做好也该半夜了。热过的菜味道不好,刘彻沉吟片刻,吩咐小太监传膳。
  小太监前往膳房,刘彻走到院里转悠几圈,等梁九功盯着太监试了毒,刘彻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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