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不咋熟——水晶豆包
时间:2020-03-16 07:59:18

  “那怎么行啊,天都黑了,你个女孩子家多危险。”周夫人把她推到周牧的车里。
  周牧奉亲妈之命送王舒回去,他担心地问。“我妈没说什么让你为难的事吧?”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王舒反问他。
  周牧挠头,只要别揭他老底儿就谢天谢地了。“呃,这我怎么会知道。”
  “周夫人让我做她的儿媳妇。”王舒侧头看向他,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笑,极为认真的样子。
  他看她板着脸,极力说明。“你别在意,我妈只要看见适龄女人在面前出现,都会是这一套说辞,不用当真。”
 
 
第53章 精英也是从小白熬过来的
  “我告诉她, 我有喜欢的人了。”王舒放下话,转身走了。
  周牧的心直降脚后跟, 凉了个彻底。
  王舒回到家, 瘫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 她盯着今年新搬进来的公寓,设施齐全, 物业尽责, 修个水龙头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她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再也不像以前,住在地下室, 墙薄的跟纸皮一样, 稍微有个动静都能听见。灯泡坏了都要壮个胆子,冒着被电死的想像去换。那时只想着, 多多挣钱,换个环境。
  通过努力她终于离开了地下室,临走前她愉快并放纵地,跟邻居大吵了一架,过来拉架的房东, 又是被她大骂一顿。曾趴在洗澡间看她洗澡的事,也被她抖了出来, 直接引发房东凶悍的老婆上手就是一顿胖揍。
  场面混乱又过瘾,她拎着简单的几件衣服,彻底远离了这个阴暗的土洞。
  她与同事合租了一间两室,房租没压力。但新的问题来了, 室友兼同事不仅用她的东西成自然,这也不计较。最可气的是,竞然把新认识的男友领到出租屋里来,只穿着短裤四处招摇,造成了种种不便和没安全感。
  忍来忍去,她顾着同事的面子。室友却四处说她,勾引她的男朋友。她来了脾气,给脸不要脸,把这对狗男女统统赶了出去。
  这次教训让王舒明白,再没钱也不能跟人合租。她努力加班加点,挣钱来填房租的大窟窿,
  冬天披着被子挨冷受冻,也不敢打开电暖气,精打细算着每小时用几度电,省多少钱。
  现在的她经过打拼,与窘迫划清界线。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目标时,却觉得还是当年,心怀简单目标的自己最美好,起码有个奔头。
  她哀怨地叹气,想起晚饭后周夫人的话。
  “王舒啊,我也不掖着藏着的,我就是相中你,给我做儿媳妇吧。”
  “周夫人...”虽说她知道周夫人说话直,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我儿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我就想给他找门好亲事,让他成熟稳健的像阿湛那样儿。”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面对周夫人的开门见山,她有些接不住,不自觉地瞥向阳台的那个身影。
  “知道像你这样优秀的姑娘,不可能没人追。我可不是老古板,只要没结婚就可以竞争嘛。你跟周牧共事这么久,也知道他人品如何,除了玩票以外,没有不良嗜好,更不会胡乱搞。”
  “周夫人,我知道他很好。”王舒明了周牧优点很多,可...
  周夫人见她犹豫中有拒绝,直接堵住她的嘴。“你看宁恩多幸福,有老公疼,现在又有了宝宝,你不想,像她那样结婚生子吗?”
