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张家姐姐,你好,我是方禹。”
  “方,方禹,你,你这么大了。”看着比她还要高出很多的温润少年郎,张小妹不敢置信道:“你以前这么高一点,”她用手比划道,“现在已经这么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呢。”实际上,她比方禹大了三岁,他还挂着鼻涕、包着尿布呢,她就已经背着书包上学了。
  方禹摸着鼻子轻笑了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张小妹颇有些伤感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来办理宅子的过户手续的吗?
  “不是,我们是来旅行的,过户只是顺便。果果,”方禹牵起傅慧的小手,介绍道:“这是张家最小的姐姐,叫张珍,不过大家都叫她小妹。”
  “你好,”少女穿了身飘逸的汉服,傅慧新奇地摸了摸,“你的衣服真漂亮!”比巫族的服饰漂亮多了,巫族的衣服多以黑色为底,绣以复繁的图案。
  “谢谢。你的衣服更漂亮,裙摆上的荷花像真的一样美。”
  近年来,傅慧的衣服要么是手工定制,要么就是几位亲近的女性长辈亲手做的。今天她穿的这件果绿小裙,是郑缓的母亲,郑夫人做的,荷叶领、大展袖,层层叠叠的下摆上,绣了朵朵或粉或红的小小立体莲花。
  “哈哈……”傅慧拎起裙摆,踮起穿了果绿色羊皮鞋的脚原地转了个圈,“我也这么觉得,郑伯母的手艺最好了。”
  “不是买的!是家里长辈亲自动手做的吗?”
  “嗯,有次穿了买来的毛衣,身上痒痒的,妈妈就不给买衣服了。”语气好不委屈。
  方禹听得发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的衣服少了。”
  这倒没有,她长得又美又可爱,长辈们都喜欢打扮她,衣服手饰多得单独装了一屋子,还好她长得慢,才不至于还没上身就不能穿了。
  “珍姐姐,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方禹牵着傅慧的手,领着张小妹走到了老爷子面前,“我爷爷的好友,宋爷爷。”
  虽然方禹没说宋爷爷是他哪位爷爷的朋友,可老爷子一身气势,绝不是普通人,倒更像是她在电视里见到的那些军中首长,身板笔挺,面容威严中透着些许可亲。
  张小妹忙躬身问好,“宋爷爷你好。”
  “你一身汉服,”老爷子笑道:“给我行个福礼吧。”
  “唉,”她这种经历过家庭巨变的孩子,心思最为敏感,老爷子廖廖一句话,她便从中听出了,老爷子的善意。
  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她行了个标准的福礼。
  傅慧悄悄地往老爷子手里塞了块玉佩,老爷子怔了下,松开兜里的钱夹,笑着递了过去,“拿着吧,见面礼。”普通的翡翠,不过上面傅慧刻了道平安符,可抵重灾三次,小灾十次。
  张小妹不由得看向方禹,方禹点点头。
  “谢谢宋爷爷。”张小妹欢快地接过,当场系在了腰上,“我很喜欢,回去我让大嫂帮我打个络子配上。”
  方禹抽了抽嘴角,知道她误会了,以为是给她的汉服配饰呢,“要贴身带着,上面请大师刻了道平安符。”
  傅慧眨了眨眼,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大师?
  在她的印象里,一说什么大师,那就是很老很老的得道高人了。
  “宋老,少爷,果果小姐,”赵大娘过来道:“早餐摆好了。”
  “啊!对不起,打扰了。”经赵大娘提醒,张小妹才想起自己来的鲁莽,“宋爷爷、方禹、傅慧,我先走了,改天在携家姐正式前来拜访。”
  方禹:“珍姐姐不留下用个便饭?”
