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主穿越到男频文——橙汁感谢
时间:2020-01-30 11:22:24

  田萌是被江尤直接带走的,后来被安排在藏书学院读书,并不是正规途径考进去的,当着人家正儿八经考进去的学子说田萌,鱼娘觉得不太好。
  再者,读书人最是好斗。
  田萌年纪小,这周阮年纪也不大,若是激起孩子斗气的想法,到时如何收场?
  “您说的可是一个姓田的小娘子?叫田萌?”没曾想,周阮一听田三的话,就说到了田萌。
  田三这个傻大块还点点头道:“小姐知道我族妹?她年纪格外小,又会读书,很好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挑事吗!鱼娘气的都想揍田三了,她连忙说道:“小姐莫怪,三郎不会说话,我家族妹毕竟年纪小,肯定是比不上小姐的。”
  “莫要唤我小姐了,叫我阿阮便是。田萌年纪很小,而且非常会读书,她的课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学院里很有名呢。”周阮被教导的很好,她确实好强,但讲女说过,想要获得胜利,不能走歪门邪道,要堂堂正正的赢,她想要比过田萌,就要更刻苦的读书,争取下次课业成绩比田萌更好。
  这样想着,周阮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做作业了。
  “既然你们是来寻田萌的,那我便去讲女那边说一声,叫田萌来寻你们。”周阮打算,顺路回去拿本书,晚上看。
  “多谢多谢。”田三和鱼娘自是万般感谢,他们来了天上京人生地不熟,全赖这两位周家人了。
  这一刻,田三和鱼娘由衷觉得,这次出门是一件毕生难忘的经历,而且运气很好。
  田萌的族人找过来的事,江尤是不知情的。
  自打把田萌扔到藏书学院后,江尤便叫孟雪和豆娘好好辅导田萌,然后将田萌的事全权交给了孟雪豆娘,她当了个撒手掌柜,只在想起来的时候,问问田萌的课业,或找田萌谈一谈。
  最近也没什么时间和小田萌谈心了。
  在赵赟被封孟王后,江尤就着手开始准备以后孟国国都与林州的重建计划,她可不希望到时候入主国都后,会同当初入主天上京一般,手忙脚乱。
  有天上京的治理经验在前,这次江尤的规划做的还算轻松。
  只是这孟国国都如今已经不叫国都了,而是叫武城。
  这名字真难听。
  可能是为了纪念用武力推翻了孟江氏,反正江尤是肯定不会用这个名字的,她打算取个符合和平发展主题的名字。
  “长公主,金林的使臣到了。”
  江尤还在想名字,花容就带着满面笑容跑进来了,这是江尤第一次觉得,花容跑进来说的是件好事。
  “看来,白锦的计策有成效啊。”江尤应该高兴,但她却发现自己意外的冷漠。
  或者说,很淡定。
  似乎即将遇到的并不是封王这种大事,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或许就是小事。
  拿到册封诏书的那一刻,江尤想,她成为了古往今来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王,还坐拥三州之地,势力庞大,这些在世人眼中无比骄傲的成绩,注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可对于江尤来说,这只是开始。
  “带使臣下去歇息吧,叫人来,开个会。”
  江尤吩咐了一声,随手拿着诏书就去了会议厅,那随意的姿态,叫金林来的使臣心中憋屈。
  想想隔壁孟王接到册封文书时激动到要哭的表情,再看看江尤冷静到冷漠的表情,金林使臣心中惴惴不安,封一个女子为王,朝中因为此事吵翻了天,最后士族还是对天上京许下的好处动了心。
  因为那些好处,封了江尤为王。
  使臣有那么一丝后悔,后悔当初他也为天上京的好处动心了。
  那些大臣说,江尤不过是个女子,她不足为患。一个即将是封王都无法喜形于色的女子,真的不足为患?
  花容知晓,江尤说开会,那肯定不止是请孔直、原攸与蒋震,而是要将所有天上京的实权官员都请来。
  江尤封王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去,天上京的人知道的也不过几个,所以当江尤将册封文书摆出来的时候,许多大臣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长公主,此文书是册封文书?金林而来的册封文书?”反应最大的,是农业部的部长周恒通,身为天上京出了名的“搅屎棍”,在所有大臣都不发言的时候,往往由他打破僵局。
  “不认字?”江尤对这些大臣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不光是大族出身的官员一脸恍惚,甚至几个她一手提拔的寒门官员,也一副傻憨憨的模样。
  她会成王,这不是早该预料到的事吗?难道要她守着三州之地,一直当个长公主吗?