  王舒看向一旁吃着桔子,东看看西瞧瞧,随性又自然的宁恩,和她拘谨地保持着良好的坐姿,而发麻的腰,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不可脱俗地羡慕着宁恩的人生,乃至她的生活状态。听说她在结婚前,只是一名普通的职员,无意中遇到彭湛,闪婚嫁入豪门。
  顺风顺水地找到爱情,从来就不缺少妒忌,这其中就包括她。这一点,王舒从不否认。
  王舒是被闹钟叫醒的,她才意识到昨晚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四脚朝天地睡了一夜,腰痛的厉害。
  看看时间,匆匆洗漱换了件灰色套装,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她的工作是周牧的助手,其实是什么大事小情都要管。尤其是周牧一天到晚扎在京剧里,整个一个甩手掌柜的。
  刚上班就遇到了麻烦事,有服务生跑来说,遇到了麻烦的客人,好话说尽就是说不通。
  以为上流社会又是私人会所,每个会员都会是礼貌谦和,彼此尊重的高素质?那未免太过天真,每个月都会遇到几个有钱的混蛋。
  王舒还没走到包间,就听到大声的嚷嚷。“把你们经理叫来。”
  她推开门,先是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她面带微笑着寻问。“先生,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叫你们的服务生给我拿个烟灰缸来,推三阻四的,这是什么服务态度。”一个黑不溜秋,像刚从土里刨出的土豆似的男人,大叫着不满。
  “先生,会所里不允许抽烟。”王舒依然微笑着说明,会所里的规定。
  “什么?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我是你们的会员,连抽烟这个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你们还开什么茶馆。”土豆男完全不理会,拿出客人就是爹的嘴脸。
  “对不起先生,如果您想抽烟,请移步到室外亭子,还可以欣赏风景,多一份情趣。”王舒经验丰富地提出建议,即能满足客人的要求,也不违反规定。
  土豆男一听火了,把烟蒂插在茶杯里。“你这是轰我走啊,我花了钱干嘛屋里不能呆,要在外面吹冷风。”
  “先生,请您别激动,这里清幽雅致,不适宜大声喧哗,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王舒怕他影响其它客人,也希望他能冷静一下。
  土豆男腾地站起来,还没到王舒肩膀,充着大高个,叫嚣着。“我就天生大嗓门儿,我不跟你个娘们儿废话,找你老板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叫老板过来。”王舒一转身出来,这样暴躁的客人,火来的快也去的快,先搁置一会儿,再跟他好好说明。
  显然,这次王舒是看走了眼,没过多久土豆男手上捏着烟,跑到走廊又是一通吵闹。最后如愿地见到了老板。
  周牧扫了一眼骨瓷茶杯里,被扔满了烟蒂,仍笑脸相迎,热络地打招呼。“这不是王老板嘛,好久没见。”
  “刚从北方回来,做成了几单大生意,想上你这放松放松,没想到你手下的人竞给我添堵。”土豆男翘着短腿,跟大烟鬼似的烟不离口。
  “恭喜王老板,您是我们的老客人,给我个面儿,别跟新来的一般见识。”周牧压着嗓子被熏的不舒服,还得宽心地劝。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上手了。”土豆男拽着蛮横无理的脸,地痞十足。
  “谢谢王老板,弟弟领您的情。”周牧圆滑地接过话。
  “不过,她要跟我道歉。”土豆男挣回了面子,不依不饶地指着王舒。
  “对不起,王老板。”王舒对工作上的道歉早已是麻木状态,无关对象,张口就来,并且看上去毫无破绽地态度诚恳。
  “道歉就说明你们有错,那就打个折吧。会费给我打个八八折,你发我也发。”土豆男的各种找茬的原因,终于露了出来。
  周牧可不是白开会所这么多年,该放下身段说些软话无所谓,但心里也不缺小算盘。“王老板,不如九九折,你我兄弟相处久久。”
  “周牧你小子耍嘴皮子,不实在。这样吧,发久发久就来个□□折。”土豆男为了表示诚意,退了一步。
  “知道王老板喜欢讨吉利,久发久发,做什么都发。九八折可是最配您的好彩头。”论经商周牧不是最精的,但要从他身上卡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投其所好,不乏巧舌如簧地让土豆男大为欢心。
  “哈哈,好,就借你吉言。”
  周牧亲自送土豆男到门口,王舒陪同。
  “看你这助手不赖,一看就是单身。”
  “员工的私事,我不好过问。”周牧不再和颜悦色,直接送出一句。暗地里开始日土豆男的祖宗。
  “假正经!”土豆男无耻的嘴脸又冲着王舒叨逼叨。“好好打扮一下,三十前赶紧嫁出去。不然的话只能一辈子伺候客人,事业爬得再高,你也没老板大。趁早回归家庭有个依靠,再强的女人没男人也没法过日子。”
  土豆男大言不惭的说辞,让跟在后面的王舒盯着脚下光如镜面的大理石,她看到倒映着的自己,呈现出另一副巫师诅咒的面孔。
  ‘这个男人怎么还不去死!’
  周牧在送走土豆男,换上轻哄的脸对着王舒说,“好女不跟狗斗,晚上我就做个小人扎遍它全身,替你出气。让他生意一夜倒闭,到时候让他给咱看大门,都不要。”
  “你应该再多做一个。”王舒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去。
  “为啥要多做一个?”周牧一脸费解,难倒是遇到两个倒霉催的客人?
  衣冠楚楚的不一定是正常人,也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神经病。还有另一种存在是,低龄幼稚到极点的白痴患者。王舒做着如是的总结。
  混混噩噩又过了一天,她瘫在床上,连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做饭了。白天风风火火的忙,与之相对的是冷冷清清的夜,每月准时到帐的高薪,对应着空瘪的心。
  床下是她的衣服,一路延伸到门口的高跟鞋,就像是她的一张张带着和善微笑的面具,她累了,累的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姑娘,这几天总是特别的忙碌,更新晚了,见谅见谅!
