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因着改了住处,赵伯、赵大娘挨个揭开家具上的白洋布,给床上铺上被褥。
  不时一切都收拾停当,傅慧叫住要走的赵大娘,“大娘,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赵大娘笑,“有,想着你们中午要到,我准备了很多菜,还说只等你们一到就开始炒制呢。”
  “辛苦了。”傅慧道:“我们带了只飞龙和一只松鼠,松鼠还好,飞龙特能吃,麻烦你给他煮盆饭菜,盆要大,肉要多。”
  赵大娘愣了下,没反映过来一只飞龙何以要用大盆吃饭,倒是经常关注新闻时政的赵伯激动道:“可是灵兽?”问完似想到什么,他忙躬身歉然道:“报歉,我多嘴了。”
  “是灵兽。”傅慧笑着抬手轻轻一托,“您是方禹的长辈,亦是我的长辈,与我相处无需如此客气。”
  感受着身上的托力,赵伯骇然,喃喃道:“哪敢哪敢。”
  方禹揉了揉傅慧的头,转移话题道:“赵伯,我们想洗个澡,有热水吗?”
  “有,有,”赵伯忙不迭道:“我一早烧好的。”
  方禹脸色微微一沉,他记得三栋楼的楼后各装有一个锅炉,用来供应楼内的热水。
  若不是一开始就准备将宋爷爷、傅慧往这边安排,哪会提早就烧好了热水。他说这楼里怎会干净得纤尘不染,先还当两人做事尽心呢。不过确实尽心,尽心都想插手他的生活了。
  见方禹板了脸,赵伯恍然似见到了老爷赵凡,那个才华横溢、英年早逝说一不二的年青人。
  “对不起,”他扯着妻子,急走到傅慧面前,一躬到底,“傅小姐,对不起。”
  傅慧指指隔壁。
  赵伯会意,带着妻子跟端着杯子等着的老爷子,真诚地赔了礼,道了歉。
  老爷子也不是非要计较这点,只是……若孙女将来真要嫁给方禹,那他便不能太软,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免得是人都能压到孙女头上。
  挥手打发了两人,方禹打开行李袋,一边帮傅慧往衣柜里挂衣服,一边问道:“生气了。”
  傅慧瞪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再说,她不是当场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吗?
  “去洗澡,”方禹拿了套睡衣给她,“洗完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后,我带你玩。”
  “我又不是小孩,”傅慧揉了揉眼,接过睡衣,褪下腕上的小晋手表,“那等会儿赵大娘做好了吃食,你别忘了叫飞龙、松鼠回来吃。”
  “好。”方禹揉揉她的头,“去吧。”
  等傅慧进了洗澡间,方禹帮她摆好鞋子,掩门出去,转身下楼去了厨房。
  一觉起来,已是傍晚,傅慧爬起来脱了睡衣,换上衫衣背带裤,穿上白棉袜小白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爷子、方禹都不在房间,她一路溜溜哒哒到了厨房,就看到赵伯抱了飞龙在怀,赵大娘揽着松鼠,正耐心地一口一口喂两货吃饭呢。
  傅慧:“……”
  “傅小姐,”赵大娘放开松鼠,笑道:“小少爷说您喜欢水果蛋糕,我下午做了个,还煮了奶茶,您现在要吃吗?”
  “要吃,”傅慧一边在桌子前坐下,一边纠正道:“大娘,我小名叫果果。”
  赵伯、赵大娘同时一怔。
  赵大娘抹了下眼角,缓缓笑道:“果果,来吃蛋糕。”
  傅慧高兴地接过,拿起银叉叉了块放进嘴里,奶油很鲜,水果很甜,傅慧吃得幸福地眯了眯眼。
  赵伯放下飞龙,默不作声地打开了收音机,里面转出悠扬的小提琴声。
 
 
第185章 张公馆
  傅慧嘴里叨着蛋糕,余光扫过餐柜上竖着的相框不由多看了两眼, 说来, 除了刚去京市那年, 爸爸带她和爷爷游玩景区时拍了几张照片, 她就再没照过相了。
  “那是我孙女,”赵大娘拿过相框爱惜地扯着围裙擦了擦,“她跟小少爷同年出生,从小就爱跟着小少爷玩,当年夫人还道……”
  “咳!”赵伯打断她道:“说那些干嘛。”
  “我这不想着琳琳也快放假了, 等她来了, 正好带果果出去转转, 魔都她熟。”
  一块蛋糕吃完, 傅慧端起奶茶啜了口,“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在魔都顶多半月,不等她放假, 我们就已经走了。”今天是6月13日, 初、高中要七月初才放假。
  “走!”赵大娘惊道, “去哪?”
