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撩皇帝的那些年——欢何极
时间:2020-02-07 09:25:27

  她们想来想去,最终也只能归结到自家主子年龄尚小,没有经验,猝不及防下心生慌乱,不知所措。
  “那咱们要去禀告皇上么?”南书有些担心万一主子真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可怎么办?
  夏槐想了想:“主子都特意下令了,咱们就再等等吧,若几日之后还未恢复过来,也只能找皇上才能劝说主子了。”
  她拉过南书叮嘱道:“在主子未打算将消息透露出去前,你我也要仔细点把它瞒住了,万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对主子不利。”
  南书语意坚定:“夏槐姐姐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那厢乔虞沉浸自我纠结懊恼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从坤宁宫回来到入夜了,她还没用过晚膳,夏槐犹豫了一下,眼看着饭菜在小厨房热了一遍又一遍,到底还是过来将她唤醒了。
  若是从前,偶尔一顿不吃,晚间在用些汤羹甜品也是可以的,可主子如今有了身孕,就不该那样随意了。
  她们灵犀宫到底没个有经验的嬷嬷镇着,夏槐自觉资历深些,恨不得事事都思虑周全了。
  乔虞从睡梦中,双眸惺忪得被叫醒,隔了一会儿才恍然回神,抿了抿干涩的唇:“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戌时过半了。”夏槐轻声回道,一遍小心地递了杯水给她。
  乔虞喝了一口,水温正好,继而,旁边南书细心地呈过来浸了温水的帕子,她接过来慢慢擦拭着眼周:“今晚皇上去的哪儿?”
  “皇上并未宣人伴驾,”夏槐道,“想是在太宸宫歇下了。”
  “是么?”乔虞垂眸,语气淡了一些,“宋婉仪才生产,皇上没留在坤宁宫?”
  “这奴婢也不知,听闻皇上是嘱托了皇后好好照料宋婉仪母子,之后才回的太宸宫。”
  夏槐怕她心情不好,转移了话题,笑道:“主子,奴婢让小厨房重做了一桌的膳食,保管都是您爱吃的菜,奴婢服侍您过去用膳吧?”
  听她这么一说,乔虞才依稀闻到几缕诱人的菜香,她定了定神,手不自觉的抚上空落落的肚子,沉声道:“不必了,夏槐你去将坐撵传来,南书替我更衣,我要去太宸宫求见皇上。”
  “主子?”夏槐和南书面上皆显出讶然之色,“都这么晚了您……”
  夏槐劝她:“要不,您先用了膳再过去?总不能饿着了您自个和腹中的小皇子呀?”
  乔虞瞥了她一眼:“才多大你就知道他是男是女了?”
  夏槐一噎,迟疑了看向南书,想让她也出言劝劝。
  南书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便被乔虞先出声打断了:“我有孕的消息瞒不了多久,难道你们希望等闹得满城风雨了皇上才知道么?”
  齐太医虽然不会主动禀报皇上,但他当值交班的时候迟早得呈上脉案,虽然不大可能有人翻看,可万一谁要特意盯着她且恰好太医院里头又有人呢?
  宫妃为了避免遭受什么“意外”,瞒足三月才将有孕的消息传扬出来,其实是众人心照不宣的做法,简贵妃原不就这样么?就是皇后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还不兴人家头次怀胎迟钝了点啊?
  可乔虞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易才打透皇帝一层心房,让他开始相信他是她在宫中最亲近信任、也是唯一能依靠的人,怎么可能单为了这就前功尽弃了呢。
  她说罢,夏槐两人明白主子这是决心已定,到底不敢违背,一一福身应了声“是。”
  ……
  往日里这时候皇帝已经洗漱完,在宣居殿内的书房里头,看会儿书,或者继续处理未完成的政务。
  今天是因为宋婉仪才诞下了七皇子,也不晓得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贤德宽仁,还是同之前的六皇子较劲,皇后当场便呈上了几个名字,对皇帝温言解释了每个字背后的好寓意,恨不得他立马定一个下来,才出生就有了名讳,在整宫的皇子公主里头也是独一份的。
  皇帝到后头没了耐心,随手选了个“谆”字,皇后还未来得及高兴,他转念又想起六皇子的名讳还未取,连着他的顺道起了,为“景谦”。
  这下皇后的笑容便有些勉强了,她费尽心思,却叫六皇子白白摘了好处,这算什么?
  依皇帝的眼力哪能辨不出那一丝僵硬,暗笑了笑,也懒得再多待下去,随意找了个理由便起驾回宫了。
  结果才准备歇下,就听张忠过来通禀说乔容华在外求见。
  皇帝怔了一瞬,隐约忆起之前张忠先前回报过灵犀宫宣了太医的事,心生疑虑,莫不是诊出了什么棘手的病症?
