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情/事的两人,一尝到甜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一连好几个夜晚,陆正荣结束训练后,半夜夜会小洋楼。
陆正荣越发上手,每每闵思怡都招架不住,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闵思怡汗水沾着头发黏在额头,闵思怡趴在陆正荣的胸口,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声,心里装满浓浓的幸福,要是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那么多魑魅魍魉该多好。
天际泛白,到了陆正荣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宽大的手掌摸了摸闵思怡细软的头发,说:“思怡,我该走了。”
他一把掀开单薄的被子坐在床边,露出他结实的后背,肌肉的线条十分的流畅完美,在泛白的光下,诱惑十足,闵思怡不舍的拉着他的右手,不让陆正荣穿衣。
陆正荣眼里含笑转过身看向他,闵思怡一眼瞧见她最喜欢的胸口,紧实的八块腹肌,幽深的下方,让她羞红了脸,但是眼睛却没有移开过。
陆正荣的眼睛从幽深的下方自豪的转向红灯笼小脸蛋的闵思怡,嘴角扬起一个幅度,调戏说:“怎么?舍不得我。”
闵思怡赌气的锤了一下陆正荣,姣嗔的说:“你别胡说。谁舍不得你。”
陆正荣狡黠的笑:“是吗?那是谁一直拉着我的手。”
“没有。”抓住陆正荣的手掐向陆正荣的腰,闵思怡瞥开眼,无比真诚的看向陆正荣的脸,说,“我是想告诉你,我明天打算去当铺将一些东西当成碎银子和银票,顺便问小风仙和离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明天有空吗?”
过了这么久时间,小凤仙应该有结果了,而且她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如果陆泽霖不同意,必要的时候还需要靠张大的□□明。
闵思怡问:“我们的身份证明弄好了吗?”
和离可是大事,一天不和离,他总是膈应的慌。陆正荣无条件的同意,心里打好腹稿该如何向雷军请假。
陆正荣穿戴整齐,深情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当铺,身份证明我再去问问大张。”
闵思怡恋恋不舍的看着陆正荣走远,躺在残留着陆正荣余温的床上,渐入梦乡。
睡了一个回笼觉的闵思怡,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好在小洋房没有其他人,丫鬟也不敢贸然打扰她,吃完午餐,她坐在小洋房的后院,喝着下午茶,微风拂动,好不惬意。
张巧今天离开陆家,临走前她不死心的来到小洋房,她的目的是劝说闵思怡,让她离开陆正荣。
闵思怡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等着她走近,她倒是好奇张巧有什么要和她说?闵思怡将丫鬟打发下去,后花园只有她们两个人。
张巧拘谨的站在后院里,一直在观察闵思怡。她和前几天在后花园时郁郁寡欢的模样不同,现在的她容光焕发,由如一朵被肥沃的养料滋润的花朵,娇媚艳丽的在阳光下摇曳。
张巧再联想到最近陆正荣走路带风,喜气洋洋的模样,心脏被人紧紧的抓住,喘不上气来,心如刀割。
闵思怡邀请张巧坐下,问道:“听丫鬟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二奶奶,你和正荣哥之间的事情是不对的,你们不能在一起。”张巧毫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
“我们两个人互现喜欢对方,为什么不能再一起!”闵思怡反驳道。
“因为你和他完全不是一样的人,你是陆家的二奶奶,你是有丈夫的人,难道不你觉得你在背叛他吗?”张巧动之以情的说。
“如果你是指我那个水性杨花在外逍遥的丈夫,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他当着我的面嫌弃的告诉我,这辈子都不会碰我,我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会为他守身。凭什么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没有人会谴责他,甚至还以他为傲,为榜样,纷纷效仿。而我追求自己的爱情,为什么要被你们看不起,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活该被浸猪笼。”闵思怡心里涌起一鼓气,不满的控诉道。
“可是,你们在一起根本没有可能不是吗?”张巧不懂如何反驳闵思怡,她只知道她们这样是不对的,是有悖伦理。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会保护好对方。”闵思怡无情的说。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离开正荣哥。”张巧问。
