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在农村,结婚真的挺早的,十五六岁在一道过日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本身他自己就是十三四岁就开始惦记着王艳的,自己龌蹉,看别人不也跟着龌蹉?
  只是啊,他满嘴喷粪的侮辱自己的儿女,却是让边上的方老爷子等人生平仅见。
  还是方竟成听不得,有人这样侮辱对他家有恩的粟米姐弟,当即不客气的出手,一脚踹到粟喜海的肚子,直接就踹的粟喜河哀嚎一声,人还连连倒退五六步。
  “你也算是个人?”收回脚,方竟成话音冷的能把人冻结成冰。
  “妈的,你个黑五类的小崽子也敢打人?看我不打死你!”粟喜河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说来丢脸,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给打了,说出去都丢人。
  当即想也不想的,粟喜河叫嚣着,举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边上刚才根本没有预料到来人会动手的其他人,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子终于醒过神来,看到欺上门来的人居然还要动手,大家岂能容得他再嚣张?
  以老爷子方守志为首,便是斯文如方建军以及曹志辉这样的文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就是宋安妮这样的柔弱女人,手里也举着锅铲,几人牢牢的围住了暴怒的粟喜河。
  此情此景,怒火中烧的粟喜河却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都说蚁多咬死象。
  刚才是他听了妻子的话,心里有火,思虑不周的找上门来。
  这会看着连黑五类坏份子都敢跟自己犟,他就独身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他觉得,自己还是得暂时避其锋芒来得好。
  心虚了的粟喜河,看着一个个怒目瞪着自己的人,他的脚下意识的转了方向,做出了后退逃跑的准备,嘴上却还不饶人的壮着声势。
  “好呀,你们一群下放的坏份子,居然还敢合伙殴打良民!你们难道就不怕□□吗?”
  听着他这话,宋安妮最先忍耐不住,没好气的鄙视。
  “呸!刚才你喷出来的也是人话?小米难道不是你亲生的?还良民!我呸!你当还是解放前呢?我看呀,你这不顾亲女,败坏自家女儿名声,还口口声声把良民挂嘴边的人,才是地道的坏份子……”讲真,要不是家教好,她都恨不得叉腰翻白眼呢!
  对方人多势众,敌众我寡之下,粟喜河果断的选择了撤退。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退后准备跑路,嘴里却还不忘了一边警告叫嚣。
  “你们给老子等着!一群黑五类的坏份子,不仅骗吃骗喝的吸我家死崽子的血肉,眼下被我这个当爹的发现了,你们居然还敢打人!你跟给老子等着,有本事别跑……”
  放完狠话,看着举着拳头逼近,且目光如狼的方竟成,感受着此刻还在作痛的肚子,粟喜河狼狈的跑远。
  看着粟喜河跑了,方竟成等人是一脸为难担忧,倒不是担心自己,只是听了来人叫嚣的话后,他们都担心自己连累了粟米姐弟。
  粟米却没想这么多,即便就是想到了,也是不以为意的,她望着渣爹的远去的背影,心里千回百转。
  按道理,他们姐弟都脱离老粟家这些年了,虽然这几年中,渣爹他们也偶尔回来找麻烦,不过自己一直以来都孝敬着粟太公,有老人家做主,辣鸡们倒还算安份。
  只是今日怎么?
  然,一心思考的粟米却没有及时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弟弟,也就是粟光林小朋友,在看着渣爹远去的背影时,他的眼中虽有恨,有不解,却在眼底的深处,还有着那么一丝对亲情的期待……
  也是,自己带着他出来单过的时候,小家伙实在太小,可以说,还不怎么记事呢!
  再加上,心善的人都很健忘,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所以让粟米没能及时察觉的是,她家的毛毛啊,居然在心底的深处,还对这个渣爹抱有期待。
  想来是父子天性?再不然是缺少父爱的缘故?
  当然弟弟的异常,眼下粟米是毫无察觉,她此刻全幅心神都在思考着,为何今日渣爹会突然闹上门来?
  只是后来一直到大家都吃了晚饭,还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翻,等到半夜去,渣爹都毫无行动,粟米还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没头没尾的过去了呢,结果呢?
  次日,大队社员集合在一起,等待大队长分派今天的活计呢,大队长李全发才把工作逐一安排下去,大家伙都还没有解散去上工,那厢,粟喜河这货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暗中指点,等大队长刚把演说完下了田埂,粟喜河居然在人群里直接闹了开来。
 
 
第142章 死崽子同情接济坏份子
  “大队长, 您先别走,全发叔,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背着双手已经走开来两步的李全发, 猛的被粟喜河拉住, 他还很懵逼来着, 不明所以的看着不同以往的粟喜河。
  “你这是作甚?有话好好说, 大男人家家的, 别动手动脚的。”
  “唉唉,全发叔。”
  粟喜河眼下也是有求于李全发这个大队长给他做主, 心里还只盼着他好好的替自己惩罚惩罚那群欺负他的坏份子呢, 自然是李全发怎么说他怎么好。
  “全发叔, 您老是不知道, 我们团子里的这几个坏份子可不得了,厉害着呢!”
