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比女主苏这回事——欢何极
时间:2020-03-17 09:26:35

  “行真大师那样厉害人物,是要普度众生的,可别让他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平白给我添了罪孽。”
  双喜泪水都快涌上来了,被她这一番话又给逗笑了:“怎么会呢?少夫人您是天下最好的人,就是佛祖见了您也肯定会保佑您的。”
  “那就托你吉言了。”白楚笑眯眯地说,“行了,咱们早些回去吧,这儿人来人往的,别回头又引起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是。”
  她们俩手挽着手,笑语盈盈地走在前边,仲远立在原地,眸中些许狐疑的神情,眸中泛着冷光,四处锋锐地扫视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异常,才跟在白楚身后离开。
  等他们离开,三个成年男子才能环抱住的大树后缓缓走出来三个人影,立于前边的二人,一个身着僧袍,大约四十上下,神态平和,慈眉善目;另一个着深青色滚金边常服,英俊的面容上显出一抹淡笑,目似深潭,气势威重。
  最后一人隐在他身后,恭敬顺从。
  “这倒新鲜,天下还有不稀罕行真大师的人。”男子轻笑道,话语中带着调侃意味。
  另一穿着僧袍的正是闻名遐迩的行真大师,闻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贫僧倒觉着那位女施主所言极是,人之因缘际会皆有定数,非贫僧所能冒然左右。”
  男子起了兴致,对着身边的另一人道:“刚刚落在后头的人,机警敏锐,瞧着武艺不凡,你看着可觉着眼熟?”
  那人低低应了一声:“您洞察秋毫,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查。”男子轻描淡写地落下一个字,转而又浑然不在意地同行真大师继续聊起佛法来,似乎方才的一场意外如春风拂过水面,转瞬就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
  那边,仲远确实依言将她送回到沈府门口,临走前,白楚从怀中挑了两个平安符给他。
  “仲远侍卫,劳你帮我将这个交给四殿下和章公子,就说是我的谢礼,还请他们千万别推辞,多少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仲远犹豫了一息,到底先收了下来,点头恭谨地道:“沈夫人慢走。”
  他亲眼见着白楚和双喜安然走近白府之中,又等着门重新合上,正想回去找殿下复命,忽然,平静的空气中发出轻微的一声动荡,普通人察觉不了,但如仲远这等功力的习武之人,当即就发觉,是有人在暗处跟踪。
  只是等他发觉已经晚了,那一丝微弱波动的气息转眼就化为平寂,
  他暗自警备,倒不知是何等的武艺,竟然跟了一路都没让他发觉,直到离开时在陡然显露了一点行踪,这绝不是简单的对手。
  可是……仲远紧皱着眉,回神看了一眼重归平静的沈府:此人是跟踪沈夫人而来么?
  他将杂乱的思绪丢开,沉内力于丹田,一跃而起,往裴昡的方向飞快闪身过去。
  既然来不及追人,就先将异样回去禀报四殿下,等殿下指示。
  “你说什么?”听到仲远的回报,裴昡的面色也略微凝重起来,“能看清是谁么?”
  仲远跪地请罪:“恕属下无能。”
  章皓在旁边听着脸色也不好看,“殿下,依仲远的武艺都不能抓住一点蛛丝马迹,那人定是难得的高手,在京中不过寥寥可数。”
  可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会跟白楚扯上关系呢?
  若是别家深闺里的夫人,裴昡指不定会往别处想,可这位沈三少夫人,他总觉得没准就是她自己惹来的麻烦,毕竟瞧着就不像是多安分的性子。
  “回头跟瑜之说一声,别在让她成天出来闲逛了,嫌目标不够明显么?”裴昡略微有些烦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心头莫名的挂怀从何而来,不过倒是是瑜之的妻子,也算是自己人了,多照看两分也是应该的。
  章皓认同地点了点头:“我明日去三哥府上一趟,让他也警醒着些。”
  万一是什么心怀叵测的坏人呢?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嫂子是个身处内院的弱女子,也不曾常常出府同人来往,想来不会同人结仇,殿下,要不然还是仔细查查,万一是冲着三哥去的?”章皓忧心忡忡。
  如果是冲着沈瑜之来的,再往深了想,最终目标会不会就是四殿下?
  裴昡神情一凛,将他几个心思各异的兄弟统统纳入了怀疑的范围。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就在这时,仲远从袖口中拿出白楚交给他的护身符:“这时沈夫人特意吩咐属下带给殿下和章少爷的。”
  裴昡离得近些,下意识抬眸看去,小小的符折成了三角形状,上头用朱笔红砂行云流水般写了“平安”二字,两边还有几行梵字经文。
  他接过来,下意识收紧了掌心:“这是她亲自求的?”
