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不按剧本走!——类似瓜子
时间:2020-03-17 09:38:39

  蔺无阙摇头。
  “没有。血珠草还在。”他面色平静。
  钟鱼这下算是全听明白了,所以对方是来偷凤凰血珠草的,如此做派,多半就是对凤凰血珠草极度疯狂的青彦苍山派,暗中动了手脚。
  说回来,他们肯定是费了很多功夫,否则哪能轻易进的来雁定殿?
  然而那人没找到东西,不知怎么的,就把那只猫头鹰给顺走了。
  结果人财两空。
  钟鱼一时无言,就随口问了句:“青彦苍山派那么需要凤凰血珠草吗?”
  在秘境杨元异就能为抢夺秘宝而杀人灭口,现在甚至不惜代价,来干这种偷盗行窃的勾当。
  蔺无阙眼里轻含着一抹嘲弄,突然说道:“杨家有位登临大乘境界的师祖,原该出关,最后一刻却不慎走火入魔,快不行了。”
  他说最后一句那个师祖快不行的时候,语气冰冷得有点耐人寻味。
  钟鱼诧异:“所以杨家才这么不惜一切,非要把拿到凤凰血珠草吗?为了给那位祖师渡过难关?”
  说完后,她又觉得不对劲,皱眉道:“可四方秘境不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吗?怎么他们自己不去取?非要等别人弄到手了,才去偷去抢?”
  这都是什么烂人!
  蔺无阙微微挑眉,“自然是找不到才要抢。你运气不错,找了个好帮手。”
  这话听过。钟鱼敏感的耳朵听出了一丢丢不寻常。
  果然,下一刻,蔺无阙就笑得十分温柔,眼神带了一丝危险,“你们——”
  他随手挥去了石灯上清竹叶的痕迹,道:“是有缘分。”
  嗯?这危险发言?
  钟鱼:“哈哈哈哈师兄真会开玩笑,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哪里来什么缘分。”
  蔺无阙面无表情看她。
  钟鱼被他这么看着,有点紧张。
  可她又拿不定主意这情况是不是应该解释,只好满眼无奈又无助,道:“师兄,我真没有~~”
  要不是他突然提起,她连那瘸腿少年长什么样都忘了。
  钟鱼仰着头看他,那双眼睛尤其的清澈明亮,像那汪山涧溪水,水泠泠的。正如同这纯洁无辜的灵魂,纯粹,干净,不含一丝杂质。
  真难得。
  不是吗。
  蔺无阙嘴边温柔的笑容更深了,他的嗓音低沉而暗哑,笑道:“不错。师妹错乱的缘分早断了,注定跟我纠缠至死。”
  必无意外可言。
  若有,他便亲自斩断。
  钟鱼习惯了他毫无征兆吐露真情,她让自己躁动的老少女心镇定下来,半点都不被他的绝世美色所迷惑。
  淡定,爱我都是假象。
  蔺无阙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壶黑黝黝的汤药,想是刚出炉新鲜滚烫的,上面冒出黑色的泡,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
  钟鱼表情抽搐。
  哦,忘了还有他还个怪癖。就是很喜欢喂她吃各种各样的东西,什么奇葩五毒都有。
  蔺无阙勺了一碗,若无其事地吹吹了上面根本吹不散的热气,对她说:“自己来,还是喂你?”
  钟鱼不忍直视,“我可不可以不吃?”
  蔺无阙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放下了药碗。钟鱼后退了一步,没还有那个狗胆跑路呢,就被残忍地制裁了。
  钟鱼被迫地,硬是把一整罐,用那条在四方秘境抓回来黑水蛭煲成的‘十全大补汤’,全给喝光了。
  她想吐。
  钟鱼满嘴腥苦,蹲在那里,干呕得眼角都挤出了生理性眼泪,看上去好不凄惨。
  蔺无阙皱了皱眉,半晌,沉着脸把她拉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了蜜饯,随手拿了三两颗塞放进了她的嘴里。
  钟鱼顿住。一股奇特的甜蜜滋味在舌尖霎时化开,什么腥苦味道都没有了。
  蔺无阙擦了擦她的眼角,看她两颊鼓鼓,专心吃蜜饯,他微微眯起眼,似笑而非,幽幽道:“又弱,又娇气。让你活下去,可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
  某日。
  翻到一册子。
  蔺的爱心菜谱:碧玉蝎子、五环蛇、黑血蜈蚣、麻花蟾蜍……
  鱼:……好沉重的爱,我选择狗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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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喜欢那缺心眼
  这不废话么?菜鸡在随时可能会挂掉的险恶生存空间苟命,那当然是很难很难很难啊。
  钟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面上当然是不敢没有表现出来的,就是自动忽略了蔺无阙这话里嫌弃她弱的语气。
  她把那一包蜜饯都嚯嚯了。
  蔺无阙沉默地看着她圆鼓鼓的腮帮子,黑眸里的神色是阴阴凉凉的,他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鱼一直都猜不中他心思的,也就什么都没问。她看淡了,给什么吃什么。
  在她伤怀地把最后一颗蜜枣送进嘴里的时候,蔺无阙突然就捏住了她的嘴,冷冷淡淡地截胡了。
  钟鱼一脸难受地看向他。
  蔺无阙漠然道:“断尾红峰蜜,吃多会中毒。”
  钟鱼:“……”
  ??我都快吃完了你才说会中毒?蔺魔鬼,你说你是想我死吗!!