  “此话怎讲?”
  李全发纳闷,周围的社员们也稀奇。
  老农村里没什么热闹可看, 人们爱看八卦的心思就重,眼下有戏看, 李全发这倒霉催的大队长又没催着他们赶紧下地,大家自然是一个个的都驻足不前。
  大家伙眼巴巴的看看李全发, 又看看粟喜河,最后把目光投注到人群后头的方守志等五人身上, 一个个的等着看稀奇呢。
  只听粟喜河憋屈道:“全发叔,当初这五个坏份子分派到我们团子里来,他们是什么模样, 眼下又是什么模样,你老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不能看不着呀!”
  听粟喜河这么一说,唰的一瞬间,不仅李全发的目光关注到了人群后的方守志五人,就连周遭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关注上了他们。
  人群中,就有那些好事的人嘀咕开了。
  “嘿,你还真别说,二河说的还挺在理,你们瞧瞧,我记得去年他们这群坏份子来的时候,其中那个看着还要死不活的呢!眼下你们再看。”
  “对哟,对哟,我记得刚来那会,这一拨人一个个脸黄肌瘦的,那样子,看着跟我们闹饥荒的时候也差不离啦……”
  “呀,那短短几个月,他们怎么能养的这么好?我看着也是长了些肉的……”
  这些声音一起来,方竟成就按捺不住了,生怕这些人越说越离谱,从而牵连到粟米姐弟,他拳头捏紧,就要一步踏出来辩解一下,却被身边沉稳的老爷子跟方建军双双制住。
  “小成。”
  方竟成看着身边爷爷跟父亲双双对着他摇头,不得已,他只得继续忍耐。
  这时,也听到大家议论的粟喜河脸色松了些,随即对李全发唏嘘。
  “全发叔,您老想啊,他们这些个坏份子,可以说是空手打脚的到了我们团子里来,要什么没什么的,怎么会短短一段时间就养好了?
  全发叔,坏份子今天之所以能这样,肯定是有人不听您老的警告,背着您跟坏份子走的近不说,还私下里无视政策,暗地资助这些坏份子呢!”
  一听到有人无视自己的话,跟他这个大队长阳奉阴违,李全发来劲了,“是谁?你说的是谁?谁跟这群坏份子来往,还违背我的话,暗地里资助他们?可是你亲眼看见了?”
  “叔,亲不亲眼看见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事实啊!
  要不是跟他们住得近的两砍脑壳暗地里帮他们,这群坏份子怎么可能会变成眼下这幅模样?
  再说了全发叔,团子里的人可都是亲眼看到,我那死崽子跟坏份子家的小崽子往来的!”
  说到要紧处,粟喜河心里的不平也跟着冒头出来。
  “全发叔,两死崽子不把我当亲爹,有东西不想着孝敬我这个当爹的,我也就不说什么的,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无视您这个大队长的话,偏偏有好不学,学那坏的跟那坏份子处一处呀!”
  李全发是不知道,原来以往闷不吭声,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粟喜河,其实也是这么能说会道?
  他哪里能知道,这些说辞,其实都是背地里王艳悉心教导予他的。
  只说人群中跟弟弟并排站在外围的粟米,听到渣爹嘴里的大道理,她却是不肯干了。
  背地里真的接济方爷爷他们是一回事,可大环境下,真要是被渣爹坐实了这事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口大锅,她跟毛毛不能背。
  不等身后站的远远的方竟成,不顾爷爷与父亲的嘱咐跳出来呢,粟米先就出头了。
  “全爷爷,我爹说的这话不对!”
  本身吧,作为自己做主分出去单过的粟米跟毛毛,李全发的心还是偏向他们姐弟一些的。
  先不说人家姐弟俩背后的靠山可是县里的大官,就只说这些年来,他跟老婆子也没少吃孩子孝敬上来的东西。
  如此偏向谁,结果不言而喻。
  李全发见粟米跳了出来,他顺势给阶梯下。
  “哦,既然米妹几在,你来跟大家说说,怎么个不对法?今个这事情,毕竟是你亲爹说的,你还是把话当着团子里的父老乡亲说清楚的好。”
  粟米点点头,拉着自家弟弟走到人前,站定在李全发与粟喜河跟前。
  “全爷爷,刚才我爹给我跟毛毛安的罪名,我们可不敢当!