  他算是了解乔虞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懒怠性子,没什么要事哪会积极地大老远上门,就是白日里都罕见,更何况都这个时辰了。
  皇帝挥手让张忠把她带进来,谁知道刚看着人,连她脸上什么神色都没瞧清,就见裙角翩然扬起,带起些许微风,只一眨眼的功夫,娇小柔软的身子就裹挟着熟悉的幽香,直直撞入了他怀中。
  皇帝:“???”
  张忠:“!!!”
  作者有话要说:哝哝~一百章,新阶段啦~\(≧▽≦)/~
  PS:看了评论才知道读者宝宝们都猜到了嘛,捂脸,你们都好聪明呀~
  下个目标,争取十章内让女主把孩子生出来!嗯!——这是个新鲜出炉的F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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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焦灼
  张忠目瞪口呆地见乔容华见着皇上,还未行礼就冲过去将皇上给牢牢抱住了,他跟随皇上多年,看过最热情的嫔妃也不过借着行礼展现出自己丰姿婀娜的诱人身材,配上眼神和声音加以婉转勾引,哪见识过这么直白大胆的路子,这、这位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接下来更令张大公公怀疑人生的是,明明也被吓了一跳的皇上居然没半点发怒的迹象,虽然皱起了眉,神色看着并不好,却偏偏语气十分柔和,低头轻声对着乔容华道:“怎么了?”
  竟是没半点追究其忘了规矩的过错。张忠木讷地愣在原地,直到迎面射来了熟悉的厉光,他一个激灵,才回过神来,动作敏捷的跪地告退,悄摸退出去的时候顺手把宫门给关上了。
  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皇帝才温柔地抚过她的脑后,耐心地又问了一句:“虞儿,出什么事了?”
  只听她闷闷的声音自他怀里传出来:“皇上,我肚子里有个小宝贝了。”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乔虞从他怀中钻出来,明媚的小脸耷拉着,眉眼流露出引人心怜的无措,抿着嘴犹豫了半晌,才拉过他宽大的手,罩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说话的声线都有些发抖:“我、我我要生孩子了。”
  皇帝怔了怔,忽而哈哈笑了出来:“你就是想生,现在也是生不出来的,十月怀胎,还有得等那。”他目光落在被他大手覆盖的小腹,黑眸显出愉悦之意,一瞬间仿若照亮了幽深的眼底,“多久了?”
  “齐太医说是一月多,快两个月了。”
  皇帝笑道:“那算起来,应当就是你生辰那日怀上的。”
  乔虞抬眸看他,微微泛白的面颊被羞赧的粉红浸染:“您怎么还算这个呀?”
  皇帝笑声爽朗,显然心情很好:“说明这孩子于你有缘,是好事。”
  乔虞一愣,她自己的生日从来都是算的阳历,五月初四是原主的生辰,她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皇帝高兴之余,想起她大晚上来太宸宫,路上黑漆漆不知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刚刚还不顾身子小跑着冲进来,脸色又沉了下去:“既然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行事还这般不知轻重?”
  他虽在她面前冷过脸,但真要说斥责却是没有的,这会儿一严肃起来,乔虞也被震住了,敛眸小声辩解道:“我就是一时间,又是兴奋又是害怕,思绪翻滚,好的坏的什么都想过,自己待在宫里坐立不安,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因而只能来问您讨个主意,不让我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了。”她怯怯地将自己的双手交叠覆在他手上,“我这颗心已经活蹦乱跳了好几个时辰,刚见着您才肯落下来,您就当可怜可怜它,别再吓我了。”
  皇帝瞪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对上她水汪汪的双眼,到底狠不下心多说,叹了一声,跟自己说只当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拉着她在加了软垫的椅子坐下,“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乔虞偷偷望了他两眼:“我、我就是害怕,肚子里有个孩子正在慢慢长大,我从来都没照顾过孩子,万一我没养好,出了什么差错该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晓得如何教小孩子,我自己就不大争气,万一孩子随我,那算不算是我害了他呀?还有啊,今天看宋婉仪生产,好像很痛的样子,皇上您知道我是最怕痛的,只要想一想我便决定手脚都发凉,到时候怎么能坚持的下去呢?……”她飞快地说了一大段话,越说越慌,忽而殷切地抓住了皇帝的手,软软哀求道,“皇上,拜托您一定要帮我呀,作为这孩子的父亲,您要对我们负责的。”
  皇帝被她惶急的模样逗乐了,笑道:“你就会胡思乱想,给自己找麻烦,事情都要你去做,宫里头养那么奴才干什么?”
  “那怎么能一样呢?”乔虞一双水眸睁得圆溜溜的,认真道,“奴才只是负责衣食住行,孩子的性格教养当然得由父母教导啦,不然岂不是都跟着奴才学去了?”
