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说他不可以——梨仔
时间:2019-12-06 08: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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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魔尊说他不可以
  作者:梨仔
  文案:
  祖先和魔尊做了交易而登上皇位,此后每任新帝登基时,都会去魔尊面前表忠心。
  从小到大受尽宠爱的小公主,没想到有一天咣当一声,皇位落在了她头上。
  小公主:呜呜呜皇祖父我真的不可以,我不会做皇帝,我做不来。
  老皇帝:没事啊心肝,你只要听尊上的话,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了。
  小公主:真的吗?什么都听他的就可以了吗?
  老皇帝:是是是,对对对。
  转头对魔尊:我的孙女就托付给您了。她愿用一生侍奉尊上。
  魔尊:……(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从此之后,魔尊的宫殿里
  小公主:呜呜呜西边的将军不满我登基,起兵要杀我。
  魔尊:关我什么事?
  小公主:西南有旱灾,大家说都是因为我要当皇帝了才这样。
  魔尊:……知道了。
  到晚上,小公主抱着一大堆公文跑到魔尊面前
  小公主:呜呜……
  魔尊:(头疼)从哪开始?
  突如其来的疾风将反叛军吹走,久旱的田地迎来甘霖,等到谋逆的臣子一族也被魔尊解决,小公主又跑到魔尊面前。
  魔尊:说。
  小公主:朝臣说国不可一日无后,你能当我的皇后吗?
  魔尊:走……
  小公主(大喜):走走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堵住朝臣的嘴!
  魔尊:……走开,让我静静。
  以为是小公主,结果是小祖宗:)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迟迟;薛惊 ┃ 配角:预收《朝朝(重生)》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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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反叛军
  迟迟叼着袖子,靠在椅子里昏昏欲睡。
  坐在下首的诸位大臣,讨论激烈。迟迟原先还觉得吵,但睡意袭来,她慢慢就听不到那些声音,头一歪,完全睡了过去。
  旁边站着的青袍圆脸公公,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今日讨论的,是西北来势汹汹的反叛军。
  驻守西北的闻将军,骁勇善战,功绩颇丰。但也刚愎自用,野心勃勃。
  几年前,迟迟的祖父,也就是明帝,找了个由头把闻将军调去了西北,还派了驻城的官员,名义上是协理治城,其实上就是监管看守。
  这几年看上去一直风平浪静,但一个月前,明帝下了一道旨意,旨意传遍大齐,远在西北的闻将军,应声而反。
  这旨意,就是册封明帝唯一的嫡孙女,懿文太子的嫡女,清平公主迟迟,为皇储。
  议事厅里沸反盈天。有主战的,有主和的。主和里面又有暗搓搓希望明帝收回旨意,重新册立皇储的。众人心思各异,到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等大臣都告退了,守在迟迟身边的徐公公,才悄悄走到纱帘外。
  议事厅的宝座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身着龙袍的老人。
  徐公公朝着他回:“小殿下又睡着了。”
  坐着的老人,也就是方才一直不说话的明帝,听见徐公公回话,叹了口气站起来:“我去瞧瞧。”
  新晋皇储迟迟,勾脚缩在紫檀雕荷花的宝座上,睡相安静,嘴里还咬着一截衣袖。
  明帝弯下腰摇醒她:“心肝迟迟,该醒了。”
  迟迟晕晕乎乎睁开眼,明帝便将她嘴里的衣袖抽出。
  “袖子脏不脏?别在这儿睡了,回去再睡。”
  迟迟一如既往皱起小脸,对着皇祖父呜咽:“我不想当皇帝,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明帝拍拍她的脑袋:“让徐公公送你回去。”
  坐在回去的软轿里,迟迟忽然掀起纱帘:“徐公公,刚刚是不是有人说,咱们要打仗了?”
  徐公公弯着腰,边走边回:“是西北的闻将军有了异动。不过有陛下在,小殿下不用担心。”
  迟迟问:“是因为皇祖父要我当皇帝么?”