“张巧,我知道我和正荣在你的眼里可能不合规矩,但是在这世上规矩又算什么呢!多少人为了这个莫须有的规矩而丧命。我绝对不会让我一辈子被这个无形的枷锁给困住,我也不会离开正荣。”闵思怡解释道。
张巧突然想到她小时候看见的一件事情,她瞧见村长跑进她隔壁家,浩浩荡荡的将隔壁家的寡妇绑在树上,村里的人说她败坏道德,有违伦理,无论她的婆婆如何恳求,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放过她。
张巧现在还记得她说话温温柔柔,眉间总是带着一丝郁气,做一些小糕点拿到城里卖,剩下的糕点总喜欢送给她吃,她最喜欢和她玩。她家只有她和一个年迈的老母亲,丈夫离世,村里不准女人和离,她只得一个人辛苦的活着。
不知道哪天她发现小寡妇开心的拿着糕点给她吃,开心的和她说着话。她知道是村里穷的娶不上娘子的砍柴汉子让她这么高兴,直到村长将她绑在树上,还点了一把火。无情的火无情的燃烧着,火光冲天,她和她哥哥躲在草堆里都能感觉到热火朝天,额头热出一头汗。
后来她再也没有温温柔柔的小寡妇送糕点给她吃。
张巧不知道这件事情和闵思怡口里无形的枷锁有没有关系,但她却没有再劝说闵思怡,愧疚的说:“二奶奶,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正荣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他的。”闵思怡看出了张巧的动容的神情,虽然她不解原本一心想要劝说她的张巧,为何会松开,但她顺着她的话坚定的道。
目的没达成,张巧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小洋房,离开小洋房后。小丫鬟低眉顺眼的跑进房间,焦急的说:“二奶奶,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叫您过去。”
“大太太有说什么事情?”闵思怡问道。
“说是找您去选丫鬟。”小丫鬟说。
灵儿被卖这么长时间,大太太终于想起找丫鬟了,可现在她和陆正荣经常夜会小洋楼,再来一个贴身丫鬟容易坏事,闵思怡十分不愿的说:“我现在过去。”
闵思怡来到大太太的房子时,客厅挤满了人嗡嗡作响。一排排丫鬟跪在客厅中,可是她们心思各异,有的大胆抬起头看着客厅里繁华的装饰,艳羡不已,有的甚至趁着没有人看着她摸摸身边的家具,有的跪在后头被这一切吓得瑟瑟发抖。
大太太想到今天上午瑶儿带给她的消息,脑仁疼的不行,蹙紧眉头嫌弃的看着人牙子,廖婆子。
人精的廖婆子一眼看出看出大太太的不喜,一脚踹在最近的丫鬟身上,低声咒骂道:“还不给我老实点。”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大太太摆摆手,烦闷的问道:“二奶奶怎么还没来?瑶儿你去看看。”
“太太,您找我有事?”闵思怡走进门,恭敬的说。
大太太脸色苍白,强装笑容,热情的起身拉着闵思怡坐下,说:“思怡,你来啦啊,前段时间我忙着宴会的事情,都忘记给你找丫鬟,你可还习惯?”
“太太,我很好。“闵思怡笑着说。要是你不强塞给我丫鬟,我会更好。
“那就好,这个人是廖婆子,底下是她手里丫鬟,你看你喜欢哪个?我就买下来。”大太太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眼前的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让两人为爱鼓掌了,大家拍起手来!这章送小红包哦~
老规矩,见下方评论
第051章
闵思怡认真的看向一排排的丫鬟, 如同打量砧板上的肥肉,模样好看的眼睛乱瞥偷偷打量闵思怡,露出不屑的眼神。模样周正的丫鬟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闵思怡反而不放心, 她没有太多精力让她忠心于她一人。反而倒是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丫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闵思怡迈着小步子围着丫鬟转圈, 小丫鬟的衣裳破破烂烂,暴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和周围的丫鬟格格不入。
廖婆子见闵思怡一直看角落的小丫鬟, 她可是凑人头的, 二奶奶要是看上小丫鬟她可还怎么完成大太太的任务, 廖婆子急的搔头挠耳, 忍不住插嘴道:“二奶奶,你跟前这小丫鬟手巧, 还会做不少时新的小吃呢!”
闵思怡淡淡的瞥了一下眼前的小丫鬟,骄傲自满的抬头,闵思怡又看相别处,廖婆子又说道:“旁边的丫鬟手巧, 再旁边的丫鬟最机灵。”
“廖婆子手下的丫鬟都各有本事嘛。”闵思怡微微仰头,夸张道。
“那是,老婆子的丫鬟各各都是顶好的,二奶奶, 不是我夸大,整个杭州城的人牙子都没我手下的丫鬟好呢!”廖婆子自豪的说。
“那我要那个丫鬟。”闵思怡指着角落里抖的越发厉害的丫鬟。
廖婆子脸色一僵,为难的看向大太太, 说:“二奶奶,这.......”
大太太在瑶儿的呼唤下回过神,堆笑道:“思怡,选好丫鬟了吗?”
“选好了。就是角落里的那个小姑娘。”闵思怡笑的甜甜的说。
廖婆子为难的说:“太太,这小丫鬟我才买到不久,还没□□好呢,怕冲撞了主子们。”
大太太蹙着的眉从一开始没松下过,语气不满的说:“思怡,要不换一个?”
