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妹控的嗲精妹妹——啾而啾之
时间:2020-02-28 09:14:20

  “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
  许子鸣那个混球,如果敢对月月做什么,她绝对会neng死他!
  许乘月反手握住许愿的手,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睛里,露出从未出现过的惊慌,空洞洞的瞳仁里,盛满了许愿的身影,好像再也放不下其他。
  “愿愿,”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刚刚哭过,拉住许愿的手,像是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其实我……”
  一句话未说完,眼角余光瞥到客厅里——
  那里有个身量颀长的男人躺在沙发上,完美绝艳的脸庞正冲着玄关处,睡的正香。
  后话瞬间哽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急,慢慢说。”许愿安抚着许乘月,注意她的目光看向客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他,他喝醉了,门又打不开,就只好……”
  许乘月深深地看了许愿一眼,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缓缓松开许愿的手,摇摇晃晃地朝卧室方向走,犹如一只脱了线风筝。
  许愿跟过去要扶她,许乘月轻轻推开了她。
  额间垂下来的一缕长发,遮挡住她眸中失神,理智骤然回归。
  “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许愿不放心地追在她身后问:“真的没事吗?许子鸣那个混球是不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打他!”
  许乘月艰难地念了声“没有”,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
  摇晃进卧室里,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许愿看着面前关闭的房门,眉心紧蹙起来。
  月月从未把她拒之门外,就算她不说,她也知道,这一趟去许子鸣那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没法从许乘月这里得到回答,许愿气鼓鼓地打给许子鸣。
  手机那头刚刚传出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喂”,许愿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
  “你要死啊许子鸣,到底做了什么,月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耳膜快被许愿的声音刺破,许子鸣捂着乌青还在发疼的嘴角,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谁能把她怎样,她不把别人怎样,别人就要烧高香了!”
  “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月月,就等着被砸断狗腿吧!”
  许子鸣无语地瞥了眼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裤子,破破烂烂的,上面清晰可见好几个窟窿,和女士高跟鞋的鞋跟完美契合。
  妈的,女人下起手来,真他妈狠!
  瓮声瓮气地敷衍道:“放心吧,以后我见到她,只有躲着的份儿!”
  门外没了动静,许乘月身体紧紧贴着门后,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睛里豆大的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滴滑落下来。
  头埋在臂弯之间,哭得无声而绝望。
  她输了,输得彻底。
  沈郁回来了,而她,竟是大伯父的私生女。
  她没想到,许子鸣竟会想要□□她。
  不过,他小看她了。从进门起,她的戒心就一直没有放下,所以那杯混有迷药的水,她一滴都没喝。
  她学过好几年擒拿术,对付许子鸣这种绣花枕头,几乎不费力气,下手丝毫不留情。
  想必许子鸣现在正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咒骂她。
  如果今天所发生的事,在那一刻结束了,该多好。
  她教训完了许子鸣,大伯父来了,她整理下衣服,乖顺地退到旁边,把许子鸣的龌龊事告诉了大伯父。
  大伯父的反应,远比她想象得强烈得多,狠狠地朝趴地上的许子鸣,又补了好几脚。
  “你这个畜生!她是你的亲生妹妹啊,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亲生妹妹。
  原来,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许家,是因为她是大伯父的私生女。
  ……
  沈郁揉着发胀的脑袋,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头顶冒出来一声凉悠悠的“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明晃晃地就在他面前。
  揉额角的动作顿住。
  “啧,”许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瞥了眼窗外快要落到西头的夕阳,“你还真能睡呢,快到晚上了。”
  沈郁连忙坐起身,看到周围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环境,明白了自己此刻的位置。
  “我怎么在这里?”
  “这该问你自己啊,没想到喝醉后,你是这个样子的。”
  沈郁瞳孔骤然一缩,完美的脸庞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我……”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的失态。”许愿打断他的话,看向门口下逐客令,态度出奇地平静,“既然已经醒过来,那就出去吧。”
  沈郁沉沉“嗯”了声,走到玄关处又转过来身,恰好和许愿偷看的视线错开。
  “我有没有说什么糊话?”
