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小庄周
时间:2020-03-13 09:24:52

  祁琛素来好说话,温柔的点头道:“太傅去吧,孤在这里等着你。”
  太傅走后,温初酒从假山处探出一个小脑袋,自小被爹娘宠着的她,也没想过对方是谁,将玫瑰花的花梗丢到了祁琛的心口处,不偏不倚,就在心口。
  祁琛愣了会儿,自小习武的他反应灵敏的将快要掉落的花梗摁在自己的心口,一双单薄的眼顺着方才花梗丢来的位置看去。
  温初酒对着祁琛呲牙,小小的人儿看上去,气势还挺足。
  祁琛没搭理温初酒,将玫瑰花花梗就这么抓在手里,安静的等着太傅回来。
  温柔且好脾气的祁琛不想理会,不代表温初酒不敢找事,她又挑了一个小石子砸到了祁琛的脚下,见祁琛又看了她一眼,她冲着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嗓音稚嫩带着娇憨道:“你哪家的啊,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祁琛将脚边的石子踢开,扫了眼那小女子,果然和母妃说的一样,长的好看的女子几乎都是蛇蝎心肠。
  他依旧没打算搭理,谁知,那女子站了起来,跑到了他的身边,身高才在他的胸口,但是气势倒是大的不行,双手叉腰,冲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不和我说话。”
  温府,温家嫡小姐。
  祁琛都知道,温府很受父皇的喜爱,家中虽无人在朝当官,但是父皇有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赏赐一份。
  自小跟在皇上身边的祁琛自然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了温家的重要性,如今看着这个温家的嫡小姐闹腾,虽说无奈,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傅终于来了,祁琛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二字如何写。
  他没有等太傅来到他的面前,而是自己走到了太傅的面前。
  只是在过去之前,他抿了抿唇,看着因为他不理她,而气得双颊都涨红的小女孩,凉风吹来,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吹入他的鼻尖,祁琛一时也没忍住,伸出小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道:“孤......我知道你是谁,我走了。”
  “太子殿下,你方才和温家小姐说些什么呢?”太傅笑道,牵着祁琛的手往外走,祁琛轻笑了下,道:“没说什么,不过是小女孩子贪玩,邀我一道玩罢了。”
  太傅笑道:“太子殿下可知为何皇上要对温府这么好吗?”
  “孤不知。”祁琛看着太傅,道:“是为何?”
  “因为没有温家的温城玉,就没我们的翼国。”太傅笑,牵着当时不太懂的祁琛往外走,“总之,以后你会明白的。”
  幼时的记忆戛然而止,温初酒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尽管气势变了,但是五官的变化却不大,只不过那双眼从久时的温柔变成了此刻的冷冽。
  她摒住呼吸,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开始往上升起。
  殿内烛火昏暗,殿门被紧紧的阖上,微光从细缝里透进来,殿内静谧,但是如今,却因为有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看着她,温初酒觉得,这种静谧感像是变相的窒息感。
  她深呼吸了几口,端着茶杯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她不知道,方才的那个纸团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的心口,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祁琛背靠着龙椅,纸团子被他抛起又落下,一双单薄的眼,眼神清冷的看着站在殿内的小女人,忽地,轻笑一声,嗓音泛着寒,像是夹杂着外头的冰雪般道:“温家大小姐?”
  这句话,尾音似乎带着嘲讽的笑,让温初酒莫名的感到不安,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睫轻颤,微微的欠了欠身,道:“回皇上,是的。”
  祁琛轻笑了声,将手中一直抛来抛去的纸团子砸在了她的脚边。
  就像那年,她将石子砸到他脚边那般。
  那些他还记着。
  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被人欺负的画面,一直烙在他心头处。
  温初酒垂眸,小脚一时没忍住,被吓得抬了抬脚,她咽咽口水,暗叹着皇上果真没有忘记当年她是怎么欺负他的,如今,就连纸团子丢中的位置和她当年欺负他时,丢的位置都尤为的相似。
  殿内的气息跟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样,阴森森暗沉沉的,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越害怕,坐在龙椅上的祁琛就愈发的觉得心中愉悦,他指尖摩挲着玉扳指,一双眼阴沉沉的,看着殿内站着的小女人,她似乎胆子变小了,如今,他都能瞧见她止不住颤抖的小身板,他冷笑了声,嗓音清淡道:“怎么?几年不见,胆子变小了?”