“太太,我觉得这小丫鬟挺好的,没□□好没事,只要听话就好。”闵思怡装傻说。
大太太揉着太阳穴,心里装着事,烦闷的摆摆手,说:“随你吧。瑶儿带廖婆子下去领赏,我出去一趟。”
廖婆子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小丫鬟带到她面前,凶狠狠的说:“还不快见拜见二奶奶。”
小丫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白脸尖下巴,宽松肥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如同小孩偷穿父母的衣裳,廖婆子说小丫鬟今年16岁,看起来撑死只有13岁。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模样,闵思怡很满意,她也不要求丫鬟做什么,只要乖乖听话就好。闵思怡下午茶喝的多,此时一鼓强烈的尿意袭来,和瑶儿嘱咐了几句,她着急的跑向洗手间。
舒舒服服解决完需要,闵思怡认真的洗好手,边擦手边打开洗手间的门。
“大小姐,我再不走,大帅该找我了。”这个声音好熟悉,闵思怡停住脚步。
“刘副官,那你慢走。”娇嫩动人的语调,带着一丝不舍,软糯的声音让男人遐想联翩。闵思怡并不陌生这个声音,情/动后的她就是这样娇娇的和陆正荣撒娇。
闵思怡眼睛睁的圆圆的,悄悄的伸出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吓得她如同弹簧一般赶紧将身子收回。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大帅的贴身军官刘副官从陆文琳的房间走出来,她还穿了一件吊带真丝睡裙,妖娆的摸着刘副官的手。
陆文琳这是海纳百川,谁都不放过!
刘副官心中一动,担忧的说:“大小姐,大爷今天回来,你多注意安全。”
陆文琳笑容甜美的点头,看着刘副官离开房间,脸色凝重的转身走进房间。
闵思怡等外面空无一人时才踮着脚离开大太太的房间。这都是什么事!她没记错的话,刘副官是陆泽霖的人吧。
陆泽霖一回来急急忙忙的向陆大帅汇报他在苏城打探到的事情,俞大帅并没有背叛他们的合盟。陆大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加上陆文琳搞定吴君源,两人准备订婚,喜事加在一块,陆大帅罕见的喜笑颜开。
没有后顾之忧的陆大帅,大笔一挥解除了紧急训练。
下午休息时,陆正荣提着从同济药铺买的药来到陆老伯的破旧的老房子。途经后花园时,陆正荣远远的瞧见大太太脸色苍白,脚步慌张的从陆老伯的房间走出来。
大太太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陆正荣脚步似箭跑进陆老伯的房间,陆老伯睡在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此时的他躺靠在床沿边,猛的咳嗽,喘着粗气。
陆正荣赶紧上前帮陆老伯顺气,他喉咙里含着一口老痰,不上不下,撕扯着他的气管,发出轰隆的鸣叫。
陆伯连续碎咳好几声才停下,死死的抓住陆正荣,细小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陆伯想到刚刚他和大太太之间的对话。
大太太焦躁不安的来到老房子,如坐针毡的问:“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太太,你还记得……咳咳咳……”陆老伯咳嗽不停,大太太嫌弃的拿着绣帕捂着嘴。
“你还记得陆成吗?”陆老伯有气无力的说。
大太太摆弄绣帕的手一顿,身子一僵,手隐隐约约还在发抖,面露恐惧的看着陆老伯。
陆成,大太太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那是她第一次下手,想要将陆泽霖掐死在二姨太太的肚子里。当时府里还没有其他三位姨太太,老太太还活着,只有二姨太太怀孕还没三个月,大帅一门心思盯着她的肚子,盼望着生个长子,夜夜宿在二姨太太的房间。
她是陆家的大太太啊!凭什么老太太赏赐的贱婢夺走大帅的喜爱,她疯狂的嫉妒着她,做出了她平生第一次重大的决定。
她买通丫鬟在二姨太太去老太太房请安的路上,波了油,只要她从中走过,一摔跤,没满三个月的孩子一定会化成一滩血水。
计划是好的,可没想到二姨太太谎抱日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胎已坐稳,虽出了一大盆血水,但孩子却保住了。
大帅颇为动怒,要求彻查!她手脚做的不干净,大帅差点查到她的头上,她无意之间知道陆成早上时经过走廊,故意将这个脏水泼给陆成。
大帅知道陆成是替死鬼,为了息事宁人,他打断了陆成的一条腿将他赶出陆家,自生自灭。只是大太太一个人被瞒在鼓里,以为事情做的干净。后来她怀孕了,大夫说她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儿子,哪怕她娘让她在二姨太太生产时害她娘两一尸两命,她也没有做。她怕她做的事报应在她儿子身上。只要她保证这胎是儿子,嫡子比妾生的儿子强。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大太太的儿子辉儿在三岁时得了一场风寒去世,丧子之痛,让大太太变了一个人,她将这件事怪罪在当年的事情上,她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