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也是宫斗冠军——袖糖
时间:2020-03-06 10:16:36

  这是她们主仆两人约定好的。
  要开始行动了。
  顾时蔓故意和秦珏理论,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把他逼到小榭边缘,同时红杏看准时机,把他推下去。
  这里人迹罕至,只要她们主仆二人不说,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她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顾时玉的壳子换了人。
  秦珏确实是习过武的,虽然这具身体不胜娇弱,和以前自然不能相比,可他的警惕性和敏锐还在。
  红杏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秦珏就察觉到了。
  身体的本能让他弯下腰去,避开了红杏的一推。
  红杏一时收力不及,整个人都撞到顾时蔓身上去,眼见这主仆两人就要双双落水了,秦珏下意识伸手一拽,本想把人拽上来,但没有正确估量自己身子的力气,于是三个人一起落了水。
  然……然后秦珏自己游上来了。
  游上岸才反应过来顾时蔓还在水里,又返回去想把她救上来。
  可顾时蔓此时怒火攻心,加上她也不会水,在水中用力扑腾扑腾。越扑腾就越让秦珏无法靠近她,最后还是把府中众人都给惊动了,才把顾时蔓从水里给捞上来。
  一捞上来,信王便回府了。
  如今,便是顾时玉所见到的场面。
  只不过,这事儿由顾时蔓来说,自然不会如实说来。
  “都是妾身的错。”顾时蔓哭道:“姐姐不是故意推的我,是我自己失足落水的,王爷不要责怪姐姐。毕竟姐姐从小怕水,慌乱之下,不管做出什么行为来,都情有可原。妾身都不会责怪姐姐的,也请王爷不要责怪她。”
  顾时玉沉默。
  停顿了一会儿,顾时蔓继续抹眼泪,道:“妾、妾身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敢暨越。但还是斗胆为姐姐说一句话,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爷若是生气,那就请罚妾身吧!”
  说着又是嘤嘤痛哭。
  顾时玉忍不住看了一眼秦珏,等着他表态。
  秦珏犹豫了一会儿,道:“不,是我的错。”
  顾时玉进宫回来,可能了受委屈,现在火气正大。秦珏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是以示弱。
  他决定,如果顾时玉打算出气,那便让他受下。让顾时蔓顶着这张脸受罚,他是不忍心的。
  “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秦珏诚恳道:“你要罚,便只罚我一人。”
  顾时蔓一时忘记了哭泣,惊呆了。
  为什么她百试百灵的招数,对方忽然精通?!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秦珏,怒道:“不!是我的错!和姐姐没关系!王爷不要责怪他!”
  “不,罚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换封面啦,红艳艳的够显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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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终,顾时蔓禁足芙蓉苑一个月。
  顾时玉本是不想罚的,奈何顾时蔓口口声声说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她认错认得如此诚恳,要是不罚,好像不怎么说得过去。
  为了不让她失望,顾时玉只好将她禁足一个月。
  犹记得顾时蔓听见她下令时,那不可置信的、惊愕的神色,简直令人为之动容。
  不过这是她一心求来的,顾时玉虽然心有所感也不好让她失落,所以十分铁石心肠的让人把顾时蔓带走关禁闭了。
  顾时蔓是得偿所愿了,秦珏还没有。
  顾时玉瞧他一眼,把他带回了锦园。
  小麻雀看见湿漉漉的秦珏,拿了干布来想替她擦拭,却被顾时玉拦下。
  “下去,我来。”
  小麻雀脸一红,点点头,然后走了。
  夫人说了,王爷是个好姑爷,要她不余遗力撮合。现在就是独处的好时机,她是个好丫头,不能留下来妨碍的。
  小麻雀走后,秦珏才抬眼看她,瓮声道:“本王不用你——”
  顾时玉将干净的衣服和布扔在他身上,“自己擦。”
  秦珏的话语都咽回肚子里,愤愤不平拿了衣服走进屏风后。刚要换衣服,但不知想起什么,他很紧张的捂住衣衫,探出脑袋来警告:“不许偷看!”
  “……矫情。”顾时玉转过身去,慢悠悠道:“你别忘了那是我自个儿的身体,我看得比你多。”
  “口无遮拦!不知羞耻!”这种话也是姑娘家能说得出口的?
