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今夕何如
时间:2020-02-05 08:38:01

  只一招,便干净利落地将其拿下。
  台上马泰等人都目瞪口呆。
  这名千户长名鲁大洪,乃是马泰的小舅子,加之也有把蛮力,平日在临山卫是骄横惯了,被靳飞擒住后奋力挣扎,却用不上半分力气,心中既惊且怒,口中骂骂咧咧:“哪儿来的瘟孙,敢对你爹爹动手!知道你爹爹是谁吗?!”
  靳飞挑眉冷笑:“不知道啊,你告诉我?”
  说完手上加力,将其反扭身后的双臂向上一提,只听鲁大洪肩关节处“咯啦”声响,两侧的肩关节都被卸了。
  鲁大洪痛得大吼一声,叫着:“指挥使是我姐夫!你敢打我?!”
  萧旷侧头看了马泰一眼,难怪他方才装看不见了。
  马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明知道萧旷到这里的第一天要立威,鲁大洪这蠢货还自己撞上去!
  他大声呵斥:“闭嘴!迟到了还敢如此猖狂,来人啊,即刻关押起来!三天不许出来!”
  萧旷轻咳一声:“马指挥使没忘了什么吧?”马泰明着是发怒关其禁闭,实是相护自家小舅子,即刻关押,岂不是就逃过十五杖击了么。
  马泰:“……先打十五杖再关押。”
  靳飞拖着鲁大洪到操场边,对负责行刑的军士笑嘻嘻地道:“我看着呢,可不许放水啊!”
  那军士应声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好不尴尬地举起板子,一视同仁地打下去……
  这一阵板子打下来,场边滚倒了一堆,点将台上的众官员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马泰,小舅子当众被打,脸都给削光了。至于操场上的将士,个比个站的笔直。
  萧旷走到点将台前沿,扫视一圈,朗声道:“即刻起,凡召集列队,必在半柱香之内赶到集合地。紧急集合,必须在三分之一柱香内赶到。列队时不许喧哗!若有迟到或言语喧哗者,处以杖击。凡有官衔职务者,除杖击外,降级一等。若是因此延误军情者,斩之!”
  靳飞与萧旷所带来的一众家丁齐声响亮地回道:“得令!”
  操场上将士也纷纷跟着应和,只是参差不齐,气势不足。
  但场边的呻.吟呼痛声却也随之消失了。已经打肿的屁股,要是因为“言语喧哗”再挨十几下打,那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萧旷等全场安静下来,接着继续道:“军法禁令共十七条,稍后会张贴布告,由专人宣读,务必熟记于心,不得违犯!”
  众将士大声应道:“得令!”
  这一声比之刚才就要齐整得多了。
  萧旷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向马泰:“马指挥使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泰:“……”他还能说啥?
  他挤出一个笑容:“萧将军治领有方,军令严明,我等自愧不如。还是由萧将军继续吧!”
  萧旷看马泰没什么新的命令,便下令诸将士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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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东方微明之际,萧旷下令出操,还在点将台上点起一炷香来。
  香没烧完一半,所有将士都到齐了,将近五千人,齐刷刷立在操场上,鸦雀无声,连移动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都没有。
  萧旷命所有将士按不同兵种分列几个方阵,接下来从最左侧的方阵开始,每两人为一排,依次列队绕着操场跑起来。
  待长队成形后,萧旷下了点将台,在队伍的最前方领跑,将队伍带出操场。
  靳飞则带着家丁在队伍中央与后方游走,监督掉队者,催促其尽快赶上队伍。
  临山卫依山而建,地势是两边高,中间低,有一条主道环绕穿行整个临山卫,这条山道既有上坡,也有下坡。
  差不多半个时辰跑完一圈,队伍又回到操场。再次列阵后,解散吃早饭。
  早饭后歇过一炷香,卫内将士再次集合于操场上。
  萧旷命人在点将台之前的地上,用石灰粉画出一块块场地,有些是方形的,有些则是长形的,还有些则是圆形的。
  诸将士看得好奇,却不敢议论发问,生怕犯了“喧哗”一条。昨日的立威之举,着实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鲁千户,更是让众人都引以为戒,谁都不想在此时此刻做那只倒霉的出头鸟。
  当有人往长形的场地尽头摆上箭靶,诸将士也就猜到了,这是要射箭吧?但其他那些或圆或方的场地又是派什么用处的呢?