  看,这男人果然记仇。
  温初酒立刻端着茶杯跪在了殿内,认错的速度是极快的,“求皇上恕罪,当年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如有冒犯,还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温初酒一马。”
  她认错的态度极快,倒是令祁琛有点儿预料不到。
  看来时间已经把这当初獠牙利齿的小女孩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个极会看脸色的小女人,他扬了扬眉,手里摩挲着玉扳指,嗓音带着少有的愉悦,懒洋洋,透着漫不经心的惺忪态度道:“想要朕放过你啊?”
  温初酒跪在殿内,点了点头。
  “要朕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祁琛长腿伸直,脚踩地,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宽肩窄臀,广袖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他往前,一步一脚印的踩在这安静的殿内,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温初酒跪在殿内,头微垂,一双桃花眼轻颤,一颗心随着一双黑色金丝边昂贵的龙靴映入了眼帘时蓦然被悬了起来,她紧张的咽咽口水。
  “你,站起来。”男人阴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温初酒咬唇,脚步有些悬浮,找不着地般,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那杯茶,还一直在手上捧着,她垂眸,紧张使她口无遮拦,她将这杯茶举起,问道:“皇上,喝茶吗?”
  方才还一副站不稳极害怕他的模样,如今又扬起手,问他喝不喝茶,误以为她是在岔开话题,祁琛饶有兴趣地冷笑了声,扬了扬眉,道:“别急,朕给你个机会让你恕罪。”
  -
  皇宫有一处地方是专门供皇子们学习射箭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靶场,如今正值冬季,雪落得是极大的,靶场早已被一片大雪覆盖,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祁琛走在前面,留下了大脚的脚印,温初酒跟在他的身后,小脚跟着他留下的雪中足迹踩上去,在他的大脚印里留下了自己的小脚印。
  寒风吹来,伴随着祁琛冷冽的嗓音一道吹送到温初酒的耳畔边,“去那站着。”
  温初酒顺着祁琛指着的位置看了眼,是那个箭靶,他叫她站在靶前。
  温初酒看了眼,男人的指骨分明的大手此刻已经抓着一把弓箭,她咽咽口水,方才的那个老公公便上前道:“温小姐,随老奴来。”
  温初酒跟着老太监往靶子那边走去,靶子距离皇上那处越来越远。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被宫女们安置在靶子前站着,她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丧心病狂到叫她在头上顶着一个苹果,就这么放在她的头顶正中间,她的手垂落,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裙摆。
  除非有精湛的射技,不然,她绝对会命丧靶场的。
  温初酒一双桃花眼眼眶泛着红看着距离颇远的男人身上。
  祁琛手里握着弓箭,黑色的华服衬的他身上的王者气势更加不容小觑,祁琛一手拉着弓,一手握着箭尾,视线清冷,正落在那站在靶前的小女人身上,只是从他眯起的眼眸里顺着他箭头指着的位置,是她的心口处。
  有一帧回忆浮现在脑海里,是他从温柔变成暴戾的开始。
  他及时的掐断了脑海里的回忆。
  雪落在她的肩上,他视力很好,隔着老远,他也能瞧见她害怕到有些红了起来的眼眶,她的眼睛很好看,一双标准的桃花眼像是被注入了灵气般,朝你弯一弯眉眼都觉得她是在蓄意勾引。
  就好比如现在,是个男人估计都会被她此刻湿漉漉的眼神和弱小无助的模样弄到心软。
  祁琛冷笑了声,透过箭头的位置,准确无误的对准了她的心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TvT妈妈有人要杀我!
  祁琛:没有没有,我咋舍得呢?
  以后都是下午六点更新哦~
  么么么!
  皇上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但不是单纯的因为酒酒以前欺负过他,而是另有隐情~
  大家不要担心,很快暴君就会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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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爱豆少年时》by灵承
  白莘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辛苦了一辈子都没能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爱豆,每次演唱会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飞机遇难,总之衰神护体,每次都偶遇突发事件。
  一朝重生回到了她年少时,她盘算了下,今年爱豆还是一个高中生。
  白莘拎着书包,买到了隔壁市的票,奔赴到了一中,找到了上辈子爱到死都没能见一面的爱豆!
  此刻的爱豆正吃着烤串,扎着小辫子。
  两眼相望,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崽崽,妈妈爱你。”
  倚在校园围墙上吃着烤串依旧帅的一批的顾云深:“???”
  -
  从那以后,顾云深身后跟了一个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厉害!”