  许愿这才明目张胆地看过来,眼角挑了挑,似笑非笑。
  “你说呢?”
  沈郁沉默数秒,转身开门离开了。
  许愿凝视着那道重新关闭的门,眉头蹙得很紧。
  他究竟害怕说出什么?
 
 
第58章 大橘
  第二天,许愿没有行程,饭后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越看眉头蹙得越紧。
  不过是昨天在镜头前见了一面,她甚至没给沈郁几个眼神,怎么一大早起来,热搜里就有了他们两个疑似交往的话题?甚至于网上出现了一堆cp视频,还煞有其事地分析说,“沈郁的眼睛长在许愿身上”。
  这是什么鬼?
  不过,对于这种按头配cp的事,她也经历过不少,网上还有很多剪辑她和宋启凡,甚至于剪辑她和月月“大橘为重”的视频,要是都管的话,就不用干别的了。
  “在看什么?”
  许乘月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递给许愿。
  许愿头也没抬地接过来,喝了一口。
  “没什么,随便看看视频。”
  许乘月完美的脸庞上,没了昨天回来时的慌张,已经恢复一贯波澜不惊的表情,目光不动声色地盯着许愿喝下去牛奶。
  许愿埋头玩手机,并不知道有两道炙热而缠绵的视线,正落到她身上。
  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忽然大腿那里硌了一下。
  挪了挪身子,竟从沙发缝隙里发现一个古朴的鱼型玉坠。
  握着玉坠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见过这东西,五年前。
  这是沈郁的东西,从不离身,应该是昨天在这里躺了一下午,不小心弄掉了。
  许乘月注意到她手中玉坠,瞬间了悟玉坠的主人是谁,双手抓紧裙摆,假装不知地问道:“这是沈郁的么?”
  “该是昨天落下了。”
  “你要是觉得尴尬,我去帮你还……”
  许乘月的话还没说完,许愿摆了摆手。
  “不用,我自己去还给他。”
  正好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清楚,不只是关于五年前的突然离开,还有他手腕上的疤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极有可能有联系。
  难道像狗血电视机里演的那样,五年前的小鱼儿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得不离开?
  许愿心里有些忐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大。
  当年,她只顾的自己伤心,忽略太多疑点了。
  想到这里,许愿等不得要弄清楚其中的谜团,踢上拖鞋朝外走。
  许乘月盯着桌上喝掉半杯的牛奶,眸光暗了暗,起身来到那已经关门的玄关处。
  许愿在沈郁家门口犹豫一秒,按下门铃。
  开门的人不是沈郁,是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穿着中规中矩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张凯打量着许愿,露出有点惊喜的笑:“您就是许愿吧?唱《炫目》的女歌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真的比照片里还要美一百倍,哦不,一千倍!”
  许愿轻轻点了下头,眼睛朝屋里瞄了一眼:“沈郁在么?我找他有事。”
  “沈总去动物保护区了,大概下午才能回来,我是他的助理张凯,”张凯热情地让开门,“要不,您进来等等?”
  对于这种日常被路人认出来的事,许愿没少经历过,她此刻心里存着事,根本就没往深了想,为什么身为沈郁助理的张凯,大多时间在M国工作,会认识她这么一个这三年才火起来的国内女明星。
  “动物保护区?”许愿皱眉,“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张凯热情地解释道:“我们沈总啊,当年捡到一只猫,其实那并不是猫,是只小狮子来着,所以就把它放到动物保护区里了,每年都让人来照看着,正好今年回国了,刚好趁这个机会,亲自去看看。”
  许愿浑身一怔。
  “猫?”
