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作者:燃灯鼠
【文案】:
常采萍穿书了,刚穿来就成了寡妇,还喜当后妈?!
听说原主作天作地,虐待继子女!
听说原主贪慕虚荣,勾搭村儿里的知青!
听说原主是个小反派,继子女是个中反派,小叔子是大反派,公婆是极品!
常采萍表示:该疼的疼,该怼的怼,把孩子从通往反派的路上拉回来,带领几个小萝卜头奔向小康社会!
等等,一向心狠手辣的某人为什么要她当他婆娘?
PS:写作材料来源于上一辈人,所以请勿考究,如有问题,欢迎留言。
emmm,乡土年代文,一堆鸡毛蒜皮,撕逼肯定有,女主有事业线。
重生英俊阴鸷boy X 穿书欢乐泼辣女主
内容标签: 穿书 年代文 逆袭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采萍 ┃ 配角:薛啸卿 ┃ 其它:随便
第1章 穿书???
“你个资本主义的贱货,下放户,臭老九,我儿子才刚死,你就出去和你那相好的喝酒庆祝,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老大娘一张皱巴巴的瘦脸皮上挂满了泪珠子,坐在桌边就着油垢垢的袖子揩泪,狠狠盯着年轻漂亮的女人:哪有男人才死,就去和奸夫庆祝的?简直就是在世潘金莲!
年青漂亮的女人一抄手,细长的眼横了老大娘一眼,扯着嘴皮子冷哼哼:“老太婆,嘴巴放干净点儿!他自己是短命鬼,我这么年青,你还想要我给他守寡,你做白日梦呢!”
她也不怵老大娘,好不容易等到那个懦弱的蠢男人死了,得到了自由身,正是欢天喜地的时候。
老大娘被气得脸色发青,撑着桌子颤颤巍巍站起来,鸡爪似的干瘦手指着女人直颤:“你个臭婊#子,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年青女人想起了什么似的,歪着脖子一笑:“出去也可以,你儿子的抚恤金你得给我,我可是他的亡妻,那是我应得的。”
“你还想要钱!”
“本来就是给我的钱,一分儿也不给你们。”女人翘着手指,目光在指尖打量,上面有着薄薄的茧子,都是这些年干活儿攒下的,真是丑死了!
如今有了钱,她就是不下地挣工分也能潇潇洒洒活到老,还能把自己养得水灵灵的,说不定还能到城里去安家立户,过上大小姐一样的日子。
她想着拥有那一千块抚恤金的逍遥生活,就什么都抛却脑后,得意地找不着北了,连老太婆的叫骂声也听不进耳朵里。
老大娘双目赤红,半大的解放脚一踱,冲上来就给她一耳光,打懵了她。
片刻,她也伸手扯老大娘的头发,老大娘五十来岁,人已经萎缩成了一个“柴火棍儿”,哪儿是她这个青壮年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哇哇叫。
突然门口一阵脚步声,一对男女站在门口,男的看见了这情形儿,一扯身上的白褂子,怒骂一声:“你个臭婆娘,敢打我娘!”
这时候,男女已经扑了上来,伸手来推漂亮女人,一群人乱糟糟地动起手来,年青女人脚下交错,不知被谁勾了一下,哐当一声朝后倒去,后脑勺正好砸在土皮子墙上,当时就一翻二白眼,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大娘和儿子媳妇都愣了,老大娘紧张兮兮地问:“不会死了吧?”
男人两块肥厚的脸皮子也耷拉着,一脸黑沉沉:“装死吧,她惯用伎俩。”却还是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鼻息,一收手指:“果然是装死!”
老大娘脸皮子两抽,立刻又跳起来踹了地上的女人两脚,朝女人脸上啐了一口:“装死,成天装死,我现在就打死你个臭婆娘!”
老大娘连踹了几脚,躺在地上的女人都没反应,几个人又开始面面相觑,男人就说:“是晕过去了吧。”
“晕了,正好,我打死她!”
老大娘还要再踹,男人怕老大娘正把人弄死了,赶紧拖住老大娘的手臂儿,急着喊:“娘,别管她了,爹还在医院,咱们先去看爹。”
话到这儿,老大娘才收了腿,喘着气扭着腿儿朝门外走,啥都比不上老头子重要,这个小娼*妇,等她回来之后在收拾好了!
男人和自己媳妇看了一眼,治肯定是不会治了,他们是不会在这臭婆娘身上花一分钱的,两人琢磨了一下,男人说:“把她抬她屋里去,躺堂屋里多难看。”
两口子一个拖着女人肩膀,一个提着腿儿,把人哐当一声丢到了隔壁房里的一张烂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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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采萍全身都疼,她琢磨着,这次肯定受伤了,战场上枪林弹雨的,大伙儿都自顾不暇了,她的采访照片没拍上,还滥好心地跑去救几个孩子,现在受伤了,算是遭报应了吧?不知道自己的相机怎么样了?