  很快萧旷说话了:“自认擅长弓.箭者,不论是否弓.箭兵,都去箭道后方列队。自认身强力大者,去方形场地后方列队。自认擅长格斗兵器者,去圆形场地后列队。不论你们原先被分在哪一类里,都可自行选择去哪一块场地。”
  众将士面面相觑,一开始还有所犹豫,但总有人喜欢争先,有人先选了场地站好,其他人也就陆陆续续排在了他们后面。
  还有一半左右的兵士留在原地不动,大多是自认为对这三种技艺都不擅长,又或者是想要看看情况再做决定者。
  待队伍基本排定,没有人再来回走动,箭道这里有人送上弓箭,让参选兵士比赛射箭。
  稍远处的方形场地上,有人摆上石锁、沙包等物,让兵士依次下场,比较力气与举重物的技巧。
  至于圆形场地,则有好几个,分别比试刀术、枪术等等,所用武器皆为竹木特制,且都是圆头的。
  比试进行了大半天,甄选出五百人,登记名姓,官职。萧旷将这五百人组成一支精兵。
  临山卫长于弓箭的将士较少,勉强选出八十人,单独为一哨,其余为两哨□□兵,一哨刀盾兵,一哨铁甲兵,各立哨官一名。每哨分三队,每队三十五人,一队又分为三什,每什十一或十二人,各由队长、什长统领。
  而未被选出的士兵,仍旧按照原编制列阵,操练各种阵型。
  -
  在把第一波上门讨债的人打发走之后的两三天里,萧府又来了好几波讨债的。
  第二次之后,因为知道缘由,加之应对也有经验,不似第一次那般如临大敌。冯嬷嬷向对方表明萧旷的参将身份,并耐心解释费明义已经不知所踪,而他们搬来杭州,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大部分债主在他们解释后都失望地离开了。但也有少数人不肯相信萧家与费明义完全没有关系,又或是因为找不到费明义,便想赖上萧家。
  对于这种人,沈童自是不会客气,先礼后兵,说不通的就只能来硬的,把人“请”走。
  如此这般连续多日,始终没法安宁度日,其间钱塘县衙的衙差为着查封宅院的事又来过一次。沈童不胜其扰,让葛叔抓紧时间另买新宅子。
  接着,沈童递了封帖子去杭州府刘同知的府上,告知刘夫人自己也搬来了杭州。
  当天她就收到了回帖,刘夫人请她隔日去府上相聚。
  过了两日,沈童来到刘府,立即有仆妇通传进去。
  刘夫人笑着相迎,十分热情:“我是听说了新上任的萧参将,可不知道萧夫人就是你。收到你的帖子,可把我高兴坏了!”
  说来她们两个在画社也不算是特别亲密的好友,但他乡遇故知,那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刘夫人离开京城一年多了,远离亲朋,乍然听闻家乡来了故人,自然又惊又喜,只觉有许多的话要问沈童,想要详细了解京城这一年来人与事的变化。
  沈童也是很乐意与旧日友人聊聊京城里的那些人与事,不过对于她来说,今日来赴宴,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第114章 【斗气】
  -
  今日刘夫人除了邀请沈童,也邀请了包括杭州府布政司衙门、浙江都指挥使司衙门内各级官员的夫人来赴宴。
  她挽着沈童的胳膊,向诸位官太太介绍她身份的时候,也不忘提及她娘家庆阳侯府在京城的好名声。
  花花轿子人抬人,刘夫人给沈童面子,她自然也要给回面子,描述一番刘夫人娘家在京城的荣光。刘夫人谦逊着直道哪里哪里,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诸位官夫人相互间已经比较熟悉了,正愁没什么新话题,今日多了位萧夫人,与她以及京城相关的话题自然比较多。
  陈知府夫人问道:“萧夫人从京城过来,怕是吃不惯杭州的菜吧?”
  沈童微笑摇头:“那倒没有,我觉得杭州菜式丝毫不比京城的菜逊色。且这里的水产又多又格外新鲜,单这份新鲜,就是在京城吃不到的。”
  陈夫人笑道:“萧夫人喜欢水产的,那来杭州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确实,杭州人杰地灵,是块极好的地方。”沈童笑着点了点头,忽地轻叹口气。
  刘夫人讶然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沈童微带愁色道:“我原先以为行远被派去松江那块,先让人在苏州买了宅院,谁曾想又给改成了杭州。匆匆忙忙卖了那边的,又在杭州买下宅子,可没想到却出了差池。”
  “出了什么差池?”
  沈童提及钱塘县衙来查封,以及前头一个房东欠债潜逃的事,大叹了一番苦经:“一天不知道要来几拨讨债的,我真是被折腾烦了。这宅子是不能住了,但就这么被查封的话,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诸位官夫人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纷纷看向郎知县夫人,郎夫人显得颇为尴尬:“这些衙门里的公事,兴言回来也不会提的,我是头一次听说。”
  沈童道:“郎夫人不要误会,我一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接着她微扬眉头,露出几分忧色来:“我只是犯愁,行远在沿海卫所训练士兵,拼死抵御海寇,一心保卫乡里,他还根本不知道钱塘县衙要查封府邸的事呢……若是拼死拼活保卫乡里不受侵扰,自己的家宅反倒保不住,这岂不是要让天下的将领都觉得寒心么?”
