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遇时
时间:2020-02-12 09:35:34

  常采萍就站起来,不客气地反驳了:“我的道德素质怎么了?你说清楚了,钱是我偷的?还是我教他们偷的?”
  两人屋里说了一会儿话,常采萍临走时候又不放心:“你可别再揍他们了,我看了,你那皮带可要抽死人的。”
  薛啸卿就说:“常老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常采萍总是会被欺负得脸一红,就丢下一句“无聊!”,扭身就朝外走。
  薛啸卿就这么倚在桌前看着她的背上,伸手对着她的肩膀比了比,觉得那对儿肩膀真是窄极了......
  却说这娃子们偷钱的事情被罚了,常采萍也勒令他们不许说出去。
  当晚上,两个男娃围着屋外跑了二十圈就彻底跑不动了,薛啸卿是个厉害角色,把人拎到院子里,监督他们跑,还好院子不大,天完全黑之前给跑完了。
  俩娃跑完了就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儿了,第二天早上各个儿都爬不起来,全让薛啸卿拎起来丢到院子里:“去上课!”
  两个人几乎爬着去课堂的,到了课堂上就打瞌睡,趴着休息,再也不折腾了。
  常采萍故意跑去看他们了,就看他们累得不成样子,晚上叫他们到了知青房子那头,给他们揉了揉身上。
  三蛋就在她手心儿里蹭蹭蹭的,二蛋也红着脸看她。
  相比起来,薛家大房可是翻了天了。
  薛大嫂自从昨天听到了“野相好”这个词儿,就一天没消停过,并且十分坚定地认为是薛大良引狼入室了。
  薛大良不敢跟薛大嫂闹,第二天来大队也不敢去,薛大嫂就扯着他的耳朵,拖到大队,冲到打谷场门口就开始骂脏话,要“野婆娘”出来。
  那打谷场里面设了个办公房,平常几个干部不下地就在那儿办公,正好今天大伙儿都在,坐在屋里只听见外面那声音高音喇叭似的尖叫着、乱骂着,全是些农村粗话。
  好几个城里来的女知青听得脸都红了,简直没地儿躲。
  这么一会儿,薛大嫂就拉扯着男人冲了进来,那双肥肉眯眯的眼睛一扫,好几个女知青都后退了,倒是有一个女知青站着桌前,脸色煞白地望着她。
  这些女知青都还没怎么见过农村女人“算账”的世面,早就吓傻了,那有一腿的,简直跑也不敢跑。
  薛大嫂干这事儿有经验,手里抓了不下两三回了,这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一巴掌甩过来:“是你个小贱皮子啊!”
  那姑娘瘦瘦黑黑的,身形竹竿儿似的,跟肥胖壮实的薛大嫂比,他俩之间隔了得半头猪,她哪儿受得了那一耳光,当时就被打趴在桌上了。
  薛大良看打起来了,心里着急,就拉了一把:“你别闹了!”
  薛大嫂转脸就对薛大良又打又踢,这张牙舞爪的,愣是把一个大男人脸打得到处是巴掌印儿,衣裳也撕得乱七八糟的。
  薛大良挨了好几下,这还没歇气,那婆娘又转过脸去揪着瘦姑娘打,扯辫子打耳光,只管扯住那姑娘两支枯黄的辫子,拎着人脑袋朝脸上抡耳光,那姑娘被打得“唉唉”叫,只管闹:“嫂子,我错了,我错了。”
  她这闹着,就是真把事情承认了,承认了之后,薛大嫂更来气,伸出指甲去抓人家脸:“你个小贱货,看我不抓烂你这张狐狸精脸!”
  这片刻间,那姑娘就眼睛泛花,脑袋发晕,脸肿得馒头似的,鼻血也直冒。
  那姑娘气急了,嘴里也叫唤:“薛大良,你个孬种,你说你不跟你家里母老虎过了的!”
  薛大良不妨他那些哄小姑娘的话被抖搂了出来,想起薛大嫂的凶狠,立刻抖了三抖,去看薛大嫂的脸色。
  薛大嫂只看他一眼,一口啐在他脸上:“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敢跟我离婚,我就一头撞死!”
  这儿打得不可开交,几个女知青出门就在门口喊人:“杀人啦,杀人啦,快来救人啊!”
  这会儿都在上工,只有几个人在外面走动,两三个人听见了,赶紧冲过来,引进屋里去。
  好家伙,那知青姑娘被打得头发乱糟糟一团,那薛大嫂还在伸手打薛大良的脸。
  几个男人赶紧架开了薛大嫂,把那姑娘送卫生院去。
  大队长也在田里干活儿,真拿着镰刀割麦子,听见这消息,镰刀一丢,赶紧跑来看。
  其余的干活儿的村民听到打架了,也丢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起跑回来看。
  太阳下面,胖婆娘还揪着胖男人的耳朵,真扯着嗓子乱骂,典型的泼妇骂街,其余的人都退在一边儿看热闹。
  大队长一看就头疼,咋又是他俩?这两口子,一个是村里的干部,一个是供销社销售员,他俩这素质品德也忒低了吧!