  蔺无阙看她憋了一脸的难受苦意,似怒似怨,圆碌碌的眼睛恳切地望着自己,他心情又莫名其妙好了。
  他用指腹抿去残留在她嘴角的蜜渍,笑容如沐清风,温柔提醒道:“记住了。师妹下次,可要小心。”
  甜枣它忽然就不甜了。害怕中毒的钟鱼整个人不好了。
  当然,她最后没有中毒。也就是不安心地喝了整整一壶水罢了。
  钟鱼除了心累,感觉没什么异样。
  现在雁定殿没有东西丢,她又把那一罐‘补药’喝了,没什么事,她就想离开了。
  谁知她和蔺无阙刚走下石阶,就有人前来禀报消息了。
  “掌门,山下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这个时候?钟鱼暗自思忖,悄悄看向蔺无阙。
  蔺无阙:“何人?”
  那低阶弟子看了一眼旁边的钟鱼,面上似有犹豫之色。
  蔺无阙面色清冷:“说。”
  那弟子只好如实道:“是天音宫的人。那人说是有要事,求见掌门。”
  天音宫。柳寒移?还是……洛卿卿?本该八卦的钟鱼此刻心如静水。
  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但凡亲自登门求见要事为先,哪个来都一样。
  不过是她一想到了柔弱如风中颤抖的洛卿卿,在秘境时居然失心疯了,一言不合就拿剑捅她,心里一阵梗。
  真是……孽缘。
  思及此,钟鱼有点头疼了,于是没等蔺无阙说话,她就忙道:“蔺师兄你忙。我先走了。”
  她就很识相地闪人了。
  蔺无阙却是把她拽了回来,微微挑眉,嘴边仿佛噙着温凉的笑,道:“走?”
  “我想起来,清云峰还有事……”钟鱼急得额头都出汗了,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卡住了。最后她只能无奈道:“蔺师兄你有要事要忙,我就不去添乱了。”
  不能添乱是一回事。再说,你现在又神志不清,把我拉上不得炸锅了吗?
  蔺无阙冷眼看她,神情阴幽。随后,他便风轻云淡地说道:“什么事有师妹重要?去回他们,若求凤凰血珠草便不必费劲了,不见。”
  钟鱼怔住了。
  不止是她,就连来传话的弟子都愣了。
  蔺无阙眉头微蹙,冷清清地瞥了一眼过去,他面无波澜地命令道:“把我的话带去。”
  那弟子立刻回道:“是。”
  说完,他就立刻走了。
  钟鱼懵了,呐呐问道:“师兄,你就让他这么走了?天音宫的人不轻易来,你不去看一眼吗?”万一来的是洛卿卿呢。
  你的天命之女呢!原来蛊毒这么猛的吗?命运的纠缠都不能使你心痛……或者动摇半分?
  蔺无阙俊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漠不关心地说道:“有什么可看?他们所求之事,办不到,也不必理会。”
  他眼角的余光落在她神情木然的脸上,语气平静,抬起她的下颚,问:“师妹在可惜什么?”
