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02-29 09:06:54

  郗齐光哀怨地嗔他一眼,“再说了,子女本是天意,您便是金口玉言,也断不定是男是女,还是随缘吧。”
  她又不是母猪,一胎又一胎地生孩子。
  建昭帝只是笑,想要抱抱孩子,却又无从下手。
  便指了乳母,“你过来,教教朕如何抱孩子,”面色有些为难,看着郗齐光,“他这么小这么软,太过娇嫩,我怕用劲儿都把他抱坏了!”
  乳母战战兢兢地上前,指点着建昭帝,“不是这样的,皇上,您看,大皇子的嘴都瘪了,他不舒服,您的手再往下一些,对对对,就是这样!”
  郗齐光坐在大床上,看着建昭帝这少见笨拙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第50章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上一章上一章!作者发错了存稿,已经换回来了,所以这章有重复的三千字,也有三千字新内容,上一章是漏掉的六千字新内容。
  作者最近比较忙,以后更新推至每晚九点,大家见谅。
  “还好他没哭,”建昭帝松了一口气,他想起洗三那一日,这小子哭声都能震翻房顶了,“不然朕可哄不好。”
  说罢用僵硬的姿势慢悠悠地哄着他,渐渐也自然许多。
  “礼记都说君子抱孙不抱子,皇上您可是打破了这种旧俗,。”
  建昭帝抬头,疑惑道:“礼法再高,那也是人定下的,改了不就是?朕是皇帝,这等微末小事,谁还会来指摘?”
  郗齐光被这话语间透出的王霸之气镇住了,顿了顿,“皇上高兴就好,正好小孩子也不能总是睡在小枕头上,头都不圆润了。”
  建昭帝回首,看向乳母:“还有这等事?”
  乳母略显拘束地垂首,低声道:“的确是有这样的说法,小孩子的觉太多,容易把后脑勺睡扁。”
  “哟!那以后可真要多抱着他了!”
  “这小嘴,是饿了?”魏九也跟着凑上来,“小孩子都这样,这小肚子还是鼓的呢!”
  又恭维道:“真是俊俏啊!奴才在皇宫这么多年,小孩子也见过不少,吴王家的小世子,定亲王的嫡孙,也是年纪小小,就容貌俊秀,风采乍现,现在一看,竟是连咱们大殿下七成都及不上!不说这白嫩,便是五官,就远超众人。”
  浔冬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魏九可真能叭叭。
  游夏更是瞠目结舌,想着魏九可真是会拍马屁,她瞧着这夫妻二人的笑容都深了几分。
  建昭帝心中高兴,面上却绷着,训斥道:“好了,混说什么?只是一小孩子,哪儿就看得出容貌优劣了?小孩子不经夸!可别说了!再一个,若是传到了吴王和定皇叔耳朵里,你看他们不挤兑你!”
  魏九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奴才是个实诚人,总是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也没过脑子,想着得不得罪人!的确是,这话是不该多说!”
  浔冬面无表情,心中腹诽若是魏九实诚,这世上就没有奸猾人了。
  皇宫多年未见新生儿,魏九看着也是眼馋心喜,加之身份尊贵,都要吹上天了。
  “父皇已经将他的大名定下了,只待满月,便会赐名,记入皇族玉碟,开宗庙,这小名儿,倒是愿意抬手,给你我夫妻二人决定了。”
  郗齐光早知这取名的事情落不到她的头上,没有抱希望,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便道:“竟还有个小名儿,倒是意外之喜。”
  “都说贱名好养活,但臣妾也不可能真的如寻常百姓一般,取个让人羞于启齿的名字,什么狗蛋儿啊,铁柱铁锤啊,翠花啊……”
  听得建昭帝脑海一片乱哄哄,连忙喊停,面色为难,“竟都是些这样的名字?未免太、太接地气儿了些。”
  “臣妾可不愿给他取这等名字,”她笑眯眯的,“看看我儿子,又白又胖的,活像个大馒头,宣宣软软的,不若就叫馒头?岂不是比那些名字更雅致一些?”
  建昭帝连忙摇头,可以说极不情愿了,“不成!”
  一连说了好几个,诸如炊饼,饺子,粽子,一一被否,让他来,他有哼哧半天说不上。
  “元宵?”郗齐光侧着脸盯着他,试探问道。
  建昭帝低下头看眼脸盘子大了不少的儿子,越看越像,最终缓缓点了头。
  “还有不到十日,你就出月子了,好好儿养身子,听几位嬷嬷的话,母后这段时日都和朕说了多次,说你总是有奇思妙想,弄得几位嬷嬷都是焦头烂额。”
  建昭帝又笑了,将孩子放回到摇篮,“朕长这么大,有记忆以来,那几位嬷嬷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还真未见过她们狼狈的模样。”
  “哪里?皇上真是高看臣妾了。”郗齐光摆摆手,“这夏日热得很,臣妾自知身体无法受用冰块之物,便命人取了清水来消暑,有何不可?偏几位嬷嬷非说湿气过重,”她又指指外头的大太阳,有些无奈,“就这样的天儿,管它湿气还是寒气,不是一并都没了?”
