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讨生活——戏好多
时间:2020-03-02 08:39:21

  再说,对于部队,钱志宁认可度还是很高的。
  更加知道部队里的作风正直,都说军民一家亲,眼下一个小娃娃有难,人家部队的领导,说不定就会特批,给点药,救助可怜的小家伙也说不定呀?
  到时候小家伙去找亲戚求一求,自己再想办法从医院这边的渠道求一求,双管齐下之下,也许药就有希望了。
  嗯,就这么办!毕竟急救室里的小家伙耽搁不起!
  这么想着,钱志宁便带着粟米回了办公室,掏出抽屉里的钢板,拿着开药的便签单子,把需要的特效药,刷刷几笔写了下来。
  撕下那页便签,郑重的递给仰头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粟米,钱志宁就看到小丫头给自己鞠了个躬,拜托自己照看着她弟弟后,这小丫头就急吼吼的跑出了办公室的门。
  钱志宁不放心,跟着追了上去,发现小家伙先是去了急救室,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又拜托了边上的护士们,好心的照看着她弟弟后。
  让钱志宁意想不到的是,不等他上去跟小丫头交代什么,那孩子就再次快速的窜出了急救室,越过了反应不及的自己,直勾勾的奔出了走廊,冲向了寒风凌冽的医院外……
  踏上寻找李胜利求助的道路前,粟米还找时机进了趟星网。
  带着不甘心的,再次紧急呼叫了一番便宜哥顾默存,可惜啊,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去了哪里,或者是在忙碌什么,想求灵丹妙药的粟米,依然还是失望而归。
  再度失望,没办法,粟米只得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李胜利李伯伯的身上……
  当初,人家李伯伯留给她的地址,是位于县人民政府大院后头的家属区。
  而这里,为了方便里头的家属进出,也是为了不让家属们的进出,影响到前头人民政府大楼的办公,家属区这边还特意开了个后门。
  粟米今天来,走的就是这个后门。
  只是,属于军政这类的家属院,门口自然少不了有人值岗的。
  看到个点点大的小丫头,自个一个人要往家属院里头闯,看门的老头忙从避风的岗亭冲了出来,一把拉住一脸急切的粟米。
  “小丫头啊,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他个老头子,在这里看守大门也好几年了,别看他年纪大了,可记心却不错。
  眼前这个想闯岗亭,正被自己一手拉着的小丫头,他看着可陌生的紧,绝对不是家属区里的孩子!
  粟米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她也急了,回头看着拉着自己的老大爷,急吼吼的道:“爷爷,我不是来玩的,我找人,我是来找人的……”
  说着还怕人家大爷不信,从胸口的棉袄里,其实是从戒指里,掏出李胜利送她的红色塑料皮笔记本,快速的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头李胜利留下的地址,耿直的向看门老大爷证明着。
  看门的老大爷,是政府部门退下来闲不住的老人了,因为身上的功勋,县政府的人还都对他挺客气的。
  粟米手上这样的红本本,老大爷当然是知道的,这可是县政府专门发给先进的奖励,没见着刚开面前小丫头翻动的时候,自己还在第一页看到了上头盖上的那个奖字,以及印章上头的刻字吗?
  见小丫头能拿出县政府发下的奖励品,他心里清楚,小丫头说来找人的话估计不作假,因为这红本本,外头的人,是不可能随便就能拿得到的。
  再来,看到小丫头指着的地址,的的确确是政府大楼家属区,属于干部居住的一号楼的地址后,老大爷点着头就放了行。
  “成,既然是来找人的,爷爷就放你进去。”
  说着,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铁门后的院子里,不远处的第一幢四层小楼对粟米说道:“小丫头啊,那就是你本本上的地址,上头说的一号楼一单元一零二,喏,就在那个位置,你直接过去,那边一楼楼梯口,左边第二家就是的,看到了没?”
  得了人家老大爷好心的引路,粟米连连道谢。
  而老大爷因着身上还有看守大门的职责,也不能亲自带着粟米找上门去,给她指完路后,老大爷就站在铁门外的岗亭边,目送粟米跨过开着小门的铁门,直勾勾的往一号楼一零二走。
  一号楼一零二,住的是县人民政府宣传科的科长李胜利,这对夫妻自己是知道的,他们家里除了夫妻二人外,家里就只有个瞎了眼的老娘。
  眼下来了个屁点大的小家伙找上门,老大爷估摸着,家里那不怎么出门的瞎眼老太太要开心了。
  平时的时候,李胜利夫妻俩是准点出门上班,一个去往前头大院的办公大楼上班;
  一个乘坐厂车,去往县城郊区大山里的三零零电厂上班;
  身为电厂的领导层,跟随丈夫退伍回来家来的廖洁,被分配到了电厂成为了工会主席。
  说来也是巧,今天正好是轮到廖洁休息的日子。
  一大早的做了饭菜,陪着丈夫婆婆吃罢早饭,廖洁才送了丈夫上班去没多久,正打算领着婆婆去县医院复查一下眼睛呢,结果自家的屋门就被人啪啪啪的敲响了。
  “谁啊?”廖洁疑惑。
  他们在县里没什么亲戚,而这个点,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该忙活的忙活,加上自家也没个孩子,婆婆眼睛不好,周围邻居也很少上门打搅,平日里也没有个孩子来串门。
  眼下自家大门,在这个时间点,突兀的被人敲响了,廖洁当然疑惑。
  粟米也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听里头传来的声音明明是个女士,不是她所熟悉的李伯伯的声音后,粟米带着些忐忑与期待,再度伸手敲门,只不过嘴上却乖乖巧巧的回答着里头人的问话。
  “您好,我叫粟米,是来找李胜利李伯伯的,请问,这里是李伯伯的家吗?”