  赵伯放下空了的食盆, 抚了抚飞龙,亦看了过来, 目带寻问。
  “去羊城。”傅慧放下杯子,起身问道,“大娘, 你知道我爷爷和方禹去哪了吗?”
  “在后院。”赵大娘回过神来,放下相框,“果果要去吗,我给你带路。”
  “不用了,”傅慧点点吃完饭的飞龙、松鼠,“让他俩跟我过去吧。”
  赵伯不舍地放下飞龙,念道:“晚上还给你煮肉死,你早点过来。”
  飞龙亲腻地蹭了蹭他,小松鼠有样学样地跑过去,抱了抱赵大娘的腿。
  走出厨房,转进林间小道,傅慧看着还时不时回头,冲两老挥手的两只,笑道:“喜欢他们啊。”
  “嘿嘿,”飞龙傻笑道:“这不是很久,没有被人宠爱了吗?”多温暖的怀抱啊,果果都不抱他。
  “大娘给我剥了很多坚果,”松鼠蹦跳着道:“还说我像他们儿子小时候那样乖。”
  傅慧抽了抽嘴角,“行了,去看看爷爷和方禹在干嘛?”
  穿过林阴小道,绕过假山,傅慧眼前豁然开朗,大片的盛开的紫色玫瑰,像这世间最美的华裳,高贵而又典雅。
  傅慧俯身轻嗅了下,浓郁的芳香萦绕在鼻尖。
  “果果,”飞龙指着花海另一头搭在水上的木制廓亭,“宋爷爷和方禹在那。”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傅慧带着两只走进亭子,两人正在下棋。
  “果果醒了,”方禹将茶点往一旁桌边移移,“离晚饭还有一会儿,你先吃块点心垫垫。”
  “我刚在厨房吃了块蛋糕,喝了杯奶茶,现在不饿。方禹,”傅慧道:“我想收集些玫瑰花露,可以吗?”
  “果果,”方禹抬腕看了看表,“先不忙着收集玫瑰花露,我带你出去见一位长辈,办点正事。”
  说罢,他看向老爷子,征求道:“宋爷爷?”
  老爷子颌首:“去吧。”
  “一定要现在出去吗?”傅慧看着玫瑰不舍道。
  “果果,”方禹牵了她的手,一边朝外走,一边哄道,“早晨收集花露不是应该更好些吗?明天,明天早上我陪你来收集。”
  “早晨的清新,傍晚的浓郁,各不相同。”
  “那就早晨过来收一半,下午再过来收一次。”
  飞龙、松鼠要跟两人走,被老爷子叫住了。
  方禹带着她穿过水上搭建的长廓,到了小红楼后侧的草坪,草坪上搭建了两个秋千架,一个为脚踏的木板,一个是坐着的长椅,每一个架子上都爬满了盛开的紫藤花。
  “方禹,是秋千,”傅慧兴奋道:“我要荡秋千。”
  “好,不过只能玩二十分钟,我们还要出去呢。”
  “哈哈哈……”傅慧畅笑着跑过去,跳上脚踏的秋千架,荡了起来,慢慢的越荡越高,“哇哈哈……”
  一墙之隔的张公馆
  烈焰红唇一身墨绿色绣花旗袍的张瑾,听到旁边园子里传来的少女笑声,讶异地转了转手中的香槟,“中学还没放假吧,隔壁那位假公主怎么过来了。”
  “大妹,你别转移话题,”她对面的妇人,难掩失望道:“嫂子且问你,我嫁过来这些年,可有错待过你,可有求过你什么?”
  “大嫂,”张瑾放下杯子,无奈道:“我真没骗你,我就在火车上买了一瓶花酿,而且那人手里也只有一瓶,真要有多,你想想,别说我带着现金呢,就算没带,我还有手饰可以抵押,能让它从手中溜走?”
  “对不起,”她摊摊手,真诚道:“对于令弟的病我也无能为力。”
  妇人双肩一塌,红着眼框摆摆手,“罢了。你不是要去房管局办事吗,快去吧,别耽误了。”
  “大嫂,”张家小妹推门进来,“爸叫你。”
  妇人一愣,似想到什么,忙站了起来踉跄着冲下了楼。
  张瑾亦想到了什么,起身匆匆跟了上去,门口的小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大姐,这事你别掺和。”
  “不行。我问医生了,一瓶花酿分开用,爸的病情只会稍有起色,达不到痊愈的程度。”
  “可是宁大哥……”
  “我说你怎么回事,”张瑾气得纤指点着女孩的额头,训道:“你跟谁亲啊,自家亲爹不心疼,你去心疼个外人。”
  “爹爹我当然心疼了,可是大姐,”小妹抱着张瑾的胳膊摇道:“你真就不心疼大嫂吗,她嫁进我们家多年,上孝爹爹,下对你我疼爱有佳。再说,宁大哥今年才26岁,一生那么长,我们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床上渡过余生吗?”