  “胡说。”皇帝斥了一句,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句,“朕的孩子,怎么能跟奴才混为一谈!”
  乔虞憋着嘴,揉了揉额头:“本来就没错嘛,其他的皇子公主还有贤良淑德的母妃教导,您瞧瞧我,放心就将孩子丢给我么?是个女孩子还好,要是个男孩,您想象一下,等他到了五六岁,在问学所见着他是个什么情景?”
  皇帝凝目看着她,还真将她的性格代入了他们未来的孩子身上,仔细想想,要是公主,像她这样活泼爱撒娇的确实讨喜,若是个皇子……啧,他怕是得被气死。
  乔虞敏锐地发觉他隐有意动,忙乘胜追击,挨过去拽着他袖子,柔声说服道:“我也不是要您带孩子,就是辛苦您做个标准的严父,我只管陪他玩,若是他犯了什么错,您也不要嫌弃,看在这是您亲生骨肉的份上,教教他德行学识、为人处世,可好?”
  她这么一说,皇帝脑海中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长得与他相似,性子却同她一样,顽皮胆大,活泼伶俐,他轻咳了一声:“即是朕的孩子,朕还能放着他不管?”
  乔虞结结实实舒了口气,开心地笑着依偎到他怀中:“多谢皇上。”
  她是想明白了,在大周朝出生长大,这孩子以后不一定肯跟她回去。既如此,要是个公主自然最好,只要有皇帝的宠爱,谁都不会跟个不能沾染权利的女儿身计较太多,怕还会费心拉拢;要是个皇子,不管他日后期望如何,只盼皇帝念及他是由自己对他有教养之情,真心疼爱几分,也够他保命了。
  皇帝不知她想法,见她欢喜,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戏谑道:“现在不怕生产时候有多痛了?”
  乔虞面上笑意一僵,看向他的目光中添了几分幽怨:“您就许我逃避一会儿吧,再怕不也得生么?”她一脸愁容,低头轻抚着小腹道,“但愿这孩子能乖一些,别让他娘疼太久。”
  “对了。”她眼眸一亮,倏然抬头笑盈盈地对他道,“皇上,咱们给他取个乳名吧?就叫乖宝,好不好?”
  皇帝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婉言道:“要是个公主也罢,要是个皇子……日后传出去也不好听。”
  乔虞浑不在意:“乖宝怎么了?一听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史书上还记载了不少雄伟人物以‘猪、狗、獾’为乳名的呢,也没见谁说什么。”
  废话,当时就是有人私下置喙,难道还敢大咧咧记在史书上流传下来不成?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不怕孩子长大了再怪您。”
  “乳名只是父母长辈才能唤的。”乔虞道,“你若是担心孩子会因此被人嘲笑,那便想法子给他起个大气点的名讳吧,反正再好听的乳名,最后也只有您我才能唤,哪比得上世人皆知的大名重要?”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倒聪明,这时候就问朕要名字来了?”
  乔虞果断摇了摇头:“我才不要您临时想个出来敷衍我呢,还有一年的时间,您慢慢想,总要挑一个最好的才行。”
  皇帝失笑,不客气地抬手柔乱了她的发髻:“所以朕才夸你聪明。”
  话都说到这,乔虞便坦然受了这份夸奖,见她一反刚进来时的慌张失措,扬着小脸得意洋洋的模样越发可乐,皇帝耐着性子同她说笑了一会儿。
  眼见着时辰慢慢过去,张忠在门口纠结着徘徊半天,一咬牙还是小心翼翼的敲门,隐晦的表示主子们,是时候该休息了。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都这么晚了,让乔虞再回去,皇帝也不放心,便让张忠在宣居殿旁挑个暖阁,临时收拾出来让她歇一晚。
  这是帝王居所,便是先帝那会儿如何宠爱皇贵妃,也不敢许她在宣居殿过夜,就怕第二天宗室及众臣群起抗议。大周立国前几代,就出现过一个女皇帝,在文武功绩上论甚至称得上明君,从而便导致在手掌权柄的男人眼中,干涉权政跟受帝王独宠,那吸引的完全是两种程度的仇恨值。
  虽说只是一侧的暖阁,但到底隶属宣居殿,要是传出去,怕明早她就成后宫诸妃恨不得除之后快的靶子了。
  乔虞笑弯了眼,拉着皇帝的手,凑上去小声地在他耳畔说:“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您就委屈下,陪我去清晏殿住一夜吧?”
  皇帝终究耐不过她痴缠,又念及暖阁里头常年不住人,虽是天天打扫,但总有些短时间顾不到的,便应了下来,令张忠去吩咐清晏殿的宫人们做好准备。
  不过即使这样,第二日消息一传开,已经足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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