  廖洁听到外头回话的声音,听着居然是个小家伙,而且还指明是来找自家丈夫的,莫名的,廖洁想起了前段时间,丈夫下乡回来,嘴里每每提及,就一脸喜爱表情的那个小丫头来。
  对了,那个特别懂事,还特特在丈夫反家时,送了他们那么多泥鳅、黄鳝的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嗯~好像叫粟米,对对对,就叫粟米!
  听到门外的孩子自报家门,廖洁赶紧扶着自家婆婆坐稳,“妈,外头的孩子,可能是胜利认识的人,您老先坐会,别乱动啊,我去开门。”
  “去吧,去吧,快去。”老太太点头,听着儿媳走开的声音,听到她匆匆去开门的动静,老太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她龙紫苏是个苦命人,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儿子讨生活,日子过的也算勉强。
  只可惜,后来大儿子被土匪给害了,小儿子瞒着自己偷偷跑去当兵打仗了,她这一双眼睛,却是哭儿子哭瞎了的。
  这辈子苦也过,盼也过,等来了小儿归家不说,还得了个特别孝顺的媳妇,要说不知足,那也就是遗憾,这辈子还没能抱上孙子孙女……
  可抱不上孙子孙女,却不是她家这可怜儿媳的错,是因为她的小儿打仗时不小心伤了身体,所以才迟迟没有子孙缘。
  眼下听到儿媳说,外头有个小家伙来找自家儿子,听动静,仿佛就是先前送自家泥鳅黄鳝,是自家儿子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孩子,龙紫苏当然欢喜。
  孩子啊,她人老了,就是喜欢热闹,喜欢小家伙……
  屋子外头,粟米才回答完话,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就被人从里头打开。
  粟米抬头看向开门的来人,发现是位年约三十许上下,穿着打扮干练,面目露着一股子英气的妇女,她心底猜想,面前的女士,估摸着,应该是李伯伯曾经更她提起过,嘴里引以为傲的妻子了吧?
  “您是廖婶婶吗?我叫粟米,是小河乡燕家坝三合团的粟米,上回李伯伯到我们团里开扫盲班……”
  廖洁看到面前的小家伙,她可是真吃惊了。
  第一反应是拉住小家伙,摸摸她的小脸蛋凉不凉,人却下意识的朝屋外左右打量。
  发现果然就只有面前的孩子,再无其他大人跟随后,廖洁想到丈夫回家后,曾经在床头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于面前孩子的种种一切,廖洁心里无端的冒出一股火气。
  “小米是吗?婶婶知道你。乖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到县城来了?难道没有大人跟着你来吗?还有,你弟弟毛毛呢?”
  刚才摸到孩子冰凉的脸蛋,廖洁心疼坏了,急忙把粟米急忙往屋里带,嘴里关切的话关都关不住。
  粟米来的一路上都在做心理建设,又因为担心弟弟,她显得很是忐忑不安,心头还沉甸甸的。
  她害怕找不到李胜利的家,也害怕李伯伯的家属不好相处,更是害怕哪怕找到了人,对方也帮不了自己的忙。
  这些担忧与害怕,在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却偏偏真心关切她的女人时,在面对眼前人询问她的毛毛时,无端的,粟米鼻子一酸。
  一直压抑的内心,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粟米仿佛找到了支撑一般,上前一步抱住廖洁的大腿,哇哇的就大哭了起来,誓要以此来宣泄,此刻她心里的担忧与害怕。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就变成了个五岁孩子一般,肆无忌惮的宣泄着,从倒霉催的重生以来,心里的殚精竭虑,心里的害怕委屈,心里的茫然无措,统统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好孩子,这是怎么啦?别哭,别哭,告诉婶婶,你这是怎么啦?乖,别怕,婶婶在呢,有什么委屈,你跟婶婶说……”
  她虽然没有孩子,可她却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再加上丈夫嘴里的这个小丫头,是那般乖巧可人疼,在面对虽然陌生,却又神奇般觉得熟悉的粟米哭泣时,廖洁的心都疼坏了。
  也是,任心肠再狠毒的人,面对个五六岁的小家伙,如此无助的嗷嗷哭泣时,想来是个人都会心疼吧?更何况还是如廖洁这般喜爱小孩的人?