  不过是封个王,一个个就开始怀疑人生,那她以后统一天下,称帝开国,这些人岂不是要疯?
  “认认认!”若是别的官员被江尤这么说,大概会羞得不敢说话,周恒通却没法听明白江尤话里的不耐烦,反倒高高兴兴的拿起文书,仔细看了一遍。
  许多官员都抬头看向周恒通,心里五味杂陈,希望上头确实封江尤为王的消息,又希望不是。
  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男尊女卑,一直认为只有男人才能称王成相,以前江尤为长公主,统领三州,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三州本就是江尤长公主的封地。
  但现在,一切性质都变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和孟国没了关系,他们会有自己的国家,甚至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礼法、规矩,乃至整个天上京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的是封王文书,长公主……不!南王!见过王上!”
  周恒通或许是个不通政务的人,他的政治智商或许是零,但他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不表忠心,要等什么时候表?
  周恒通先跪在了地上,其余官员互相看了看对方,不管心情如何,最后都一并行了礼。
  听着参差不齐的声音,看着每个官员标准的见王礼仪,再看看眼前的圆桌,江尤产生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她,一个现代社会死去的人,进了一个穿越事务所,跑到了有“剧情”的世界,为了完成原主的愿望,她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江尤想到原主,就想到了原男主,她的余光看向张奇,张奇正跟着原攸跪在地上。
  “起吧,今后,三州之地立国为华,有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华夏二字,请诸位谨记。”
  “遵王上命!”
  后有历史记载,属于江尤的大华帝国,自此刻起,孕育而生。
 
 
第52章 灭孟赵,建新城
  此刻的江白,已经从高高在上的王,  变成了阶下囚。
  杀了王后时,  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王,  换一个王后又能如何?
  满朝文武怒骂他时,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王,那些卿大夫能奈他何?
  当赵家骑兵谋反时,江白有些慌了,  但他手上不是没兵,  一个赵家能有多少兵将?他孟国国都陈兵五万,  还灭不了一个赵家?
  当赵赟领兵攻破城门,  昔日故友一脸冷漠的站在他面前时,江白慌了。
  一开始他被关在普通的大牢里,他受不得苦,便大喊大叫,  喊的人心烦,  赵赟便将他关到了黑屋之中。
  这地方不见天日,  四处黑漆漆的,  什么都看不见,每日出了有人送给他一日两餐外,  江白什么人都看不到,什么声音都看不到。
  一开始,江白认为在这地方关上两天,  他就能出去了,国都败了,但天上京没有,他那个妹妹最是和他亲近,今年生辰,江尤还为他送上了丰厚的贺礼呢!江尤一定会来救他!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天,五天,江白一直没等到江尤,黑漆漆的屋子,外头静的要命,江白关进来五天,整个人都废了。
  他开始蹲在墙角,死死盯着门上的小门,那里每日会有人给他送来两顿饭,他每天都期望那人快点儿来。
  人在无聊的情况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江白将自己的头发一根根拔了下来,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把自己揪成秃子,又将自己的头发拢在一起,抱在怀里,对着头发窃窃私语。
  他说了许多,小时母妃对他的谆谆教导,小时父王对他的疼爱有加,长大后处处被江羽压一头的不甘嫉妒,以及后来他是如何在赵家的帮助下,联合吕国灭了宣国,彻底将江羽扳倒。
  还有,他被赵家压制的日子。
  当王以后,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而是那种无处不在的压力。
  百姓希望他是个好君主,他也这么希望,他勤勤恳恳的做事,刚刚继位时,他起得很早,睡得很晚,但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公文,全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里头没有一句是真正的政务。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大概是朝廷上拥护他的官员越来越少,右相的势力越来越大,还有……
  还有江尤送来的那块上古遗石!
  这些江白懒得想的问题,在关了几天小黑屋后,他全想明白了。
  那块石头是导火索,从大黑山挖出来的那块石头,压根就是江尤为他埋下的祸患!
  什么丰厚的贺礼,江尤她根本就是想要害死他!
  江白不明白,为何江尤要这么对他,他是孟国的王,只要他在一天,江尤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他成为阶下囚,对江尤有什么好处呢?
