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杭白
时间:2020-02-27 09:02:06

  宁徽妍脑中昏沉得像是喝了什么烈酒,只觉自己越来越燥热,身子越来越空乏,恨不能把身上的衣物扒个干净,恨不能……恨不能让什么人对她……
  她咬紧牙关。那个昌国人,定然是对她用了什么蛊术!
  她再张口,险些被身体里阵阵涌来的热意挑弄出声来。她喘息着对那侍女道:“传太医……再传国师……”
  “是。”侍女慌忙点了头。
  正此时,门口的太监传报道:“陛下,萧大人求见。”
  宁徽妍一僵,心口狂跳。
  他怎么会突然过来了?他不是……不是还在府中……
  假如、假如萧哥哥知道她中了这巫蛊,他会怎么办?
  宁徽妍想了想那些话本上的画面,又想到了萧庭燎的模样,一时间口干舌燥,心脏跳得似是要炸裂开来。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她就试一下……不过分吧?
  她好想好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一点点的影子……
  如此想着,宁徽妍忙拉住那侍女,咬唇道:“不必唤人了,让萧庭燎进来。”
  ·
  萧庭燎本是好好地待在府里,突地便听他安插在宫里的心腹来报,陛下下令召人侍寝了。
  他登时眉目大沉,翻身上马便赶了过来。
  他早已还政,在宫外也已经有自己的府邸,所以这按理说,他一个外臣本是不该再入她寝殿才是。却奈何他积威已久,内宫里大半是他的人,他遂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去到了福宸殿。
  到了内殿外,当他看到她的那些侍女全都候在外间的时候,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踹门闯进去。
  萧庭燎下狠令着人通报,但却没有料到那暖阁的门很快便开了,那昌国男子被侍卫一左一右地架了出来。
  他拧眉。
  这是怎么回事?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忧心着,他便见她的贴身侍女走到身前,行礼道:“萧大人,陛下召您。”
  萧庭燎不再多想,抬步入内。堪堪入屋,屋内的侍者们纷纷退了出去,身后的门随之而闭。
  宁徽妍正蜷缩着坐在榻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面色酡红仿若醉酒,月白色的寝衣半敞,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她将自己团得很小,看上去柔弱而无助,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萧庭燎心口一疼,骤蹙眉,匆匆走进近前去。
  听到了脚步声,榻上的她闻声望来,迷蒙的双眸泛着盈盈水光。她许是有些迷糊了,望了他许久,瓮瓮地道:“……萧哥哥?”
  “怎么回事?”萧庭燎弯下身,未及凑近,便感受到了自她身上散出来的热度,她已是满额头的汗。他心头一沉,她莫不是病了,急道,“陛下且躺着,臣去着人唤太医——”
  说着,他便转身要去,不想她突地抬手,捉住了他的袖摆。
  “萧哥哥……”她软软地唤了他一声,嗓音甜腻惊人。
  他心跳骤急,侧眸想望她,却不妨被她一把从后揽住了腰身。温暖柔软的躯体紧紧贴附在他的身后,皙白的小手扣在他的腹前,她用脑袋蹭了蹭他,似是哀求一般的声音道,“萧哥哥,别走……我好难受……”
  他大震,只觉好像有人在他的心底放了一把火,不消片刻,便呈燎原之势。
  他稍稍拉开她的手,回转过身来,她便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额头抵上了他的颈窝。她勾他的衣带,又扯自己的领口,颇不安分地扭动着。
  见她如此反应,他蓦地便想到了什么,眸色猛沉,含怒道:“那昌国人莫不是对你用了药?”
  宁徽妍胡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唔萧哥哥……”一双手便放肆地拉扯了起来,到处乱碰,蹭到那处。
  萧庭燎猝地一僵,欲念大起,他忙忙握住她的手,哑声道:“陛下,不可……”
  朝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怀中,更是眼下这般迷乱的情态,他若再不收手,又如何把持得住?