 
 
第54章 红柱子偷窥的人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不爱洗澡?”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啊!”
  “小友友, 你真讨厌。”
  “你多讨厌我,我就有多爱你。”
  “讨厌啦。”
  贾达友搂着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假洋妞, 你侬我侬个没完没了。
  周牧刚进来, 就看到这腻歪歪的一幕, 强烈抑制想吐的冲动。
  “能不能控制一下你那大便脸。”贾达友抹着被亲在脸上的口红印。
  “我给你面子,才没吐你一脸的隔夜饭。”周牧瞄了一眼, 不知喷了多少香水的假洋妞, 扭着腰枝去外面补妆。
  “我这是调风弄月。”贾达友拽了句,新学的文词儿。
  “少侮辱斯文了。”周牧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牧,说真的, 你从大学毕业就没再找过女人?”贾达友对兄弟一头扎进票友堆里, 大惑不解。
  “谁向你成天爱来爱去的。不是每一种喜欢,都可以直接了当地说出口, 还有一种喜欢,成了不能说的秘密。”周牧带着大青衣的端庄和哀怨,叹息着。
  贾达友看他瞟过来的眼神,咋这么瘆人呢!让他浑身一激灵,缓缓坐起身, 偷偷地坐到离他远一点的位置。“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我事先声明,尽管本少爷帅得糊涂的, 但只对女人有兴趣。”
  “少恶心人。”周牧也表明自己比他还正常,又长长一声哀叹。“爱情啊!是勇气加运气的事。”
  “就是矫情,哪有那么多真爱。说白了,男女之间不过就是, 钱那王八蛋的事儿。”
  贾达友精辟的结论,周牧并不认同,但他没有反驳。这是达友用过往,证明出的论断!他不好说什么。
  王舒在考核新来的茶艺师烹茶技术,从温杯,醒茶,冲泡,她都看得仔细,不落下每个重要步骤的细节。
  周牧躲在漆红的柱子后面,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别人不注意的细节都流进他心底。她今天换了枚花朵胸针,和同款耳钉。柔顺的头发没有一丝毛躁,梳在脑后挽着。口红依旧是淡淡的,随便一涂就是那么好看。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青春期来的太晚,并且是鬼迷心窍的愣头青。正当他看得眼睛拔不出来时,手机铃声蹦出来,大为扫兴。“喂?”
  “儿子,你跟王舒怎么样了?”周夫人期待着最新进展。
  “妈...”周牧只在谈及到王舒,总是磕巴的让人着急。
  “妈什么妈!人家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你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要等到人家入洞房,你留着胆子去抢亲啊?”她这个儿子别看人高马大的,胆子比猫还小。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周牧不由得口是心非,外加拧巴地否认。“我...跟她只是朋友!”
  他胡乱地嚷了一句,闪电般地挂断电话。冷不丁回头,王舒就站在他身后,瞬间心肌缺血,扶着粗大的柱子。“刚才是...我妈...她那个,不会骚扰...你。”
  王舒看看了他,没说话,转头走了。
  他心虚地不敢正眼看她,只有在她的背影时,才会投出爱恋的目光。
  ‘我们只是朋友。’这话听起来像极了不负责任的烂借口,成了他赖在她身边的游泳圈。只要隔窗相望,就可以继续假装相安无事,以朋友的名义,或上下属的关系,默默暗恋她。
  王舒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就连上个厕所她都在想着工作。新来的茶艺师技术不熟练,看来要在招聘消息中注明,从事两年工作经验者,待遇优厚。
  “这个月的薪水,我又被扣了三百块钱。真闹心!”员工甲抱怨着。
  员工乙晦气地回,“三百算什么,我被扣了五百大毛呢。”
  “怎么会这么多?你把汪汪狗给得罪了?”员工甲掏出口红,吃惊地问。
  “迟到三次,捡了客人的戒指,被她瞧见了。”
  “真牛啊,敢当着汪汪狗的面,私藏客人物品。”
  “不愧为老板的狗,跟我抢了她家的东西似的。愣是让我拿了出来还给客人,不仅道歉还被罚了钱。”
  “李姐,你好像比汪汪狗来得还早呢,怎么就让她成了老板面前的红人呢?”员工甲挑事儿地,问着后进来的人。
  “会溜须拍马呗!像她那样的人,最善长的就是,踩着我们这种低头干活的人向上爬,才会被老板赏识。”李姐一向把王舒当成升职的障碍,视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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