  “都是嬷嬷们关心则乱,所以显得严重了些。”
  听着郗齐光一番有理有据但是强词夺理的辩驳,建昭帝笑得开怀,“积阴寒之气为水,水向来为至寒之物,哪有什么冰水之分?”
  “那为何荀子却说,冰寒于水?开水也是水,那它待如何?”
  建昭帝哑然,“这后天堆凿,如何一样?”
  “热水、冷水,井水泉水,都是水,没什么不一样吧?”
  建昭帝压下这个话题,觉得论诡辩,自己实是辩不过,只得甘拜下风,“罢罢罢,论口才,朕委实比不过你,若你生在诸子百家的名家,大放异彩也未不可能。”
  这时候,外面的宫女敲敲门,屈膝行礼,“皇上,殿下,今日的燕窝做好了,”她尤觉不够,急忙添了一句,“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这又是何等做法?”建昭帝忙问。
  浣春取出小盅,拿了两只碗,盛了出来。
  银针试过后,郗齐光便开口了,“这燕窝被用煮沸的泉水泡发,再用嫩鸡汤,鲜蘑菇汤,以及上好的火腿汤熬煮,直到呈玉色为止,光是燕窝也有些单调,就让人加了一些嫩野鸡片,火腿丝,笋尖丝,清淡鲜美,皇上赏脸,尝一尝。”
  建昭帝便捏着勺子,微微抿了一口,不禁点头,“确实鲜美,梓潼这法子确实不错,如嫩鸡汤,蘑菇汤,还有火腿汤这样的高汤,是日日都在御膳房的炉子上吊着的,取用也十分方便,倒是可以献给父皇和母后。”
  “他们不嫌弃这法子取巧粗陋就好。”
  展眼到了满月宴,身为主角的元宵却只是被溜了一圈儿,赐下大名景祤,又是叫后宫嫔妃好一阵嫉妒。
  建昭帝名讳景昱,与祤同音,一般取名,大都会避开同音字,以示尊敬,没成想天元帝这个皇祖父对其如此看重,竟连这个也不顾了。
  饶是恨得心中滴血,她们依旧妆容停妥,仪容无缺。
  不乏有想要对皇长子下手的,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吓破了胆。
  只皇长子景祤在上阳宫这一小阵儿,上阳宫便悄悄处理了两个奴才,被送到了慎行司。
  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竟敢朝着上阳宫伸手,真是嫌自己的命长!
  看着容光焕发,姿容更胜的皇后,妃嫔们心里如同喝了黄连一般苦,却还是要扬着笑容,连番道贺。
  她们已经有一月未见到皇后,连凤仪宫的大门皇太后都不允许她们踏入,遑论见人?
  皇太后怀里抱着孩子,笑容都要裂到耳根了,见元宵乏了,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就恋恋不舍地叫人抱走了。
  郗齐光面前摆了一盅三丝鱼翅,她执箸夹起,却是差点掉了下去,“鱼翅跳盘,”摇摇头,“撤下去,还有这乌鱼蛋,本宫母亲最爱了,还有清蒸鲥鱼,给本宫祖母送去,她口味清淡。”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动作起来,麻利得很。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身为皇长子的外家,前些日子又得了文定公之位,现在的郗家,真可谓是鲜花着锦。
  想要低调都不能。
  男宾那边倒还没什么,读书人最是清高,便是有心攀附也不会太过露骨,有失身份。
  女眷这里,不是这个说郗老太太有福高寿,就是那个说盛氏的头面精巧,衣裳花纹新鲜。
  婆媳二人虽不胜烦扰,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场宴下来,脸都是僵硬的。
  散了宴,她们二人便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凤仪宫,与郗齐光闲聊着家常。
  “我就料到了,殿下一定会为咱们婆媳两个再开一桌,您看!不假吧?”盛氏一脸笑意,拊掌道。
  郗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漾开了丝丝笑意,“你倒是个算子!”
