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重生)——冬不拉叽
时间:2020-03-06 10:12:34

  可她当时还以为江煜是个傻子啊!
  这该怎么解释……
  瞧温初白闭口不言,江煜心中大概也知道了,可他也不怎么会安慰人,思来想去了半天,笨拙地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温初白松了口气,点点头,“嗯。”
  她感激于江煜的不逼问,沉默了片刻道,“未来几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你想为你母亲报仇,我或许可以帮上。”
  “不用。”江煜想也未想地回绝了。
  这个想法,许久之重安就提过,当时他便一口回绝了。但那时的他还以为,自己是想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替母亲报仇。现在却忽然明白,他是下意识地想保护温初白。
  “为什么?”温初白不解。
  “没有为什么。你就当重生之事没有发生,好好过日子,这件事不要再和任何人讲,保护好自己。”
  “好吧……”温初白抿抿唇,也知道江煜这是为自己好,“我……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我一下。”
  江煜一头雾水,一个时辰前,温初白才搞过这一出,怎么又让他在这等她。
  这回她回来的要快很多,身后依旧带着小二,桌上的菜被撤了干净,换上了一桌一片白菜叶子也看不见的饕餮盛宴。
  “小石头。”她这样叫惯了,“我不知道你不吃那个是这个原因,刚才对不起,你还没吃饭吧,吃一点吧。”
  江煜心中温热一片,她总是这样,看着大大咧咧,却十分善良。
  “谢谢。”他低声道。
  “谢什么啊。”温初白给他夹了块肉,“真谢谢我明天就帮我出摊。”
  她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又一次指使了一次仅凭名字就能吓哭小孩的重黎楼主。
  江煜倒是甘之如饴,闻言只是微微笑道,“好。”
  本来还有些严肃的气氛似是被菜的香气冲淡了,两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温初白凑过去,神神秘秘的,“小石头,你们重黎楼,真的如传言中一样可怕吗?”
  江煜招招手,“你靠近些。”
  温初白心中被好奇占满,闻言便又往前了两分。
  江煜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阿白,你觉得我可怕吗?”
  ?
  温初白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打算扭过头去质问他。却没想,在扭过头去的瞬间,自己的唇擦到了他的唇。
  有再多的话也被两唇相接这一瞬的触感给堵了回去,温初白脸色瞬间涨红,捂着自己的嘴瞬间坐回了原位。
  “刚才有什么碰到我了。啊……这可是第二次了哦,阿白,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江煜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用手遮住红透的耳根,生硬地装作了一副老练的样子。
  温初白也没闲心拆穿他了,两只手都忙着捂住自己的唇,嘴里哼哼唧唧的,大抵是在抗议这是个意外。
  “阿白,我们都成婚了。”江煜一双眼亮晶晶的,说出来的话却骇人听闻,“我想与你生孩子!”
  “咳咳咳咳……”温初白被他惊天动地的发言吓得猛咳不止,幸亏没有喝水,不然她这会儿一定已经呛死了!
  “你赶紧给我回房去!”她吼道。
  江煜抓紧桌边,耍赖道,“不行,我还没吃饱呢!”
  温初白两颊通红,“那你就吃完了给我滚蛋!”
  “行啊。”江煜一口答应下来,愣是细嚼慢咽,吃一口停一刻的,将这顿晚饭吃到了夜里。
  温初白抱着腿坐在床上,“吃完了?吃完了你就快回去。”
  江煜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才站起身来,“吃完了,阿白你早些休息。”
  温初白轰他,“快走吧,孤男寡女的在一间房子的……”
  江煜的脚本来都朝门口迈了,听温初白这么说,竟然又站直了身子,一双眼晶亮,“还是阿白提醒的对,你我是夫妻,本应同床共枕!”
  温初白咆哮:“江!煜!你给我出去——!”
  江煜一脸委屈,正要答话,门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叩,“小姐?”
  温初白听出是云岚的声音,连忙叫江煜找个地方藏起来,江煜东瞧西看,实在不想藏在藏污纳垢的床底下,只好和重安、重康平时一样,飞身上了房梁。
  温初白打开门,云岚身后带着两个小厮,各自提着水桶。瞧见温初白还没睡,露出个欣慰的笑来,“小姐,该沐浴了。”
  !