  是,他承认,他想要她。
  想得发疯。
  可他却怕,他会伤了她。
  “陛下——”他唤了她好几句,可怀里的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突地,她扬脸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轻啃重吮。他震住了,彻底失了阻止她的能力,一双眸眼愈发幽暗。
  她便似是失了神智一般,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吮了上去,咬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角。
  萧庭燎脑中一空,再也无法思考。
  他一把掌住了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回去。
  舌尖划开唇隙,在低喘与嘤咛声中肆无忌惮地侵袭。哪怕是一点微弱生涩的回应,都足以教他的血液沸腾。
  怀里这具纤细柔软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许是惊怕、又许是厌恶……
  理智告诉他,他该收手。
  可他眼下,却是半点理智也无了。
  他将她打横一抱,按到了榻上,欺身压去,再一次咬上了她的唇瓣。
  许是那蛊术的作用,她变得放松了不少,更大胆了许多。她伸手去环他脖颈,扯他的发冠,更甚是顶着他的唇舌反咬回去,像一只饿极了的幼兽,毫无章法地掠食着,却又撩人至极。
  听着她高高低低的吟声,他再难遏止自己的欲念,伸手解了她的衣带,俯身一路吻了下去……
  他眸中一片腥红。
  待她清醒了之后,她许是会恨他,又许是怨他……
  但,只要有了她,哪怕他将堕入深渊,也在所不惜。
  激烈的纠缠里,也不知谁扯掉了谁的衣裳,谁在谁身上留下了痕迹。
  昏黄的烛灯留下了摇曳晃动的影,月白里衣与绛紫朝服迤了一地。
  起伏辗转,满室旖旎。
  ·
  宁徽妍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枕在他的臂弯里。暖阁中的烛火已然全息,未得她的命令,外头那些侍人自然不敢入内来添灯。屋里只留下了从窗外透进来的寸缕亮光,将她身边的景象映照得朦胧又暧昧。
  借着那缕幽光,她将正睡在她眼前的人细细打量。斜飞的眉,英挺的鼻梁……这一张清俊的脸,她只觉自己越是看,越是喜欢;越是看,越是沉沦。
  睡着的他,面色平静而安然。可她却偏偏想起了他情动时的模样……想起那紧紧盯着她的浓夜般的眸眼,自喉咙深处中擦出来的喑哑喘息,宣泄后温柔备至的触抚……
  她越是想,脸颊便越是发烫,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她的身下隐隐有些不适,可她却丝毫不觉着难受。心里只有无尽的喜悦与期许,而没有半点儿后悔和难过。
  抱着她的人是她的萧哥哥。
  于此,她再心甘情愿不过。
  唯有一点,她还不甚明确——萧哥哥会怎么想此事?
  他醒来之后,会说些什么?
  方才她还醒着的时候,借着那蛊术遮羞,遂一直演得昏昏沉沉的。哪怕自己是初次,哪怕身子再疼,也不管不顾,只努力去缠住他,生怕错过了这一次,她便再也没有机会能与他这般亲近……直到她自己累睡了过去为止。
  那蛊术其实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凶猛,做了一次后,便大抵散了作用。可她却需要一个借口,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地去与他纠缠。
  她一直试图从他的言语举止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让她好知道他的心意,可却到一半,她是当真七荤八素了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只记得,他对她很是温柔。
  宁徽妍轻轻一笑,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萧哥哥也是喜欢她的吧?是吧?!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接受她,又对她这么耐心、这么好?
  但是——
  她是君,他是臣,她既是强迫了他,他又怎会说不呢?他对她耐心,也许只不过是在顾虑她的身份罢了。
  宁徽妍兀自纠结着,一边列举着萧庭燎对她的好,一边又想出各种借口反驳回去,好让自己理智起来。
  她想了半天,终是想,她要跟他明说。
  不论他的答复为何,她都绝不会放开他。
  绝对不会!
  宁徽妍定下神来,又望了萧庭燎片刻,越是这样看着他,她只觉心里就越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她觉得她现在很是满足。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能像这样躺在他的怀抱里,看着他在她身旁入睡,是这样的一种幸福……
  她稍稍凑近前去,偷偷地舔了一下他的嘴角,而后马上退开。她心跳如鼓。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她心里一甜,又凑了过去,吻在了他的唇面。手又一次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肩膀,闹腾了起来。
  她好想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然而,就在宁徽妍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她蓦地听他在半睡半醒间说了一句话——
  “小淮,别闹。”
 
 
第176章 第九劫(15)
  鸡鸣时分, 萧庭燎醒转过来。因着平日里要早起升朝,他遂是习惯了在这个时候睁眼, 便是连不用上朝的日子也是如此, 几乎不必下人来唤。他自制得就像一台精密的器械, 井然有序地运作着, 不出丝毫差错。
  陌生的床帘晃入眼中, 萧庭燎微怔。他撑身而起, 锦衾滑至腰腹, 教他察觉到自己寸缕未着。他侧眸一望, 只见得四周弥漫着一股萎靡的氛围, 床榻上下, 水渍洇湿, 衣物零落,一片狼藉……
  一幅幅香艳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勾动了他所有昨夜所有的记忆。满面潮红的她、发髻凌乱的她、一丝|不挂的她、情迷意乱的她、哀求讨饶的她……他欲念大起,匆忙左右一望,心头却是猛地一空。
  ……她去哪了?