  仲远垂眸,低声应道:“是,沈夫人说,这是给殿下和章少爷的谢礼。”
  章皓也凑上前来,伸手要拿:“给我瞧瞧。”
  下一秒,裴昡快速收回了手,两枚平安符一齐被他握在了掌心。
  章皓一愣:“殿下?”他清亮的眼中露出一丝控诉。
  裴昡板着脸看他:“中午的一桌子菜是我请的,仲远也是我派过去保护她的,说是谢礼,有你什么份?”
  章皓不服气,梗着脖子道:“那我还陪着嫂子逛了一上午的街呢。”
  “呵,”裴昡冷哼了一声,“说让你陪着去给瑜之选生辰礼的,最后选出了什么?”
  章皓一时语噎,彻底没了回嘴之力。
  默默回到自己位置上,大手抚过腰侧系着的白虎玉佩,心头顿时舒快了许多。
  哼,嫂子还送了我一块玉佩呢,独一份的那种,比平安符好多了,指不定还是人手一份,有什么了不起。
  啧,还真让他猜中了。
  白楚回到沈府,就见要给老夫人、长公主以及她还未蒙面的公爹的平安符一一送了过去。
  不过在长公主那儿坐了一会儿,难免又提及了子嗣的事情,白楚回避不过,想着晚上去墨棠轩那边看看也好,想个法子让沈瑜之去推拒掉也就罢了,免得长公主成日盼着他们圆房。
  所以白楚面上便娇羞不已的默认了下来,在长公主温柔的笑容中,白楚从褚玉阁出来,便往墨棠轩的方向走去。
  结果到了才听唯一留守在院子里的览溪出来禀报说三少爷不在府上。
  这倒稀奇了。
  白楚眸光微动,沈瑜之出府就出府,偏偏连长公主都瞒过去了,还一心盼望着她来找他完成生命的大和谐,什么事要这样隐蔽?
  “三少爷什么时候出去的?”
  览溪道:“是申时左右出府的,大约在戌时前就能回来。三少爷嘱咐奴才说,若是您回来的早,让奴才同您说一声,不必等三少爷了,您先用晚膳吧。”
  随着两人关系渐渐回暖,有空暇的时候,午膳或者晚膳都是一起用的。
  主要是白楚觊觎沈瑜之这边的菜点份例,到底是长公主的亲儿子,那些奴才对他总是要比自己上心。
  “这样啊,”白楚缓缓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这儿久留了,若是三少爷回来有什么吩咐,再着人去找我就是了。”不理会览溪的跪地恭送,她走出墨棠轩。
  在回去的路上,她在脑海中唤了声小八:【沈瑜之去哪儿了?】
  小八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两声,今天白楚出去玩,遇上章皓的时候还好,见到裴昡的时候就勒令小八不准出声。
  四殿下一双透彻深沉的眼睛望过来,总会让人有种被他看穿内心的感觉。
  【我也是担心自己演技不过关,才不让你说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嘛。】白楚软和了语调,轻轻柔柔地哄道,【而且事关咱们的任务,小八最是乖巧又能干了,一定能为我分忧的,对不对?】
  小八的声音一下子蹿了个八度:【对对对。】它的斗志又起来了。
  【楚楚还是你聪明,我差点就忘了还有任务了哈哈哈。】
  白楚:【……所以,沈瑜之现在在哪儿?】
  【是在……咦,好像是去找他表妹了,那个什么郡主的,楚楚你记得么?】
  【柔嘉郡主?】
  【对呀对呀,就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呦呦呦!!