  他上去就敲烟锅子,先把人给镇住:“干啥呢,这大吵大闹的,像话吗?不想当干部就直说,不用这么告五告六的。”
  薛大嫂又开始哭天抢地,又拉着大队长做主,说什么干部群里野女人勾搭汉子,把她男人的心带花了,还撬开他们家的锁,偷了他们家的钱。
  这会儿常采萍也来凑热闹,听到这么个消息,她真没人住勾了勾嘴角,他们咋还找错对象了呢?
  大队长忍无可忍指着薛大嫂的鼻子骂:“你事情搞清楚没有,你就敢打人!”
  薛大嫂觉得自己特别有理,跳起来闹腾。
  大队长就毛了:“你个蠢货,你真是个蠢货,人家用得着贪你那几个钱?我看你男人这个干部是不想要了!”
  大队长当时就叫几个干部一起来,要开会,拿掉薛大良的工作。
  薛大嫂就愣在一边儿了,没想到自己大闹一场,把自己男人的工作给闹掉了!
  她又是一阵哭闹,指责那个女娃的错,不是男人的错,反正都是女娃勾引她男人呗。
  大队长不跟她多说,叫人来就拿掉了薛大良的工作。
  薛大嫂要哭要闹要上吊,大队长全不管,让她死去,然而她又不敢死。
  这工作当天就被拿掉了。
  等到走的时候,薛大嫂才知道,那姑娘叫黄丽梅,是社里办事处张干事的侄女儿......
  她今天是惹了滔天大祸了!难怪大队长那时候态度那么坚决!
  她回去就趴在桌上哭,哭得伤心,薛大良丢了工作,也对她不顺眼,不想安慰她,想喝酒,骑着自行车就出门。
  自行车当到门外,就咚一声,栽下了一个坡........
 
 
第41章 发现
  路边儿有人瞧见了,凑着脑袋一看, 诶哟, 连人带车四仰八叉地倒在坡上呢。
  这薛大良就这么被送到了医院去,检查了一下, 摔断了一根肋骨。
  眼看见治病要钱,两口子身上凑了凑也就二十块钱,要长期这么治下去, 怕也没那个钱来填。
  薛大嫂能怎么办,不敢跟父家这边借,就去娘家借钱。
  娘家给她一肚子气受,她也不敢闹, 只管拿了钱灰溜溜走。
  她这每天医院、家里地跑, 根本顾不上家里,薛大龙也不懂事儿,现在家里没钱了, 也不稀罕守着家了,成天跟着薛大嫂朝医院跑,妄图经过镇上的时候能捞点儿好吃的。
  再说那倒霉姑娘黄丽梅,她挨了一顿欺负,当天下午就冲到镇上去跟张干事哭。
  张干事一听自家侄女儿受了这番苦,少不得要找大队长理论, 另外觉得这般还不解气,那就找几个流氓崽子,在墙角里“这般这般, 那般那般”地商量了好一阵儿。
  薛大嫂这边儿忙着,偶尔没空回家,就带着薛大龙在医院睡着,第二天才回。
  这天晚上,她正好没回来,月黑风高的,几个黑影就跳进了院子里面,窸窸窣窣地撬锁。
  老二家就在另外一头,免不得听到一些响动,两人起来看了一眼,从屋里看着,不是自家的门在响。
  薛老二就看着薛二嫂:“该不是有贼吧?”
  薛二嫂就白他一眼:“那也没偷咱家,干你啥事儿!”
  薛老二摸了摸鼻子,没敢回嘴,两口子又回了床上躺着.......
  当晚上,薛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两口子出来看的时候,火已经烧到门外了,这可把两口子急坏了,大喊“救火”。
  这村民们白天下地累了一天,晚上大家都睡得特别香,平常雷打不动,她们叫喊了半天,才有人起来。
  最先起来的还是住在隔壁院子的薛啸卿,他出来的时候正拢着衬衣,抬头一看,老院子靠边儿的三间房子火光都冒出来了。
  看样子这火是从屋里开始放的,这么烧出来,屋里应该烧得不成样子了。
  这年头的老房子就是土坯房子,上面也没盖几片青瓦,都是草铺成的,这会儿烧起来就势成熊熊。
  终于住得远的也都听见了,忙着来帮着灭火,可这火势太大了,谁也不敢进屋,就只能再外面泼水灭火。
  要不说老打家倒霉,村名忙忙乎乎一晚上,这房子就烧了四间,一栋房子,靠外的几间全部烧了,还好薛二嫂他们拼死把自己那几间保了下来。
  大伙儿就着这烧毁的屋子看,倒有那么一两见看起来还好,实际上也不敢住了,房梁子都烧了,住进去就等死吧!
  薛大嫂拉着娃跌跌撞撞冲回来,只看见一堆残破,当场立不稳,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一口气没回上来,晕死过去了。
  好在李婶子他们给她掐人中,把人掐醒了。
  常采萍在屋里睡觉也听到了叫声,拉着俩孩子,摸上手电筒赶过来看,看到这么个情形儿都吓住了。
  放火烧屋,这可真是狠角色啊!