  “阿白,我来看你了。”
  不知道第几天过去,黑屋的门被打开了。
  江白看向门口,许久不见光的眼睛此刻无比刺痛,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他此刻流眼泪的模样,实在是难看。
  头发像是被狗啃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没了头发,头顶全是血,身上散发着恶臭,又脏又恶心,怀里还抱着他原来的头发,看着门口流泪的样子,就像个疯子。
  或许他已经疯了。
  “许久不见,阿白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哭。”
  来者像是没看到江白可怕的模样,他穿着斗篷,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之中。
  “赵赟。”
  江白用嘶哑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字,他们曾是好友,他们曾经狼狈为奸,他们更是再亲不过的表兄弟!
  “姑姑叫我来看看你,她说,你是她的儿子,身上也流着赵氏的血,让我待你好些。其实,有时候我真想你不要成为孟王,那样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赵赟自说自话,一边说着,他一边拔出腰间的佩剑。
  闪烁着寒光的剑锋,让江白心中一惊。
  他将怀中的头发扔到一旁,爬到赵赟跟前,将头狠狠磕在地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用,我还有用!我还有大用!只要我活着,江尤就不敢攻进国都!只要我活着一天,江尤她就不敢对你动手!”
  他嘶吼着,哀求着,只为了一个活命的机会。
  狼狈而卑微的样子,像极了那些每日在战火下苟活的贱民。
  赵赟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快意,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如今成了他脚下的泥,这种感觉,叫他的野心无限膨胀。
  但江白提到了江尤,想起这些日子金林传来的消息,赵赟叹口气,“天子已经废除你,改立我为孟王,而你的妹妹江尤,如今,也被封了王。”
  江白一愣,随后一脸狰狞的抬头,“你说什么!你说江尤封王了!”
  他在意的是江尤封王,而不是自己丢了王位?赵赟自问很了解江白,现在却被江白的反应惊到了。
  “对,她封王了,我记得你曾说过她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公主,是孟宣太后手中的傀儡,她没有野心,建造天上京也只是为了享乐。只要你想,三州之地顷刻之间便可收回。”赵赟说着曾经江白说的话,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也阴沉下去,“现在,她成了诸侯中唯一一个女王,她还建立了国家,命名为华!天子给她南王称号,她却立国号为华!她这么做,罔顾礼法,天下却无一人敢说她半句,连魏王都送了贺礼入天上京!江白,你说你活着,还能威胁到她吗?”
  江白猛地起身,一把推向赵赟,赵赟被他推得脚下一踉跄,赵赟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后的恼怒,他恶狠狠的瞪着江白,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不可能!她怎么能为王!她是孟国江氏的公主!她是孟国的长公主!她为王是什么意思!她将江氏舍弃了,她将孟国舍弃了吗!”
  从来只有国和家族舍弃一个人,从没有一个人将家族与国舍弃!江尤她怎么敢,她怎么能这么做!
  “对,她舍弃了孟国的一切,包括王室,包括你!现在她成了女王,她说她要拨乱反正,讨伐乱臣贼子!天上京二十万大军如今已在忠州,随时便会进攻国都!而你,你是我最后的筹码!”
  江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赵赟,“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孟国的王,是你的王上,我是孟江氏嫡系最后一人,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江尤已经兵临城下,如果她不退兵,我就让她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被吊挂在城门上。”赵赟挥挥手,等在他身后的兵士一拥而上,将江白捆了起来,“如果她不退兵,那我就让她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不,不……没用的!江尤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她心中没有家族,也没有我这个哥哥,她心里只有权力和地位,为了称王,她舍弃了整个孟国,没有什么是她不能舍弃的!你放了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她就不会来打孟国,她不会来打孟国的!”
  比起赵赟,江白或许更了解江尤,江尤当初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去孟国三州之地,如今还能自立为王,这样一个女人,跟她谈名声,谈亲族,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直接跟她谈利益,只要江白还活着,她打下孟国,就有可能会被士族与江氏宗族压着,将孟国还给江白。
  所以只要江白活着一天,江尤就不会攻打孟国,她不会给他人做嫁衣裳。
  江白明白的道理,赵赟却不明白。
  他只看到了江尤为了江白而掀起的战争,在他看来,江尤是在意江白的,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真的舍弃至亲。
  江白就这样死了。
  他被吊在城门上整整三日,这三日,江尤的战书传遍天下,她并没有因为兄长随时会死,而心慈手软。她在讨伐孟赵的檄文中,大肆斥责赵赟害死自己的表兄,而不谈赵赟的表兄正是她亲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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