  秦珏板着脸,训道:“君子以德正身,越是谨小慎微处就越是要慎独,越是要自律。切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一边说着,一边囫囵把衣服套上,十分随便。
  顾时玉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小女子更应当谨记礼教,恪守三从四德,言行得体。”
  “我现在不是小女子。”顾时玉一扬下巴,骄傲道:“我是信王!”
  秦珏怒视她,“巧言善辩!”
  顾时玉似笑非笑道:“我再狡言善辩,也没你的顾时蔓狡言善辩。”
  她意有所指,秦珏察觉到她话里藏针,瞬间安静下来。
  想起刚才的事情,秦珏也异常沉默。
  他默默拿起布擦干了头发,一副沉思之色。
  顾时玉继续道:“刚才我关她禁足,你可是默认了的。别日后想起后悔,还要找我算账。”
  秦珏皱眉,“她犯了错,自然该罚。”
  “哦?她犯了什么错?”
  秦珏低头,“以前她从不会如此。”
  顾时玉来了兴趣,问道:“她以前什么样?”
  “十分贤良淑德。”秦珏道:“像母后。”
  “……”看来这顾时蔓长了一张好脸。
  这是先天的优势,顾时玉甘拜下风。
  顾时玉恭维道:“那想必你的母后,也是十分贤良淑德的了。”
  “那是自然。她是孝仪皇后,自当表率万民,母仪天下。”秦珏面色突然一沉,“可死前被父皇夺了封号。”
  关于这桩陈年旧事,一看就是秦珏的逆鳞,顾时玉不敢发问,只得保持沉默。
  倒是秦珏自己打开了话匣子。
  他已经沉默得太久,有些事,几乎要烂在心里。
  “母后生前受了许多苦,如今我想尽孝已是不能,她死后,我却连堂堂正正上柱香都做不到,真是枉为人子。”秦珏自嘲道:“我想为她塑金身,还得巧借别人的名义。”
  顾时玉头疼,她揉揉眉心,“或许你父皇并不像你所想那般冷血无情?你想供奉香火,其实不必非要塑金身。你偷偷供奉起来,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
  “偷偷?”秦珏冷眼瞧她,“母后贵为一国皇后,怎能如此委屈?本王要万民都来供奉她。”
  秦珏眼眸中带点丝丝狠意,最终却归于平静,看着有点哀凉,半晌没说话。
  顾时玉本着好心劝道:“其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或许等他日你登大统,便是你母后沉冤昭雪之时。到时你立牌位,迎她进宗庙。天下万民都会知道孝仪皇后,现下倒也不必钻牛角尖。”
  秦珏嘲讽一笑,“登大统?你倒是对我寄以厚望。”
  话语间是说不出的嘲弄。
  顾时玉急道:“最后鹿死谁手都未可知呢。其实圣上对你还是不错的。”
  “你瞧。”顾时玉拿出玉龙扳指,“这最终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秦珏目光一闪,“不过是个扳指,不代表什么。况且……”
  “况且什么?”
  “和他没关系。”秦珏垂眸,“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活不长了。”
  顾时玉愣住。
  对她来说,因为知晓剧情后续的发展,所以从不觉得信王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便是此时孱弱些,难熬些,也不过是暂时的,她知道终究会好的。
  而对于秦珏来说,他是一个随时有可能死去的人。
  他如此不作为,放任对自己不利的流言,是真觉得他活不长了吧。
  一个必死之人,确实没什么要争的。
  秦珏道:“以前母后还在的时候,她告诉我,以后我会成为太子,入主东宫,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
  “她给我请了一个老师,传授我治国之道,教我定国□□。本王向来以德正身,克己复礼,想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后来……”
  秦珏面无表情道:“后来本王才知道,只有争夺砍伐的江山,好东西,都是争来抢来的。”
  顾时玉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看来,秦珏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就是日后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
  顿了顿,顾时玉又忍不住道:“……谁这么狠心给你下这么多毒?一般人早给毒死了。”
  幸亏他是主角。
  秦珏没说话。
  “谢皇后?”