  萧庭燎推开纱帘, 起身下床, 四下寻去, 她并不在这里间。他垂眸望去,只见她那樱色的亵衣正蜷缩在他深紫的外袍上, 显得分外暧昧。
  他突地便想起了她蚀骨销魂的滋味, 眸色陡转漆然, 喉头上下一动。
  明知道她这副身体是初次, 然而他到底还是没有收住手,不慎将她弄晕了过去。他许是因为久旱,昨夜替昏睡的她擦洗身子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自己来了一次。而他眼下醒了,却又一次觉得难以克制……
  当真是龌龊。他嗤笑了一声。
  他当真是龌龊。
  却是再龌龊,他既是得到了她,那便绝不会罢手!
  萧庭燎弯腰拾了里裳穿好,往外走了几步,堪堪穿过珠帘,便见那窗户半敞着,窗前的美人榻上,斜倚着那单薄的人影。她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寝衣,一头乌发肆意披散着,迤到矮榻上。
  她背对着他,仰头望着夜幕中数点寥落的星,似是在出神。萧庭燎眉眼一柔,那瘦弱孤独的背影撞入他眼中的一刹那,他只觉满心怜惜。
  他不知道自己有否伤她,也不知她对他们昨夜的欢好是作何想。但他只想从她的身后抱去,用力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论她是欣喜抑或挣扎,都不要妄想他会再放开她。
  她是他的。
  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萧庭燎走近两步,哑声唤道:“陛下。”
  只见那柔弱的背影僵了一下,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通,她略带着些鼻音道:“萧卿,你醒了。”
  听到她的称呼,萧庭燎脸色微变,大步上前坐去她身边,伸手去扶她肩膀,想叫她转过脸来。却不想她好像被惊到了一般,一把挥开了他,抽噎了一声。
  她的眸眼略有些红肿,侧脸上是晶晶亮的泪痕。
  他心头猛沉。
  自她十二起,她便是天底下最懂事的人,无论多大多难的事情,她都会努力地去学去做,乖巧得教他心疼。
  可她却是哭了……他何曾见她如此哭过。
  萧庭燎的手有些僵直,被她打到的地方隐隐生疼。
  宁徽妍稍稍扬起了下巴,咽下了哽咽声。她侧脸望来,目光转寒,面上是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冷漠。
  只听她淡道:“昨夜之事,萧卿毋须介怀。”
  萧庭燎闻言一震,眸中显露出几分愕然。
  宁徽妍绕开他,自榻上起身。单纯披在她肩上的寝衣全然大敞,绸缎般的乌发垂落下来,堪堪遮掩了两点嫣红。她不躲不避,逆着窗户投进来的光亮,脸上似乎也再没有半分羞赧。她只是自上而下地睨着他,举手投足间早已是居上位者的威仪。
  “朕不甚中了药,一时迷乱,遂才幸了萧卿,还望萧卿海涵。”
  萧庭燎脑中一嗡,不知该如何说话,听宁徽妍凉声又道:“朕心知,萧卿乃外臣,不该在床笫间伺候。朕误幸了你,自然该有些交代才是,只是——朕昨夜想过了,萧卿乃大邺栋梁,更是朕之肱骨,倘若朕只是因为这等小事,便将萧卿纳入后宫,怕是会动摇了朝政,不甚妥当。而至于那朝廷上的事,朕还须得萧卿多多提点,是以——”
  她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逆着光影,他看不清她的眉眼,只听她道:“萧卿不若忘了此事,大可像以前一样,朕与你,各自安好。”
  话落,宁徽妍眸中闪过一丝水光,她很快便抽手转身,一边系着身上的衣带,一边抬步就要走。
  萧庭燎眸眼大黯,双拳紧攥,骨节分明。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她对他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更无意将身子交给他。昨夜机缘巧合下的欢好,在她眼里不过只是为帝王者一次荒唐寻乐的临幸。
  好,好得很!
  他确实想将她培养成一位合格的女帝,可他今日却蓦地发觉,她早已长成了一位再优秀不过的帝王。
  她说,要与他各自安好?
  别开玩笑了!
  萧庭燎猛地起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身前一带。
  “你干什么!”宁徽妍大叫了一声,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萧庭燎!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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