不过,这怎么一大股尿骚味,难道不该是医院专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吗?
她慌忙用尽力气,顶开了眼皮子,入眼,高高的木房梁,还有瓦片?转了转脑袋,青砖包泥墙,昏黄发黑,地上是坑坑洼洼的黄土面子,上面油亮油亮,像是被踩过无数遍,两只低矮的小板凳儿上面扔着两块深纹蓝色破布,身下一张木架子床,一动就嘎吱嘎吱响,床下一双黑色千层底儿,像两条张大嘴巴的鲢鱼干儿.......这是什么老古董?
就算她救人受伤,被带到临时救助站,也不该是个诡异的样子!她能接受四面透风,能接受残垣断壁,但怎么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陈旧?
脑中的某个开关像是被触发一般,一幕幕记忆排山倒海压迫来,脑中像是千万针尖齐齐扎下一眼,常采萍痛哼一声,抱着脑袋就倒回了床上。
脑壳的痛传至身体没个角落,她全身都痉挛起来。
七零年的华中国,S省,明月村,原主姓名--常彩萍。
常彩萍原是城市人家,父亲是报社编辑,母亲是医生,闹文G时,抓知识分子小辫子,父亲因为一条新闻编辑被问责,全家被下放到明月村,父亲成了挑粪锄田的农民,母亲天天在场子上捡牛粪,干的比别人多,工分比别人少。
不为啥,就因为他们家成分不好,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是臭老九,在大伙儿眼里,就活该吃苦受罪!
原主在二十二岁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薛青峰,做了薛青峰四个娃的继母。她倒不是看中了薛青峰的人才,是看中了薛青峰的家世,薛青峰是三队队长的三儿子,薛队长有本事,把她这个下放户的女儿塞进村上小学去教书,工作轻松,又能挣工分。
然而,原主并不感激薛家,相反是特别看不上薛青峰,觉得人家是乡下粗人,性情懦弱,没有气质,配不上自己这个落难的灰姑娘,再加上薛青峰在外当兵,常年不在家,她就和一个男知青勾搭上了,盘算着要找机会让男知青带自己到城里去过日子。
她盼呀盼,就像旱土盼甘霖似的,终于盼死了薛青峰,不仅得到了自由身,还有一千块抚恤金,有了这个钱,她就能帮相好的到处打点,然后男知青被调回城里,她也能回去过上太太的生活。
在接到薛青峰死讯的第二天,原主就按捺不住狂喜,心急火燎地找相好的喝酒庆祝,谁知道回来就被薛青峰的老娘抓包,然后挑衅之下,她就被揍了一顿,脑袋磕墙上了。
原主这么一磕,常采萍就穿越过来了。
门外响起小孩子的声音,像是一群小孩子在靠拢:
“我看到那个臭婆娘去找她相好的了。”
“爹死了,她现在肯定想跟别人跑。”
“我听说了,爹留了好大一笔钱,她会不会把钱给她相好的。”
“呜呜呜.....”女孩子的哭声。
“你哭啥!”
“爹死了,她以后肯定会打我们打得更厉害的,奶也不喜欢我们,我们会被打死的。”
“她敢!等四叔回来,一定会弄死她的!”
“四叔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的,爷爷给四叔写信了,很快就回来的。”
破门板儿嘎吱一声响,小孩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群孩子站在门口,大的也就十岁,小的还三四岁,都穿得破不溜丢的,统一挂着两条黄乎乎的鼻涕瞅着她,像是炸毛的鹌鹑一样瑟瑟抖起来,低着脑袋,翻着眼珠子惊恐地和她对视着。
常采萍脸上的泪还没干,砰一声,门又被关上了,有个孩子惊叫着:“她听见了,糟了,她又要打我们了。”
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孩子跑远了......
对了,继室,原主有四个便宜孩子!
第2章 人设
原主跟这几个孩子的关系也是臭得像烂鸡蛋一样,在薛青峰死之前,就经常拿几个孩子撒气,打打骂骂都是家常便饭,反正老大娘也不管,薛青峰一年回一次家,晓得娃过得不好,也不敢离婚,鳏夫离婚,多丢面子,只能表面上训训原主。
在薛青峰死之后,原主就恶毒地出类拔萃了,把四个孩子全给琢磨了,把大丫卖给了傻儿做媳妇,二蛋、三蛋赶出家门,眼睁睁看着小丫头淹死在水沟里。
等等!不对!这剧情怎么略感熟悉?
她记得这个剧情出现在之前看过的一部小说里,还是本年代文。
那书里讲了一对知青男女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故事,原主则是一个炮灰反派,能叫人记住,一来是出奇地恶毒,二来是因为她做的孽生生毁掉了几个孩子的人生,把几个孩子全逼成了反派,三来是她死得出奇凄惨,因果轮回,她虐待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的小叔叔回来了之后就磋磨她,把她发配到一个农场里,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潦倒病亡,最后甚至还被那个男人暴尸门前,被众人看笑话.....