  温初白的余光瞥见房梁上江煜的衣角。
  “不……不用了。”她结结巴巴地推辞道。
  “那怎么行呢。”云岚微微笑着,还以为温初白累着了,劝道,“今儿忙了一天,热水能去去乏,小姐,你就泡一泡,明天还有的累呢。”
  “我……”
  云岚还在坚持:“你看,他们都把水提来了。”
  温初白瞧了一眼门口一人提着两个木桶的小厮,又瞧了一眼带着屏风的沐浴处。
  她前一日舟车劳顿,回来便没顾得上洗澡,今儿要是再不洗洗,估计就真的臭了。
  “可……”
  “小姐。”云岚摸了摸她的脑袋,“听话些,好吗?”
  不等温初白再答话,她挥了挥手,门口的小二得令,将手中的水尽数倒进了沐浴的桶中。
  温初白站在浴桶的屏风旁,一抬眼,正好对着房梁上两眼发亮的江煜。
  !!!
  温初白想用眼神杀他,结果换来江煜一个无声的笑。
  “小姐,我来帮你更衣?”云岚打断她的动作,“咦,桌上怎么有两幅碗筷,有人来过了吗?”
  “额……我……”温初白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讨饶道,“要不还是不洗了吧?我再坚持一天。”
  “小姐。”云岚似是将她当成了个不听话的孩子,“你不要闹了,早些沐浴,早些休息。”
  温初白与她对峙半晌,看云岚的意思,竟是她不洗澡她就不打算出去了。
  她败下阵来,将那屏风又朝浴桶拉近了些,确保江煜瞧不见自己,才磨磨蹭蹭地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云岚在她背后帮她湿发,手法温温柔柔的,又有热水蒸腾,一时间叫她差点忘了江煜的存在。
  “小姐,你背上怎么有个红色的图案啊?”云岚拨开她背上的发,问道。
  温初白心中一惊,竟差点把这事忘了!只好胡诌道,“这个……是我娘怕我丢了,所以给我纹的。”
  “哦。”云岚点点头,“小姐的年轻也真是随性,给小姐纹了个这样奇怪的图案。”
  “奇怪吗?”温初白有些不解,一个朝左倒着的花瓣,虽然不规整了些,但也算不上奇怪吧。
  “是呀,这儿还好。”云岚的手指在她背上轻点,正是那一瓣花瓣的位置。
  “是一片红色的花瓣,但是……”她的手指挪了挪,往右边了一指距离,“这儿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形状,看不出是什么,好像个菱形一般。”
  温初白细细感觉了一下,背上不痛不痒,毫无异常,便继续胡诌,“哦,那个是我娘给我纹的时候,我嫌太疼了,所以就只纹了一半。”
  “这样……”云岚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图案,专心帮她洗起了身子。
  她这一洗,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温初白这两日也的确累了,被人伺候着,就不知不觉地就这么在浴桶睡了过去。
  “小姐,洗好了。”云岚轻柔地推了推她,又给她披上了衣服,带着迷迷糊糊的她上了床。
  云岚关门的声音让温初白忽然惊醒。
  江煜呢?
  “江煜?”她叫了一声,可无人应答。
  “小石头?”她又叫,可房间仍然静悄悄的。
  她不放心,踱了几步到房间正中,仰着脑袋去看空荡荡的房梁,江煜竟早就走了。
  “还算你有几分廉耻。”她瞧着开着的窗户低喃一句,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了。
 
 
第四十四章 凤求凰
  第二日,温初白按照计划早早出了摊, 可远远的, 就瞧见了一个男人霸占了自家摊位。
  那人身着一身灰扑扑的麻布衣服, 带着遮面的半透明斗笠,似乎不安好心。
  温初白顿时来了火气,“云岚, 走, 有人抢我们摊位。”
  两人加快步子冲到了摊位前, 温初白把手中提着的面霜“啪”地一下放在了摊上, “你是谁?”
  那遮着面的男人正了正自己的帽檐, 轻唤了一声,“白娘子。”
  “……”温初白无语半晌, 蹙着眉,“你怎么来了?”
  江煜的声音从轻纱后传来, “昨天不是说, 要我帮忙出摊吗?”