  国庆快乐呀ヾ(≧O≦)〃嗷~
 
 
第33章 求和
  沈瑜之为什么费心把柔嘉郡主约出来见呢?主要还是为在长平长公主府上发生的那场闹剧。
  固然没有在原书中上达天听的程度,毕竟这次当众出丑的并不是柔嘉郡主,但那一夜多少官家夫人在,出去一人说上一句,也了不得。
  这也是为什么白音华如今还抱病在家不敢出门的原因。
  前几日,沈瑜之受白楚的委托前往白家慰问白音华,不巧赶上了长平长公主领着儿女过来赔礼,一方是姨母,一方是岳家,他的立场就有些尴尬了。
  将礼放下,忙不迭就就想告辞。
  白峥和张氏倒没拦着他,女婿也是外人,况且又牵扯到他们另一个女儿,家丑不好外扬。可沈瑜之刚从前厅出来,就被旁人拦住了。
  是个容貌眼熟的小丫鬟。
  小时候沈瑜之和白音华都以为他们的婚约是一辈子的事,来往之间少了平常男女之间的顾忌,所以他能认出来眼前这个丫鬟是自小在白音华身边伺候的。
  “三少爷留步。”奉白音华的命前来拦住沈瑜之的正是那名叫红袖的婢女,她福了福身,面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柳眉紧锁,泪眼滢滢,“自从长公主府回来,我家小姐已经神思恍惚直到现在了,任夫人和奴婢们如何劝也不见回应,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奴婢等人实在是担心坏了,传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是心病,治不了……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您,以往但凡您说的话小姐总是能听进去的,还请您随奴婢一起去劝劝大小姐吧。”
  沈瑜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但有些原则性地界限却是从来不敢触及。
  “长公主的寿宴我坐在外厅,对里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倒不甚清楚。”他这是委婉推拒了,“不如待我回府与楚华说一说?她们姐妹情深,形影不离,想来定是比我更能了解白大小姐的郁结心事。”
  红袖也是没想到沈瑜之居然张口就回绝了,想到往日他对自家小姐的周到备至,一时惊疑不定,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可是三少爷,我们小姐无意间听说是您来了,勉勉强强才恢复些许神志,您这要是走了,这打击会更大的。”
  生怕沈瑜之再婉拒,不等他开口,红袖急急补充说:“奴婢知道您是担心这一去引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但您不必真与大小姐见面,就算只是站在门口,隔着木门稍稍劝说安慰小姐几句,就是帮了大忙了。”
  “就算不说您与小姐的旧日情分,就是念在二小姐与大小姐的姐妹情,奴婢求您便帮大小姐这一回吧!”
  话说到这份上,沈瑜之还真是进退不得了,正被这婢女堵在前厅门口,来来往往不少眼睛都往他们这边瞥过来,不知道还会传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来。
  沈瑜之无奈地叹了一声,说到底他对白音华也是有几分愧疚在的,当夜他发现了柔嘉在楚华杯中下药,便急忙去告知了她,却没想到柔嘉并不仅仅只针对一人。
  要是他多注意几分,说不准白音华就没必要遭这一劫了。
  权衡之后,他到底还是过去了。
  只是依言仅仅在门外说了几句话,老生常谈地劝她想开些、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那么严重之类,屋子里白音华久久不见动静,沈瑜之叹息之余还有些怅然。
  放在半年之前,他是万万想不到他和白音华之间也会相顾无言。
  然而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时,久闭的门缓缓打开,白音华一身素色长裙,由绿窈搀扶着,苍白柔弱地从昏暗的屋子里一步步走出来。
  仅仅是一日未见,她整个仿佛已经消瘦憔悴地不成样子,步伐落在地面上都是轻飘飘的,仿佛下一刻就会不堪重负,晕眩倒地。
  白音华在外都是端庄淑仪,即使是沈瑜之也未见过她这样弱不禁风、形容黯淡的时候,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还是白音华牵出一抹淡淡的笑,率先打破了两人略有些僵持的紧张气氛:“瑜之哥哥,多谢你有心跑这一趟。”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不能成为夫妻,但天真童稚时候积攒下来的感情并不会在一朝一夕内消耗殆尽。
  无忧无虑的懵懂童年总是引人怀念的,只是沈瑜之储存在脑海里的美好记忆中,恰恰有个白音华。
  他凝滞的神情微微放缓,语气也添了些许柔和:“你放心吧,长公主已经说了为尽力为你周旋,昨日的事不会传出去的。”况且安王和白音华的情感纠葛他也多少知道一些,依安王对她的看重,必然会相反设法为她排忧解难。
  当时事发的时候周柏轩及时打晕了她,到底没明着暴露出来,京城中都是聪明人,加上今天长公主领着柔嘉郡主纡尊降贵地来白府上拜访,多少都能猜着一点。
  与白音华相比,实际上柔嘉郡主的名声受损更严重。
  白音华苦笑着摇摇头:“我倒也不全是为了自己……这一夜,我想了许久是哪里得罪了郡主,却总是不得其门,所以留下了心事,平白惹了母亲等长辈为我忧心,实在不该。”
  沈瑜之只说:“万事想开了就好,过去就过去了。”
  “瑜之哥哥,我能辛苦你帮我一个忙么?”白音华向来沉静明丽的美眸闪着仿佛是哀求的碎光,“能找机会帮我将柔嘉郡主约出来单独聊一聊么?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只是以往是我胆子小,想着左右与郡主无来往,所以没想着解释清楚。”
  “可眼下,我不好再逃避下去了,若真是我哪里得罪了郡主,也好当面同她道个歉,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相信,只要我有足够的诚心和耐心,郡主对我有多大的嫌隙终有一日都能缓解的。像昨日的事……”她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问题也堵在沈瑜之心里许多年了,他也不是没明着问过柔嘉郡主,每次都被她搪塞回来。既然作为受害者的白音华愿意主动求和,他在其中传个信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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