  这个问题徐公公就不敢说了,嘿嘿笑着:“奴婢脑子笨,不知道这些。哎哟,起风了,小殿下快快放下帘子。”
  坐回轿子不久,窗子里重新露出来一颗小脑袋。
  迟迟:“我要去御花园。”
  *
  才下完一场雪,御花园里到处白雪皑皑。迟迟提着裙角,对想跟上来的徐公公说:“在这儿等着。”
  说完,她朝着角落走去。
  徐公公往前迈了几步,末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
  迟迟一路走到角落的石林,这里也是白茫茫一片,但她好像有人指引一样,东拐西拐,最后走到了一座半人高的石柱前。
  石柱旁有一团旋涡状的黑雾,朝着一个方向缓缓旋转。只是这会儿除了迟迟,谁也看不见它。
  迟迟抬脚,毫不犹豫跨进了黑雾里面。
  不过她一走进去就后悔了。黑雾连通的是通往地宫的过道,而过道又长又暗,没有灯,她连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耳边呜呜吹着寒风,放眼望去全都是一片黑。往常岳思亭吓唬她的妖魔鬼怪好像真的就藏在周围的黑暗里,等着要蹿出来,一口吃了她。
  摸着墙走了几步,迟迟就被自己想的东西,吓得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太难了,做皇帝太难了。
  老树精伏在地宫殿前打盹,入了冬,它浑身上下的叶子就簌簌往下掉光,只剩秃秃的树干。
  过了一会儿,它忽然跳起来,用秃秃的枝条开始扒门。
  “迟迟心肝来了!迟迟心肝来了!”
  殿门紧闭,没有应答。老树精报了几声,回头朝着过道的出口飞奔。
  于是薛惊一睁眼,就看见被老树精送到他寝殿的迟迟。小公主吧嗒吧嗒掉着泪珠,脸蛋冻得红红的看着他。
  薛惊又闭上了眼睛。
  不看见就是不存在。
  但“不存在”的小公主很快就呜呜哭了起来。
  迟迟本来就不乐意当皇帝,现在因为她当皇帝这件事,皇祖父要跟人打仗。听说西北的闻将军身高七尺,长了一张横眉怒目的脸,能止小儿夜啼。而且他打起仗从来都是战无不胜,要是真的打起来,谁还能拦得住他?
  再加上一路又冷又黑,迟迟早被吓破了胆子,现在一见到躺在床上的薛惊,鼻子一酸,立马又掉起了泪珠。
  薛惊听着小公主哭了一会儿,最后投降:“什么事?”
  迟迟哭得口齿不清:“有人……打我。”
  回答言简意赅:“去找老皇帝。”
  迟迟哭得更凶:“皇祖父也……没有用了。”
  明帝也没用了?
  薛惊这才慢吞吞坐起来,对着床边哭个不停的迟迟说:“过来。”
  语气平平。
  迟迟抽噎着走了过去。
  她的鞋底带着御花园里踩上的雪,这时候都化成了水,把地上的团花毯子踩得一塌糊涂。
  薛惊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等到小公主走到他跟前,他才又问:“你皇祖父怎么了?”
  上个月带小公主来拜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快就没用了吗?怪不得哭着来找他。
  迟迟呜呜道:“因为我当皇帝,西北的闻将军不开心,起兵要杀我。”
  闻将军当然不敢说得这么直白,人家打的是“清君侧”的口号,明帝立了一个小姑娘当皇储,是“被奸人所惑”,所以他要清君侧。
  薛惊琢磨了一会儿,明白了:“关我什么事?”
  这世上打打杀杀的多了去了,况且说到底,大齐只是他小小一处藏身之地,和他有交易的大齐先祖早死了几百年了。薛惊在这儿待了这么久,要是大齐灭了,他还正好换个地方。
  床前的小公主并不知道这些事,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脸上犹带泪珠,对着坐在床边的薛惊语气天真:“因为你是大齐的守护神呀。”
  噗。
  薛惊转开脸,没让小公主看见自己脸上略带嘲讽的笑意。明帝随口扯的谎,小公主竟然也真信了。
  他“哦”了一声:“年纪大了,忘了。”
  迟迟疑惑地皱起眉,坐着的“守护神”朝她挥了挥手:“回去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也没说答不答应。
  但不说话就是默认。
  迟迟提着裙子,也不哭了,一面往外走,一面开开心心对刚才躲在柱子后的老树精说:“疏疏送我。”
  老树精很喜欢迟迟帮它取的这个名字,手舞足蹈送小公主出去了。
  冰冷的寝殿又安静下来。薛惊坐在床边,地下没有光亮,暗色笼罩,他对着黑漆漆的窗子长出一口气。
  妈的,好烦。
  *
  议事厅又吵起来了。
  迟迟还是坐在纱帘后面。这次比上次吵得还要凶,因为明帝决定用兵镇压。
  原本明帝就忌惮西北的闻彬柏,迟迟要登基,他就不能给小孙女留着这个隐患。因此闻彬柏一起兵,明帝正好有了理由,调兵遣将挖掉这个隐患。
  不过派谁出军,何时出军,路上需要的粮草又从哪里调用,大臣们继续吵成一团。
  迟迟坐在椅子里,凝气静神,想要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自然是请岳老将军出马。岳老将军久驰沙场,战功累累,还是闻氏的师门,深谙他如何排兵布阵。有岳老将军在,大军一定很快凯旋而归。”
  “呵,我听说岳老将军上个月才在家里散步摔了一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请岳老将军出马?是叫马拉着他上战场吗?我看倒是新起的小李将军不错,正值青年,前程可期。”
  “小李将军性子暴躁,杀起平民来也不眨眼。你是要西北的百姓先出龙潭,又入虎穴吗?”