  郗齐光微微摇头,满是欣喜,“祖母母亲快坐下,适才我坐在高位上,就看着那些人在那里和你们套近乎,宴席上的菜式虽不大用,可你们却是连用都没有用一口。”
  浣春连忙上前,一一报着,掀开盖子,“这是火腿煨肉,还有油灼肉,银针鸡丝,斑鱼羹,虾油豆腐,素烧鹅,糖醋茭白,鲜蘑菜心,鸡汤面筋,煨鲜菱……”
  “哎哟可别念了,”盛氏抬手打断,“不过三人,怎么上了这许多菜式?太过抛费了些。”
  “分例而已,再者,祖母和母亲难得在凤仪宫留膳,底下的人也是卯足了劲儿表现,且今日大宴,不缺食材,再多也不怕的。”
  “我记得祖母和母亲都爱这豆腐皮儿包子,就是费事的很,”,命人布菜,又问道:“最近家中可好?席间我见了祖父和父亲,精神尚可,只是二婶那里,有些远,倒是看不大清楚。”
  盛氏舀了一勺鱼翅汤,送入口中,撂下了才道:“你二婶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近来因着你的缘故,可是不少的冰人上门,她一路挑下来,那些青年才俊都叫她挑花眼了。”
  郗齐光笑笑,“这鱼翅可还好?刚刚宴上,那鱼翅竟是都没有泡发,我差一点就没有夹住。”
  盛氏皱眉,执起银箸,倒是软的,“还好,勉强也能下口,没想到这御膳房的厨子也这般不经心。”
  “御膳房都是要带徒弟的,和家里的大厨房无甚区别,这些汤羹不算复杂,往往都是学徒做出来的,经验少,又不算上心,今日还忙得很,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
  “难道你就这么揭过去?这可不是你的性子。”郗老太太慢悠悠地夹了一块儿虾油豆腐,此物软烂,她极爱,“亏了你小心,不然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一国之后,若真的有了不妥,难免叫人笑话说嘴,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况,这件事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人祸,还不可下定论呢!
  郗齐光一笑,“我自有主意,祖母母亲就不要为我费心了。”
  “我现在贵为皇后,又是皇长子生母,想要巴结我的不知凡几,况别看只是一个御膳房,却也是勾心斗角得厉害,有擅长鲁菜的,有擅长淮扬菜的,有擅长川菜的,比之朝堂上的党争分毫不差,这个出了岔子,就有好几拨人盯着,想把他踩在泥里。”
  盛氏满意地笑了,“借力打力,还不用你亲自下场,失了身份,当真是好算计!”
  郗齐光夹了一块儿糖醋茭白,放入口中,慢慢嚼着,直至咽下去才道:“母亲说的是,与他们过分计较,没得跌了身份,叫人笑话。”
  “是无心,还是人为,马上就见分晓了。”
  三人漱了口,用香胰子净手,去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元宵,叮嘱几句,便起身离去。
  郗齐光不禁心中怅然,总是这样,相聚一时,又要面对日日夜夜的分离。
  给两人准备了不少的上好茶叶,还有几瓶木樨清露,玫瑰清露等物,还有一斛南珠,“ 都说人老珠黄,这上好的南珠,我那还有两斛,之前用来镶嵌簪子什么的用了部分,这些个头略小一些,祖母母亲不要介怀才是。”
  郗老太太笑呵呵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是你给了我们个头大的,我们也是不敢用的,那不成了违制?老婆子还能为这一点子珍珠心中生了怨怼不成?”
  说罢,摆摆手,“别看老婆子已经老了,老眼昏花得厉害,可心里都是明镜儿一样。”
  最后,走到了宫殿门口,郗老太太陡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四妹妹,老身短时间内是不会定下她的亲事了,且她本就只有一十七岁,还小呢,咱们大晋的女子,哪怕是到了二十多岁也不愁嫁人的,至于两年后的大选,老身就直接为她做主,撂了牌子,给她细细挑一个夫家,省的她惹出什么祸事!”
  郗齐光对老太太的决定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她依旧疑惑,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家里有如此决定。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确吃惊,可再一想,以这个冒牌货的性子,家里忍不下了,也是在所难免。
  郗家乃是大族出身,虽说族中长辈在入仕后免不了朝堂倾轧,可在子孙的教育上,却是半点不含糊。
  从不会姑息他们对无辜之人做出伤天害理,有违礼法之事。
  不过家里已经有了定论,纵是好奇,她也不会过多过问。
  “家里有章程就好。”
  心中却想着自己的消息链还是不够完善。
  从后宫想要伸手到各家内宅,简直难如登天,可若是真的成了,她的消息也不会如现在一般迟滞。
  她是个敢想敢做的人,一旦有了想法,便恨不得立刻去部署实施。
  叫了浣春陪着二人出宫,郗齐光便径自去了书房。
  直到天黑,屋子里擎起了一盏盏灯,暖橙色的灯光一照,郗齐光总算是抬起了头,揉揉眉心,沙哑着嗓子,“什么时辰了?”
  游夏走了过来,“回殿下,已是申时过半了,奴婢不敢搅扰您,现在可是要用膳?”
  强压着倦意,郗齐光净手更衣,草草用了几口,又去看了眼精神正好的元宵,陪着玩了一会儿,便问道:“今夜哪一宫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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