  李胜利在政府部门级别不低,加上是退伍军人转业,妻子也是有功勋的人,所以他们得到的各项福利待遇都不错。
  别看政府住房紧张,可他们夫妻加老母亲,依然分配到了两间连通的,共计六十坪的屋子,。
  里间是他们夫妻住,外间隔了半间,里头给瞎眼的老娘住,外头则是会客厅兼具餐厅的功能。
  粟米在大门口餐厅里嗷嗷的哭,坐在隔间里的老太太只是眼瞎,耳朵又不聋,岂能听不见?
  这厢廖洁手足无措的安慰粟米时,里头盼星星、盼月亮、盼孩子、爱孩子的老太太急了。
  “洁啊,怎么啦?外头到底怎么啦?我怎么听着孩子在哭呢?可是有什么事?”
  心里着急,嘴里一面急急的问着,老太太一面伸手就胡乱的往床边摸索,准备去摸她的拐棍,想要到外间去。
  听到里头隔间的动静,廖洁也急了,二话不说,一把抄起地上崩溃哭泣的粟米,抱在怀里,人就往里间去看自家婆婆。
  “妈您别急,慢点,慢点,我来牵您……”
  廖洁匆匆跑进隔间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拐棍,拄着拐棍,探着路,嘴里却特别强势。
  “用不着你,我行的!洁啊,孩子呢,孩子呢?小妮子哭的我心里慌,莫要叫孩子再哭了,你到是哄哄她呀,孩子找上门来,到底有什么事?”定然是大事,要不然,孩子怎么能哭的这般惨?
  老太太急忙忙说话往外走的功夫,廖洁已经抱着粟米来到了老太太跟前。
  廖洁见了婆婆的焦急表情,她忙两步上前,单手抱着粟米,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急急扶住自家婆婆,一边安抚着老太太,一边把人往外带。
  “妈,你怎么性子这么急,我都说我来扶您了,您老怎么就不能等等?万一您要是摔倒了,让我跟胜利怎么办……”
  面对儿媳的碎碎念,老太太豪气的摆手,看不见人,却执拗的偏着头,仔细的侧耳倾听着身周的动静。
  而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温柔抱过的粟米,虽然很贪念眼下的温暖,却在抱着自己的婶婶跟老太太对话时,本还哭泣的她,所有的心神,瞬间就被眼前的老奶奶给吸引了过去。
  面前嘴里关切问询着自己的老奶奶,眼睛虽然是睁着的,可里头不见一丝光亮,灰蒙蒙的。
  再加上老人家手里拄着的拐棍,粟米狼狈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把眼泪,看着老太太,心里无限同情。
  跟李伯伯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好得很。
  自来都只听他提起过贤惠温柔的妻子,善良大气的母亲,却从来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过,原来李家奶奶,双目居然是失明的呀……
  粟米正心里感慨间,抱着她的廖洁,已经抱着她,牵着自家婆婆的手,把人都带到了客厅里头来了。
  走到外厅吃饭的方桌边,拉出一把靠背椅,小心的扶着婆婆坐稳后,廖洁又再拉出一把高脚凳,自己抱着粟米一屁股坐了下来。
  将将坐稳,安坐在身边的老太太急了,“洁啊,孩子呢?怎么听不到动静啦?”
  被问起的粟米,当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刚才是她失态,面对难得的如母性般的温暖,她的情绪一下子失控,很丢脸的嚎哭了起来。
  这会子人家老奶奶问起了,她暮的一下红了脸,为刚才自己的情绪失控感到丢人。
  抱着她的廖洁,却是不知粟米内心的纠结挣扎的,轻轻拍了拍被自己搂在怀里,正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粟米,嘴上却应着婆婆的问话。
  “娘,没事,孩子我抱着呢,就在您边上,这会子也不哭了。”
  “不哭啦?”老太太放好手里的拐棍,一面喃喃。
  空出来的手往身边媳妇身上摸来,廖洁见状,忙把怀里抱着的粟米,向老太太摸来的方向靠了靠。
  粟米心里还在可惜老奶奶眼睛看不见呢,自己就被一双苍老而又温暖的大手摸了个正着。
  “不哭好,不哭了就好。”
  直到把哑然的粟米从头到脚的摸了一通,老太太才连连点着头,“嗯,小娃子忒小,骨头倒没事,身上也没受伤,就是太干巴了……”
  压下心里的疼惜,老太太做出总结,自顾自的评价完,也不等身边媳妇的搭话,老太太那双无神的双眼对向粟米。
  “小丫头啊,你别害怕,我是你李伯伯的娘,你喊我龙奶奶啊,乖啊,娃啊,到了奶奶家,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的啊,你有什么委屈,找你李伯伯干什么?你跟龙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明明是很简单,很朴实的话,并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辞藻,了不知为何,粟米听着听着,刚刚已经止住了的泪水,它再次失控,就这么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咕噜噜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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