  “你竟然敢说闻彬柏的地方是龙潭!意思姓闻的是龙吗?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
  “既然出兵,自然要天时地利人和。不如让钦天监先扶乩,以定下出兵的日子。”
  “打仗就是要措手不及,你告诉姓闻的什么时候出兵,岂不是让他早作准备?”
  ……
  “嘉州仓占地广大,临近运河,而且储粮丰富,从这里调粮也不用担心影响周边的百姓用度。”
  “淮河以北全部结了冰,运河?是叫人把运河砸出路来,还是让马拖着粮草往冰上走啊?等拖完了再去拉岳老将军上战场是吗?”
  “或许可以走旱路……”
  “水里冷,地上就不冷啊?况且路途遥远,等粮食送到西北,大军早饿死了。”
  挂帅的人定不下来,要调用的粮仓也定不下来。有人开始争执从何处调兵,议事厅里更乱了。
  迟迟又努力听了一会儿,眼皮止不住打架,头一歪,身子滑到软垫上,不动了。
  一旁的徐公公叹了口气,已经见怪不怪。他先上前,替小殿下盖上准备好的薄被,退到一边后,徐公公低下头,想着等会儿还是用老话回明帝。
  迟迟瞌睡朦胧,外面据理力争的声音她又渐渐听不到,眼睛快要完全阖上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寒风。
  纱帘一动,有人穿了进来。
  迟迟一下子就清醒了。
  薛惊:不看见就是不存在。
  迟迟:不说话就是默认。
  你们两个真的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门哈。来的是谁就不用多猜了叭
 
 
第2章 祭品
  徐公公一直低着头,好像没有被那阵寒风吹到。他好像,也没有注意到纱帘后多了一个人。
  迟迟捂紧了嘴巴,看了看身边的徐公公,又看了看忽然出现的薛惊。他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又穿过了纱帘,就这样径直到了隔间。
  薛惊:“好看吗?”
  迟迟点头,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
  薛惊并不在乎,一脚踩上脚踏,对迟迟说:“让开。”
  迟迟挪开位置,薛惊就和她一起坐在了雕花宝座上,他伸展手臂,将迟迟挤到了角落里。
  薛惊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鹤氅,衣摆绣满了复杂华贵的花纹,敞开的衣领里,是同样黑墨色的上衣和下裳。
  迟迟从他的衣摆下把自己的裙子抽出来,压低了声音:“尊上怎么来了?”
  薛惊却是正常音量:“不是你哭来的吗?”
  迟迟惊呆了:“尊上这样说话,会被发现的。”
  倒是没有反驳薛惊说的,是被她“哭来”的话。
  “哦。”薛惊随口应了一声,但也没有要小声的意思。
  迟迟记起什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果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连就站在他们身边的徐公公,也是原来的模样。
  好像只有迟迟才能看见他。
  迟迟放心了,她问:“那尊上来做什么?”
  薛惊躺在她的椅子里:“马上就知道了。”
  说完话,薛惊示意她看外面。
  大臣们吵吵嚷嚷,谁也不服谁,明帝皱着眉,坐在上面满是不耐。他早有了决定,等着大臣们再吵一阵子,就当众宣布。
  不过谁也没想到,在那之前,有人闯了进来。
  “西北来报,叛将闻彬柏的数万叛军,被、被风吹走了!”
  被风,吹走了?
  连一向在人前不动声色的明帝也愣住了。原本吵得乱糟糟的大臣们鸦雀无声,一时间有点消化不来这个消息。
  明帝缓了缓,问报信的人:“你再说一遍。”
  “西北来报,说叛将闻彬柏的数万叛军,被风吹……吹走了。”报信的人自己也不太相信,说得犹犹豫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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