  其他几位官夫人都没说话,只瞧着郎夫人应对,郎夫人更觉窘迫。
  刘夫人作为主人家打起圆场:“想来肯定是误会一场,郎知县若知道那是萧参将府邸,肯定不会这样处置的。郎夫人你说是不是?”
  刘同知是郎知县顶头上司的副手,且刘夫人娘家在京城有些势力,杭城诸官夫人与她都颇为亲善,郎夫人自不愿得罪刘夫人,但也不好做出什么承诺,便道:“待我回去问问兴言。”
  沈童见郎夫人表态,便拉起郎夫人的手道:“郎知县肯定是不知情的,要知道还能许他下头人这样子胡闹?唉,这事弄得我心烦意乱,都不知道家书该写点什么才好了。”
  郎夫人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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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傍晚,朗兴言回到家中。郎夫人便与他说起白天之事。
  朗兴言在桌边坐下,举筷吃饭。
  郎夫人见他毫不意外,惊讶地问道:“这事儿你知道的?那萧参将是京里调来的,萧夫人娘家又是庆阳侯府。你怎么好得罪他们?怕是……”
  朗兴言不耐地皱眉道:“妇道人家少管这些事!”
  郎夫人忍不住委屈地道:“不是我想管这事,是今日萧夫人当着其他夫人的面提起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别提多尴尬了。”
  她担心地道:“虽然是外调来的,那毕竟是正三品的官啊,你要是惹急了他……”
  朗兴言冷笑道:“正三品怎么了?正三品也不能违犯律令啊。”
  郎夫人还待再说,朗兴言不快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喝道:“还吃不吃饭了!不想吃就别吃了。”
  郎夫人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要知道她一个小小知县夫人,在一堆比她品级高的官夫人中间,应酬时始终做低做小陪着笑,她容易么?
  今天萧夫人当众提这件事,在场的夫人们没有一个出言相帮,全都在看热闹,还是刘夫人帮着打了个圆场,但话里意思谁都听得出来,是要她回来提醒兴言别再与萧家对着干。若是兴言不肯听劝,下回再聚会,怕是萧夫人第一个不会放过她。刘夫人与她是故交,肯定要相帮,到时候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但杭州城就这么点大,那些夫人邀约相聚,约她去都是给面子,她还能不去么?
  郎夫人坐在那儿默默流泪,时不时发出一小声啜泣。
  朗兴言板着脸继续吃饭,却味同嚼蜡,越吃越没有味道,脸色也越来越青,最后把碗重重一放,走了。
  郎夫人让陪房丫鬟跟上:“看看老爷上哪儿去了。”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吞吞吐吐道:“老爷去了钱姨娘那儿……”
  郎夫人气得差点把手里的帕子撕了。
  第二天朗兴言去衙门之后,郎夫人把钱姨娘叫来伺候,随便找了个由头指摘她犯错,让钱姨娘在自己门前跪了半天。
  朗兴言傍晚回家,钱姨娘给他看膝盖上跪出来的乌青,委屈哭诉。朗兴言只觉烦躁,昨天那个哭,今天换这个哭,难道为这点小事再去把夫人骂一顿么?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他随口哄了钱姨娘,搂着歇下了。
  第三天郎夫人又把钱姨娘叫去挑刺罚跪。
  钱姨娘不干了。
  傍晚朗兴言回到家,得知钱姨娘“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老爷了,再一问白天之事,也就全明白了。
  朗兴言怒气冲冲走去正屋,隔着窗只见屋里光线昏暗,一灯如豆,郎夫人一人独坐窗前,似乎在抹着眼泪。
  朗兴言心里一阵烦躁,转头就走,也懒得去哄钱姨娘,吃过饭后依旧是歇在钱姨娘屋里。
  到了早晨,朗兴言去衙门办公,却总是难以静心,想起前几日夫人趁自己不在家时折腾小妾的事,吃过午饭便离开县衙,打算回家看看情况。
  轿子往家走了没多远,就见家中老仆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一见朗兴言的轿子便挥着手叫道:“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朗兴言掀帘斥道:“胡叫什么?把话说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老仆跑到轿子边,喘着气急切地道:“夫人,夫人,走了。”
  朗兴言吓一跳:“怎么这就走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说到这句想起昨晚看见她独坐抹泪的样子,难道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了?“人到底是怎么走的?!请大夫了吗?”
  老仆愣了愣:“做什么要请大夫?”
  “万一还有救呢?”说完朗兴言便急切地催着轿夫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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