  是,虽然那群坏份子跟我住隔壁,都在一个屋檐下,可我跟毛毛真没接济他们。
  反倒是我看了年前他们来的时候,全爷爷您让宗友大伯给他们发了粮食;
  后头我上山去,也看到了他们都在漫山遍野的寻摸野菜;
  所以人家能养好身子,那全是全发叔您的大度公允心慈,还有他们几个人自己肯干,以及我们整个团子里的人心善的缘故,何来我跟毛毛的接济之说?
  就我跟毛毛挣的工分,只勉强够我们姐弟俩自己吃,而我干爸虽然是当了官,可人家是清官,就那点儿工资,还得养老母亲跟妻子,哪有许多可以接济我们?
  全爷爷,还有团子里的爷爷奶奶,叔伯婶娘,姑姑、哥哥姐姐们,我相信,你们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粟米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无形中暗暗拍了一把大家的马屁,把大家伙都捧的高高的。
  李全发听完,心里也觉得粟米说的不错,毕竟他下令先给粮食是事实,而方守志等人年前上山砍竹子、挖笋子、捡果子也是事实,不由的,李全发暗暗点头。
  边上的粟喜河见到事态不对,忙又嘀咕,“你他娘的放屁,大家看到你跟黑五类小崽子走的近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粟米白了垂死挣扎的渣爹一眼,故作委屈状。
  “全爷爷,老话都说罪不及子女,而且不仅是我与毛毛跟小成哥在一起干过活,就是团子里大多数的人,也跟小成哥一起干过活的。
  而且小成哥他们一群人积极改造,难道我们不应该在监督的同时,也积极的带领着他们走向正途吗?”
  粟米此话一出,不仅李全发,就是边上王昌龄李宗友等人也跟着点头,毕竟上头的政策也是说了的,要积极改造感化这些坏份子的,这是大方针。
  而且人群中也有看不过眼的人开腔了,毕竟粟米说的,院子里好多人跟方竟成在一起干过活,这是事实。
  他们家的小子还跟着方竟成一起背过书呢,要是让粟喜河这个倒霉催的把事情坐实了,他们可不也成了同情坏份子的人啦?
  必须跟粟米统一战线呀!
  “大队长,米妹几说的对啊,不能听二河这蠢货的!要是说跟坏份子在一起干活的人,就成了接济同情坏份子的存在,这样说起来,不等于我们全团子都成了坏份子啦?”
  “就是呢,大队长,我看着这群坏份子改造还挺积极的,不能因为他们眼下身体好了些,日子过的强了些,就诬陷说是米妹几暗地里跟他们走得近呀!”
  “米妹几心好,当初那么困难,□□时,眼看着团子里的人都要饿死了,还是孩子贡献出来了那老些干菜救了大家的命呢……”
  “就是呢,估计也是孩子心地善,看不过眼,可能随手接济了一两把干菜什么的,要说孩子怎么喂饱坏份子,我是第一个不信的!”
  “哎呦,估计就是这样的呢……”
  “嘿,大家伙就不懂吧?我看呀,他粟二河能这么说,还不是眼红米妹几跟毛阿几日子过得好了,眼看着孩子大了,能找婆家了,这会为了彩礼来闹腾呗,呸,什么人呀!”
  这话说的,大家都深以为是这样的,不由的跟着点头,却把粟喜河那个急得呀!
  “滚滚滚,你们说的这是什么屁话!”
  “切,屁不屁话的,你心里还不清楚?”
  “老子打死你!”粟喜河暴怒。
  眼看着他扑向人群中刚才说话的那人,场面要乱,在人群中的粟得旺站了出来。
  “都闭嘴吧!还有二河,你给我住手!”
  “大伯!”
  “大伯个屁的大伯!”粟得旺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这个堂侄儿,心里愤愤然,他们老粟家的脸,真是给这个蠢侄儿给丢尽了!
  有同族的长辈出面,或许又是粟米刚才说的话起了作用,反正到了后来,这场闹剧,在方竟成等五人准备豁出去承担事情前,就被圆满的解决了。
  说来也是粟米这些年来会做人。
  先不说平日里自己上县城去,团子里的人请她帮忙带东西的时候,她不仅回回给带来又好又便宜的东西,在人们不趁手的时候,她还大度的先给人垫着,或者给大家免去一些毛头小利的。
  日子久了,大家伙自己去买东西时又发现了真相,知晓了粟米背地里做的这些,人心都是肉长的,岂能不记得粟米的好?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在当初的那场□□中,粟米无私奉献出来的那三十几袋的干菜,可是实实在在的救了全团上下的性命的呀!
  救命之恩,足以让整个三合团,如以前最爱找事的刺头都记着她的恩情。
  就是连团子里的二流子们,都不知觉的站在了粟米这边护着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