  “不,不了,”张小妹慌张道,“我上学时间快到了,告辞。”
  “大娘,”方禹道:“帮我们送送珍姐。”
  可能不知道几人的口味,赵大娘什么都做了些,糯米糕、生煎、馒头、小笼包、牛奶、面包、白粥、海鲜粥等摆了满满一桌。
  另外,松鼠的是坚果,飞龙的是肉粥。
  傅慧每样吃食都尝了尝,方禹选了生煎和海鲜粥,老爷子就着小菜吃了馒头,喝了碗白粥。
  几人正吃着,张红军便匆匆赶了过来。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吃饭了吗?”老爷子招道,“过来再吃点。”
  “我休了半月年假,”张红军依言坐下,笑道:“也没什么事,正好给你们当个向导。”
  “你啊!太客气了。”老爷子摇头道:“我们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没说一定要看哪些景点,也不在意玩的时间长短,自个儿搭公交在城内城外转悠,走走停停,可比你跟着自在。”
  宋红军自个儿盛了碗海鲜粥,一气喝下半碗,一边夹了个生煎在手,一边笑道:“放心,您老往哪走都成,我就一给你们开车的司机。”
  假都请了,还说什么。
  几人用罢饭,方禹、傅慧上楼各自背了个的背包,跟赵伯夫妻说了一声,就带着飞龙、松鼠出了门。
  却说张小妹,一到家便迫不及待地飞奔了起来,“姐!姐!方禹回来了,他还把房子过户给了傅慧。”
  张瑾听得头大,忍不住训道:“张小妹,你的规矩呢,大早上的一声不吭跑出去,不知道大家要等你吃饭吗?”
  “咳,”张伯年轻咳了声,给小女儿解围道:“快别说她了,吃饭吧,别耽误了小妹上学。”
  “爸,”张瑾凝眉,“你就知道护着她。”
  张小妹吐了吐舌头,迈步走进餐厅,在张伯年身边坐下,“爸爸早!我看您的气色好了不少,您昨晚睡的好吗?”
  “好,”张伯年忍不住露出微笑,“从没有睡得这么舒坦过。”
  张瑾遗憾道:“要是一整瓶全喝下就好了。”
  “说实话,瑾儿,爸爸有些后悔,要早知道果酿的效果这么好,爸爸昨天就不该喝。听我说完,”他抬手盖在长女的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宁申今年才26岁,大好年华刚刚展开,与之相比,爸爸都是黄土半埋身的人了。唉!”他轻叹,“浪费啊!”
  张瑾的手抖了抖,最终她筷子一摔,站了起来,咬了咬唇双眼一闭,滑落一串泪,“爸爸是扎我的心呢。您的命您不在乎,我在乎,我已没了姆妈,没了哥哥,没了侄儿,我不能再失去爸爸。”
  望着大女儿仓惶离去的背影,张伯年闭了闭眼,正睁开对吓得白了脸色的小女儿缓缓露出了个笑容,“不怕。”
  “吃煎包,”他夹了个煎包放进小女儿的碟子里,“刚才听你说谁回来了?”
  “方禹,”张小妹夹起生煎咬了一口,然后飞速将口里的食物咽下,“就是赵凡叔叔的儿子方禹,他回来了。对了,”她放下筷子,解下腰间系着的玉佩,“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宋老爷子,一个十来岁叫傅慧的小姑娘,这玉佩就是宋爷爷给我的见面礼。”
  张伯年接过,指腹滑过玉佩上的刻痕,痴迷道:“好刀功。”放下手里的筷子,饭也不吃了,只对着光不断地打量着深浅不已的纹路,“是平安符,很古老的一种写法,我以为早已失传了呢,原来还存于世啊!”
  “爸爸,”张小妹紧张道:“很贵吗?”
  “嗯,无价之宝。”
  张小妹呼吸一窒,“那,那我等会儿还回去吧。”
  “还回去啊!”张伯年握着玉佩的手紧了又紧,不是贪财,而是小女儿命里有一劫,而应劫日就在近日。
  他抿了抿唇,亲自起身找了个皮绳穿了,给小女儿戴在脖子上,随之抚了抚她的头,轻声道:“你先戴着,等会儿爸爸带着咱家的传家宝,亲自去隔壁走一趟,给你还人情。不怕,一切有爸爸呢。”
  “要用传家宝换吗?那,那我不要了。”说着,张小妹抓起绳子就要取下来。
  “不可。”张伯年按住小女儿的手,制止道:“小妹听爸爸的话,没有爸爸的允许,不许取下,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紫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8章 出事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语言还不是太通的情况下, 找一个价格便宜卫生干净服务不错的酒店, 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林援军几人昨日折腾到很晚,才在一个相对比较偏避的地方, 找了家刚由民居改建成的小旅馆。
  东子心里有事,抱着枕头下的塑料袋, 一夜睡睡醒醒地挨到早上, 天刚蒙蒙亮, 他便悄默声地爬起来,给同屋的林援军留了张纸条, 借口出去买早餐, 抱着包出了屋, 下楼给柜台后的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便走出了旅馆。
  他记得昨天过来时, 在离此五六里地的繁华街道上, 看到过家银行。
  与之同时, 几里之外一个狭小的阁楼上,宋冬月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悄悄地从木板床上爬了起来,在同屋几人的呼噜声里,慢慢地挪到门口,拽着门把手小心地拉了下,木门划过地板的“刺啦”声,吓得宋冬月头皮一麻, 脊背上窜起一层白毛汗。