  某一天,顾云深忍无可忍,将她一把摁住!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你再这么说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白莘哭了出来,顾云深原本以为她是被吓的,却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女居然一边哭一边说:“嗯嗯,崽崽终于开窍了?嘤嘤嘤,你不要客气!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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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够了没?
  雪骤然下的愈发的大了起来,温初酒就站在箭靶前,头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雪落在她的肩上,瞬间化成了雪水,沾湿了她的衣裳,她穿的很单薄,站在这寒风大雪下,白如雪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嘴角都有点儿发紫,鼻尖更是红了一块,模样甚是可怜。
  一旁站着好几个宫女和太监,以及还有守着皇上的侍卫们,此刻的眼神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仿佛她是一个小丑。
  她就是一个小丑,送进宫被他欺负的小丑。
  不可否认,她很害怕,她此刻害怕到鞋子浸湿了,她都不感觉到冷,她现在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害怕。
  她的视力不差,几乎可以看见他此刻射箭的姿势,也能看见他的眼神,他的箭口,似乎不在她头顶上的苹果,而是......
  温初酒咽咽口水,下意识的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但是手指蠕动了下,始终没有捂住。
  他这人,阴晴不定,残酷至极,如果是她看错了,他的箭头的确是对准她头顶上的苹果的,是她多虑了,弄巧成拙,谁知道她这个捂心口的动作会不会激怒他。
  温初酒就这么站着,雪愈发的大了,她一双桃花眼轻颤,翘卷的睫毛上还有落雪的点子,随着她的动作,化成了雪水,沾湿了她鸦羽般翘睫,沿着往下,她避免进入眼内,将一双桃花眼紧紧的阖起,那雪点子变成的雪水沿着她的眼睫掉落,像是她哭了似的。
  还没等她睁开眼,耳边响起咻的一声,她知道,是他的箭射出来了。
  箭在弦上发出来的那声音,震耳欲聋,恍若刺破了天际,在这寒风中像是划破了静谧的口子,扰得人心神不宁。
  温初酒在这一刻,感觉不到寒风的冷,她心口激昂,热血回流,心提到了嗓子眼,闭眼等待她心里最坏的打算,但是那箭却没有射入她的心口,而是不偏不倚的将她头顶上的苹果射成了两瓣。
  温初酒将紧紧闭着的眼睁开,视线看向了此刻正将弓箭丢在地上的男人,她能听见他的声音,阴沉冷淡,“失手了。”
  失手了?
  那就代表,他刚刚是真的想了结了她是吗?
  温初酒站在雪地上,看着男人似乎有点生气拂袖转身走了。
  他走了,她却忽然松了口气,如今他也没再说什么了,算是原谅她幼时欺负过他的那件事了吧?
  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黑色的身影在这茫茫大雪地里消失的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子,还没等温初酒缓一口气,那个姑姑又来了,道:“随我来。”
  温初酒立刻跟上,心头压着的这件事过去了,她脚步都轻快了些,跟在姑姑的身后道:“姑姑,我怎么称呼你呀。”
  “叫我林姑姑就可以了。”林姑姑的声音很冷很淡,似乎没有和她多说几句的意思,温初酒抿了抿唇,识趣的闭嘴。
  林姑姑带她去哪里她也没问,只是待走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宫女住的地方,她站在门口,林姑姑道:“进去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皇上一日没说你可以在后宫住,你便一日是宫女。”
  温初酒点头,莞尔道:“谢谢林姑姑。”
  林姑姑看了眼温初酒,觉得她真是够能忍的,心下不免有点儿佩服。
  就算再不济也是温家的大小姐,如今沦为和宫女一个等级的,换做别人,早就不知道会做出何事了。
  林姑姑如此想,面上倒是不显,转身便走了。
  里头床榻很多,但是为了冬日能暖点,大家都挑了里头的床,外头的还有两张床,没人睡,温初酒便直接选了外头的那张,将自己的小物件收拾好了之后,她才看见自己的贴身婢女梦烟,她笑了下,道:“烟烟。”
  梦烟也瞧见了温初酒,看见了她穿着宫女装,立刻上前道:“小姐......”
  “没事。”温初酒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笑道。
  梦烟是从小伺候她一起长大的,昨夜与她一起进了宫,原本要与她一起洗衣裳的,谁知皇上却说不允许任何人帮忙,梦烟被林姑姑带走了,如今见着她了,温初酒倒是也松了口气。
  俩人坐在床榻上,温初酒低声问:“你在这,没人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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