  现在好了,薛大嫂他们钱也没了,房子也没了,一家子没地儿去,当场就要上吊要跳河。
  老队长不能不管他们,就安排着:“村头不还有一家旧房子,你们先住几天,这段日子先准备修房子。”
  修房子?她连男人的治病钱都是到娘家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哪儿来的钱修房子啊!
  她一时间万念俱灰地,还真要朝门上撞,好在有人给拉住了,她被拉了这一下,又不敢寻死了,只管趴在地上哭。
  老队长就说了:“那你们就先去住着,总要有个安身的地儿,要不你们就先回娘家一段时间?”
  说到回娘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她可不敢拖家带口回去受气。
  而且,村口那家旧房子比常采萍他们住的知青房子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儿,那房子可是老房子了,墙皮子又潮又薄,一个刮风下雨就山摇地动的,可怕得很。
  她就说了:“不是还有一间知青房么?”
  老队长其实就是刻意不提那间知青房子的,薛家大房太能搞事儿了,先不说掐尖儿要强,就说跟常采萍在一个屋檐下,那还不得成天闹得天翻地覆?
  他就说了:“那房子已经安排给新知青了,等两天就来人了,你们这...晚了。”说着好像又觉得自己太绝情了似的,又好言好语道:“那屋子窄,咋住你们一家三个,村口那个房子是烂了些,可还是两间房子,宽宽敞敞的,我找人给你翻翻,你们在加固加固,一样住。”
  他也知道那房子差,不过也就和常采萍爹娘之前住的那房子差不多,烂是烂了点儿,人还是能住的,现下可不能他们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对方可是会狮子大开口的种。
  他这么软硬兼施,薛大嫂也没力挣扎了,只能听他的话,把东西搬过去。
  这会儿天也亮了,母子俩去屋里看了看,好家伙,东西全烧了个精光,床单被褥都烧成灰了,他们啥也拿不回来了。
  常采萍莫名想起了自己那次搬去知青房的时候....也啥都没有,连被褥都是别人送的。
  当然,她不会好心给他们送东西,只是默默看着........
  薛二嫂倒是生了别样的心思,在早光茫茫中偷偷瞧上了薛啸卿的脸,她不得不承认,这会儿薛大嫂他们搬走,是正中她的下怀,她干什么都不用偷着避着了.......
  薛老娘还是心疼自己儿子女儿的,转脚就进了新院子,收拾了一床被子要送出去,刚抱在手里,薛啸卿就抱着四丫进门了。
  薛啸卿眼中有些失望,他不是不让老娘救济一下大房,只是老娘这么不声不响地挪东西给人家,他作为这东西的主人,怎么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不过他并没有搭理老娘,当没看见似的朝屋里去。
  只有四丫吧嗒吧嗒嘴:“你坏,你是坏老婆子!”
  常采萍跟在后面瞧见,也不好说话,暗说这老大娘实在是有点儿“狗改不了吃屎”,只盯了这老大娘一眼。
  老大娘也心虚了,抱着那被子追着薛啸卿:“我...我...我看他们可怜。”
  薛啸卿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没事,我打算给你修间新房子,等修好了,你就到新房子里去住。”
  老大娘一下就懵了,手里的被褥也掉地上了,当时心里慌得不行,她晓得了,老四是毛了。
  “咋?你不要娘啦?”老大娘脑子里嗡嗡响着。
  薛啸卿只看她一眼,旋即垂下眼皮,根本不想多说一句。
  那老大娘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吗,“哇”就哭起来,推着那被子:“不送了,不送了,我再也不送了,你别让我搬出去。”
  薛啸卿压根儿不屑跟她说话,只是捋着衣服,收拾着自己,要准备出门上班。
  老大娘就在屋里狂哭,这么大岁数了,这么豁命一样,看着也可怜。
  她又来抱常采萍的腿:“采萍,你劝劝他,我不能离开他啊,采萍,我也求求你成不?”
  常采萍脑子里那是非常精彩,这跟她有毛线关系?这人家薛社长这个家务事,她管着,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老大娘还抱着她的腿,她看这老大娘是真的可恨又可怜,鼻子皱了皱,到底没忍住,说了句好话:“薛社长,要不就这一次?她也是舍不得儿子嘛.......”
  妈呀,她说得自己都没底气,感觉自己好圣母啊!
  薛啸卿抬头看她,质问道:“常老师认为凭什么能让我听你的话?”
  常采萍:........
  这一刻常采萍是心酸的,是啊,人家也没说错,人家凭啥听她的?她俩什么关系?寡嫂和小叔子?
  她吃了瘪,生了气要走,刚转过身,就听薛啸卿说:“就这一次,再有下一次,天王老子都没用。”
  常采萍怔住,他与她错肩,就丢下一句:“常老师,你不能总这样无偿地让我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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