  静等了片刻,见大家并没有从沉睡中醒来,宋冬月的一只手探进门缝握住门边,将门轻轻地往上提着慢慢打开,随之侧身闪了出去,将门原样合上。
  她摸着楼梯扶手一边胆颤心惊地往下走,一边近乎于木然地想着,她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似哭似笑地扯了扯唇,大概再也没有比自己过得更惨的重生者了吧。
  从老首长没死,拨/乱反正,到知青回城、恢复高考,这个世界早已便得面目全非,她没了先知,飞速发展前近的车轮,没给她预留准备的时间便迎来了高考,她一个小学毕业的如何赢过初高中生。
  挤不上那条独木桥,她初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俗话说条条大道通罗马,成功又不是只有上大学一条途径。
  她还可以做生意,成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可当她放下课本,去考察做什么时才发现,村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已挑起鸡鸭蛋菜往县里卖了,县里的工厂门口亦开起了餐馆、服装店,学校门口卖文具、玩物的更是多不胜数,大街上走几步就能遇到卖野物、果子的。
  她比别人聪明吗?并不,最起码在各行各业飞速发展的当下,她找不出自己的优势。
  比别人能吃苦吗?若是收入高于付出,她也许会加倍努力,反之,便会一如前世那般碌碌无为,浑浑噩噩渡过余生。
  不甘,却也找不到自己的出路,在做生意又被人耍了之后,万般无耐之下,她重新拾起了课本和父亲留下的《百草集》,报了中专部的卫校。
  毕业后,她被分配到了县里的医院,当了名实习护士,有了《百草集》她好像也没有改变什么,除了记了满脑子的草药知识,并没有优秀到让名师大佬主动收徒。
  又一次,理想败给了现实。她甘心吗?自然是不甘的,于是她联系上了据说在魔都混得不错,曾经追过她的学长。
  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她拿着地址提前找了过来。
  越走越偏,她心里的喜悦慢慢地转凉,正想着要不要往回走,找个酒店先住下,再来打听打听呢。突然听到了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了,什么毒/品、逃、条子,以及闷哼声。
  她悄悄探头去瞧,正看到一群人拳打脚踢棍闷地,暴/打着地上的一名男子,随之她看到了学长,他似个小头目般走近人群,众人纷纷给他让道,然后他不知问了男人什么,似没问出来,他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前扯着地上男人的头发,拖死狗般拽着他走进了不远的小院。
  那一刻她浑身冰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撞到了什么,而学长之所以要自己来,可能跟自己最近无意中,在电话里提到的《百草集》有关。
  《百草集》不但画有每种草药的图画,还详细介绍了它们的生长地、生长环境、药性、炮制手法、古法提取,以及与哪些草药相配后产生的效果等等。
  她记得,电话里学长曾问过,何谓古法提取,以及大/麻的提取纯度。
  宋冬月浑身抖得厉害,大脑一片混沌,她一步步倒退,一不小心撞上在了墙上,痛呼出声。
  “谁!”
  “去看看。”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宋冬月知道自己应该跑,可同时她亦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会儿迈不动脚步,双腿软的厉害。
  抹了把满头的冷汗,她狠了狠心,一胳膊肘撞在墙上,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好痛好痛……”
  “常经理,是个女人。”
  “抓……”一个‘抓’字出口,常磊听着略有些耳熟的哭泣声,心下一动,忙冲走近宋冬月的男子打了个手势,让他先站着别动,随后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小声道:“都散了。”
  “冬月,怎么是你?”常磊转过一道墙,惊喜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去车站接你?”
  “学,学长,”宋冬月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对方,呜咽道:“这里好偏僻,我越走越怕,呜呜……好像还听到了打架声,吓得我一不小心撞到了胳膊。你看,”说着,她挽起衣袖让他看她胳膊肘上的青紫,可怜惜惜地看着他,委屈道:“都破皮了。”
  宋冬月不是特别美的那类人,可也是清秀佳人,再加上前世通晓的一点化妆技术,原有六分的姿色,也被她提升到了九分。
  更别说常磊原就对她有几分爱慕,就算没有,这么个美人在怀,哪还会当真坐怀不乱。
  “我给你吹吹,”常磊执起她雪白的胳膊轻轻地吹了吹,继而怜惜地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拭去了额上又冒出的冷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