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却是等她们离开便脸泛笑意,幸好她随时在这里放置了一些吃的,想必今晚不会挨饿了。
然而,“小姐,”冬儿的脸上满是担忧,走了上来,那个可怕的下场小姐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你放心,这次会好的,”沈苓想到原著中的事,带着自信说道。
冬儿听此,只能满脸无奈了。
此时吉庆宫也迎来了一个人。
“蕊儿,你怎么来了?”成太后一脸慈祥的看着下方的女子问道。
这名面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黄色的女子说道:“太后,是蕊儿这次实在为夫君委屈啊。”
“这是怎么了?”成太后很是疑惑,吴王怎么会受委屈。
吴王妃便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
“太后,她今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挑拨夫君和陛下的关系,若是当真成了陛下唯一的妃子,成了皇后,岂不是立刻就没有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了。”
吴王妃哽咽道,擦了擦眼中的泪继续道:“谁人不知,这次我朝和北族和谈之事由夫君主持,她这样挑拨,可见一直对我们心存不满啊。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波折,恐怕陛下又会怪罪了。”语气中充满了怨愤。
成太后一听闻,吴王将来的日子都不好过,一直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起了震怒。
“岂有此理,我现在便下旨,训斥于她。”
闻言,吴王妃低下头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后,不需要找东宫太后说说吗?”抬起头时她却是满脸担忧的问道。
“我是昭儿的亲身母亲不是吗?为何要找东宫太后,我说不行便就是不行。”成太后难得今日态度如此强硬。
语罢,便准备去写旨了。
此时,吉庆宫门后,“你要上哪去?”清荷嬷嬷看着夏荷,一脸怀疑的说道。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夏荷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义正辞严的说道:“我想去哪儿自然去哪儿,”对着清荷底气十足。
现在她成为了吉庆宫的掌事嬷嬷,自然比现在还在养伤的清荷嬷嬷权力大了。
见此,清荷嬷嬷气的转身便回了屋,眼中带着一丝恨意,迟早等她伤好了,夺回了管事嬷嬷一职,就要好好教训一番她。
夏荷见此,发现她进了屋,没有再出来,松了一口气,就连忙出去了。
这厢成太后写了旨,便让一旁的嬷嬷带出去,“你便去吧。”
吴王妃见此,眼中满是得意。
然而,话音刚落,“我看谁敢去!”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
“太后娘娘。”宫中的人听见这个声音,立刻跪下了一片。
“姐姐?”成太后看着一脸怒色出现在门口的杨太后一脸懵。
而在她旁边的吴王妃也跪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怎么杨太后竟然过了来,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此时郡王府,成和县主的闺房内。
“县主您可真是料事如神!”一旁的春艳端着茶吹捧道。想到成和县主竟然能让那几人发话,可真是厉害极了。
成和县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眼中满是胜券在握,这流言只是开始。接下来就要看吴王妃了。
原来成和县主早已知道吴王妃进宫了,而这其中自有她的手笔在。
她思量着吴王妃一向对吴王很护犊子,昨日里吴王受了委屈,自己再命人挑拨一番,她能不去找成太后教训那沈苓。
而且依照她的性子,最有可能的是令成太后下话,训斥沈苓一番。
成和县主想到这儿,不由得面带得意,沈苓啊,沈苓,被成太后一训斥,就算陛下再爱护于你,有自己亲身母亲的这番训斥,沈苓你就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她饮了一杯清酒,眼中是满满的得意。想到沈纤告诉自己的消息,她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她呢。
第25章 解决
“姐姐,”成太后看着杨太后到来先是一愣,而后就是满脸不在意的说道:“姐姐我这是好意,那沈苓未免太不成体统了,竟然妄议朝政,甚至在众人面前大胆如此,挑拨吴王和昭儿的关系。”
语气中全是对沈苓的不满。
杨太后听闻,冷笑一声,而后坐在一旁的宫女给端来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妹妹是书香世家,自是在乎这女子的的三从四德,可我在意的却是这女子对不对昭儿好。如今因为苓儿,昭儿在百姓面前的印象已经完全翻转,你不归功于她,反而因为外人对她颇多指责。”
眼中闪过一丝厉光,瞄向了一旁的吴王妃。
吴王妃不由的咳嗽两声,瑟缩的缩了缩脖子。
见此,杨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讥笑,而后看向成太后,显得更为咄咄逼人,她已经忍耐她许久了,索性便将她看不顺眼的全部说出。
“你难道不觉得亏心吗?”