  那女人的不怀好心就差摆在面上了,秦珏也不是那种轻率之人,便是第一次中招,第二次第三次未必还会中招。
  顾时玉想不通了。
  “谁知道呢。”秦珏轻声道。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
  秦珏把湿布扔下,站起身来想离开,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等等。”顾时玉唤住他,“我前脚把顾时蔓关进芙蓉苑,你后脚不会把她放出来吧?”
  秦珏皱眉,“功必赏,过当罚。她自个儿求来的惩罚,我为何要做这个恶人?”
  “……”顾时玉道:“那你真是个好人,还赏罚分明。”
  “自然。”
  顾时玉:“……”
  夸他他还嘚瑟上了。
  秦珏道:“本王一恨有人下毒,二恨被人冤枉。”
  顾时玉瞬间明了。
  信王曾经被人下过毒,又曾经被人冤枉,这些都是不可言说的痛楚,顾时蔓一连踩了两处雷,秦珏都没把她赶出去,可算是情深义重。
  不不,是秦珏果真事母至孝,一片孝心感天动地。
  诶,这魔幻的世界。
  顾时玉看秦珏的目光十分古怪,那眼神,简直在说他是个负心汉。
  想了想,顾时玉问他:“当初顾时蔓说要嫁给一个地痞无赖,你才会带她离开顾府,可对”
  秦珏点头。
  “侯府没有人针对她。是否可以遣返她回去了?”
  秦珏皱眉道:“为何?王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
  “因为我没有享齐人之福的命,却要操着后院起火的心,实在□□乏术啊。”顾时玉道:“你行行好,放她走吧,就当是为了你自个儿的身体长命百岁。”
  顾时蔓指不定还要继续折腾,顾时玉不想陪她唱戏了。
  一提起后院起火,秦珏直觉顾时玉在嘲讽自己,沉声道:“哼,本王先考虑考虑!”
  “等等等等。”
  “又如何?”秦珏耐着性子。
  “顾时蔓你都愿意谴走,那我……你是不是也该给一封休书?”
  见他面露不悦之色,顾时玉急道:“你、你都说你命不久矣,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守活寡呀?”
  一心只想说服他的顾时玉没注意到她已是口不择言,恶语伤人。
  秦珏的面色飞快沉下。
  半晌后,自嘲一笑,“你也嫌弃本王,要休弃本王么?”
  谁敢嫌弃他啊?
  顾时玉还没解释,秦珏便怒极拂袖,转身离开。
  脚步踉跄,似落荒而逃。
 
 
第19章 
  秦珏和顾时玉冷战了。
  自两人一别后,秦珏便一直在闹别扭。两人虽是同处一个屋檐下,可谓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但是秦珏就是能准确避开顾时玉。
  顾时玉休书一时半会讨要不到,便也只得打别的主意。
  她打算自己临摹信王的字迹,自己给自己写一封休书。可秦珏写得一手好字,她只试了一天便放弃。
  就这么冷战了几天,顾时玉坐不住,主动去锦园。
  可她刚到门口,秦珏一看见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顾时玉吃了个闭门羹,怒而拍门,“开门!你什么意思!”
  “本王——妃与你没什么好谈的!”秦珏冷声道。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顾时玉大声喊道:“我是来找小麻雀的!”
  “……休想让我开门!”他的怒气似乎更盛几分,“这儿是我的地盘,我不让你来,你便不能来!”
  小麻雀立马站出来,大声道:“王爷,我对我家姑娘忠心耿耿,不管王爷打什么主意,都不会成功的!”
  秦珏满意不少,终于觉得这婢女不是只会气人的了。正想夸她几句,小麻雀又道:“王爷,从今往后,信王府就都是我家姑娘的地盘了!她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快走吧!”
  顾时玉无可奈何,转身便走。
  等她走后,秦珏才纠正道:“这儿是信王府,是信王的地盘。”
  “以前是信王的地盘,姑娘来了,那就是姑娘的地盘。”
  “荒唐!”秦珏感觉被爬到头上来作威作福,顿觉大事不妙,“岂有此理!难不成嫁到信王府了,就是这般不安好心?简直骇人听闻!胆大包天!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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