  张瑾默然,半晌拍开小妹的手,“行了,我知道了。”
  女孩脸上立即绽开了甜美的笑容,“姐,我就知道你心软,肯定不会不管宁大哥的。”
  张瑾心下轻叹,“他是脊椎撞伤,半身瘫痪,别说分出去半瓶花酿了,就是一瓶全给出去,也不能让他恢复如初。”
  “姐姐,”小妹道:“没有花酿,他现在活着哪怕一个呼吸都是疼的,可用了花酿,最起码能保证他睡个囫囵觉吧。”
  “而且我相信姐姐,”小妹乐观道:“我相信下一次出门,或是在不久的将来,姐姐肯定能买到第二瓶顶级花酿。”
  “呵呵……”张瑾被小妹的天真逗笑了,忍不住扯着她的脸蛋捏了把,“你以为顶级花酿是地里的大白菜啊,知道国外一瓶顶级花酿、果酿炒到什么价吗?”
  “50万啊!就那也没货。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小妹猜测道:“我国怕制作花酿、果酿的珍惜药材被采绝,限售了。”
  张瑾翻了个白眼,“因为顶级花酿、果酿从今年三月开始,只供应于我花国部队里的军人。”
  “改变身体素质啊!哪个国家的军队、私人组织不想要,进而打造出一支似我花国铁三军团那样的全能人才。”
  “哎,给你说这些干嘛,你又不懂。”张瑾将小妹的身子一转,让她面向走廓,推她道:“你快下楼吧,我换身衣服,还要出去呢。”
  “且!”小妹不服地嘟囔道:“你不说,我怎么懂。”
  回应她的是“啪”一声,关上的房门。
  小妹张了张嘴,颓然地跑下三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啃着走向了阳台,“一个个的都把我当小孩……”
  ……
  “果果,”方禹提醒道:“时间到,下来走了。”
  傅慧荡到最高处冲他顽皮一笑,松开手,犹如跳水运动员般,双手抱膝翻着跟斗跳了下来。
  小妹余光扫过,骇得手一松丢了啃了一半的苹果,“啊——有人,有人掉下去了!”
  傅慧双脚落地,也知道吓到人了,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对方展颜一笑,挥了挥手,然后手做喇叭状,喊话道:“我没事,没事哦!”
  张瑾衣服换了一半,吓得一哆嗦,扯了件披肩裹在身上,就跑向了阳台,“小妹!小妹!你怎么?”
  “姐,”女孩冲楼上她姐招了招手,指着隔壁草坪上的果果叫道:“你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她从那么高的秋千上,手一松,翻着跟斗跳了下来,那么高,竟然像猴子一样跳下来了,太厉害了……”
  “吁!”张瑾松了一口气,“没事,别乱鬼叫,不知道的还当咱家怎么了呢。”说罢,瞥了隔壁一眼,余光扫过方禹,一边往回走,一边心下还道:“什么时候,赵家来了位温润少年郎。”
  方禹气得拉过傅慧的小胖手拍了下,“这里不是军营,左右邻居住的都是普通的商人,当心人家把你当成山里跑出来的猴子。”
  “猴子有什么不好,你看悟空现在,全民偶像!多威风!”
  “你有悟空那名气吗,悟空跳两下那是荣耀,你蹦两下那是杂耍。”方禹拉起她的手,一边往红楼走,一边问道:“果果,你的户口本带着的吗?”
  “带着呢,你问这个干嘛?”
  “等会去房管局,要用下你的户口本。”
  傅慧点点小晋,小晋从空间里给她拿出了两张户口本,“用哪一张?”傅慧读初中那年,平/反结束,傅子羡重新接任红五军,工作稳定了,他便要求接回孙女。宋家不舍,在老首长的调节下,傅慧便拥有了双份户口。
  方禹拿了登记在傅栩名下的那本,然后匆匆上楼拿了自己的双肩包下来,牵起傅慧的手,“走吧。”
  “不跟赵伯他们说一声吗?”
  “下午我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出了门,两人走了一段到了公交站牌,等车。
  张瑾开车经过,余光扫过站牌下的众人,心中还暗道:“啧,现在的小孩子长得真好,隔壁那不知哪来的一对是,眼前这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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