门突然又轻轻响了一声,她惊慌地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一米来高的男娃,发黄发黑的白汗衫,麻布短裤,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她的,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小豹子,绝望瑟缩中带着狠厉,是原主便宜娃中的老二。
常采萍泪水又自动飚了下来,不知道是刚刚痛的余韵还在,还是现在这会儿太难过了。
她就恨不得立马再撞一次,能撞得穿越回去就穿回去,回不去就死了算逑,这人设太次了吧!
她和原主的身份和性格都是天差地别的,她是二十一世纪新人类,虽然是农村出身,但她爸妈白手起家,做房产生意,赚了不少钱,她也沾光,勉强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晋升为一个白富美。
她那家中几个大的全是兄长,因此是千恩万宠长大的,没啥糟心事儿,时不时去支教支教,有空了就回到乡下帮外公外婆种种地、铲铲狗屎、喂喂鸡鸭,毕业之后携笔从戎,成了一位优秀的战地记者。
穿来这儿之前,她正在炮火连天中搞采访,因为看见几个小孩子在炮火中,所以过去扑到了他们,谁知道救了那些小孩子,自己一命呜呼了!
她自问自己上一辈子多行善事,就算赶上穿越,也该穿越个什么千金小姐,衣食无忧,父母疼爱,对象体贴。
哪怕再不济,也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勤勤恳恳奋斗一生,还是能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可这个贼老天,给他安排了个下放户女的身份,还包送虚荣、寡妇、恶毒后妈这些标签,这还不如让她长眠地下好呢!
常采萍光想这么一通都已经心力交瘁了,干脆一翻杏核眼,直挺挺地在松垮垮的木架子床上一挺,妄图以一个尸体的模样欺骗贼老天,把她的灵魂给换回去。
门口的小二蛋也错愕了一下,又不确定似的踮着脚尖伸着脖子,转着眼珠子远远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常采萍。
按原主的性子,在他们先前骂她的时候,她就会立刻跳起来,抽一根树枝儿或者竹条追着二蛋他们满院子打,直到打到他们都躲在那土坝墙的墙角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肯住手。
但是今天这个常彩萍太反常了,看他们的眼神就没有以前的凶巴巴,而且也不打他们,现在还倒在了床上,对他们不闻不问。
难道说是生病了?
小二蛋这么一想,突然有些快意,天真地想着,这个恶婆娘病死了最好,就没人再打他们了!他伸手拉上了门,还偷偷给挂上了锁,免得恶婆娘跑去找赤脚大夫。
常采萍听见了挂锁的声音,仍旧没有起床,只是动了动眼皮,她只是无所谓了,琢磨着,要是贼老天不把她的灵魂换回去,她就躺到死。
总之她没法立刻消化自己穿越的事情,更没法接受自己穿越成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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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没有人过来管她,只有门外偶尔有几个小崽子的声音:
“二哥,你把门锁了,咱们咋睡觉?”三蛋在外面弱唧唧地问。
二蛋:“厨房里不是有谷草吗?咱们去那儿睡。”
“我不想睡谷草上。”薛大丫抱怨着。
二蛋冷哼哼:“又不是没睡过,总之不能让这恶婆娘出来。”
几个人都沉默下去了,常彩萍有几次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撒泼,说他们身上臭,不爱干净,罚他们睡厨房,但是睡厨房是真的难受,没有被褥,半夜里冷飕飕的。
过了好一会儿,大丫才开口:“要是四丫尿了咋办,她本来就是个傻子,又管不住自己。”
二蛋就不乐意大丫骂自己小妹妹,转脸就冲大丫:“你才是傻子!我抱着她睡,尿我身上,跟你没啥事儿!”
然后就彻底没声儿。
在两天之后,门外又响起了叫骂声,是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和孩子呜呜的哭声。
女人骂着:“一两顿没吃,你们就翻箱倒柜偷吃的,家里几根红薯让你们啃干净了,大人还吃啥?”
二蛋说:“大伯娘,我们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得很。”
“大伯娘,你们这几天是下馆子吗?”三蛋张着黑漆漆的眼珠子问薛大嫂。
薛大嫂没吭声,缓了片刻才说:“你爷爷病了,我们去照顾他们,路边随便吃的。”
路边随便吃的,就是下馆子呗,只是不能叫这几个小鬼知道,这几个小鬼鬼精灵,早就知道他们用他爹的津贴,要是闹起这个事儿来,翻不起浪也难听。
几个娃没说话了,倒是三岁的四丫哭得很厉害,可能是刚刚被吓到了。
薛大嫂心烦,吼了一声:“二蛋,你先抱她出去,等哄好了再抱回来,本来事情就够多了,她闹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