  钟鱼摇头否认。
  不敢。而且她是茫然不解,没有在可惜。
  蔺无阙神情隐隐有些沉郁,他低头,把她微微发凉的手,抓在他的手掌里握了握。
  半晌,他突兀地冷笑了一声,眉梢如结冰霜。
  钟鱼不知道他这声冷笑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什么都没说。反正她就被他牵着走了。
  那天,蔺无阙没有去见天音宫的人。
  彼时,在主峰正堂上。
  被拒见的柳寒移面色铁青,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冷静地恳求道:“晚辈无意冒犯,实在是有重要之事,要与蔺掌门相商。”
  裴顷云倒是很淡定:“掌门师兄既说无法回应贵宗所求,那柳公子,请回吧。”
  柳寒移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他咬牙道:“天音宫诚心而来,只为求宝救急,愿以北望灵脉作换,并无他意。蔺掌门避而不见,若非有心,何必如此。”
  况且,他今日也并不是为洛师妹之事来的。蔺无阙身份今非昔比,但他就是要避嫌,何必做得如此绝情?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薄情寡义之人,他师妹却是为其日夜撕心裂肺,念念不能忘。
  真是让他痛极,怒极。
  柳寒移当然知道两人情意朦胧又误会重重,当初也并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更没到私定终身那一步。蔺无阙忽然回头遵守先师遗命,算不得背叛,不过权衡利弊之下的选择罢了。
  但就算是清楚事实,他心中还是有意难平。而这股愤然,无非是来出自嫉妒这无聊的恶源。
  裴顷云皱眉一皱,语气也冷了下来,道:“柳公子,慎言。”
  柳寒移还想说话,但是被旁边的人拉住了。他冷静了下来,歉然道:“晚辈无心,望前辈见谅。此乃宫主本意,请蔺掌门考虑一二。”
  说完后,他就留下了一枚碧玉牌,就离开了。
  裴顷云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
  他转身问身旁的人,“师兄当真是说不必理会?”
  “是。”
  “那便罢了。”裴顷云叹了一口气,“天音宫跟青彦苍山派要是凑到一块去,恐怕是个大麻烦。”
  这时,程易从外面走了回来,冷哼了一声:“怕他们做什么?大不了打就是了!”
  裴顷云凉凉道:“你现在是能打。可掌门师兄修为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而且弑天剑至今不见所踪,若真打起来,九重宗根本无力承受重创。”
  程易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毫不客气道:“你担心什么?你看蔺无阙真的在意么,我们说一不二的掌门还少得罪人吗?”
  这话是真的。
  蔺无阙如今的行事作风真的变化太大了,多少有点随心所欲,无所拘束的意思。要不是他偶尔出格却没出过错,不然裴顷云都吃不消。
  见裴顷云不说话,程易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道:“还有……难道你就不觉得,蔺无阙,有点奇怪吗?”
  裴顷云动作微顿,静默不语,他皱眉看过去。
  程易又冷笑了一声,直言不讳道:“突然对恶心得恨不能掐死的师妹掏心掏肺。他别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夺了舍。”
  别人不知道,可是当初那个高雅自持的蔺无阙有多想钟鱼死,他一清二楚。
  程易想到这里,停顿了下,有点喃喃自语道:“这么说,钟鱼也不对劲。呵,这一个两个都疯了。”
  裴顷云听他说完后神色一变,不过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然后就一言难尽地看着直言直语的程易。
  半晌,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我知道你对掌门师兄不满多年,也知道你偷偷喜欢那缺心眼的钟鱼多年。”
  程易表情瞬间凝固,僵硬地看过去。
  裴顷云眼神很同情,严肃道:“但你这心直口快的脾气不改,真的会死。平时,你脑子就比师妹好那么一丁点而已,别总挑衅掌门。师兄真的很担心你。”
  程易:“……”
  最终的结果是,恼羞成怒的程易差点在正堂打了一场。
  不过正堂那边的动静,是半点都没有传到清云峰这边来。外面是风起云涌,九重宗内仿佛是一派风平浪静。
  而处于话题中心的当事人浑然不觉,陷入僵局的钟鱼甚至有点焦虑。
  失眠两天后,她依旧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到。消沉过后,她索性就关起门来,休养生息。
  心塞。不想了!
  那天深夜,钟鱼一如往常,睡死过去的时候,蔺无阙便悄无声息地来了。夜幕中,他身影肃然,披着夜里冰凉的雾气。他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床榻边上。
  蔺无阙微微侧着脸,静静地看她熟睡的脸。不过很快,她就睡得不好了。
  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她又被困在没有止境的噩梦里了,手抓着被角,瑟瑟发抖的样子,有点可怜。
  蔺无阙垂眼看着,没动。
  这时,钟鱼身体动了动,侧着身子,她的额头就似有若无地贴到了他的手背。这本是没什么意思的小动作,可她碰到东西,无意间像是找到了安全感,不住地往他这边靠。
  蔺无阙眉头皱了皱,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将她沉沉的脑袋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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