  “没错,听说长得像个橘猫,所以就被认错是猫了,其实真的是只小狮子,现在都长成一只硕大的雄狮了。”
  “……大橘吗?”许愿艰难地出声。
  “是啊,就叫大橘,您果然和我们沈总是老相识,竟然知道大橘的名字,我跟了沈总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直接说出‘大橘’呢……”
  不能怪张凯这么热情,身为沈郁的特助,他比别人更多了解老板的事,比如对于面前这位美得像仙女的女明星,老板绝对对她有意思,无论是家里,还是办公室,就连手机里都存着她的照片,从来不关注娱乐信息的老板,却每天都会关注她的动态,还会派人去调查她和那位男团成员的绯闻。
  总之,在他看来,这位仙女极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老板娘,自然要混好关系。
  张凯自来熟地又说了些什么,都是些“出卖”老板的话,许愿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想起五年期前,她最后一次来沈郁家里时所看到的,地上那一滩血。当时她先入为主的思想,以为沈郁虐杀了大橘。
  事实却是,大橘并没有被虐杀,而是被送进了动物保护区,那么那滩血,究竟是谁的!
  脑海里恍然浮现沈郁手腕上横七竖八的疤痕,以及当年那张苍白得犹如白纸的脸。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许愿感觉自己仿佛掉入冰窟里,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里带着冰渣,每流动一寸皮肤,便生生的疼。
  “他的确切位置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找他。”
  张凯犹豫了下,讨好归讨好,可这样私自报出来老板的确切位置,似乎不太妥,毕竟面前这位还没有成为真正的老板娘呢。
  他兜兜转转和许愿玩着文字游戏,许愿明白他的顾虑,也不想为难他。
  原本要还给沈郁的鱼型玉坠,在手里攥得很紧,并没有交给张凯代交的意思。
  她要亲自把东西还给他。
  提到动物保护区,许愿首先反应的是哥哥所在实验室附属的保护区,于是电话打了过去。
  果然,沈郁在那里。
  “哥哥,帮我把他留在那里,”许愿面色凝重地对电话里说,眼睛看向掌心里的鱼型玉坠,目光软了软,“我有东西要交给他。”
  挂断电话,许愿朝楼下走。
  此刻她几乎可以确定,沈郁当年的离开,绝对有隐情。
  不知是不是她太激动的缘故,在电梯里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来到车库时,这种眩晕感更加强烈,每走一步,身子就歪一歪,到最后,竟然直接朝地面扑过去。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她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只可惜还未看清人是谁,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59章 结局
  许愿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没有窗户,四四方方的,像一个牢笼,只有一扇门通往外面,却打不开。
  先是被下药,然后又被带到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这熟悉的套路,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安迎雪伙收买吴妄陷害她的事。
  难道这次,又是安迎雪?
  极有可能,毕竟沈郁再次回国了呢,保不准那个疯女人故技重施。
  在药力作用下,许愿浑身没剩多少力气,检查了房门确实打不开后,只好摇摇晃晃坐回床尾,手撑着床面,缓解身体的无力感,眼睛不忘扫向四周,寻找可以防身的工具。
  如果真是安迎雪所为,她可不敢存着侥幸,能够遇到另一个良心发现的吴妄。
  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之类,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房间里的摆设和普通卧室大差不离,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防身的棍棒之类,甚至于连电源开关都没有。
  看来这屋里的灯光,是通过屋外的开关控制。
  许愿皱眉看向对面墙壁,或者更准确地说,对面是一整面墙的镜子,看起来和普通的镜子无异,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
  她有个可怕的猜想——
  或许面前的镜子墙,是一面双面镜,说不定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冷幽幽地站在墙的另一面。
  盯着她。
  这个有些扭曲的猜想,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许乘月静静地站在墙的另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房间里的许愿,目光恰与她对上。
  就像两人互相对望。
  伸手描画着那熟悉的轮廓,指尖却只能触碰到冷冰冰的镜面,仍是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仿佛想要把这从来不属于她的模样,永远地铭刻在心里。
  她承认,看到沈郁再次出现在许愿身边时,她失控了。
  用在许愿身上的药,是她从许子鸣那里拿来。
  许子鸣用来对付她的东西,她却用来对付许愿。
  用来对付她深爱着的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然而,这是她想到的,唯一能把她留在她身边的法子。
  许乘月在房间外静静地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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