  温初白怔了一下, 昨天她就随口一说,来鉴宝盛会的谁不认识他重黎楼主, 怎么可能叫他出摊, 却没想到, 他今天竟真的来了,还做了这样一副打扮。
  “怎么样?”江煜的声音带着两分得意,“没人能看得出我吧?”
  云岚一直在旁边看着,闻言也问, “小姐,这位是……”
  温初白干咳两声,“这是……昨晚上来我房里毛遂自荐的跑腿的,随便使唤便是。”
  云岚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江煜:“……”
  他虽然穿得滑稽,但干起活来却丝毫也不马虎,毕竟前一日温初白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今天来预购的人络绎不绝,云岚和温初白两个姑娘在摊前给人记着名字,收着订金,他便在边上维持队伍的秩序,也算分工明确。
  只是……短短一个上午,重安来送了三次水,重康来送了两次吃食,其余重黎楼人每人各来探望一次,司恶更是,全程在一边看着,嘴里还不停啧啧:
  “你也有今天。”
  温初白不堪其扰,午时刚到便将小摊彻底收了起来,“下午不摆了,休息!”
  江煜立即点头,“这街上很多好玩的,我陪你逛。”
  温初白一想早上的阵势,连忙拒绝,“不用你陪。”
  “那可不行。”江煜无理取闹道,“万一街上的人瞧见我白娘子年轻貌美,温柔动人,起了歹心可怎么办?”
  温初白一指自己的脸,“年轻貌美?那你找温初澜去吧!”
  最后,任凭温初白推脱再三,江煜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一起逛了起来。
  温初白说,“哇,这个玉佩真好看。”
  江煜:“买。”
  温初白:“哇,这只鹦鹉真漂亮。”
  江煜:“买。”
  ……
  两人一路走一路买,弄得满条街的摊主都知道,这男子虽然着装神秘怪异,可只要身前的姑娘说喜欢,定是眼也不眨地买下。
  一时间,所有摊主都卯足了劲地叫卖,就希望温初白能看上一眼,然后说一句:“哇,好喜欢。”
  两人逛了半天,温初白两手空空,江煜左手提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右手提着个鸟笼,眼看着就要拿不下了,可偏偏要硬撑着继续买。
  又往前走,一个摊位摆得尤其大,原来是卖乐器的,琴、筝、萧、笛依次铺开,应有尽有。
  温初白瞧见那琴,忽然想起自己当时在明月馆闹的笑话,顿时心中起了坏主意,打定主意叫江煜也出个丑,便拉着江煜直奔过去,压着笑意着道,“我想听琴。”
  江煜微微一怔,似是有些犹豫,但还是道了声,“好。”
  他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了下来,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才往架好的琴边走去。
  摊主自是乐意有人给他招徕生意,当即给江煜擦干净了座椅,让他好生坐下。
  江煜的手悬在琴弦上片刻,似是没有多加思考,便弹了一曲。
  流亮的前奏一出,附近几人顿时眼前一亮。
  这样的技艺,定是大家。
  温初白对琴艺实在生疏得很,却也能听出这曲子的婉转优美,本来是想看他出丑的,却没想到……
  她瞧着端坐着的江煜出神,斗笠之下的他此时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不知不觉的,周遭的人被琴音吸引,围得多了起来,就连司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温初白身边。
  “啧啧,多少年没有听过他弹琴了?”
  温初白被他的话打断了缥缈的思绪,“他不常弹?”
  “何止是不常。”司恶咂咂舌,小声道,“自打他十六岁后,便再没见他弹过了,说是什么不符他的身份。”
  温初白被司恶的话逗笑,江煜这当街弹琴的样子,的确没有重黎楼主的半分威严。
  歌曲渐入佳境,热烈的感情扑面而来,四周的惊呼、赞叹接连不断,纷纷感慨着弹琴人的用情至深与琴技高超。
  “所以说,这小子是被你勾了魂去。”司恶笑道,“连《凤求凰》这样没羞没臊的求偶曲子都在大街上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的似的。”
  这曲子竟是《凤求凰》?
  温初白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烧,不太自在地道,“你想多了。”
  “我想没想多,你心里还不清楚?他这小子,纯情得很。”司恶又打趣了江煜几句,忽然神色一凛,“对了,有个事得和你说一下。”
  温初白还以为又是那些不着调的言论,漫不经心地回了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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