闻言成太后一窒,就要插嘴辨别一番。
却听杨太后根本就不理她的表情,继续满是指责的说道:“而且前些日子苓儿在宫中,虽说宫苑深深,可是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你竟然丝毫都不召见。”
杨太后的眼中透着一股冷冽,走到成太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逼问她,”她好歹还是你亲身儿子的唯一妃子,你竟然都不召见,甚至还不问不问,如今她因为昭儿的事争辩,你却因为这伤到了吴王的面子,而来我这里要求她不能成为陛下的妃子。”她的脸上满是不解。
“成欣,”杨太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有时候真想问问,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话音刚落,跪下的众人就都瑟瑟发抖,连吴王妃都白了脸,她没有想到成太后竟然如此不待见沈苓,竟然是连见都不曾见过。
“姐姐,”成太后闻言,心中也有些愧疚,可是看了一眼吴王妃越发面目惨白的模样,想到吴王妃拖着病体来只是为了吴王,满脸无奈的说道:“虽说沈苓此举对昭儿名声有些许好处,可是昭儿已经贵为陛下,天下间这些话语又对他有何妨碍,又岂能不让一让吴王呢。”
“什么?”杨太后听闻更是眼前一花,所以刚才她说的那么多,这人,竟然都丝毫未曾听进去。
这人,她早就知道这人心都是冷的,万万没有想到还是偏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深思,莫非她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成欣就是如此作为的不成,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见她面上毫无悔意,杨太后的手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母后,”这时一声沉喝声过来。
杨太后抬头一看,便见成元帝过了来,只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过脸上仍然依稀可见一丝疲惫,想到昨日里他急于召见大臣处理政务,恐怕现在才出来吧。见此杨太后叹息一声。
她不由的又盯了一眼成太后,目光如刀。
而本来就跪在地下的吴王妃看着成元帝都来了,不由得吓的瑟瑟发抖。
记忆中成元帝之前的凶狠残暴的模样,似乎都在眼前若隐若现,不由的吓的发抖,缩成了一团。
她只觉得越发喘不过气来,一时呼吸上气不接下气,然而此刻她的丫鬟也在发抖着,却没有人照顾她。
不由的双靥泛着病态的黄色。
而后细喘了几口,方才缓了过来。
成元帝来到近前,搀扶着杨太后时,冷峻的脸上才带有一丝感情。
“昭儿,”杨太后叹了一口气。
“母亲,”成元帝转而看着自己的亲身母亲,面上毫无波澜,“我纳妃一事,早已交给了母后处置,母亲您不是一心向佛吗,儿臣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闻言刚喘过气来的吴王妃一愣,这是彻底剥夺了成太后的权利不成。
成太后闻言,再过于不问世事,也知道昭儿这是对她心存不满了。
可是,她关心的仍是,“昭儿,这吴王是你的亲弟弟,和你一起长大,你可不能因为那粗鄙女子的一句话就真的对你弟弟心存芥蒂啊。”面带希望之色。似乎想要得到成元帝的一个保证。
“母妃,你忘了,我早已杀了好几个亲兄弟了。”成元帝冷声道,对着成太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煞气满溢。之前他对吴王并没有任何不满,毕竟他可称的上是安分。
可是现在看来,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吴王妃,还是需要好好敲打一番。
闻言,成太后心一咯噔,他竟如此不通清理,看他这冷酷无情的表情,吓的倒退一步,眼神迷茫,是了,他当时就不顾她的哀求杀了他。
那个场景,那个场景,想到那人就这样被他杀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悲苦万分,白皙的面上透着一股怨气,眼中含着泪珠,喃喃低语道:“我就知,知你是一个讨债鬼。”
此言一出,整个殿内都寂静了。
“太后,”一旁的夏荷嬷嬷见此,浑身颤抖着,可也大胆的说道:“主子您犯病了,”这话怎么能乱说。就算主子是陛下的亲身母亲,可是眼看着两人之前的情分日益薄了,又怎么能再这样下去。这可就彻底母子情分没了啊。
成元帝似乎已经听惯了此话,面不改色,对着夏荷道:“母亲既然犯病,那便好好歇息,等病好了,再接见人为好。”
闻言,夏荷嬷嬷扶着呆愣愣的主子,只能这样应了。
主子的眼光涣散,沉浸在一幕幕的场景中。
而后成元帝的目光转向一旁正目瞪口呆的吴王妃,眸光冷如寒冰,冷言道:“吴王妃不是一直卧病在床吗?怎么今日竟然还过来了。”
“妾身是,妾身,…。”几下都将话说不完整,只有眼睛惊慌的乱转着。
成元帝可不管她,只是毫无表情的说道:“吴王妃既然有病,就不用来的如此频繁了。”
“是,”吴王妃吓的冷汗都出来了,伏下了身子,如是答道,她的手心上已经沾满了冷汗。
而后成元帝和杨太后便离开了。
“昭儿,你可得好好为苓儿压一下惊啊。”杨太后不知成元帝昨日里去了成郡王府,便一五一十的将昨日里沈苓为成元帝说话的事说了出来。
成元帝明明已经亲眼所见,可是听着有人再说,竟然在再次认真倾听,似乎能从中品出更多其他的意味出来。
于是听完后,成元帝说道:“母后,您放心吧。”
才将杨太后安抚了回去。
回到御书房,之前的大臣都已经回去了,一片安静。
他就要拟一个旨,而后,很快如行云流水一般书写完毕。
然而,成元帝想了一想,还是将旨意盖上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封在旁不小心看了一眼,内心震惊极了,这可真是厉害。
于是,这番沈苓接到的便是还有一番赏赐,又是诸多财物和珠宝,甚至连一些宫中的嬷嬷和宫女都过了来。
“陈嬷嬷这是?”沈苓疑惑的问道,看着这几个宫女和嬷嬷。
“再过半个月姑娘便要入宫了,奴婢也好为你置办一些事情啊。”陈嬷嬷温和的说道,看着沈苓的目光满是欢喜。
之前她就知道这姑娘是个好的,如今果然是这样。她也比那个狼心狗肺的成太后好多了。
而后陈嬷嬷看了一旁的尴尬的钱氏二人,语带威胁的说道,“也怕有人再妨碍到姑娘你。”
闻言,钱氏和沈纤二人尴尬的站在一旁,只能愤恨的偷偷的搅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满是忧心忡忡。有了这些人,看了看这几人忙活的模样,各个都是难对付的,恐怕日后这沈苓在府里要翻天了。
尤其钱氏更是恨的心中滴血,之前仗着自己母亲的身份,她还想着每日里让沈苓晨昏定省,伺候于她。在其中小小的磋磨一番,让她认识到她还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是还没有等她实施,宫里就来了人,甚至还要管沈苓的嫁妆一事,看着陈嬷嬷这个样子,恐怕自己要大出血了。
一想到这儿,钱氏的脸更是漆黑了一大片。
而陛下赏赐沈苓诸多财物的事也传了出来。
这倒是让众人不明了。
尤其是本来引导着舆论的几人也没了注意,这到底该继续传下去,让它越演越烈,还是就此偃旗息鼓。于是只能纷纷回去,问自己的主子了,好让他们拿一个主意。
京城南边的一个府邸。
此时房间紧闭,外面也是由府中主人的心腹在外面小心的戒备着。
“爹,咱们还继续吗?”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英武男子问着身边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脸上满是不解和惶恐。
那中年男子所有所思,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叹了一口气。
听他叹息,英武男子慌了,“莫非陛下果真对那沈苓有情。”这是他最害怕的,谁人不知这陛下最为睚眦必报啊。他们做了对沈苓有害的事,恐怕会遭到报复啊。
闻言,中年人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反而怒瞪了了他一眼,骂道:“哼,你也是和成和县主呆久了,脑子都转不过来弯,陛下怎么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做出这幅样子。”
闻言,英武男子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父亲,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其中必有深意。”中年人不回答,可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已经识得了其中的真意的模样。
“什么深意?”英武男子急切的追我问道。
闻言,中年人高深莫测的摸着自己的修好的胡子,而后小心的说道,“昨日里陛下召集几位大臣议事,你可知。”
英武男子点了点头,这谁人不知啊,听说已经议事了整整一天,连御书房门现在才出来。
中年男子于是继续说道:“照老夫看来,还有刚刚宫中传来的消息,这恐怕是陛下对北族的计策有变啊。”他说道,“若是真是如此,咱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否则就是和陛下唱反调。”
“那吴王?”英武男子面色为难,吴王可是对他有恩的啊。这吴王现在的态度却不是这样啊。
“吴王又怎么了?”中年男子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到时候由老夫去还这一个人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